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二〇章 聖旨許婚
就這樣,在董小宛和安小慧獃滯的目光中,錢青健將古往今來第一美女陳圓圓橫抱起來,昂然離開了群芳院!
就這麼簡單么?
就這麼簡單!
相比於顧橫波、柳如是、董小宛等人來說,陳圓圓反而是最容易搞定的一個女子。
秦淮八艷之中,陳圓圓與其他七艷相比,所長唯有一個「色」字!
當然,陳圓圓的各方面才藝也是不俗的,但若是與其他七艷相較,她的這些才藝真的算不了什麼。
唱功不如顧橫波、文采不如柳如是、舞蹈不如李香君、棋藝和烹調不如董小宛、書法不如卞玉京、琵琶不如寇白門、繪畫不如馬湘蘭。
但是不管怎麼說,只單論顏值的話,其他七艷無論如何也趕不上陳圓圓。
除了姿色與才藝之外,陳圓圓又是七艷之中最沒主見,最沒性格,最不貞烈之人。
在青樓里,她受控於老鴇兒;在田弘遇手下,她受控于田弘遇;
而在另一世的這段時期以後,她名列田弘遇的眾多妾侍之中,終於在清兵進攻之時,被田弘遇用她來換取了吳三桂的破敵;而後她輾轉於劉宗敏、李自成等人的胯下,最終又回到了吳三桂的手裡,卻已經不再受寵,終於落髮為尼。
所以說陳圓圓與其他七艷相比,無氣節,無性格,無貞烈,乃是三無女子。對於這樣一個女子,老錢對她的手段就是直接佔有,不必文攻武衛,不必展示才華,甚至不必多說一句。
田弘遇都跪了,老鴇兒更是不敢多說一句,哪還需要什麼繁文縟節?直接抱走了事。陳圓圓不會有任何怨言。
若說老錢尚有一絲矜持,就是沒在陳圓圓的卧室里將她就地正法,這主要是考慮到董小宛的存在,他真的不想給董小宛留一個不好的印象,於是再次忍的辛苦。
這是老錢這一生中忍得最為辛苦的一次,沒有之一!
沒辦法,陳圓圓太美了!
什麼叫做傾倒眾生?什麼叫做萬人迷?什麼叫做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陳圓圓之美,詮釋了這一切說法。
老錢將這樣一個千古唯一的尤物抱在懷中,卻還要強忍著不親不啃,手上也不捏不掐不揉不抓,這得忍得多麼辛苦?
夫子廟邊,秦淮河畔,烏篷船滿載一船星輝,星輝中老錢忍得肚子里滿滿都是眼淚。
老錢想要縱聲長嘯,卻又不想得意忘形,抱著陳圓圓與董小宛相對,突然就吟出來一句:「但是我不能放歌,悄悄,是離別的笙簫,夏蟲也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長干橋。」
董小宛聽了,暗自復誦幾遍,忍不住道:「錢大哥你這吟的是詩么?怎麼找不到平仄的韻律?卻又覺得頗有詩意。」
錢青健正忍得頗為凌亂,只覺得摟在陳圓圓腰肢的手心在冒汗,便不知所謂道:「不錯,這是詩,我特么淫的一手好濕。」
董小宛聽得似懂非懂,不知如何接話,而一直乖巧溫順的陳圓圓卻忽然開口了:「錢郞,你真的要娶我為妾么?」
「當然!」老錢堅定回答,「原裝正版的陳圓圓,我不娶我就是腦子進水了!」
陳圓圓被錢青健的話語逗笑了,這一笑不得了,月光頃刻黯淡,星輝頓時消失,生生險些把董小宛在老錢的武魂中抹除,天水之間惟余陳圓圓之美!
「錢郞,什麼叫做原裝正板?什麼叫做腦子進水?」
「呃……這個嘛,以後你慢慢會知道的。」
抱著陳圓圓和沒有陳圓圓的最大區別,就是船兒快了億萬倍,錢青健只覺得剛剛坐在篷艙里,船兒就到了白鷺洲。
令人驚奇的是,白鷺洲岸邊已經無處泊船了!似乎整個秦淮河上的船隻都匯聚到了白鷺洲的周圍。
船夫求爺爺告奶奶,安小慧連打帶嚇唬,總算從百舸之中擠出來一道水路,老錢仍是抱著陳圓圓與董安二女走到了岸上,卻見島上四處都是方巾儒袍的文士,有的仰首向天念念有詞,有的低頭垂目似在冥思,忽然就有人認出了男裝打扮的董小宛,發現奇迹一般的喊了出來:「快看,是小宛姑娘!」
四處的文士如同海水中的鯊魚聞到了血腥味一樣涌了過來,卻突然有人尖叫了一聲:「那……那人懷中抱著的,莫不是陳圓圓么?」
「什麼?此話當真?」
「你自己看嘛!」
「我的天!我的地!我的玉皇和大帝!陳圓圓都被人抱了,我沒法活了!」這夥計果真一溜小跑,緊接著河邊傳來「咚」的一聲水響,估計是來了個跳板跳水,直體前空翻轉體0周半,難度係數0.0……
人們目瞪口呆地看著錢青健抱著一個偎著一個秦淮之艷往前走,還有一個氣勢逼人的女俠在斷後,悲痛欲絕者有之,捶胸頓足者有之,怎生一個羨慕嫉妒恨了得!
錢青健根本不理這些酸儒,只在董小宛的引領下大步前進,只是越往眉樓走就越是擁擠,越往眉樓走就越是喧囂熱鬧,這邊的人顯然沒有聽見岸邊那裡的呼喊。
武魂掃蕩中,自是能夠看到眉樓門口那裡三層外三層的文士在抗議。
一位四十多歲的肥腰徐娘正在門口與消費者解釋,只說得口沫橫飛,想是眉樓的老鴇兒。
「各位客官,各位老爺,各位公子,非是我翠紅不放你們進去,實在是因為橫波姑娘與其他幾位姑娘放下話來,從此再不面見任何客人,我幾經勸導,她們卻要以死相逼……我也沒辦法呀!我求求你們,不要再逼我這可憐人了,誰跟錢有仇啊?她們不見客人,我老婆子可怎麼活呀……」
「胡鬧!」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翠紅你去問問那柳如是,莫非我錢謙益也不夠資格見她一面么?」
那翠紅抹了眼淚道:「錢老爺呀,人家說的是誰都不見,唯獨只見……咦!對了,她們說只見錢……」
「哈哈……」錢謙益捋須大笑,「這就對了嘛,快快放老夫進去!」
「不對!人家說要見的是錢青健!可不是錢老爺你!莫非錢老爺你改名了?」
「放屁!」錢謙益也忍不住罵了句粗口,「我錢謙益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哦,那我可就不能放你進去了。」
「錢青健是誰啊?」
「誰是錢青健?」
眾士子不禁紛紛互相詢問,卻有一人喃喃道:「這怎麼可能?他不過是個瞎子而已,而且今晚才到金陵,如何能識得八艷這般人物?」
「什麼?你的意思是說,你認識錢青健?他還是個瞎子?」
「不錯。」說話之人正是鄭森,他和父親鄭芝龍在錢府吃了一頓晚宴,宴后錢謙益便提議出來瀟洒夜生活,這本是士子儒生們每日必行之事,就算不打炮放槍,找幾個青樓女子吟詩作對也是好的,或者打打麻將也是一趣。
鄭森緊接著又解釋道:「不過我覺得應該是重名吧?我認識的這位錢青健的確是個瞎子,應該不是……」
「怎麼不是?樓上那幾位姑娘說了,她們要見的錢公子正是患有眼疾之人!」那老鴇翠紅打斷了鄭森的話語。
「嘶!」鄭森不禁倒吸一口冷氣,卻聽見身邊父親小聲道:「兒啊,我早就說你不識錢先生大才,唉,你這看人的眼光,比起為父來還差得遠啊。」
老鄭教訓小鄭,錢謙益可就聽著不順耳了,心說你兒子看人眼光不行,莫非老夫也看走了眼不成?
正紛擾間,忽然有人喊道:「大家快讓讓,小宛姑娘來了!」
「快讓小宛姑娘進去!」
隨著從外到里的人們相繼轉告,人群從外到內閃開了一條通道,人人只見身著男裝的董小宛牽著一個瞎子走了進來,那瞎子懷中還抱著一個身材婀娜的白衣女子,只是這女子將頭臉埋在了瞎子的懷中,也不知生得是丑是俊。
董小宛一行三人越過人群通道,站在門前時,老鴇兒立時堆笑道:「小宛姑娘,這位先生就是錢青健錢公子吧?」
董小宛點頭道:「沒錯。」
人群中議論紛紛,「原來他就是錢青健……」
老鴇兒連忙道:「就請進去吧,姑娘們等錢公子都心急火燎者呢,這會兒怕是哭的眼睛都紅了。老身還想求錢公子一事。」
老錢點頭:「何事,說。」
老鴇兒低聲道:「錢公子,你看能不能讓她們見一見客人,哪怕要價再高些,我多給她們攢一些私房也是可以的。」
錢青健冷冷道:「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你眉樓里的其他姑娘我不過問,顧橫波已經是我的小妾了!」
「什麼?」這下老鴇也不幹了,「不經過我同意,誰也別想給我的姑娘脫籍!」
「那你就是活得不耐煩了!」說話的並非是錢青健,而是人群外面一個身穿飛魚服,腰懸綉春刀的錦衣衛,「都給我閃開,聖旨到!」
眾人大驚,紛紛避讓,比之剛才給董小宛讓路更加利索,閃開的通道也更寬。
話說明朝社會,百姓最怕的就是兩廠一衛。說官兵和衙役兇猛,貪官和污吏奸惡,但是這四樣全加起來也趕不上兩廠一衛,概因兩廠一衛出來的人物都特么不講理,抓人囚人打人殺人可以毫無根據,哪怕老百姓什麼罪都沒犯,什麼話都沒說,遇見這等人物也鬧不好就要送命。
兩廠一衛何其猛,若是擱在後世,足以跟城管一較高低。
這誰不怕啊?老鴇兒也怕!
只見這錦衣衛走到眉樓大門口,回身站定,面前已是跪了黑壓壓一片,除了錢青健和董安兩人,余者皆跪,就連鄭芝龍也跟著跪了,不跪就是給兒子惹禍!
只見那錦衣衛從身上拿出一個黃色捲軸展開就念;「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眉樓顧眉顧橫波許與錢青健為妾……欽此!」
念完聖旨,這錦衣衛也不讓老鴇兒接旨,想來是認為老鴇兒沒資格接,又將捲軸捲起放回懷中,大步流星趕往下一處青樓。
人們跪在地上半晌不敢起身,個個低眉順眼的對錢青健羨慕嫉妒恨,卻沒人知道那聖旨乃是假的,此乃田弘遇偽造。明朝到了末年,除了崇禎本人無人造假之外,其它的各種山寨仿品應有盡有,何況一紙捲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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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本章成於6月9日上午10點,設定在6月11日中午12時發布更新。6月12日的實在是寫不出來了。若是屆時未能安頓好設備,就只好斷更了。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