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能力出了問題
褚玉一怔,卻見青枝捧著一個透明色水晶缸,缸里湃著時鮮水果,還未等褚玉開口,青枝洇紅了臉笑道:「皇上素來不喜熏香,所以奴婢就自作主張湃了新鮮水果,這樣滿屋子都是清新的水果香氣,叫人聞著也舒服。」
褚玉瞧著才退下不久的青枝已換了一身碧綠鮮艷的宮裝,髮髻上還插了一串新摘的飛燕花,越發襯得她膚白貌美,她不由嗤笑一聲:「換了身衣裳還蠻美的嘛!」
「太上皇,你又打趣奴婢。」青枝嬌羞垂頭,低眉順眼的拿餘光偷偷瞧著皇上的表情,這一瞧,臉就更紅了,單拿細白的糯米牙咬著唇兒,含羞帶怯道:「剛奴婢失手打碎了茶壺,把衣服濺髒了,奴婢不敢在皇上,太上皇面前失了禮儀,方換了衣裳。」
褚玉無語之極,傻子也看得出來青枝這會子蹦噠出來做什麼,斜睨了朱景禛一眼,幽幽笑道:「阿狸叔叔,女為悅已者容,你不看下不是負了美人意。」
青枝更羞更窘,還夾雜著一絲激動和害怕,慌忙的搖頭解釋道:「太上皇,你誤會了,奴婢並……並沒這樣的意思,奴婢只……只是……」
朱景禛頭也不抬,沉聲一喝:「滾!」
青枝一驚,臉色刷地就白了,眼睛里已逼出淚來,正要退下,朱景禛忽喊了一句:「站住!」
青枝腳步立停,回頭看向朱景禛,淚光盈盈,眼裡又盛上了幾分希冀。
朱景禛依舊不抬頭,只淡淡道:「你既然是太極殿的宮女當屬於太上皇一人,日後有眼色些。」
青枝差點急出淚來,卻也不敢說一個不字,只跪下來深深磕了一個頭道:「奴婢遵旨。」
褚玉見青枝喪魂落魄的樣子,輕笑一聲道:「阿狸叔叔,你可真是體貼入微啊!」
朱景禛方才抬了頭,臉上緩緩攢出一個笑意,語氣也和藹了幾分:「豆豆,你如今已是十六的年紀,也該轉轉性子,不要再一唯的胡鬧了。」
褚玉怔了怔:「你什麼意思?」
朱景禛聲音更加難得的溫柔:「朕的意思是你如今雖是太上皇,但也該顧著自己的身份,不要再像從前那般荒唐,一唯的只想著男色,你枕邊有宮女服侍就行了。」
青枝一聽,整個人徹底軟了下去,依皇上的意思是要把她賜給太上皇了,這一噩耗突然炸來,她一時無法接受,腦袋裡嗡的一聲炸裂開來。
朱景禛不耐的揮一揮衣袖:「退下!」
「遵命。」青枝拖著沉重的腳步離開了。
褚玉臉上一垮,撇著嘴很是嚴肅的反駁道:「阿狸叔叔,你可別忘了,老子是太上皇,你是皇上,論理你該叫老子一聲爹,哪有兒子敢管著爹的,你這不是反天了么?」
朱景禛的臉立時陰了下來,更加嚴肅道:「你叫我一聲阿狸叔叔,那我就是你的長輩,長輩管小輩天經地義。」
褚玉冷笑一聲:「什麼狗屁天經地義,還不是你一家之言,你身為皇上不起帶頭作用,這麼大年紀了後宮還空無一人,你叫群臣如何看你,你叫天下百姓如何看你?」
朱景禛突然直直起身,一張冷峻的臉與她的大餅臉近在咫尺,伸手就抓住了褚玉肥厚的手掌,身體威立不動,冷聲道:「你就這麼關心我的後宮?」
褚玉的手被他抓的生疼,她用力一甩,朱景禛的手卻好似八爪魚似的甩不掉,褚玉乾脆不再作絲毫掙扎,譏嘲道:「你若不干涉老子的私事,老子才不管你後宮有沒有人,你就是打一輩子光棍也跟我沒半毛錢關係。」
朱景禛神色變了變,褚玉火一上來,覺得很不解氣,又冷嘲熱諷道:「你連合碩那樣的白富美都瞧不上……」微頓一下,褚玉拿更加惡毒的語氣道,「我好像聽聞那個絕世美人呂華彰也削尖了腦袋想要擠進阿狸叔叔你的後宮,你看不上合碩也就罷了,連京都最負盛名的美人都瞧不上,她可是天下多少男子朝思暮想的女子,你要不是眼瞎就是能力出了問題,要不就是你性取向有問題。」
朱景禛的臉已是一片鐵青,握住褚玉的手緊的似要連她的手指骨胳都要捏碎,幸好褚玉手上肉厚,十分有效的保護了她的手指。
褚玉高仰著下巴死盯著他,兩人針鋒相對,直到朱景禛手上的力道又加深一步,褚玉方才痛的「噝」了一聲醒悟過來。
尼瑪!她這會逞什麼強,等完成了分手大計,她拿錢走人,宮外還有大好的生活等著她和奧特曼去享受,這會子怎好好的作起死來。
想到此,褚玉的氣勢在瞬間就矮了兩分,可又不願在朱景禛面前落了下風,咬著唇兒兀自作著內心鬥爭,突然痛苦的「哎呀!」一聲,另一隻手趕緊捂住鬆軟軟的大肚皮,彎腰叫道,「好痛——」
朱景禛疑惑的看著褚玉,手不由的鬆了,眼見褚玉額頭上滾出豆大的汗珠子,心一急,趕緊扶住道:「豆豆,你怎麼了?」
褚玉痛的齜牙咧嘴,肚子里翻江倒海的嘰里咕嚕起來,她突然有了一種強烈的想放屁大號的感覺。
褚玉囧的五官抽搐,憋住!一定要憋住!千萬不能跟上次一樣丟死個人。
見褚玉的五官已扭曲到猙獰的程度,朱景禛神色不自覺的更加緊張起來:「傳御醫——」
「不——」褚玉恨不能直接將這礙眼的朱景禛踹走,只怕動作大了憋不住屎尿屁,只能揮胳膊將他一甩,夾著兩腿咚咚咚的跑了。
朱景禛怔在原地,終是不放心宣了御醫,待褚玉噼里啪啦解決完回來,蓄著山羊鬍須的吳太醫已恭敬的立在朱景禛身後等了半天。
褚玉肚子里一空,頓覺體態輕盈起來,她邁著輕快的步伐一屁股坐在炕邊,吳太醫趕緊恭恭敬敬上前給褚玉搭脈,神色微有些緊張,半晌方道:「太上皇可曾吃多了什麼?」
褚玉想了想,前來服侍的追螢恭順答道:「太上皇在午膳前吃了幾根甘蕉。」
吳太醫摸摸鬍子,點點頭道:「這就是了,太上皇今日受了風寒,又吃了甘蕉,還飲了不少茶,腸胃失調,發生泄瀉。」
「有無大礙?」朱景禛問道。
吳太醫立刻恭敬答道:「無礙,只多跑幾趟茅房而已,微臣再開一副藥方給太上皇,至晚也就可好了。」
朱景禛臉色一松,褚玉揮手道:「不就拉個肚子么?不用開藥,苦死了,我不願喝。」
「良藥苦口。」朱景禛勸道。
「我正便秘,拉拉也好。」褚玉堅定搖頭。
朱景禛想再說什麼,卻只微微一嘆:「豆豆,你怎麼總是聽不進好話。」揮手又對著吳太醫道,「你且退下。」
「你不要告訴我,今日你來就是為了跟我說好話的?」褚玉道。
朱景禛「嗯」了一聲道:「確是好話,我來此是想給豆豆你送銀子的。」
「啥?銀子?」褚玉頓時兩眼放光,想一下,又拿出一種懷疑的態度道,「你會有這麼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