第十八節 沈鈞生請命

第十八節 沈鈞生請命

張安世把信交給李博恭,等他把信念完后,問道:「你們怎麼看?」

李達氣憤道:「打,我們不去惹他,他到送上們來了,只要他們敢來,我們就跟他們拚命!」

李順思考了下說道:「他們在洣水以南,想過河來打我們沒那麼容易,再說孟江手下亂糟糟的,他**山手下也強不了哪裡去,只要我們謹慎點,打他們未必打不過!」

金寶說道:「洣水太長了,我們根本防不住,他們只要隨便隱蔽點,就我們這百十來人恐怕連發現都發現不了。再說他們畢竟有三百多人,而且有孟江的手下做引導,熟悉地形,恐怕不好打。」

沈鈞生問道:「要是我們和**山開戰,統領有幾分把握?」改稱新民軍后,張安世自稱新民軍統領,故而沈鈞生稱他為統領。

張安世沉思良久,說道:「最多只有五成,我們只是知道**山大約有三百人,可是卻不知道其他消息,比如地形啊,他們的訓練情況啊,等等。也不太清楚**山的性格愛好,所以,不能算是知己知彼,再說,我們新民軍就一百二十幾個人,當中還有四十多是新兵,訓練不足,仔細想起來,連五成的希望也沒有啊!」

沈鈞生微笑道:「五成還是有的,統領多謀善斷,深知兵法,而諸位排長也都是各有所長,憑著這些,只要我們策略得當,打敗**山是很有可能的,不過就是得費點心思,代價就大多了。」

張安世問道:「那麼我們該怎麼辦?先生可有主意?」

沈鈞生鄭重道:「為今之計,能和**山講和最好,只要能過三四個月,我們就能把實力壯大起來,道時候就算他不來打我們,我們還要去打他呢!」

「怎麼講和?要知道孟江還在他們那裡呢!」余恩也很是迷糊。

沈鈞生繼續說道:「**山之所以要幫孟江出頭,表面上看是為了江湖道義,實際上肯定是孟江許給他什麼好處,地盤,他**山不缺,美色,孟江沒有,那孟江能許給**山的,只有一樣:銀子。而我們只要能打消**山的動機,他也不會白白的幫孟江的忙。」

張安世覺得很有道理,接著問道:「那我們現在應該能做些什麼呢?」

沈鈞生回答道:「聽說**山手下有個軍師叫宋清河,很受**山看重,如果統領信得過我,我願意去和他聯繫下,看看能不能通過他來和**山講和,如果實在不成,也可以打探下情況,以便以後我們做判斷。」

張安世連忙說道:「不行不行,且不說能成不能成,現在孟氏兄弟倆就在獅子嶺,要是慫恿**山留難先生,那豈不是自投羅網。不行,絕對不行!」

沈鈞生見張安世如此看重自己,很是感動,心中想到,統領如此看重自己,就更應該當仁不讓了,當下說道:「首領不必擔心,那**山不是莽撞之人,他能在孟氏兄弟慫恿下依然要先送信過來,先禮後兵,就一定不會為難我這個使者。再說那宋清河也是個讀書人,我和他也容易搭上話。」

張安世仔細考慮了下,自己現在真的不適合與**山這麼個大傢伙開打,最好是講和,使者的人選也確實是沈鈞生最為合適,幾個帶兵的都是粗人,而李博安李博恭倆兄弟都是一板一眼,都不適合做使者。於是同意沈鈞生的請求,說道:「先生既然如此說,安世只好一切拜託先生了,先生此去,需要什麼條件,儘管提出來!」

沈鈞生說道:「其他的倒也沒什麼,只是希望統領能皮下一千兩銀子,以供打通關節之用,另外請教下這次談判的底線。」

張安世說道:「一千兩恐怕不夠,我先批下兩千兩,先生自己看著用,不夠再來批。至於談判底線,相信先生一定不負所望,就由先生自己把握,一切就拜託先生了!」

商議完畢后,張安世命令張海李順他們加緊訓練士兵,命令李氏兄弟管理好生產,抓緊時間製作兵器,萬一沈鈞生談判不成,張安世還能憑藉手中的底牌,和**山周旋。而沈鈞生則帶著兩千兩銀票,帶著兩個護衛,向著獅子嶺而去。

獅子嶺軍師宋清河,原先也是個不第秀才,因為沒有進學考上個秀才功名,又不會營生,生活自然十分窘迫,鄉鄰親友,很多人都瞧不起他。他本人也受不了別人的白眼,故而淪落江湖,被**山收留。憑藉能讀書識字,平時在獅子嶺山寨中負責些文書統計的事務,又出過幾次計謀,被很崇拜讀書人的**山認作軍師。宋清河在獅子嶺中地位僅次於寨主**山,也很受**山看重。這幾天,孟江孟濤兩兄弟來投奔獅子嶺,並且慫恿**山給他們報仇,**山貪圖孟氏兄弟所說的銀子,很是心動,而宋清河作為軍師,自然要為其謀划,於是定下先禮後兵的策略,要站住大義的名分。

這幾日山寨無事,那些拼殺搏鬥的粗活自有莽漢去做,而宋軍師作為文雅人,自然不屑一顧,自己躲在家裡,欣賞打劫過來的字畫和古玩。獅子嶺的山賊平日里打劫,有時候會碰到這些相對「文雅」的戰利品,那些山賊哪裡知道欣賞,只有他,雖然不算是行家,幾年下來收穫也不小,附庸風雅起來。

這一日上午宋清河正在欣賞一件玉器,門外的嘍啰稟報:「軍師,門外有個人自稱是軍師故人,特來求見!」宋清河聽到很是詫異:自己的故人能有幾個願意和自己打交道的?以前窮,瞧得起他的人都不多,現在淪落成山賊,更是避之唯恐不及了,宋清河對歷來拜訪自己的「故人」很是好奇。

少時,嘍啰領進來一人,宋清河見此人文質彬彬,風雅自現,當下暗暗稱奇,而且自己似乎對這位「故人」沒有一點印象,故而又有點疑惑。

來人正是沈鈞生,沈鈞生進門見一人三十多歲,做書生打扮,正站在堂前,知道這必定就是宋清河,立刻以後學之禮拜見宋清河道:「後學末進,永興沈鈞生,拜見宋先生!」

那日孟江孟濤逃跑的匆忙,打聽情報的時候也是十分粗略,只知道偷襲金覺山的頭領是張安世,其他人確實一蓋不知,所以宋清河根本沒聽過沈鈞生。當下說道:「恕宋某眼拙,不知道沈先生何時何處與宋某相識?宋某為何全無印象?」

沈鈞生先前的情報很是不足,新民軍實力弱小,情報工作根本沒有展開,他對宋清河的性格、愛好根本全無所知,也不好多做試探,所以決定開門見山。

當下說道:「實不相瞞,在下是金覺山張安世張頭領手下,奉命出使獅子嶺,剛才所說的故人,只是個託辭。在下本身也讀過兩年書,只因為被官府欺壓,所以落草為寇,聽說獅子嶺有位軍師,博學多謀,後學實在是仰慕,特來拜見!」

宋清河聽說對方也是個讀書人,而且也是淪落成山賊,倍感親切,語氣見也客氣許多:「沈先生既然是奉命而來,應當直接去見我們胡寨主才是,來我這裡作甚?」

沈鈞生答道:「後學前來,一是作為使者,前來與胡寨主宋軍師通好,二也是來拜見宋先生,請教學問!沈某年輕,還要請宋先生多多指點!」

那宋清河嘴上謙虛推辭,而沈鈞生則曲意逢迎,不時談論些詩詞歌賦和書畫文章,並且時不時問些問題,請教宋清河。宋清河本來就很愛裝清高,雖然已經淪落成山賊,平時卻不大看得起那些粗人,現在好不容易碰到個有共同語言的讀書人,而且像自己虛心請教,謙遜有禮,心中十分高興。兩人交談甚歡,等到中午,兩人已經稱兄道弟了。

中午的時候沈鈞生便留在宋清河家裡吃飯,兩人關係更加親密。席間宋清河說道:「這次你們那個張統領也太不地道了,這麼能搶人家地盤呢,這不是不講道義嗎?我們胡寨主是個講道理的人,沈老弟你可要做好準備,怎麼才能讓我們胡寨主滿意?」

沈鈞生忙說道:「宋兄放心,我們張統領年輕識淺,十分仰慕胡寨主和宋兄,這次派小弟前來接好貴寨,就是十分倚重貴寨,畢竟我們江湖經驗淺薄,而且實力弱小,十分希望能隨貴寨一起進退,共同發展。至於孟氏兄弟,實在是另有別情,還請宋兄能夠在寨主面前美言一二,我們張頭領感激不禁。」說罷,悄悄的把七百兩銀票塞到宋清河手裡。

宋清河佯變色曰:「老弟這是什麼意思?何必如此啊?」

沈鈞生答道:「本來不該拿這些阿堵物來繁擾宋兄,只是這次事情還得多多勞煩宋兄幫忙,宋兄要是不收,那晚我們心中不安啊,以後我們還得多多仰仗宋兄啊!」

宋清河本身就不是真推辭,聽了沈鈞生話后,馬上收下了銀子,說道:「山寨的事務不是我能做主的,下午我可以給老弟引見我們寨主,成不成可就要看寨主的決定了。」

沈鈞生起身深深一禮,高興的說道:「那是自然,不管最後的結果如何,金覺山上下已經蒙受大恩,銘記與心,不敢或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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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實在對不起,今天本人生病了,頭腦暈了一天。只能更新一節,請原諒,以後補上!求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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