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妖婦算你狠
喜子被叫回了白家,心情很是不悅,白易然見他的反應,無奈的嘆了口氣。
「喜子,我要和你說件事兒,不過你要答應我冷靜。」
「主子,發生什麼事兒了?」喜子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她是來找你解毒的……」白易然話沒有說完,喜子就怒吼道。
「想得美,我親眼看著她殺了我師傅,恨不得立刻就殺了她,怎麼可能為她解毒?」喜子的眼睛都蹦出來了。
「你不要太激動,這個仇咱們會報的,只是現在你不得不為她解毒,因為她向田朵下手了。」白易然說著將喜子的穴道點了,讓他只能說話,卻完全動彈不得。
「什麼?主子,這是真的?」喜子感覺天旋地轉,要不是穴道被封,此時他就算不昏倒,也會一下子衝到村外去,找那個老妖婆拚命。
「你先冷靜下來,她這麼做不外乎就是為了,讓你給她解毒,並且不耍花樣。咱們不能就這麼讓她得逞,可是關於毒的方面,只有你才有那個能力與她抗衡,所以不管發生什麼事兒,你都必須保持冷靜。」白易然冷聲的說,他心中有一個計劃。
只是現在還不能讓喜子知道,因為這小子太過於衝動,如果全說了,他一定會漏出破綻來。
「主子,我明白了,你給你解開穴道,我得去看看朵兒。」喜子嘆了口氣,無奈的說著。
「好,我與你一道去,記住不要讓她們知道事情的真相。」白易然也很擔心田朵的情況。
只是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才走到田家儲木場,就看到春子一跑瘋一般的向這邊跑。
「白公子,喜大夫,快去看看我家二小姐吧,她剛才回到家就昏過去了,怎麼叫也不醒。」春子邊喘著粗氣,邊說。
白易然一聽,也不急說話,一手提著喜子的衣領,足下一點,就向田家大宅飛躍而去。
「你們來了,喜子你快給朵兒看看,她這是咋地了?」田苗並沒有像田家其他人一樣,被白易然他的從天而降,驚得呆住了。
喜子也沒有說話,快步的衝進了田朵的房間,白易然則是把田苗拉到了一旁。
「與她有關是嗎?」田苗心裡很清楚,這事兒定是與胡亦菲有關係。
「是的。」白易然有些難堪。
「你說過會保我家人的,現在這算是什麼?我們只是普通的百姓,與你們牽扯不起,以後咱們還是路歸路,橋歸橋吧。」田苗的內心感覺到無限的恐慌。
「對不起,這次是我沒有做好,但是你放心,朵兒一定不會有事兒的,她既然來了,那也就別走了。」白易然恨恨的說。
「我不想你們之間的事情,你知道在我的心裡,家人比什麼都重要,道不同不相為謀,以後我們不再是朋友了。」田苗冷冷的說,自己不能讓家人一次又一次的,處於危險之中。
「現在就算是我們決裂,也於事無補,人們早就把咱們看成是一個整體,你覺得他們會聽你的解釋嗎?」白易然本不想這麼說,但是見她有慌了神兒,這才冷靜的說。
「你……你這個大壞蛋。」田苗也明白他說的是事實,氣得她掄起拳頭,照著白易然就是一頓的猛捶。
白易然知道她是被田朵的情況,給嚇到了,所以他老實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任她捶打發泄。
直到田苗體力耗盡,哭昏在白易然懷中,他這將她送回了她的房間,交待小梅照顧好之後,就轉身走了出去。
他並沒有回家,而是一路飛掠到了河邊,心情十分的壓抑,一直以來他都希望從義母的口中,得到關於自己身世的事情。
也正是因為這樣,讓他一直都投鼠忌器,結果他想要的答案沒有得到,卻讓田朵受到了牽連。
無邊的自責把他的心,狠狠的包圍了起來,像是成千上萬的螞蟻,在噬啃著。
許久之後,他冷靜了下來,心中作了一個決定,踏著堅定的步伐,向田家大宅而去。
「喜子,我姐姐咋回事兒啊?」田杏見喜子出來,立刻開口問。
「她沒有什麼大礙,讓她好好休息吧,我明天過來給她行針,到時候就會醒了。」喜子硬壓下自己的情緒,儘可能表現得自然一些。
「那為什麼不現在行針?」田杏不解的問。
「她現在身體比較弱,讓她好好休息吧,明天一大早我就會過來。」喜子說著逃跑一般的向外走去。
行色匆匆的喜子,正好在門外遇到了折返的白易然。
「她怎麼樣?」
「回去再說吧。」喜子腳步不停,白易然輕嘆口氣,一把將他拎起,施展輕功回了家。
「主子,我現在要去配藥,你要是想問什麼,就跟著一起來吧。」喜子腳一沾地,就向自己的藥房走去,白易然只能跟著一起。
「朵兒的情況怎麼樣?」
「她中的毒並不是什麼嚴重,就是治起來比較麻煩,主子,就這樣聽從老妖婆的安排,我心裡不甘。」喜子一邊說著,一邊忙著手頭上的事情。
「我心裡也不甘,既然她先出手了,咱們也就沒有躲著的道理了,你不是早就準備好了嗎?這次正好是個好機會。」白易然冷聲說道。
「主子,你瘋了?現在還不到時候啊。」喜子大驚。
「喜子,咱們不能再等了,看她的樣子,還有不久就要練成了,若是讓她練成了,那麼咱們就永遠也沒有機會了。」白易然真的不甘心,這麼多年來,他一直都在策劃。
u一直的努力著,隱忍著,結果卻發現,自己所做的都是徒勞的。
「主子,如果咱們動了,那麼你就永遠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喜子大驚,這麼多年來,主子的心思,他們都很清楚。
「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今天是田朵兒,那明天是誰?等你見到她的時候,就會明白了,從她的面相就可以看出來,離練成只不過是一步之遙,咱們沒有時間再等下去了。」白易然冷靜的說。
也難怪這幾年來,她總是不與他見面,想來就是怕被他發現,她居然練了那套邪功。
雪兒竟然對此事只口不提,這一點讓白易然的心裡,產生了一絲別的想法。
「她真的練了?」喜子希望主子說出不同的答案來。
「是的,她的面相完全沒有了往日的樣子,整個人都邪魅異常,額上的印跡也開始隱現,看來要不了幾個月,就會完全顯現出來。」白易然的頭有些發痛。
「想不到,她還真是個瘋子,主子,你放心吧,明天我會注意的。」喜子也知道事情的緊迫性。
「喜子,你也別想太多,要是不行就算了,咱們再找機會就是,千萬不要勉強。」白易然走到門口,因為不放心,又折返回來,不放心的叮囑道。
「主子,你放心吧,我心裡有數兒。」喜子認真的保證,他知道主子是怕他性子沖,見到了仇人會控制不住情緒。
「難為你了。」白易然嘆了口氣,拍了拍喜子的肩膀,這才回到自己的房間。
田家大宅的後院兒之中,田苗正守在田朵的房間。
「大姐,你也躺會兒吧。」田杏有些擔心的說,大姐剛才昏倒了,這才醒過來。
「我沒事兒,睡了一覺,現在不累,倒是你回房休息吧,夜裡再過來。」田苗輕拍著田杏的小手說。
「我不回房,二姐這炕也夠大,咱倆就都睡這兒得了,她沒醒之前,我這心放不下。」田杏語氣有些低落。
「你放心吧,你二姐不會有事兒的,喜子可是江湖第一名醫,他要是連這點小病都治不好,還在江湖上混個屁啊。」田苗故作輕鬆的說,其實她心裡什麼清楚,田朵是被胡亦菲給算計了。
她很生白易然的氣,但心裡卻是更加生,她自己的氣,如果朵兒真有個什麼的話,她永遠也不會大原諒自己。
「大姐,我師傅讓我這些天都老實的呆在家裡,說是白公子的義母性子十分古怪,怕我招惹了她。姐,她倒底是什麼人啊?這傢伙可真能顯擺啊。」田杏年紀小,但卻並不是傻子。
「你師傅說的對,你要離她遠遠的,她是一個十分危險的人,不是咱們能招惹得起的。」田苗嚴肅的警告著田杏。
「姐,我咋感覺,白公子和她義母不像是親人,好像是仇人一樣的,師傅每次提起來,都是咬牙切齒的。」田杏嘟著小嘴不解的說。
「他們之間是有些事情,但是具體的,我也不清楚,總之咱們能避就避,儘可能不要出現在她的面前。」田苗認真的交待著。
「我知道了,別的不說,她長得還真漂亮,就是看起來心裡有點發慌,咋看都不像真人。」田杏也去看熱鬧了,對於胡亦菲的美,印象深刻。
「她年紀比娘還大呢,可是看起來卻像個少女,這一點是有點讓人詫異。」田苗敷衍著說,她覺得這個胡亦菲,能夠這樣,定是用了什麼非常手段。
「我看她定是練了什麼邪功了,我聽師傅說過的,對了姐,有件事兒我想和你商量一下。」田杏一下子想起了正事,猛地坐了起來。
「看你這一驚一乍的,說吧,啥事兒啊?」田苗被她突然的舉動,給嚇了一跳。
「呵呵,其實也啥,就是雪兒姐姐的事兒,還有兩個來月就要入冬了,住在山洞裡哪能過冬啊?再說她的身子現在是越來越弱了,咱們能不能幫幫她們啊?」田杏是想把她們接到村子里來。
「她的事兒你少管,白易然自有安排。」田苗一聽是這事兒,也坐起身來,嚴肅的說。
「姐,你咋這樣呢?平時你見到這樣的事兒,都會管的啊,為啥到了雪兒姐這兒,你就不管了。」田杏心裡不滿,嘴上直接說了出來。
「她並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以後你也少和她走動。」這有些話,田苗沒有辦法和田杏解釋清楚。
「姐,我知道雪兒姐以前做了許多的壞事兒,可是她現在改過自新了啊,難道我們不應該給她一個新的機會嗎?喜子也說了,她能不能活到入冬,還不一定呢。」田杏對雪兒並沒有什麼感情,有的只是濃濃的同情。
雪兒對她弟弟十分的好,從她的身上,田杏總能看到大姐的身影,所以她很想幫助這對姐弟。
「杏兒,我知道你心裡想的是什麼,如果說別人,我定是會幫的。就連姥家那一幫,我都幫了,何況是可憐人?
只是如果我幫了她的話,就有可能會把我們全家,都給害了,所以不管她多可憐,我都不能伸手,這個你明白嗎?」田苗怕杏兒私自動作。
「這幫人,咋還能害了咱家人?」田杏不解的問。
「你現在還小,有些事兒還不能告訴你,不過你一定要知道,以後不要再去山裡,雪兒的事兒要是漏了出去,那麼咱們家,甚至於咱們村的人,都有危險。
朵兒已經這樣了,我不能再讓你們受到一絲的傷害……」田苗話沒有說完,就被田杏給打斷了。
「大姐,你說啥?二姐是因為你?這是咋回事兒?」田杏感覺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杏兒,你誤會了,你二姐不是我害的,唉,也算是我害的。要不是我和白易然他們,走的太近,她也許就不會這樣了。」田苗本想解釋,可是說著說著,無邊的自責就涌了過來。
「大姐,你是說二姐這不是生病,而是讓人給暗算了?」田杏感覺自己的肺子,都要氣炸了,居然有人敢暗算她的家人,小樣的,看她不與廝拚命?
「杏兒,你先冷靜下來,大姐是那種吃啞巴虧的人嗎?這一次忍下來,並不是大姐熊,而是對方的實力太強了,咱們不是人家的對手。
現在只能看白易然他們怎麼做了,你師傅讓你消停在家,一是怕你出事兒,二也是怕你耽誤了他的事兒。」田苗拉著田杏的手,極力的安撫著盛怒的田杏。
「大姐,你別說了,我明白了。」田杏說完,把田苗的手拉開,然後一個翻身就從窗子,躍到了院子之中。
田苗看著田杏發瘋了一般,在院子裡頭踢打騰挪的發泄,無奈的嘆了口氣,她的內心並不比田杏平靜,要不是理智一直在勸著自己,這時候她早就去找那個老妖婆兒了。
只可惜她太清楚,自己與人家之間的差距,先不說自己是不是那個妖婦的對手,就光是她身邊的侍衛,就能把她給虐個千百遍。
此事不能莽撞,武力不行,咱就來玩個腦力的,她就不算了,自己想不出一個為朵兒報仇的法子來。
時間是世上最為誠實的,不管世態如何的變遷,它都會孜孜不倦向前走,不會停留,也不會改變行進的速度。
「門主,你這毒我可以解,但是現在卻不行。」喜子為她診脈之後,冷靜的說,天知道他的心裡是怎樣的波濤洶湧。
「那是為何?」胡亦菲聽喜子說能解,心中大喜,也不卻計較他的那副死人臉。
「田朵還沒有醒,如果你不把解藥給我,你就等著半個月後毒發吧,相信你比我還清楚,這毒雖不致命,但卻會讓你功力全無。」喜子現在可是有了,與她談條件的本錢。
「哼,你以為我會那麼蠢嗎?」胡亦菲知道自己並沒有勝算,但是時間不等人,容不得她再耗下去了。
「朵兒的毒,就算你不給你解藥,我也可以制出解藥來,只不過是多受些罪而已。
可你的毒卻是麻煩得多,現在除了我,根本沒有人能解得了,就算是你找到給你下毒的人,拿到了解藥,也是於事無補。
這毒與你體內的邪毒,現在融匯到了一起,早就變成了一種新的毒,這也是你為什麼會失去功力的原因。」喜子心裡很是開心,想不到她的情況這麼重,真是老天有眼。
「你有幾成把握?」胡亦菲是個用毒的高手,自己的情況如何,心裡比任何人都清楚。
「十成,但我可不一定給為你解毒。」喜子痛快的說。
「哈哈,你不要忘記,我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在你眼皮子底下,給田朵下一次毒,那麼第二次,第三次就更容易了。
據我所知,這田家可是有四個姐妹呢,我是個心善的,也希望她們姐妹可以永遠在一起,無論生死。」胡亦菲似笑非笑的說。
「算你狠,給我三天時間,我準備完畢之後,就可以為你療毒,過程很是痛苦,希望你可以堅持下來。」喜子說完,也不等她反應,就立刻下了馬車,向白易然的書房而去。
「主子,他會老實給你解毒嗎?」丫環香蘭關切的問。
「哼,他要想騙過我,還嫩著呢。」胡亦菲也沒有把握,她的心裡十分清楚,現在形勢對自己十分的不利。
可是她卻不得不強自鎮定,現在她手上的籌碼除了白易然的身世之外,就是田家人的性命,這也是她為什麼會親自到這裡來的原因。
「喜子,她的情況怎麼樣?」白易然關心的問。
「主子,她的毒我解不了,別說是我了,就算是我師傅活過來,也沒有辦法解。」喜子剛才並沒有和她說實話。
「是什麼毒?」白易然十分意外,一個用毒的高手,居然被人下了毒,這是不是太諷刺了?
「很奇怪的毒,不過我可以肯定,是好幾種毒混在了一起,每一種都不致命,可是混合起來,再加上她本身體內的邪毒,就變成了一種十分霸道的毒。
這毒不會要她的命,卻可以讓她功力盡失,你也知道,如果她的功力沒了,那麼她的外貌也就沒了。」喜子他們都知道,她對於外貌,有著病態的執著。
「那可是比讓她死還讓她受不了,你有什麼計劃嗎?」白易然覺得這現在正是時機,多年來的心愿就要達成了。
「我說得準備三天,之前我知道她會來,所以制了一些百毒丸,就是為了防止她下黑手的。
只是沒有想到她會對朵兒下手,是我疏忽了。」喜子很是自責,當時就只想到了田苗可能會有危險,所以只暗中給她吃了一粒百毒丸,可以保她七天之內百毒不浸。
「你給我們都下了葯?」白易然挑眉道。
「呃?我這也是為了防範。」喜子有些蒼白的解釋。
「防範你完全可以直說,用得著暗中出手嗎?」白易然可是不會被他給蒙過去。
「我這不是想試試,自己的手段行不行嗎?通過這件事兒,足以說明,你們的防範心太弱了,幸好我是自己人,要是她的人,你們不都上當了?
啊,我得去忙了,看樣子她要呆很久的,百毒丸供不上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唉呀,對了,我還要去給朵兒行針呢,這可是大事兒。」喜子說著就向外跑,因為跑得太急。
一路上摔了好幾個跟頭,白易然看著他的背影,無奈的淺笑,這個臭小子。
「主子,山裡的朋友,情況不太好。」順子等喜子走了,這才出聲。
「你有什麼想法?」白易然知道他們之間的事情,所以想聽聽順子的想法。
「幫她了結。」順子冷冷的說。
「什麼?你確定這是你自己的真心嗎?」白易然大驚。
「這是她的要求,而我也答應了。」順子的表情平靜,看不出悲喜,但是白易然還是從他的眼神里,看出了些什麼。
「我不希望你再被她毀一次,從現在開始你不許再去山裡,她那邊我會派別人去。
義母來了,咱們要多加小心,做為我貼身之人,你是不能常常失去蹤影。」白易然有些後悔,當初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是,主子。」順子對於白易然的話,先是一愣,隨後生硬的答應下來。
「順子,我……」白易然見他的樣子,心裡很難受,可惜他的話,卻是被順子打斷了。
「主子,我明白你的心,這件事我聽你的。」順子堅定的看了白易然一眼之後,轉身去了院子里。
白易然看著他的背影,心裡嘆息著,自己本以為雪兒離開了星月門,沒有了義母的影響,他們或許會有不一樣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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