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叢林阻殺

一

清晨，位於熱帶地區的西雙版納還有一絲涼意。昨晚的大雨，給叢林裡帶來了非常重的沼氣，早上的陽光讓這些雨水蒸發成一絲絲水汽，向上裊裊飄散，使大地變成霧蒙蒙一片。許多不知名的鳥兒在歡快地歌唱，它們當然不知道這裡呈現出多麼重的殺氣。少尉副官李容標正帶著一營的人馬再這片原始叢林里擔任搜索任務。師部直屬隊和103、101旅居中，102旅負責殿後，由於事先得到消息，日軍號稱叢林之王的217師團的114旅團已經進入西雙版納，具體位置尚不明確，也有可能就在前面，在這叢林複雜條件下隨時都可能發生不測的事情；因此，必須保持高度警惕性。師座王彪和李容標約定，搜索營不能離大部隊太遠了，要經常保持無線電聯絡。這讓李容標十分感慨。

據說這個114旅團的「叢林之王」果然名不虛傳，他們在叢林作戰經驗十分豐富，就那他們的戰鬥隱蔽性來說吧：「他們幾人一組，分開行動，這樣視線又開闊、又隱蔽，使人不易發覺。法軍在越南戰場上不少吃小鬼子的虧，死傷無數、慘敗連連。

為了應付小鬼子的偽裝，師長王彪發動全師的弟兄們想了不少高招。比如，把師里從美國裝備的金屬探測器來對付它，由於金屬探測器可以探測到幾百里以外的任何金屬，這樣就可以減少不必要的死傷。

「天雷，你讓通信兵和李容標聯繫一下，看看他們發現什麼情況沒有？」王彪對身邊跟隨的天雷吩咐道。天雷現在被王彪調到自己身邊，擔任副官，這算是王彪對他的照顧了。

過了一會，天雷回來了，李營長說還沒有發現什麼情況。不過由於地形複雜，他們前進的速度緩慢。王彪馬上命令部隊原地休息，等搜索營把情況弄清楚再繼續前進。

部隊休息時，王彪來到四旅三團，和弟兄們聊天。由於王彪是從黃埔五系軍校畢業的，而且沒有在軍閥部隊里呆過，因此，官兵等級觀念不強。雖然是師長，但年輕有為，但弟兄們都覺得他人比較好相處，沒有什麼官架子，也從不打罵士兵。

「報告師長，我們都出來好幾天了，到現在也沒有放上一槍，真是把我憋壞了。」戰士張國一邊擺弄著他那心愛的勃朗寧機槍，一邊對師長王彪說道。

就是嘛，我手都癢了。一旁的葉子說道。

快了，快了，這小鬼子的日子不長了，你不是看到那麼多國家都在打日本人嗎？這鬼子到處清略別人的國家，到處殺人放火，終於有一天會滅亡的。」

「哎，師長這鬼子到處殺人放火，他圖個啥子嘛？張國在一旁問道。

王彪對弟兄們解釋說：「這主要是我們國家近百年來一直內亂不斷，加上我們國家現代科學技術落後，工業不發達，這些我們必然要挨打了。只有我們國家強盛，別的國家就不敢欺負你了。現在我們和鬼子作戰，就是要打出我們中國人的威風來。

張國情緒激動的說：「長官說的好，我們一定要打出我們中國人的威風來，為在抗戰中犧牲的戰友們報仇，為鬼子在中國殺害所有的中國人報仇。」

二

就在王彪他們聊天的時候，李榮標可沒怎麼閑情雅緻，他在緊張的注意前面的動靜，這個搜索營是加強的，有兩千多人，按照在訓練營的叢林搜索隊形，各連都拉開了距離，這樣就可以避免被敵人包餃子了。

突然搜索的三連方向傳來一陣密集的強聲，李容標的神經立刻緊張起來。當他率領大隊人馬趕到時，立刻詢問在前面指揮的湯連長：前面發生什麼事了？」

我們的尖兵班在搜索時和鬼子遭遇了。小鬼子非常狡猾，乘我們尖兵班沒有發現他們的時候，都隱藏起來。等我們尖兵班搜索到那時，鬼子打了個我們措手不及，尖兵班死傷慘重。我們已安排前衛排隊鬼子進行反擊，現在戰鬥正在進行。

「鬼子大約有多少人」他們有沒有後續部隊，李容標急切的問道。

「大約有一個班，估計是鬼子的尖兵班。鬼子的後續部隊已和我們交上火了。」

「好」在這地方的戰鬥要速戰速決，我們先把部隊展開，看看敵人究竟有多少人，我馬上和師部聯繫，報告一下這裡的情況，你在這裡指揮戰鬥，記住鬼子人多的話，不要硬拼。必要的時候，我們馬上撤退和主力師會和。」現在搜索連得幾架機槍已架好，一陣「嘟、嘟、嘟」的槍聲射向茂密的叢林，不時有鬼子應聲倒地，這些重火力射程遠，鬼子只有挨打的份。

但是，與鬼子的交火越來越激烈，李容標感到鬼子的兵力不少，按照戰場形勢看，鬼子至少有四個大隊，按照鬼子一個大隊的兵力計算，也有4000多人，應該說這是勢均力敵。不過，他想，鬼子可能不清楚他們的兵力，正好示弱一下，爭取多殺一些鬼子，而後進行反擊。

把這裡的情況通過無線電向師部彙報后，王彪指示李容標要堅持頂住，師主力馬上向這邊靠攏，由於師部幾個參謀正在討論具體作戰計劃，一個旅團8000多人，可這隻有4000多人，其餘的鬼子到那去了，這正是師長王彪所考慮的事。畢竟，我們不清楚這裡的情況，當然一定不可大意。一旁的劉參謀對師長王彪說道：「不是可以向遠在緬甸的盟軍求援嗎？由於這了離緬甸不遠，盟軍的飛機很快就能參戰，一方面可以查清其他鬼子的動向，一方面還可以給鬼子一定的心理壓力，畢竟他們在東南亞沒有飛機。」

在二連的陣地上，連長莫勇正不斷催促自己連得兄弟們加快構築工事的進度，對於他來說，經歷了不少惡仗，構築工事的好壞直接影響弟兄們的生死，如果弟兄們都死了，那就談不上消滅鬼子了。

李容標來到一個山溝的山坳里，炮兵部隊已經把那些100毫米口徑的迫擊炮支起來了，「以我們的炮可不可以打到敵人指揮所和步兵集結地呢？」李容標問道。

「報告長官」這沒問題，據我們觀察敵人的迫擊炮沒有我們的射程遠，只能夠到我們的前沿陣地，這種情況對我們很有利。

聽到這個滿意的回答，他對身邊的炮兵觀察員說道：「一會開戰，你要給我準確的打擊敵炮兵陣地和步兵集結地，如果能找到敵指揮所的話，那就跟好了。

「沒問題」長官身邊的那個觀察員說道。

三

就在李容標和炮兵談話的同時，對面陣地上四大隊指揮官沿田大隊長在臨近的丘陵上觀察中國守軍的布防情況。沿田曾參加過上海會戰，對中**隊十分藐視。

對於這場遭遇戰，沿田認為是天賜良機，讓他有機會消滅這支部隊。以往和中**隊交戰的經驗讓他信心百倍。據說在東北戰場上曾出現過日軍一個大隊的兵力追擊**五萬人的事例，當然也是最好的證明。在他腦中怎麼也不會想到眼前的這支部隊正是讓他滅亡的魔鬼。

沿田把各個小隊長找來布置任務，沿田對他的手下說道：「諸位，這可是天賜我們立功的機會，我們一定要讓眼前的這支中國部隊消失，我們旅號稱「叢林之王」，這一仗，我們要教一教中國部隊的叢林戰是怎樣打法。」

「哈伊」在場的日本軍官點頭行禮，各自回頭準備去了。

從找到中國部隊戰死的士兵身上搜到的符號了解到，他們眼前的這支部隊是國民黨的嫡系部隊，番號是104師。儘管他們看到死亡的士兵所攜帶的是清一色的美式裝備，他們知道美式裝備比他們本國的裝備要先進一些，當然即使這樣他們也不放在眼裡。

當戰鬥打響后，沿田帶著比較輕鬆地心情用望遠鏡觀察戰鬥的情況，隨著一發發炮彈打在中國守軍的陣地上，沿田露出了笑容。雖然這次出來執行任務，沒有攜帶大口徑的重炮，但憑以往和中**隊的戰鬥經驗來看，這樣的配備已經足夠對抗面前的這支中**隊了。

當他看到中**隊的陣地上居然出現一發發炮彈正撲向自己陣地時，暗叫，不好。他不敢相信這支部隊居然配置了這麼強的的火力。

「小野君」趕緊向中**隊的陣地上還擊呀？

「報告大隊長，不是我們不抵禦敵軍的炮火，而是我們根本不能壓制他們，我們的炮兵觀察員已經發現，在中**隊的陣地上不光有60和82毫米的炮而且還有100毫米的重炮，在我們以往和中**隊交火的情況來看，這根本就是美軍一個營的配置啊。」

「啪」一個耳光打在小野君的臉上，混蛋，你這是滅我軍的志氣，長他人威風嗎？我告訴你不惜一切代價，給我狠狠的打。

說實話，那時候的中**隊一個營也就是一兩門炮，如果是雜牌部隊恐怕一門也沒有，可是眼前的這支部隊所攜帶的各種口徑的火炮多達幾十門，按照中國當時的國家標準，這支部隊已達到3：2，已是當時發達國家的A級國家標準了。

就在沿田剛要拿起望遠鏡，聽到天空中有強烈的轟鳴聲，天空中竄出美國的兩架「野馬」式戰鬥機，這兩匹「野馬」對日軍的陣地進行攻擊。它們一會兒低空俯衝掃射，一會兒投鄭炸彈，完全不把日軍放在眼裡。直到所攜帶的炸彈全部打完后，才得意洋洋的返回機場。

儘管在叢林里轟炸不理想，但給了日軍很大的震動，他們什麼時候和中**隊交戰的時候受到乙方飛機的空襲－－－－－－以往只有中**隊被日軍的飛機炸的雞飛狗跳，怎麼一切都反過來了。

四

就在沿田準備對中國陣地發動大規模的進攻時，忽然在他的陣地後面傳來密集的槍聲，對方的重機槍和迫擊炮把他們的陣地打得千瘡百孔。

「沿田君」小野一瘸一拐的跑了過來，沿田可不在乎小野是否受傷，現在他最關心的是後面陣地發生了什麼。小野用嘆息的口氣說道：我們陣地後面出現數目不詳的中**隊，他們人數眾多，還有強大的火力，我懷疑我們陣地對面的那支部隊很可能是這支部隊的組成部分。

說著，陣地后的中**隊居然衝到了他們陣地上，展開肉搏戰，103旅的旅長李大牛一口氣放到了幾個鬼子兵后，一個流小鬍子的鬼子兵衝到了他的面前，看樣子眼前的這個鬼子兵是個練家，不過是不是練家要打過才知道。就在這時，鬼子對面陣地上的李容標帶領一營的大隊人馬從前面衝上了鬼子陣地，鬼子殘餘守軍在腹背受敵的情況下被消滅了，就在陣地后的指揮部沿田和小野被炸死了。

李容標這時戰在山溝上，向四周看了看，夕陽照在山坡上，一些點燃的樹木和草叢還冒著煙。這得益於乙方的炮火，有些鬼子的屍體已被燒焦了。

沿田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種結局，難道不到一年的時候，中國部隊就改頭換面了嗎？且不說他們的炮火已經大的不可思意，就是步兵的戰鬥素質和火力是那麼了得。

就在打掃戰場的同時，師長王彪接到盟軍飛機的電報，電報上說「在勐醒發現大量的日軍部隊，師長王彪哈哈大笑群起來，「看來，一營在搜索時遇到的是駐守在猛醒的先頭部隊，由於他們在搜索時弄巧不成琢遇到了我們，所以才導致他們全軍覆滅。說實話，通過這次戰鬥，我認為鬼子在叢林戰這方面確實有一套，如果不是我們從後面偷襲，我認為鬼子和一營的戰鬥還不知誰勝誰負呢，「王彪誠懇的說道。

好了，好了。我不說這個了。對了你們幹部們把這次叢林戰鬥的過程給我總結一下，重點是鬼子的作戰特點。我們以後還會遇到這類情況，所以這次戰鬥經驗十分重要。」

「是的，師座。我們一定會好好總結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