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新開始亂了

第二十七章 新開始亂了

月已西沉,幾顆閃耀的星辰,也開始變得模糊。

在雪玉宮,燈火通滅,偶爾會看到院子里,有兩三個螢火蟲落在梨樹旁,偶爾發著光亮。

「小姐,你在做甚?為何還不睡?」

「啊……冬雪啊,嚇死我了。你起來了?」

慕傾城驚慌的抬起頭看著冬雪,自己從心臟差點就要被嚇了出來。

「小姐,你坐著作甚?現在丑時已過,寅時馬上到了,你怎麼還不睡?」

冬雪執著燈,很奇怪的看著坐在那裡發獃的慕傾城。自己都來好一會,這個人一點反應沒有,似乎很專註的在想事情。

若是平時的習慣,她該在呼呼大睡。自己這個點起來給她蓋好被子才是,今日奇怪了,晚上睡得早,大半夜在發獃,這是鬧哪樣?

冬雪舉燈仔細一瞧,看到慕傾城頭上有水珠。她猜想這個人莫非半夜出去剛回來不久?

忽悠想起昨晚的怪事,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

若是出去到百花園瞧瞧,可現在這副模樣,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在百花園發生了什麼怪事?

很少見到小姐這樣,有點垂頭喪氣的樣子。昨日聽她們說百花園的花開的好看,這人半夜去看花,為何回來這副很失望的樣子,百花園的花難道不好看,還是有別的事情?

「小姐,你早點休息,時間不早了,卯時還要去永樂宮請安,莫要忘記。」

冬雪把燈放置在一旁的燈架上,扶著慕傾城躺下,幫她把被子掖好離開。

冬雪離開之後,慕傾城一個人望著黑漆漆的床帳,一會嘆氣,一會扯過被子把頭蒙住,來來回回五六次。

「哎呀,我怎會去親那個陌生的女人。而且還是冷的和天山的寒冰一樣。我是不是腦子糊塗了。對對,就是當時自己氣急了才如此。」

慕傾城一屁股坐起來,被子一掀,雙手不停地捶打這被子,一個人自言自語。

「我到底怎麼回事,就算糊塗也不會親人啊,而且還告訴她我喜歡女人。我當時怎麼了,一定是生病了,要不就是我在做夢。」

「哎呀,到底是不是做夢啊,慕容我都沒親過,怎麼會親那麼一個冷冰冰完全是我討厭類型的女人,一定哪裡出錯了,哪裡出錯了。一定是夢,是夢。睡覺,不管了。」

慕傾城又是捶頭,又是捶被子的。腦袋晃得的和撥浪鼓一樣。

最後實在找不出說服自己的理由,身子一趟,被子一蒙,呼呼大睡起來。

早晨上完早朝,皇甫景彥去太后那裡請過安之後,就回了琉璃宮。

在琉璃宮,皇甫景彥坐在桐木桌前的椅子上,左手放在桌子上,右手拿著一塊玉佩瞧來瞧去,想要瞧出個端倪來。

「陛下今日回宮挺早的,是不是有事?」

一旁一個五十多歲宮女裝束的女人,端過一碗茶放在皇甫景彥的面前。

「沒事,嬤嬤。今日早朝沒有議事。到永樂宮請過安就回來了。」

皇甫景彥匆忙的把玉佩放進懷裡,抬頭和嬤嬤說話,眼神由冰冷變得柔和許多。

嬤嬤從進來就瞧見陛下的各種怪異舉動,拿著玉佩一個人發獃。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有事情讓她這樣傷神。

「陛下昨晚回來的有些晚啊,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昨晚丑時快過完才回來,以前不管出去多久,子時一般都會回來,昨晚遲了將近一個時辰。本來還擔心來著,回來時,衣衫還有些凌亂,本想問,只是見陛下直接去就寢,也未打擾。

今日這奇怪的舉止,還有那塊從未見過的玉佩,昨晚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

皇甫景彥愣了一下,然後舒了一口氣,伸手抓住一旁嬤嬤的手,讓她坐下。

「嬤嬤,朕有件事一直想不明白,你能不能告訴朕原因?」

看著如此認真的陛下,嬤嬤雖不知何事,心裡也為若能幫她解決難題,自己死都願意的。

「陛下,有什麼想問的問就是,不用如此的客氣?」

「嬤嬤,你為何讓朕非娶慕家三小姐不可?」

皇甫景彥湛藍色的眸子瞧著嬤嬤,想要把自己心裡多年的疑問,全部說出來。這麼多年一直忍著,經過昨晚之事,再也無法假裝不去在意。

「陛下,是不是不喜歡這個慕家小姐?」

嬤嬤也聽人說,陛下幾乎不去雪玉宮。偶爾傳言這慕家小姐活不過二十。自己對這些不甚在意,可陛下今日突然問了,這其中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是,嬤嬤你不要誤會,朕只是想知道原因。」

「想起朕選后時,本想選慕家二小姐,你卻阻止,不讓朕如此做。過了兩年,你說讓慕家三小姐進宮。朕不明緣由,這天下人都知道,慕家三小姐是個病秧子,二小姐才貌雙絕,可為何還要選慕傾城,而不是慕香城?」

皇甫景彥眉頭緊皺,臉上疑惑的表情就像是一個想知道寶藏秘密的淘寶者。

湛藍色的眸子,深邃卻又如此的耀眼。

「陛下可知這慕家三小姐出生那年,帝都發生的怪事?」

「帝都發生過怪事?」

聽到嬤嬤的話,皇甫景彥一驚。若是慕傾城出生那年,自己應有四歲,記憶雖不深刻,卻也是有的。若是驚天大事,自己為何會不知?

「對,那一年三月末,帝都的梨花還沒有開放,應該說連一朵都未有。邊關戰事連連戰敗。先帝每日都鬱鬱寡歡。」

嬤嬤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道。

「四月初八那一天,天降大雨。大雨過後,傍晚時分,天空被一束紫光籠罩。戌時,慕家三小姐出生。紫光才肯退去。翌日清晨,有宮人在宮內大喊,說帝都的梨花全開了。先帝出宮查看情況,真是如此,一夜之間,帝都所有的梨花全部盛開。過了一天就收到邊關打勝仗的消息,從那年開始三年,整個皇甫王朝風調雨順。」

「真有此事?為何朕會不記得?」

這麼重要的事,皇甫景彥認為自己應該知曉的,自己卻未有一點的記憶,心下奇怪。

「陛下那時專心讀書,哪有時間關心這些。這慕家的三小姐出生的那三年,好幾次差點命喪黃泉。先帝派了宮裡最好的御醫,都無法醫治。後來她被峨眉的人帶走,才僥倖活到現在。」

嬤嬤說起這個慕家三小姐,心裡更多的是憐惜。以前雖有幸見過一面,可那枯瘦如柴的模樣,還有三歲的年紀看起來和一歲多的孩子差不多大。

那時她才剛剛會走路而已,慕家人視她如掌上明珠。為了幫那孩子治病,請了天下最好的大夫,也是未見效果,最後只得到一句。這個女孩活不過二十的話。

雖不知那孩子能不能活過二十,可她出生給帝都,應該是整個皇甫王朝帶來的福運,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真的嗎?可為何嬤嬤讓我娶她呢。帝都人都知道她是活不過二十的,朕娶她還不如娶慕香城合適?」

一個才貌雙絕的二小姐,一個病怏怏活不過二十的三小姐,怎麼想都是娶二小姐合適。

想了這麼多年,皇甫景彥一直都是不明白。這慕家的勢力很大,能得到慕家的勢力,自己早晚可以穩固江山,得到天下。可娶了一個隨時會死的病秧子,這根本是給自己添亂。

「先帝曾說,這個慕家三小姐是給皇甫王朝帶來福運的人。她是整個皇甫王朝的救星,希望將來陛下可以娶她。」

「還有先帝也知曉,慕威不會輕易把這個女兒送進宮來,所以老奴才會讓陛下先下旨選她入宮,再通知慕威的。」

「原來如此,嬤嬤這皇甫王朝豈是她一個弱女子可以改變的。父皇有些危言聳聽了。」

皇甫景彥不相信這種事情,一個病弱的女人,她有何等能力改變這一切。

昨晚自己和她交手,她的功夫雖不弱,可做事毛毛躁躁的,哪有做大事情的本事。

若不是忌憚慕家的勢力,不想和慕家為敵,自己才未殺她。

可是真的是如此嗎?當時看到她的第一眼,自己已經沒有了殺機。對於她會暴露自己身份的事,自己似乎一點也不在意。應該說是自己根本不會相信她會猜到自己的身份,並且說出去。

為何當時會有一種心安的感覺?這是第一次放過私闖禁地的人。

自己明明被她非禮了,卻不反感。對於她說自己喜歡女人的事,自己也不覺得那是多麼十惡不赦的大事。

自古陰陽調和,那個人偏偏反其道而行之。這種有悖倫常的事情,若是發生在別人身上,自己根本不會做到如此,為何偏偏對她就是討厭不起來。

「陛下,先帝既然說了,那就有一定的道理。慕家一直不肯放人,這次若不是陛下先下旨,這慕威恐怕死也不會把女兒送進宮的。慕家人把慕傾城看到很重,在整個家族來說,她的意義早已超出其他的慕家子女。」

不關心朝政,也不理會宮外的事。可這慕家,它的勢力佔了皇甫王朝的一半不想知道,也會去在意的。

「恩,嬤嬤,朕知道了。你先去忙吧,朕晚上去永樂宮陪太後用膳,這裡晚膳就不用準備了。」

「諾,老奴先退下了。」

嬤嬤退下之後,皇甫景彥拿出那塊玉佩。六年前見過,今日一見還是如此玲瓏剔透,表面泛著淡淡的光澤,一看就是上等的美玉。

昨晚撿到,也知曉是那個人的。她帶給自己那種莫名的感覺,到底是什麼?為何對她會把自己這二十年未曾放下的戒心,完全放下。她對自己到底是何意義?

看著玉佩,皇甫景彥的心開始有些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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