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1.第961章 一個吻,導致張勝流鼻血(第三
聞聲。
齊天五人,扭頭看向身後。
只見,沈宅的一扇小門,站立一位穿著鵝黃色衣服的女子。
正是沈家小姐,沈玉芝。
對此,齊天疑惑地問:「姑娘有事?」
少頃,加快腳步的沈家小姐,便來到齊天跟前。
面色緋紅,很是拘謹地問:「敢問,可是保險隊的統帶大人?」
聞言,齊天輕笑著說:「姑娘是沈家小姐,剛剛與堂上攀談,小姐一直在暗處偷聽,在下一清二楚。」
「哎呀,怎麼會被發現呢?」
對此,沈家小姐很是難為情的跳腳。
看著小姐這般模樣,齊天更加瞭然,於是說:「小姐到此,可是追問,我那兄弟的下落?」
「怎、怎麼都被你猜中了?」
話畢,急忙解釋道:「我、我就是想當面,向他道一聲謝,今早太匆忙,他就急著走了。」
話音未落,便顯露出滿心的埋怨。
聽見沈家小家的話,以及看著她的舉動,齊天忽然想起當年的侯慕茵,想來當時的她,也是這般模樣。
對此,齊天輕笑著反問:「追問下落,倒不如當面道謝,姑娘覺得呢?」
沈家小姐沒想到,齊天能猜中心事,滿心歡喜的同時,強行掩飾臉上的喜悅。
殊不知,原本沈家小姐只是打聽下落,想著帶上兩個家丁,偷偷的找張勝,再當面道謝。
「如果、如果是那樣,那就再好不過了。」
話音未落,沈家小姐的面色已然紅透。
齊天也算過來人,又豈會不懂她的心事?
只是,眼下齊天最為頭疼的是,若是沈漁主發現,齊天直接把人帶走,豈不萬事糟糕?
然而,不等齊天發出疑惑,沈家小姐便已言明,由丫鬟裝作她的模樣,以身子不舒服為由,反正也是三兩天就回來,不妨事。
對於沈家小姐的話,齊天顯然很是驚訝,沒想到,年紀不大,主意倒是不少,更為後面鋪好了路。
於是,齊天命暗衛買來一頭小毛驢,一行六人便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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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張勝與不知姓名的姑娘分開,總是心不在焉,魂不守舍。
腦海里想的,都是那位穿著鵝黃色衣服的姑娘。
慶幸,一路奔向庄河,遇到的鬍子土匪不多,大多都被手下快速除掉。
上午巳時。
抵達徐嶺鎮的張勝,得到消息,薛兆和黑子在「東瓜川」遇襲。
聽聞這個消息,張勝瞬間回過神,完全沒有想到,於是便與眾人,馬不停蹄的飛奔而去。
兩地相距不過十二里,不消兩刻鐘的時間,張勝等人便來到一座高十餘丈的山嶺。
發現對方,正與薛兆等人交火,卻唯獨不見黑子的身影。
東瓜川,西面是方圓三十丈的水塘,東邊是兩道山嶺,山嶺與水塘之間,是一處茂密的灌木叢。
顯然,對方是這一帶的山賊,由於熟悉地形,佔據絕佳優勢,給薛兆和黑子一個措手不及。
這時,神情冷峻的張勝,取出脖子上的骨哨,當即吹響。
剎那間,暗處的黑子輕微轉頭,聽懂骨哨之音,不及眨眼間,便不見了蹤影。
同時,聽到骨哨的薛兆,為手下們布置方位,全力反擊。
不消片刻,灌木叢中槍聲乍起,砰砰砰之聲,不絕於耳。
同時,深入敵方的黑子,神出鬼沒,揮舞著三菱軍刺和鐵四指,所過之處非死即殘。
很快,不過半盞茶間,伴著聲聲哀嚎,灌木叢上方,已然瀰漫一片煙霧。
這時,骨哨之音再度響起,黑子猛然擲出手中軍刺,飛向兩丈外。
「噗……」
命中鬍子的後腦勺,原本指向薛兆的槍,頓時掉落在地。
經過驚險萬分的一幕,此間才算徹底結束戰鬥。
少頃,薛兆和黑子,便和張勝匯合,並言明分開后的所遇之事。
張勝也有言明,卻省略解救姑娘們的事。
隨後,雙方人馬直奔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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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后,在經歷了一場小型戰鬥,張勝、薛兆、黑子等人抵達庄河。
令他們意想不到的是,齊天剛好也在。
不等對方三人驚訝,齊天便率先數落一遍三人,致使三人不敢言語。
一旁渾身是血的千軍殺,很是得意地說:「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天,只是沒想到會提前。」
話音稍落,便看到齊天投來的目光,緊接著也不再言語。
隨後,齊天讓薛兆和千軍殺相互了解一下情況,帶著張勝走向別處。
在這件事情上,張勝自知沒有錯,畢竟齊天的傷勢沒有痊癒,唯恐擔心影響康復。
只是,齊天一再向前走,卻不說幹什麼,令張勝很是不明所以。
沒過一會兒,不等齊天開口,便看見一襲鵝黃色著裝的女子。
張勝很是吃驚的看著對方,隨之滿是結巴地問:「你、姑娘,你怎麼會在這兒?」
原本齊天怕自己充當爛好人,可聽了張勝的結巴,心裡便有數了。
這時,齊天提醒道:「早上路過青堆,聽說了你的事迹,順便拜訪了沈漁主,沈小姐說……」
不等把話說完,反被張勝打斷道:「你今天的話有點多。」
聞言,齊天便愣住了,繼而恍然大悟,輕笑著說:「我有點兒多餘是吧!?」
不等張勝回答,反而拍了拍他的肩膀,且輕聲說:「姑娘特意來見你的。」
聽到這話,張勝不自覺的瞳孔放大,不等發問,齊天已然大步離去。
「原來、原來恩公叫張勝,早上……」
「你的身子無礙了吧!?」
「沒來得及問,我……」
「如果不舒服,要多注意休息啊!」
發覺不在一個頻率上的張勝,沈家小姐沒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面對此時的沈家姑娘,張勝很是不好意思,面色已然微微泛紅。
「我好了,沒有不舒服,還有什麼要問的?」
看著面前拘謹的張勝,沈家小姐反而很大膽。
「我、沒,沒有了。」
話音稍落,張勝立馬呼出一口氣,倍感渾身輕鬆。
沈家小姐很是聰慧,一眼就看出張勝的緊張,以及羞紅的面色,於是故作沉聲說:「我來,就是想當面感謝,畢竟你早上走的匆忙。」
殊不知,並非當時張勝走的匆忙,而是不敢直面沈家小姐,總覺得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那種感覺,使他不敢靠近,生怕再度發生夜裡的事。
「恩公,謝謝你救了我,呃、我先走了,要記得去青堆……」
「請、請問姑娘芳名?今年芳齡幾何?可否、可否許了人家?還有,不用叫我恩公……」
聽著張勝連珠炮似的發問,導致沈家小姐驚呆了。
可沒過一會兒,沈家小姐羞澀地說:「我叫沈玉芝,剛滿十七歲,不曾婚配。」
「我、我叫張勝,我二十多歲,我比姑娘大幾歲,我也不曾婚配,我、我……」
不等極其緊張的把話說完,沈玉芝的一個舉動,致使張勝,非常不敢相信的睜大了眼睛——
成年的沈玉芝,輕移蓮步,腳尖輕抬,輕輕的一個吻,落在張勝的側臉。
隨之,雙手掩面,羞澀的跑開了。
懵逼的張勝,直到流出鼻血,才反應過來,繼而像個孩子一般,咧著嘴角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