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送上 百億當聘禮
「嗤,你比我年輕?你也不怕閃了舌頭,你讓小姐評評理,咱倆誰更年輕?」
「你個老貨,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哼,我是不忍你自欺欺人,明明老的爬不動了,還硬是裝什麼小年輕可勁蹦躂早幹什麼去了!」
「你……」
兩人你瞪著我,我瞪著你,眼看著就又吵起來,都是臉紅脖子粗的,甚至把對玉樓春稱呼的禁忌都忘了,一口一個小姐的,慕容秋白一直微笑聽著,沒有驚異,也沒有出聲,只是靜靜的陪在她身邊,悄然握住她的手,緊緊的。
玉樓春看了他一眼,才對著兩個老人笑著勸道,「我算是聽明白了,您們二位啊,這是多年不見,明明彼此想的厲害,可偏偏一副誰也容不下誰的樣子,呵呵呵,金老爺子,花伯之前對您說得那些風涼話,是在委婉的表示對您的關切呢?是擔心您的身體受不住一路勞累,是讓您最自個兒好一點。」
聞言,兩個年過花甲的老人都有些臉上不自在,金良彆扭的哼道,「您甭替他說好處,我認識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哼,嘴裡沒一句好聽的,他會關心我?哼,巴不得我早一點入土為安,他可好一個人得瑟。」
「對,對,你想的一點都沒錯,老子我還就是這麼想的!」花伯也挺著脖子,一臉你說的挺對的模樣。
玉樓春笑著揉揉額頭,她還真是低估了老人們的小孩子脾氣,這要是擱在一塊共事,不就是一對冤家?
一直未曾開口的慕容秋白彷彿知道她心裡想的,笑著對她道,「這是兩位老爺子獨特的相處方式,不是只有敬敬如冰才是感情和睦,打打鬧鬧有時候才是最親近,這是他們彼此拿著對方不當外人呢,呵呵呵……」
一句話,挑明的很透徹。
玉樓春其實也明白幾分,遂笑著點點頭,「嗯,我知道。」
那倆老的像是才注意到慕容秋白一樣,眼神齊齊落在他身上,凌厲中帶著幾分探究和評判,那可是歲月磨礪了幾十年的審視,一般的人被盯上很少有受的住的。
可慕容秋白始終芝蘭玉樹般站的筆挺,眉目如畫的臉上勾著優雅矜貴的笑意,白色的襯衣耀眼生輝,也不及他眸子里的柔情和笑意,「兩位老爺子,秋白有禮了。」
他微微彎腰,不卑不亢,一個行禮做的雍容大度,讓人側目。
玉樓春沒攔著,也沒說話,眼神飄忽到遠處。
花伯先盯著他開口,「你就是慕容家的老小?」
慕容秋白還未回答,金良皺眉接了一句,「慕容家?慕容衡的孫子?」
花伯哼了一聲,「可不就是!」
金良又瞥了慕容秋白一眼,酸酸的哼了一聲,「倒是長得比慕容衡好看一點。」
「那是因為他兒子娶了個漂亮媳婦,不然,就沖慕容衡那長相,能有這樣的基因?簡直笑話。」
「漂亮媳婦?再漂亮還有……」
「咳咳,行了,說起來沒完沒了了是吧?」花伯警告的瞪他一眼。
金良不服氣的回瞪一眼,卻瞄了眼玉樓春沒再繼續那個話題。
慕容秋白這才笑著開口,「兩位老爺子說完了?呵呵呵,晚輩的爺爺正是兩位說的慕容衡,您們二位可是我爺爺的舊識?我爺爺現在閑賦在家,有空歡迎兩位去做客敘舊。」
誰知這話一出,玉樓春先是眸子閃了閃。
那兩人更是變了一下臉色。
金良毫不掩飾心裡的不愉,「找他敘舊?哼,老子就算是一輩子每個人說話,也不想理會他!」
花伯也眉宇間夾著不快,甚至還帶了一分輕鄙,「我們可高攀不起,你爺爺那是多大的官啊,建國后坐第二把交椅的大人物,可不是我們這些尋常百姓能見的。」
聞言,玉樓春心裡的涼意更甚。
慕容秋白眼眸微微一眯,態度還是很客氣,「兩位是不是對我爺爺有什麼誤會?我爺爺雖然脾氣暴躁了些,可為人處事還是好的……」
金良不耐的打斷,「誤會?呵呵……」接下來的他沒說,可只是聽這一聲笑,也讓人知道他背後想要表達的是什麼含義。
花伯也冷哼,「行了,我們對你爺爺了解的很,不會有什麼誤會,至於他如何為人處事……我們都是親身領教過的,你不用替他說好話。」
慕容秋白抿抿唇,握著她的手心裡出了一層薄汗,片刻,才又笑著道,「好,既然如此,我就不再說什麼了,不過爺爺是爺爺,我是我。」
聞言,金良沒好氣的道,「有什麼不一樣嗎?還不都是姓慕容?」
「當然是不一樣,姓氏無法改變,可是我們絕不會是一樣的人!」
「比如呢?」花伯忽然問了一句。
「比如……我堅定的事情,不管遇上什麼樣的危險都不會改變。」
「若是事關你的身家性命,甚至整個家族的榮譽安危呢?」花伯問的很犀利尖銳。
慕容秋白一字一句道,「任何事,任何人在小樓面前都要讓路!」
花伯心裡一動,抿唇不語了。
金良卻哼了一聲,「甜言蜜語,男人說的話能靠得住?」
慕容秋白也不惱,笑著道,「是甜言蜜語還是誓言,以後您們二位就知道了,不過我還是要多謝您們對我家小樓的照顧,辛苦了。」
聞言,兩位老爺子都眼眸眯起來了,異口同聲的道,「你家的?」
慕容秋白點頭,聲音堅定溫柔,「嗯,我家的。」
花伯嗤道,「說你家的還太早了吧?」
金良也瞪他,「八字都沒有一撇的事情,你少胡說八道的敗壞我家小姐的名譽。」
「就是,年輕人,做人做事還是靠譜一點好,這種話能亂說?」
「可不嘛,你憑什麼張口就說我家小姐是你的了?」
難得這個時候,兩人不內訌一致對外,捍衛玉樓春的名譽。
玉樓春靜靜的站子啊那裡,像是不知道他們說的主角是她一樣。
慕容秋白望著眼前的兩人,不慌不忙的笑著道,「憑玉琉山的所有權夠不夠?」
聞言,不止是那兩人,玉樓春都略帶吃驚的看向他,他難道把玉琉山買下來了?怎麼可能?
金良更是震驚,「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慕容秋白淡淡的道,「就是您想的那個意思?」
「不可能!你怎麼買下來的?那是一座山脈,不是一個礦……」金良還是難以置信,要是等到那裡被曝光以後,大家都蜂擁而去尋寶,有錢有勢的買下一個玉礦倒是有可能,可是一片山脈?
那得是多大的財力?
就是玉家也做不到!
「這世上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他淡淡的笑著,又看向玉樓春,眼眸里蕩漾的全是滿滿的情誼,「而且,為了小樓,付出多大的代價我都願意。」
玉樓春終於艱難的開口,「什麼時候的事?」
「我們從那裡回來后,我就著手辦了,你放心,是我親手辦的,沒有人知道。」他溫柔的解釋。
「你……」她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玉琉山竟然到了他的手裡,這要以後怎麼斷的乾淨?
他又低柔的道,「我把它當成聘禮送給你好不好?」
玉樓春沒有說話,只是眼眸黯了下去。
花伯忽然皺眉道,「不可能,玉琉山是國家的,只能租賃,不能買賣,你是怎麼買下來的?」
聞言,金良也看著他,「對啊,你是怎麼買下來的?」
慕容秋白還有些不安,他剛剛看著她黯淡下去的眸子,心一下子就揪起來了,聞言,半響,才緩緩的解釋,「我有我的辦法,就算是國家的東西,只要出的價夠高,也是會賣的。」
聞言,兩人倒是信了一半,確實,這年頭誰跟錢過不去啊,也沒有錢買不到的東西,兩人互看了一眼,金良咳嗽一聲,漫不經心的問道,「你花了多少錢啊?」
慕容秋白伸出一根手指。
金良皺眉,「一個億?」那不算很多!
慕容秋白卻搖搖頭。
花伯皺眉,「難道十個億?」
慕容秋白擲地有聲,「一百億!」
聞言,兩人都瞪大了眼,驚異的話卡在了嗓子里,說不出來,一百億啊,z國有幾個人有這樣雄厚的勢力?就算那了了幾個人能拿出一百億來,可又有誰會捨得去買下一座山脈?
他是不是瘋了?
玉樓春也覺得他瘋了,「秋白,你這是做什麼?」
慕容秋白握著她的手,緊了又緊,「我剛剛不是說了,這是我送你的聘禮,你可喜歡?」
玉樓春咬咬唇,「這不是喜歡不喜歡的事,是……太貴重了。」
慕容秋白卻搖頭,「不,一點都不貴重,我還覺得遠遠不夠,在我心裡,你比幾座玉琉山都要貴重,沒有你,那些東西都是一分不值的死物,小樓,你能明白你在我心裡的分量嗎?」
玉樓春心裡一震,嘴張了張,卻不知說什麼了。
金良震驚過後,看了眼玉樓春的反應,又咳嗽一聲,「我們小姐也不缺,你還是甭……」
慕容秋白忽然打斷,不輕不重的道,「一座玉琉山不夠,若是再加上一個黃花溪呢?」
聞言幾人再次震驚,甚至比之前還要甚。
花伯凌厲的盯著他,「小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金良也瞪著他的視線募然轉厲,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寒氣。
慕容秋白不閃不躲,「兩位老爺子不用緊張,我什麼都不清楚,我也無意去打探什麼,我只是心儀小樓,所以對她的事情不管大小都上心了些,她喜歡的,想要的我都忍不住想買下來給她,不管是玉琉山,還是黃花溪,我都是無意得知,絕非有意去查的。」
「那現在你知道了多少?」
慕容秋白看著玉樓春,一字一句道,「就知道一點。」
「哪一點?」
慕容秋白忽然笑了,沒有那兩人的劍拔弩張,很是淡淡的道,「小樓是玉家的人吧?」
聞言,玉樓春表情倒是還算平靜,他在自己身邊這麼久,很多事自己都沒有避開他,依著他的聰慧該是早就猜到了,從那座古墓被發掘,十二生肖曝光后,他就該感覺到了自己和玉家的淵源。
金良和花伯又對看一眼,才問他,「你知道玉家?」
相較於兩人的緊張,慕容秋白很是雲淡風輕,「為什麼不知道?應該是現在全國有誰還不知道玉家?」
兩人一時都不說話,不知在沉思什麼。
慕容秋白又緩緩的說到,「從那座古墓被發現,十二生肖面世后,玉家就再也遮掩不住了,玉家的人也會一步步的走到所有人的面前,這難道不是你們所希望的嗎?」
「難道你不覺得……玉家出世會有危險?」金良意味深長的問了一句。
慕容秋白搖搖頭,「玉家當年又不是犯了什麼重罪,根本沒必要避世?」
花伯目眥欲裂,「可有人無恥,容不下!」
「那就更不該避開了。」
「什麼意思?」
「對於敵人,你越是避讓,才會讓他越是囂張,最好的辦法就是進攻,只有進攻才能一勞永逸、永除後患!」慕容秋白說的很果斷決絕。
聞言,金良哼了一聲,「倒是比你老子強一點。」
花伯卻道,「那是他還沒有嘗到敵人的厲害,哼,大話誰都會說!」
「我不是只會說,我會做給你們看的!」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怎麼做?」
「玉琉山為聘,黃花溪為家,一生一世、不離不棄,患難與共、生死相依!」
金良和花伯心神一震,直直的看著他,他們知道他這番話不是隨意說的,而是一個誓言,說出來便是一輩子。
玉樓春眸光晃動了片刻,才低聲道,「我要不起。」
慕容秋白身子一顫,含笑道,「你要不起誰要的起?這世上,我只對你如此!」
「秋白!」
「好了,我們就別再當著兩位老爺子秀恩愛了,呵呵,東西都搬完了吧,我先進去欣賞一下,究竟是什麼寶貝?」話落,他鬆開她的手,又對著兩位老爺子點頭示意一下,這才優雅的離開,進了院子去。
等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見,玉樓春才問,「他爺爺真的和我們家有……過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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