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城|
聖誕晚宴大家玩得都很開心，除了科林老爹表示他受到了驚嚇，倆兒子一起出櫃的刺激程度不亞於□□爆炸，不過他是個開明的大家長，像是當初老皮爾斯默許他娶一個路邊撿來的身份不明的種花女人，他同樣只要孩子們過得幸福就好。
至於伴侶的性別是男是女？誰在乎呢。
好吧，其實迪恩和薩姆還蠻在乎的，兩個直男捨不得也不好意思對亞當大吼大叫，於是只能去拎謝默斯的領子，然而……他們打不過唐無樂，只能憋屈得將全部反對意見硬生生咽回去。
唯一讓人意外的是哈利的反應，天知道亞當是怎麼說服他配合自己出櫃的。科林和凱特可能分辨不出，卻逃不過謝默斯和唐無樂的眼睛，他們兩個曖昧歸曖昧但確實還沒到交往的程度。
然而好景不長，當佐恩們送走客人(溫徹斯特們拒絕了留宿的邀請)，科林老爹的二哥亞歷山大.皮爾斯的第二通電話，再一次將謝默斯的情緒推向極端。
「又一次，我的公寓被炸了，無樂，又一次！」掛掉電話的謝默斯焦躁的在房間里走來走去，要不是房間里的擺設都是他的心頭好，大概早就全被摔碎掉了。
唐無樂試圖安慰：「親愛的冷靜點，你下午還沒這麼生氣的。」
「那是因為下午的時候我的公寓還好好的！才剛修好！」找了半天終於尋到一樣不怕壞的東西，謝默斯抓起枕頭狠狠地扔向牆壁，這讓他感覺好了些，「對不起，我並不想沖你發脾氣，我只是……」
唐無樂抱住語無倫次的謝默斯溫柔的順毛：「我知道，不用跟我道歉。反正斯塔克給的賠款足夠我們重新把公寓裝修兩三次，但你要是氣壞身子就得不償失了。」
「你會把我寵壞的，無樂。」謝默斯埋首在唐無樂懷中，發出無力的呻.吟聲，「哦不，我想你已經把我寵壞了，我以前脾氣可沒這麼暴躁。」
「親愛的放心，我會負責到底的。」
「這可是你說的，敢反悔我就，嗯……我就……」
「就怎樣？」
「再追問我要惱了啊，我會鬧的，我真的會鬧的。」
「其實我蠻想看你鬧的……好好好我什麼都不問了。」
熱戀中的小情侶打鬧了一會兒，因為倒霉親戚帶來壞消息的負面影響一掃而空，謝默斯打算將怒氣積攢起來一股腦發泄到弄壞他寶貝公寓的罪魁禍首身上，上帝保佑神盾局背上的黑鍋，這次可沒有個有錢的冤大頭給他們買單了。
——
在家舒舒服服又住了幾天，謝默斯帶著亞當和哈利兩個大型行李去了華盛頓。
為什麼不回紐約？
二伯亞歷山大.皮爾斯在帶來壞消息的同時還順勢邀請謝默斯去建立在華盛頓的神盾局總部「長長見識」，考據到公寓又炸了剛聯繫好斯塔克工業的施工隊一時半會住不了，隊長最近也是任務成山不著家。
總而言之，亞當心心念念的見偶像是不太可能實現了。
西裝革履的哈利仰頭看著閃閃發光的鋼化玻璃建築上自由之鷹的標誌，非常困惑的問他身旁的亞當：「為什麼我要跟著你們來這裡？」
亞當聳聳肩：「我也不知道，我們難道不是行李嗎？」
謝默斯將兩隻金髮腦袋往裡一按，發出了清脆的撞擊聲：「親愛的行李先生們還打算在門口傻站多久？快跟我進去。」
亞當齜牙咧嘴的給哈利揉著有點泛紅的額頭，後者正在打量門口荷槍實彈的保安：「不需要先申請臨時通行證嗎？這種機構一般來說是不允許普通人參觀的。」之前他第一次去奧斯本公司的時候就被攔得沒脾氣。
「雖然只是後勤，但我好歹也是復仇者聯盟的一員，在局裡的許可權還是有一點的。」謝默斯左擁右抱這兩隻小金毛走進電梯，無視了發出「無許可權人士」警報聲的人工智慧，「改寫許可權，謝默斯.佐恩，去管理層。」
「改寫完畢。」
江湖山河一片紅轉瞬變回賞心悅目的藍色，哈利饒有興趣的觀察著似乎有相當自主性的ai，而亞當趴在玻璃上觀賞電梯外的景色，然後他看到了隔壁另一家電梯里，一群膀大腰圓的黑衣人正在與一個深藍色緊身衣的金髮男人廝打。
亞當扯著哈利往後退了一步，將謝默斯的身體扳過來讓他看隔壁：「哥，那邊是在幹什麼？」
電梯的速度還是相當快的，一句話的功夫對面就從他們的上方變成了下方，不過憑藉自己的好視力謝默斯還是看清了那邊的狀況：「隊長和朗姆洛？他們怎麼會打起來的。」下意識的他按了電梯暫停，但電梯門打開后迎接他們的是黑洞洞的槍口。
別說還沒走出象牙塔的亞當和哈利，就算是謝默斯這個成年人也被眼前的架勢嚇了一大跳，好在對方立刻認出他們並不是目標而輕易的放過。
電梯門重新關起后恢復上行，幾乎立刻忘掉剛才驚悚一幕的亞當恨不得趴在地上往下看隊長的情況：「天吶，天吶！隊長他撞破電梯玻璃跳出去了！那麼高的地方！隊長他會不會受傷？哥，哥我們得下去看看，這個電梯要怎麼往下？」
「不，我們不下去，下去了也見不到隊長。」謝默斯稍作思考後做出了決定，「繼續往上去管理層見二伯，如果我們想知道神盾局發生了什麼變故的話，這是最快捷的途徑。」
雖然情感上百般不願，機智卻相當贊同謝默斯的決定，亞當有點蔫兒的靠在哈利身上：「怎麼能這樣……」
隨後的廣播帶來了更加不可思議的訊息——美國隊長背叛神盾局，不惜殺掉安保人員逃脫追捕。
「這不可能！這不是真的！」
「稍安毋躁。」謝默斯按住抓狂中的亞當，沒讓他像是脫韁的野狗一樣衝進管理層大鬧，「我相信隊長不會背棄信任他的人，但是亂鬧一通沒有任何好處，一起等二伯解釋過後再做定論。」
而面對自家晚輩們信任的目光，亞歷山大.皮爾斯給出的解釋是隊長手中掌握著與尼克.弗瑞的死因相關的證據，卻拒絕提供給神盾局進行進一步調查。不僅如此還得寸進尺的打傷局裡的特工，甚至想自己去調查解決此事。
「局長死了？」謝默斯的抓重點的方法好像有點不對頭，「他那麼多心眼怎麼會死？」
亞歷山大.皮爾斯撫摸著桌上的相框，相框里的照片上是年輕的他和雙眼完好的弗瑞，年輕、有活力、青春洋溢。
只可惜……
「我相信隊長，他是好人，毫無疑問。」亞歷山大這樣說，「所以必須儘快，已經有很多人開始懷疑隊長的清白，認為他就是殺害尼克的兇手，只有儘快找到他才能洗刷冤屈。」
謝默斯沒覺得有哪裡不對，也一點都沒懷疑二伯同志在此期間的所作所為——一來血緣關係擺在那裡，沒人會閑著沒事亂懷疑自家親戚；二來佐恩&皮爾斯家一水的全是隊長腦殘粉，上至老皮爾斯下到亞當，無一例外全部中毒。
「謝默斯跟我去樓下一趟，亞當和……你們先在我辦公室里歇會兒，我們馬上回來。」
也許只有旁觀者清的哈利看出了點什麼，在亞歷山大帶著謝默斯下樓后，他才開口對亞當說：「你們二伯很不對領，如果把他的話當真恐怕隊長就要遭殃了。」
「啊？」亞當一時間差點沒把自己繞暈。
哈利嘆了口氣：「總之別太相信他。」
「……我盡量？不管怎麼說也是親戚，不好老躲著走啊。」
跟著亞歷山大下樓的謝默斯卻在思考另一個問題，一個剛剛從他二伯口中問出的問題。
「一根鐵軌上綁著五個孩子，而另一邊綁著一個孩子，火車正在駛來，而你是扳道工，你會怎麼做？」
五對一，孰輕孰重？
謝默斯想了很久，想的很入神，甚至都沒聽到亞歷山大對神盾局其他工作人員做出的隊長叛逃的解釋，然後他終於得出了答案。
「我會扳動鐵道，然後去救那個被綁的孩子。」他這樣告訴提出這個難題的二伯，「生命是無價的，是不能用數量去衡量孰輕孰重的，但如果不得已面臨這樣的境遇，我會這樣做，即使我有可能和那個孩子一同喪命。」
「正直無私的選擇，謝默斯，我要為你鼓掌，但如果被綁的是五個陌生人和亞當，你又會怎麼選擇呢？」
「正直無私的選擇，謝默斯，我要為你鼓掌，但如果被綁的是五個陌生人和亞當，你又會怎麼選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