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119.11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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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青自然不知梁文華的心思,而是全力放在做衣裳上,學習次之。

「青青。」紀彥均喊一聲。

工作房裡縫紉機噔噔噔地響著,聞青沒聽到。

「青青。」

聞青似乎聽到有人聲,她停下縫紉機,站起身,走到門口,就見紀彥均坐在客廳挑禮品。

「彥均,你喊我了?」聞青問。

「嗯,過來。」紀彥均伸出手來。

聞青走過來,自然地將手放在他的手心。

紀彥均輕輕一拉,將她摟住,抱坐在腿上問:「明天是端午節,咱們回一趟縣城,再回一趟水灣村,那是先回縣城還是先回水灣村?」

聞青不說話,一副「你說呢」的樣子望著紀彥均。

紀彥均立刻說:「先回水灣村!」

聞青點頭。

「禮品平分?」紀彥均問。

「平分。」聞青答。

「那中午在哪兒吃飯?晚上回來嗎?」紀彥均問。

聞青又是一副「你說呢」的樣子,直直看著紀彥均。

紀彥均連忙說:「中午在水灣村吃飯,晚上回來!」

聞青笑了,摟著他的脖子,說:「在縣城吧,去年就過年待了一天,你……咱媽心裡老不是味兒了,端午節再不回家,說不定她會殺過來,說我把你搶走了。」

「你真心愿意回縣城的?」紀彥均問。

「真心的。」

紀彥均笑了。

聞青心裡明白,紀彥均一千個一萬個希望家和萬事興,不過,就梁文華這人……聞青在心裡撇了撇嘴,不能理,越理越會登鼻子上臉。

「那我們明天一早,先去趟水灣村,然後回縣城。」紀彥均說。

聞青點頭。

「聞青,謝謝你。」紀彥均親吻聞青臉頰,親著親著就往她嘴上咬。

「哎呀,你別親了,我還要做衣裳呢。」

「親一會兒再做。」

聞青咬了一下他嘴唇,他吃痛地放開,聞青趁機從他腿上下來,結果又被他抱住按在懷裡,非親個夠才行。

親著親著聞青不由自主地便開始迎合他。

第二天早上,既是星期六,又是端午節。

一大早,紀彥均起床,先熬了白米粥,然後再叫聞青吃早飯。

起的那麼早,聞青壓根兒沒有食慾,但是她不能在紀彥均面前說沒有食慾,正常的飯點,一旦她說不想吃之類,會立刻把紀彥均嚇到,紀彥均會瞬間聯想到胃病、胃癌上面,儘管她隔三差五就去體檢,但這完全不能打消紀彥均對病症的恐懼。

所以,她為了早上能夠正常吃飯,每天早上會跑一會兒步,這一點得到了紀彥均極大讚揚,偶爾他還會同她一起跑。

聞青跑步回來,紀彥均早飯準備完畢。

兩人坐在一起吃早飯,飯後收拾東西,紀彥均開著車子先回水灣村,水灣村的製鞋廠去年形成,和上輩子一樣,由水灣村二隊隊長管理,王嬸、周大姐等人打工,姚世玲偶爾去幫忙。

一村裡的人對聞青感激不盡,因為製鞋廠的存在,讓他們解決了溫飽問題,這次聞青、紀彥均剛一到聞家院子。

王嬸、周大姐等人,紛紛拎來粽子、糖餅、鹹鴨蛋、皮蛋之類送給聞青,聞青推說不要,王嬸、周大姐硬是往聞青手裡一塞就跑。

聞青十分無奈。

姚世玲則說:「拿著吧,這除了糯米,這粽葉是湖邊的蘆葦葉,糖餅上的芝麻是自己家種的,鴨蛋是自家鴨子下的,可新鮮了。」

紀彥均一聽,忙說:「那就拿著吧,回頭一家送一雙鞋子得了。」

「是啊,拿著吧。」姚世玲勸說著。

聞青也就拿下了,但是拎到紀家后,梁文華卻是一臉嫌棄,說是農村人做的,乾淨不幹凈還不知道等等。

紀彥均一臉不高興。

紀寧芝見聞青被說的低下頭,心裡暗暗高興,暗想聞青總不能當著她哥的面,頂撞她媽吧。

哪知,聞青是沒頂撞,但是比頂撞更臊人,聞青淡淡地笑著說:「媽,上回過年咱們一家人吃的饊子,也是農村人王嬸、周大姐他們炸的。」聞青著重強調的「咱們一家人」,以及「農村人」。

梁文華一下被堵住。

接著聞青又笑著說一句:「媽,我記得過年時,你吃的最多,沒吃完的我和彥均也沒帶回南州。」言外之意就是說,農村人油炸的饊子都被你吃光了。

梁文華頓時被臊的臉通紅:「你……」

紀友生怕紀彥均、聞青這一回家又吵起來,連忙拉過梁文華說:「文華,你把我大衣放哪兒去了,趕緊給我找找。」

紀友生把梁文華拉到房裡,順帶把門關上。

梁文華一把甩開他,罵道:「紀友生,你有毛病,大熱的天找什麼大衣,找什麼大衣!沒看到那個女人拿話刺我!」

「是你先刺她。」紀友生說。

「我是她婆婆,我說她兩句怎麼了,怎麼了?她就那麼嬌,別人一句話也說不得了,我養了二十多年的兒子,一晚上被她搶走了,她現在就在我面前顯擺!是不是!」梁文華又氣又惱又委屈。

紀友生嘆息一聲:「什麼搶不搶的,彥均不還是姓紀,跟聞青一塊生活,我看他過的挺開心,比以前愛笑多了,再說了你們以前總說聞青沒文化、沒本事、農村人,現在聞青人家是城市戶口,逢青可比你兒子公司強多了,學習也比你女兒好,你還挑啥刺啊!」

「我挑刺?好好好,紀友生我不說這個,我問你她和彥均都結婚一年了吧?連個孩子影兒都沒有,肚子癟的跟大馬路一樣,你說她是不是有病,是不是生不出來?」

「她不是在上學嗎?」

「上學的就她一個嗎?別人都有孩子,怎麼就她沒有?光上學有什麼用,生不出來孩子也是白搭!」

「你!」紀友生指著她:「你簡直不可理喻!」

紀友生氣出門,出門見堂屋一個人也沒有,喊:「寧芝,寧芝!」

紀寧芝已經去沈家找章方方。

「方方姐,你中午去我家吃飯吧。」紀寧芝邀請章方方:「我哥和那女人回來了。」

「聞青?」章方方問。

「不是她還是誰。」紀寧芝嘴快地說:「剛回來就惹我媽不高興。」

「吵架了?」

「吵了!」紀寧芝想著聞青那副得意的樣子就生氣。

章方方心裡暗喜,然後說:「聞青太不應該了,阿姨把彥均帶大多不容易啊,她怎麼能跟阿姨吵架。」

「就是!」紀寧芝想著聞青就是一肚子火,轉而說:「方方姐,你中午去我們家吃飯唄,正好我哥也回來了,你好久沒見了,你們以前可是經常一起上學的。」順便拉著章方方再氣一氣聞青,最好把聞青氣的吃不下睡不著才好。

章方方思考了一會兒說:「正好今天是端午節,家裡買了些粽子,買多了,拎點給你們家。」

「走吧。」紀寧芝高興地說。

「我先去換身衣裳。」

章方方在換身衣裳的同時,化了個淡妝,眼睛、鼻子、嘴唇、臉蛋都清晰美觀不少。

「方方姐,你可真好看。」紀寧芝說。

「再好看也沒你好看啊。」章方方笑著說。

紀寧芝樂了。

二人從沈家走向紀家。

「阿姨。」章方方拎著禮品,溫聲喊一句。

梁文華立刻給以笑容:「方方來了,來就來了,還帶什麼禮物啊,真是太客氣了。」說著伸手就接了。

「媽,哥呢?」紀寧芝問。

梁文華努了努嘴,一臉的不屑說:「自從進房后,就沒出來,不知道在幹嘛,又生不出孩子,瞎折騰什麼。」梁文華最後一句話說的很輕,但是章方方卻聽到了,她裝作沒聽到。

「媽,我和方方姐去看看。」紀寧芝拉著章方方穿過堂屋,向紀彥均房間走,走著走著,二人不約而同地變得輕手輕足,慢慢向紀彥均房內靠近。

「彥均,我有點餓了。」房內傳來聞青的聲音。

「餓了?吃我,可好?」

「你不要臉。」

紀彥均一陣輕笑。

紀寧芝、章方方二人面面相覷,紀寧芝小聲說一句:「她才不要臉呢,罵我哥幹嘛?」

章方方沒接話,與紀寧芝向房間靠近,把門推出一條縫兒,透過門縫就看到了聞青坐在床上看著書,雙腿放在紀彥均身上,紀彥均正給她捏腿捏腳。

「說的好像你沒吃過我似的。」紀彥均壞壞地笑。

聞青扔掉書,抽回腿,撲到他身上咬一下他的下巴,輕聲罵:「你混蛋!」

紀彥均摟著她的細腰,狠狠地親了一下她的嘴巴,然後捧著她的臉問:「媳婦兒,腳還疼不?」

「不疼了。」

「下次少穿高跟鞋。」

「高跟鞋好看。」

「你不穿更好看。」

「滾蛋。」聞青笑著說。

「嘭」的一聲,是房門撞在牆上的聲響。

聞青、紀彥均轉頭一看,就見紀寧芝、章方方目瞪口呆地站在門口,二人不是故意推開門的,是不小心翼翼就碰到房門,房門受力撞到牆上。

聞青立即從紀彥均身上下來。

紀彥均從善如流地看向章方方和紀寧芝,問:「寧芝什麼事?方方你也來了?」

正是紀彥均的這份坦然,令章方方、紀寧芝更加的尷尬,尤其是章方方,簡直無地自容。

她的記憶里都是聞青纏著紀彥均,紀彥均一直是不冷不熱的樣子,沒想到私下來,他和聞青竟然是這般親密無間的互動,章方方心裡不是滋味,極不是滋味,又悶又澀又不相信。

「寧芝,方方進來說吧。」聞青面帶笑容地招呼。

紀寧芝一想著剛才她哥給聞青捏腳捏腿的樣子,心裡就膈應,一臉的不高興,也不回答紀彥均,拉著章方方的手就說:「方方姐,我們走。」

就這麼走了?

聞青轉頭看紀彥均,紀彥均突然湊過來,在她左臉頰親一下。

「你怎麼又親!」

紀彥均在她右臉頰又親一下。

「紀彥均,你……」

聞青話未說完,就被紀彥均撲倒在床上親嘴。

與此同時,章方方清晰地聽到房裡傳來的嬉鬧聲,像是對她的極大諷刺,她一下甩開紀寧芝的手,說了一聲:「寧芝,以後再見。」

然後傷心地跑走了。

「方方姐,方方姐!」紀寧芝喊。

「方方,方方,這還沒到飯點怎麼就走了,方方……」梁文華也喊,疑惑地問:「寧芝,方方咋了?」

紀寧芝拉梁文華拉到房間里,立刻就說:「媽,你說聞青她噁心不噁心?」

「咋了?」

「這大白天的。」

「大白天的咋了?」

紀寧芝猶豫了一會兒,才說:「我剛才和方方姐去哥房裡,看到哥正在給她捶腿捏腳,說是穿高跟鞋穿的腳難受。」

「你哥給她捶腿?還捏腳?」梁文華大吃一驚,紀彥均是她兒子,在家裡她從不讓紀彥均幹什麼活,結個婚就給那女人捶腿捏腳?梁文華心頭的火騰騰的往上穿。

「還有呢!」紀寧芝說。

「還有什麼!」梁文華的聲音已帶了怒氣。

「她還主動摟著咬哥,親哥。」紀寧芝說:「所以方方姐看到了才羞的跑走了。」

「不要臉!」梁文華怒氣沖沖地說:「當初我就說她長得那副樣子,一看就是勾人的,我反對這門婚事,你爸還不願意,現在看看,看看,看看,才剛結婚就騎你哥頭上,這男人結婚兩年忘了娘,以後還得了!」

「我還聽說,聞青每天放學回家就吃飯,做飯洗碗掃地洗衣服所有家務都是我哥做,你看她那雙手嫩的跟蔥似的,一看就是不幹活的。」紀寧芝咬牙切齒地說。

梁文華瞬間控制不住火氣了,拉開房門,穿過堂屋就往紀彥均房裡沖。

「媽,媽。」紀寧芝隨後跟著去。

「咋了,咋了?」紀友生見母女兩個氣勢洶洶,忙上前問:「寧芝,咋了?」

「不知道。」

「聞青,你給我出來!」梁文華「砰」的一聲推開紀彥均的房門。

房內空空如也。

梁文華、紀寧芝一愣,問:「人呢?」

「你們幹啥?」紀友生問。

「肯定又出去了。」梁文華這麼一想更火了,這個聞青正事不幹,除了勾人就是使喚她兒子,連個孩子都生不了,越想梁文華越想發火:「我去找她,我倒要看她又跑哪兒瘋去了。」

「我也去。」紀寧芝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紀友生一頭霧水,問:「文華,寧芝,你們這是去幹啥?」

「找聞青!」梁文華火氣沖沖地出了堂屋,正准出院子時,聽到聞青的聲音傳來:「媽,你找我什麼事兒?」

梁文華、紀寧芝、紀友生一轉頭就見聞青站在廚房,手上拿著一根大蔥,正在剝蔥問:「是找我,還是找彥均?」

聞青在剝蔥?

這和梁文華、紀寧芝設想的情境完全不一樣,梁文華一肚子的火氣,嗓子眼裡醞釀著一堆難聽的話,就等著聞青出格的行為下,全部發出來給聞青,好好教訓她一番。

怎麼她在剝蔥?這一舉動硬生生把梁文華的火氣和言辭給憋住,憋的梁文華的臉紅一陣青一陣。

「哥、我哥呢?」紀寧芝結結巴巴地問。

聞青笑著回答:「剛才剛子來了,他們倆出去談點事情。」

「你在幹嘛?」紀寧芝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剝蔥。」聞青說。

「剝蔥幹啥?」

「做飯。」

聞青這都主動做飯了,梁文華、紀寧芝還想幹什麼?

紀友生始終沒搞清楚狀況,忙說:「放下,放下,一會兒我來做,你這常年在外賺錢的,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哪能讓你做飯啊,我來我來。」

「不不不,爸,我來就行我來就行。你們年紀大,享享福吧。」聞青笑著說。

「真孝順,真孝順啊。」紀友生笑著說。

梁文華、紀寧芝則在心裡翻白眼。

「爸,媽,寧芝你們進屋歇著吧,我來做飯。」說著聞青轉頭就進了廚房。

紀友生想要阻止,卻被梁文華拉到堂屋,說:「讓她做,看她能做成什麼樣子,我告訴你,這肯定是她結婚一年來,第一次做飯,平時肯定都使喚著咱兒子做的。」

「聞青又要賺錢又要上學,這麼忙,兒子做頓飯有什麼了?」

「那洗衣服呢?掃地呢?洗碗呢?都讓兒子幹了,要她幹啥?都結婚一年了,肚子還乾癟乾癟的。」

「你少說兩句行嗎?」

「不行!」梁文華說。

一直到紀彥均回來,梁文華的嘴還沒停。

不過,紀彥均沒管她,而是進了廚房,見聞青在切菜,心疼地從背後摟上去,接過來刀說:「我來。」

「你閃開,一會兒你媽看到又說我虐待你了。」

「沒事兒,我做你看,他們也會以為是你在做。」紀彥均已接過刀,但是聞青還在他懷裡,聞青矮個身,從他胳膊下穿過說:「好,我看。」

結果紀彥均正在燒菜的時候,梁文華跑來了,剛才沒發的火沒說的話,終於找到時機了,對著聞青說:「整個縣城,你挨家挨戶看看,有哪家媳婦兒好吃懶作,啥活都讓男人乾的,娶媳婦就是娶來伺候的……」

「媽,我願意行嗎?」紀彥均阻止梁文華說下去。

「你說啥?」

「我說我願意,我願意每天伺候媳婦,行嗎?」紀彥均說。

梁文華一愣。

聞青站在一旁,頭疼不已,梁文華這種婆婆真的是感化不了的,必須得一次次打臉,一次次讓她感覺到疼,她才能長點記性,所以,此時聞青並沒勸說。

梁文華氣了,指著紀彥均大聲說:「你伺候她吃,伺候她喝,有什麼用,有什麼用,都結婚一年了,她連孩子都沒生!」

梁文華的大聲引來了紀友生和紀寧芝,二人站在廚房門口看。

紀彥均對自個兒媽真的是無語了,他氣的不知說什麼好,咬了咬嘴唇說:「媽,不是她不是,是我們現在不想要孩子,我每天都體外,行嗎?」

每天都體外?

紀友生、梁文華愣住,這話都說出來了。

「啥叫每天都體外?」紀寧芝問。

「小孩家亂問什麼!」紀友生呵斥紀寧芝。

紀寧芝一頭霧水。

紀彥均拉住聞青的手,丟下一句:「媽,如果你一直這樣,我和聞青逢年過節也沒辦法再回來過。」

然後紀彥均拉著聞青的手,回到自己房間,提著箱子,順便將從水灣村帶來粽子、糖餅、鴨蛋等等都拎走了。

紀友生、梁文華一臉懵然地站在原地,本來生孩子這種事情就是隱私,尤其是在這個十分保守的年代,婆婆逼著媳婦兒,結果兒子不得說出房事,這多尷尬啊,至少折了紀彥均的面子。

然後,接下來一年的中秋、過年,紀彥均和聞青果然都沒有回紀家過,倒是常回水灣村,梁文華心裡氣,但是更想念兒子,以及家裡沒錢,還有點想念聞青,畢竟逢青現在全國出名。

不過,聞青一點也不想紀家。

她和紀彥均日子過的十分愜意,寒暑假二人會去夏城居住,去其他城市遊玩,就因為日子過的太愜意了,上輩子她次次考全校第一,這輩子在前五徘徊不定,明明都學過一次,結果考的還不如上次,聞青深刻地體會到「溫柔鄉里使人墮落」,都怪紀彥均。

再加上這輩子趙老師傅也沒讓她跳級高考,於是她只有按部就班地上課,即便是這樣,距離高考還是很近了。

「別緊張,考啥樣就是啥樣。」姚世玲說。

聞青笑:「知道了。」

姚世玲端杯水過來,遞給聞青,聞青將書放到一邊,接過杯子。

姚世玲問:「明天是星期一,你就要上課了,彥均啥時候回來?」聞青、紀彥均結婚一兩年了,紀彥均幾乎全部的時間都在聞青身上,跑車也只跑短程,半天或者大半天就回來,這次有個單子,數額挺大,得他和剛子一起。

他不放心聞青一個人在家,於是星期四下午就給聞青向學校請了一天假,把聞青送到水灣村,他和剛子跑這一單,已經三天了。

「明天早上吧。」聞青說。

「那你什麼時候回南州?」

「下午,明天早上還要上早自習。」

「不順道去看看他媽他爸?」姚世玲問。

「看什麼?他們一見我,就是針尖對麥芒,刺的很,我可不想吵架。」聞青表態。

姚世玲笑:「也行,趕緊生個孩子吧。」

「媽你也這樣說。」

姚世玲笑著說:「早生晚生都是生,像你婆婆這樣護短的,你要是生個女兒我不敢說,但是你給她生個大孫子,就沖她護短自以為是的樣子,肯定就被你兒子拿住了,隔代親,可能你和彥均解決不了的事,下一代就解決了。」

「怎麼可能,他媽那樣子……」聞青剛想說一說梁文華的壞話,可一想紀彥均對自己的好,她說不出口。

「不信你試試啊,到底是一家人,總不能老死不相往來吧。彥均心裡肯定也不好受,畢竟是他爸媽。」姚世玲說。

聞青抱著姚世玲的胳膊:「媽,你心眼太好,不過,我肯定不會妥協。」

姚世玲:「你這脾氣!」

聞青又待了半天,下午的時候,由逢青的車子送她回南州南苑小區,才換了衣服,坐在家中,忽然覺得家裡空蕩蕩,平時的時候,紀彥均總在眼前晃來晃去,不是抱抱她,就是親親她,兩個人說些有的沒的沒覺著多美好,這一空下來,忽然就特別特別想念他。

聞青抬頭看時鐘,距離紀彥均回來還有十幾個小時,她在客廳里走來走去,越走越想紀彥均,越想紀彥均就越想見到他,拿起電話又怕打擾他開車,正在這時,房門被拍響。

「誰?」聞青問。

「青青。」是紀彥均的聲音。

聞青立刻去開門,門才一開,紀彥均一下衝進來抱住她,將她按在門上,二話不說就親上來,親的她喘不過來氣,他才放開她,笑著望著她:「青青,我想死你了。」

聞青笑:「你怎麼知道我在家?」

「我去水灣村找你了。」紀彥均直直看著聞青,鼻頭觸著她的鼻頭,壓低了嗓音極具誘惑力,簡直聽了會懷孕,問:「青青,你想我嗎?」

聞青頓時渾身一股燥熱:「嗯。」

「嗯是什麼意思?」紀彥均壞壞地笑,雙手撫上她的纖細的腰。

「嗯就是嗯的意思。」

「想了,還是沒想?」紀彥均的手開始遊走:「說,說想我,快點。」

紀彥均的嘴唇靠近聞青的嘴唇,聞青心忽然砰砰跳個不停,緊張極了。

「說想我。」紀彥均說。

聞青低聲說:「想你。」

話音一落,紀彥均猛地親上來,緊緊摟著聞青,聞青完全無招架之力地就被紀彥均邊親邊抱推到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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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奮鬥在八零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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