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第 139 章

139.第 139 章

豪門單身貴婦找到失散多年的兒子,這個偶像劇里用爛的梗,對於大眾來說,無疑是吃了興奮劑一般,全都跑了過去圍觀八卦。這一八卦,大家才知道這位國內有名的女富豪這輩子有多不容易,她的人生簡直稱得上是一部勵志劇。

當然還有一些宣揚平權主義者,得知陶藝茹生平以後,嚴厲批判了重男輕女這種社會畸形現象,又把陶藝茹立為堅強獨立女性代表之一。不過,當網友扒出陶言是陶藝茹侄子,當年弄丟陶藝茹孩子的母子,就是陶言的奶奶與爸爸以後,陶言原本就黑得不行的形象,更是跌落到了谷底。

「那個畫著妖嬈小眼線的藝人是我表哥?」祁晏看著網上的消息,對陶藝茹道,「難怪我在他身上看到了孽債,雖然不太重,但卻會影響他的星途。」

古語有言叫父債子償,雖然現實中很多事情不能這麼算,但是父母的行事風格,會在無形中影響孩子,讓他們走向不同的人生。

當然,祁晏不喜歡妖嬈小眼線的根本原因還是這個人看柏鶴的眼神不太對,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哪對情侶喜歡別人用那種眼神看自己枕邊人,他也同樣不例外。

不過這點爭風吃醋的小事情祁晏沒有跟陶藝茹提,他沒事就到陶藝茹這裡來坐一坐,母子兩增進一下感情。

陶藝茹也不太懂怎麼跟孩子相處,所以兩人私下裡的相處方式就是吃吃吃,買買買,短短一個月內,祁晏名下就多了好幾輛豪車,兩艘遊艇,還有兩棟別墅,偏偏陶藝茹給起東西來,就像媽媽給孩子零花錢似的隨意。

一個給,一個收,母子兩之間倒是挺開心的,不過也有些人說酸話,說什麼上不得檯面就是上不得檯面,穿上龍袍不像太子,剛被認回來吃相就這麼難看之類。

陶藝茹的態度就是……外面越這麼說,她越是給祁晏塞東西,名車名表公司股份,用實際行動表明,她家兒子她寶貝著,別人酸也只能酸著。

實際上陶藝茹也知道祁晏不缺錢,有些在外面昂頭挺胸的富豪,在小晏面前擺足了謙虛的姿態,看一次風水就是七位數以上的錢入賬,偏偏這些人還給得甘之如飴,很多人在小晏看過風水的幾天後,又會親自上門道謝,再塞一些名貴的禮物。

大概是小晏看過風水以後,效果很好,這些人才會如此感激吧。

越跟這個兒子相處,陶藝茹就越能找到他的閃光點,對他的感情就越濃厚,心裡也越為當年的事情感到無比遺憾。

祁晏的名字沒有改回來,陶藝茹也沒有想過讓祁晏去改,因為她還記得祁晏曾經說過的話,她的孩子名字里只有帶日字才能有一線生機。現在孩子好好活著,她不想再發生任何意外了,也承受不起這些。

「你這些年的生日是十二月十八?」陶藝茹捧著一杯茶,「這次的生日宴會,讓我來給你舉辦,好不好?」

「好。」祁晏以前沒辦過什麼生日宴會,小時候老頭子會給他煮兩個雞蛋,買點他喜歡的零食,再後來就是跟學校的好友們聚聚餐,一起熱鬧熱鬧,從沒有過什麼正經的生日。不過他知道媽媽想要補償他的心理,所以順勢就答應了下來。

就在陶藝茹準備給祁晏過生日的時候,陶言也走了好運,一位國外的大導演指明要他飾演某部電影里的男二號,雙方簽了合同以後,他便帶著新上任的經紀人飛往了國外。

可是當他下機以後,等待他的不是劇組的熱情接待,而是幾個神情嚴肅的陌生男人。

「你就是陶言,祁晏的表哥?」說話的是個混血男人,他的五官某些地方還保留著華夏人的特徵,但是輪廓卻是西方人的風格。他的華夏語言說得有些生硬,可見在華夏待的時間不如在國外時間長。

「你們是什麼意思?」陶言警惕地看著這些人,「你們不是來請我拍戲的?」

「我們當然是請你來拍戲的,」坐在他對面的棕發男人語氣陰沉道,「只要你配合我們的工作,別說一部電影,就算拍十部電影都可以。」

陶言可不管什麼電影不電影,他喜歡的是錢跟名氣,又不是喜歡拍戲:「你們是誰,想要幹什麼?」他們還提到了祁晏,難道是祁晏的仇家?可是祁晏一個窮山溝出來的小子,怎麼會惹到這種大人物?

「不要緊張,可愛的男孩。」

「男孩你爺爺,老子今年奔三了。」陶言雖然很喜歡別人把他看得年輕一點,但這不代表他到這個年紀,還被人成為男孩,,只是對他身為男人的侮辱。恥辱度無限接近於指著一個女人說,看,她是平胸!

嘭!

一個拳頭砸在陶言臉上,牙齒咬破唇角,血水順著陶言的唇角流了出來。

「沒禮貌的東方人,我不太喜歡你說髒話,你們華夏人都是這麼沒素質嗎?」棕發男人嘲諷般的勾了勾唇角,「只要你把祁晏的生辰八字告訴我們,你就可以從這裡離開去拍戲了。」

「難道你還想非法禁錮我?」陶言被人揍了一拳,火氣頓時上來,不過還沒來得及還手,便被人按了回去。

「不要衝動,我想衝動對你並沒有好處,對嗎?」棕發男人按住陶言雙肩,湛藍的雙眸盯著他,「來,告訴我,祁晏的生辰八字是什麼只要你說出來,以後就會有數不清的大片等著你來拍,還有無數的代言與財富,你的人氣將無人能及。」

「而且……就連你喜歡的男人,也會注意到你的風采,你不覺得這樣的世界才最美好?」

陶言嘴唇顫了顫:「你說的都是真的?」

「當然,男孩,我從不撒謊。」棕發男人嗤笑一聲,「我的神並不允許我撒謊。」

「我不知道,但是爸媽應該知道,」陶言呸了一口嘴巴里的血水,「你們放開我,我給我爸媽電話。」

「好,」棕發男人聳了聳肩,往後退了幾步,「希望你能給我們帶來好消息。」

陶言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低頭撥通了陶母的電話,母子倆聊了幾句天氣以後,陶言才道:「媽,奶奶以前不是說姑媽的孩子八字克我嗎,現在姑媽把表弟找回來了,我心裡有些不踏實,想請個高人再算一算,你知道他的生辰八字嗎?」

「你怎麼也信這些了?」

「沒事,就是剛好朋友在這裡算,我就順手讓大師幫我看看,萬一真有什麼,我也能避開。」

陶母最心疼的還是兒子,所以陶言沒說多久,她就把沈溪的生辰八字說了出來。

「你姑媽的孩子叫沈溪,是三六年十一月十一晚上十一點過十一分出生的,」陶母停頓了一下,「你真的只是讓人算算?」

「那不然還能幹什麼?」陶言問到想要的東西,語氣就變得不太耐煩起來。

「生辰八字可不要胡亂告訴別人,」陶母不放心,又念叨了幾句,「不然會引來麻煩的。」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陶言不耐地掛斷了電話,轉頭對棕發男人道,「生辰八字我問到了,但是你們要保證我能拿到好資源。」

棕發男人笑著點頭,心裡卻有些不屑,這個叫陶言的男人比起祁晏,既膽怯又貪心,連他們要拿祁晏八字來幹什麼就不問,這心也真夠毒的。

「那我告訴你,祁晏的生辰八字是不華夏曆二零三六年十一月十日晚上十一點十一分出生,本名叫沈溪。」陶言懷疑地看了屋內的幾個人,「你們懂華夏曆?」

「我們不懂,自然有人懂,這個就不用陶先生操心了。」棕發男人站起身,對身邊一個人用本國語道,「送他回去。」

陶言好歹也是第一高校出來的學生,棕發男人說的是哪國語言,他一下子就聽了出來。

原來這些人是羅杉國的。

送走陶言以後,棕發男人冷笑道:「這個祁晏害瑞爾斯死在自己的詛咒里,那麼我們也應該讓他死在親人的出賣中。」

身邊人小聲道:「可是這華夏的生辰八字……」

「當然是由華夏人來做這種事,譚天師不是醒了嗎?」棕發男人湛藍的眼睛里滿是冷意,「當初他能擺下伏虎陣與祭天陣,那麼現在就能詛咒祁晏。」

「譚天師剛醒來不久,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適?」

「不合適?」棕發男人臉上的笑容消失得無影無蹤,「我看再合適不過了。」

華夏術士竟然敢挑戰他羅杉術士的威嚴,那他就要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後悔莫及。

「你的生日不是十一月十一?」岑柏鶴替祁晏整理著明天要穿的禮服,「怎麼會明天過生日?」

「對我來說,每年過生日都是十二月十八,我可以是沈溪,但是沈溪卻不是我。」祁晏趴在床上,「試了一天的衣服,好累。」

不過是一場生日宴會,為什麼還要換幾套禮服,祁晏覺得這實在是太折騰了。

岑柏鶴幫他捏著肩膀:「這是什麼言論?」

祁晏長長嘆息一聲:「這是包含與被包含的關係,細說起來太複雜,涉及到宇宙論,實踐論,道家玄術論,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

岑柏鶴:……

「說不清楚就不說了,今晚早些睡覺。」岑柏鶴拍了他屁股一巴掌,「我去給浴缸里放水,你泡個熱水澡,明天能舒服一點。」

祁晏迷迷糊糊嘀咕了一句,好像是什麼命運之類的,岑柏鶴也沒怎麼聽清,只好無奈一笑,轉身去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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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以貌取人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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