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向大少的小心計
這一次,向大少親的很溫柔,很細緻,專註而深情,多了一份纏綿的味道。
他從來都是火山爆發的澎拜和洶湧,是恨不的焚天滅地的瘋狂野性,是想把她吞噬入腹的淹沒和急切,可這一次,他沒有。
都說,平時越是冷酷的人,一旦溫柔起來,便最是動人心扉。
此刻便是。
卸去那些狂妄霸道拽,他就像是陷入情愛里的純真少年,吻的小心翼翼,又投入沉醉,一點點的描繪,一寸寸的品嘗,一層層的攻陷,一*的蕩漾……
溫柔才是最鋒利的武器。
玉樓春的慌亂掙扎,便被慢慢的撫平了,羞惱的眸子也在不知不覺中閉上,呼吸之間,都是他濃烈的氣息,霸氣又柔情,強勢又倔強的一點點滲透進她的肺腑,再也剔除不掉。
他吻的越來意亂情迷,雙臂把她緊緊的困在自己的懷裡,不留一絲空隙,她像是溺水的魚兒,呼吸漸漸急促,終於不敵,身子軟成了春水,發出破碎的呻吟……
「嗯……」
這一聲,猶如斬斷他理智的那一把刀,他低吼一聲,忽然把她打橫抱起,迫不及待的奔向那張大床。
兩人相擁著跌進去,他在上,她在下。
他的唇依舊沒有離開她,大手在曼妙的旗袍上笨拙而急切的尋找著。
也幸好,她今日穿的是旗袍,他不擅長脫,於是,忙活了半天,他也找不到揭開甜點的辦法,而本來陷入迷離的甜點適實的清醒了。
「向東流!」她聲音還有些軟,擋住他手的動作卻堅定。
向大少墨玉般的眸子里還在燃燒著火,「玉樓春,爺還沒吃到……」
玉樓春俏臉充血,指尖狠狠戳著他的腰,「剛剛吃的還少嗎?」
向大少心尖一盪,聲音都啞了,「最美味的沒吃到……」
他暗示意味濃烈的話,刺激的她越發羞惱,某些被刻意封藏的畫面再次洶湧而出,「向東流!」
「玉樓春……」他軟軟的求,還壓在她身上不捨得起來,「你明明也是喜歡的,為什麼就……」
「閉嘴!」
「哼,又來了,想讓爺閉嘴,不會撲上來堵住啊,就像這樣……」說著,他撲上去,在她紅潤的唇上狠狠蹂躪了兩下,看她快要喘不過來,才得意的離開,「如何?學會了嗎?」
「你……」她急切的喘息著,顏若桃花。
向大少看得眼神發直,「玉樓春,你又情動了?要不要爺幫你……」
說著,他的大手又要熱情的忙活。
玉樓春知道,跟這個二貨不能硬碰硬,威脅什麼的也不好用,最有效的便是……示弱柔軟。
「別鬧……」玉樓春語氣低柔了好幾度,「不是說,咳咳,要午睡嗎?」
聞言,向大少整整愣了好幾秒,然後才摸摸她的額頭,「嗯?你發燒了?」
玉樓春下意識的就想拍掉他的爪子,再瞪他幾眼,不過想到現在的形勢……她又忍了,「你不是昨晚沒睡?休息一會兒吧,熬夜對身子不好……」
「玉樓春,你是在跟爺說話?」向大少還是有些不敢置信。
玉樓春嗔了他一眼,「這裡還有別人?」
向大少眼眸里都開始蕩漾著激動和歡喜,「你在關心爺?」
玉樓春撇開眸子,「你要這麼理解……也行。」
「玉樓春,玉樓春……」向大少興奮的不知道怎麼辦好,「爺這是終於熬到解放、看到勝利的曙光了?」
「……」這樣的氣氛,她還真是不適應,一直以來兩人見面似乎除了劍拔弩張,就是各種惱恨崩潰,此刻,她不再抗拒掙扎,他也不再是強勢霸道,如此相處,別有另一番滋味。
「玉樓春,這樣真好,這樣真好……」他眸子里都是滿滿的柔情和喜悅,毫不掩飾。
玉樓春心裡一動,又推了推他,「睡一會兒吧,我……就在這裡陪你。」
「真的?」聞言,他墨玉般的眸子如暗夜的星辰一般灼灼有光。
玉樓春不太自在的點點頭,「嗯。」
向大少終於翻身下來,手腳麻利的脫了鞋子,解開皮帶,褲子上衣十秒不到,統統仍在了床下,然後拉過一邊的被子,蓋住了令人臉紅心跳的好身材,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
只是在想要脫去最後一件遮擋物時,玉樓春攔住了,「……就到此為止吧。」
向大少俊顏上跳躍著某種異樣的光,「爺喜歡裸睡。」
玉樓春艱難的撇開臉,「可我不喜歡。」
向大少最後像是遺憾的妥協,「好,爺為了你忍了。」
玉樓春心裡差點崩潰,「……多謝。」
這個混蛋,她開始懷疑,他根本就是故意的了,午睡而已,脫得這麼乾淨幹什麼?
脫得乾淨,摟的乾脆。
他調整了躺下的姿勢,手臂穿過她曼妙的腰肢,將她親密的摟在懷裡,另一隻在橫放在最柔軟而澎湃的地方……
玉樓春差點綳不住了,「向東流……」
向大少滿足的嘆息,「這樣睡,爺才能睡得著。」
「……」
他閉上了眸子,俊顏往她的身上又蹭了蹭,貼的緊緊的,嘴裡咕噥了一聲,「玉樓春,你是不是為了逃避爺,才故意對爺這麼溫柔?」
玉樓春身子一僵,沒說話。
向大少似有若無的輕哼一聲,「就知道是這樣,放心,爺願意縱著你,反正爺也不吃虧……」
「……」玉樓春閉了閉眸子,果然,這二貨早就看穿,然後卻將計就計,混蛋!
向大少沒再說話,幾分鐘后,響起平緩的呼吸聲。
玉樓春這才睜開眸子,看著他的睡顏,心思複雜。
他睡得很愜意舒適,眉間展開,長長的睫毛覆蓋著那雙眸子,褪去清醒時的張狂酷拽,此刻的他美好的不像話,不愧是宏京公認的男神,那張臉簡直就像是大師雕刻出來的藝術品,完美無瑕。
他緊緊的摟著她,她小心翼翼的動了下,換來的卻是他更用力的摟抱。
於是,她放棄了起身的念頭。
幸好包包就在不遠處,她探了下身子,拿了過來,從裡面翻出手機,調整好半躺的姿勢,打開瀏覽著,她可沒有睡意,壓在心頭的事情還有很多,都等著她去處理。
網路上,沒有關於玉樓的大肆報道,看來早上開業鬧得那一出出都被壓下去了。
不過新聞上,倒是從正面說了一下,玉樓開業的場景別出心裁,那些世人見都沒見過的規矩,足以挑動所有人的好奇心。
還有店裡的玉石也拍了不少的圖片,最顯眼的還是大廳中間的那幾套十二生肖,給了特寫,也給了很多熱情的讚美之詞。
這些新聞,那些人看了,該是要坐不住了。
除此之外,網上正炒的沸沸揚揚的便是捧月國際選秀的事,一檔大型的娛樂比賽節目,所有有才有貌的人都可以參加,一旦成功晉級,以後便可以簽約捧月,成為人人羨慕的男神女神。
玉樓春無聲的冷笑,王家三房因為視頻的事,遭受重創,他們這是要急於挽回形象和損失了,王家大房掌控軍界,二房在政界佔有一席之地,而三房唯一的優勢就是手裡的捧月國際。
她要是再把捧月給毀了,他們會如何?
她垂眸又看了向大少一眼,低低的喚了一聲,「向東流?」
睡著的人睫毛都不顫一下,睡得安然。
她撥了一個電話出去,那端很快便接起來,「小姐?」
玉樓春低低的嗯了一聲。
「您……在哪兒?」
玉樓春壓著嗓子,「向家。」
那邊阿武的聲音有些糾結,「我知道您在向家,我是想問,您……」
玉樓春眸子閃了閃,「我沒事,向家有我想看的東西,我晚一點就回去。」
那邊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店裡的情況如何?」
聽到這話,阿武的聲音有些隱隱激動,「很好,一個上午的銷售額已經近三千萬了,金爺爺說比起當年來,這份收益要好很多,當然這和王錦那一千萬也分不開……」
聞言,玉樓春勾起唇角,「王錦那個人,你了解多少?」
阿武想了想才道,「王錦這個人,在王家算是最低調的了,卻也是最神秘,他背後到底有什麼,我們還不是很清楚,他是王家二房的人,二房在王家最沒有地位,因為王錦的奶奶當年只是丫鬟出身,生了王永道之後,才被抬成了姨娘,不過一直不受待見,早早就沒了,王永道此人也甚是複雜,明面上玩世不恭,不過私底下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而王錦就更不一般了,他大約會是王家最難對付的人了,狡詐如狐,兇殘如狼,若是敵人,將會是我們最大的障礙。」
玉樓春眉頭皺了皺,「我知道了,暫時不要和他對上。」
阿武應了一聲,「金爺爺也是這麼說的,他和爺爺都說,現在最緊要的是對付三房,三房是王家最弱的,砍掉那些枝葉,再對付起主桿來,就會省事些。」
「嗯,他們說的對,可有什麼良策?」
「最近捧月不是在搞什麼選秀節目嗎,據說為了恢復元氣,這次砸了血本進去,是不是可以從這方面入手?」
玉樓春無聲的笑了笑,他們的想法和她不謀而合,「我也是這麼想的。」
阿武也是驚喜,「您同意?」
「嗯,比起悲壯的武力解決,我喜歡不見血刃的戰爭。」
「是!」
「那就著手準備吧,跟魏大聖聯手,把鑒寶那檔節目做起來,勢必讓捧月翻不了身,不管他們砸下多少銀子,我都要讓他們付諸東流。」
「是,小姐!」阿武斬釘截鐵的應下后,又猶豫的問,「您真的打算親自出面嗎?」
玉樓春嗯了一聲,片刻,聽不到那邊說話,她低笑著問,「怎麼了?」
阿武抓抓頭髮,「我,我不知道怎麼說……」
玉樓春心裡瞭然,「是不是擔心我出面會太高調了、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阿武不好意思的嗯了一聲,這才解釋,「您是玉家的小姐,身份何等尊貴?以前,玉家的小姐都很少拋頭露面,我是覺得您站的越高,會引起更多人的瘋狂,到時候……」
玉樓春嘆息一聲,「阿武,當年玉家隱世,在黃花溪不出山,總後又如何了?」
「小姐……」阿武心頭一震。
玉樓春繼續緩緩道,「有時候躲避根本無濟於事,只要你存在著,總會被人惦記覬覦,不若站在高處,手裡握有堅不可摧的力量,這才是安身立命的保障。」
「是!」
「去準備吧。」
「好!」
掛了電話后,玉樓春把手機調成靜音,閉著眸子沉思了片刻,才睜開,打量著周圍。
他的卧室跟他的人一樣,除了黑就是白的顏色,簡單單調,卻又充滿強烈的一種視覺衝擊,到處都是冷硬的金屬風,牆面上,幾桿黑黝黝的槍口正對著她。
膽小的人還真是在這裡待不住。
床上也是黑白風的,雪白的床單,黑色錦稠的被子,他沒有全部拉上來,只蓋著大半截身子,小麥色的肌膚閃爍著性感的光芒,蓄滿力量的肌肉毫不掩飾。
她視線落了片刻,便不自在的移開了,臉上有些熱。
誰說只有美色惑人,男人有時候更張揚狂野。
她又閉上眸子,想著事情,忽然手機震動,她心裡跳了跳,豁然睜開,盯著屏幕上陌生的號碼,半響不動。
直到那震動執著的讓向大少都皺眉了,她才按下接聽鍵。
那邊卻無聲。
若不是還能聽到一點點的呼吸聲,她幾乎以為那邊根本就沒有人。
那邊不語,她也不言。
半響,兩人就這麼無聲的僵持著,似乎電話接通,就是為了聽一聽對方的呼吸。
一分,兩分,十分鐘后,玉樓春嘆息一聲掛斷。
而遙遠的某處,有人孤獨的站在那裡,依舊握著手機,不動如山,好像這樣,便可以感受到她的存在,直到太陽西下,他才依依不捨的抽出手機里的卡,扔了出去……
……
向家的樓放外牆上,此刻正豎起一架梯子,高高的梯子一直到四樓上。
向奶奶正小聲的催促著,「老頭子,你爬不爬?」
向老爺子氣的吹鬍子瞪眼,「我都八十多歲了,還爬梯子,你是嫌我命太長是不是?」
向奶奶哼了一聲,「是,你早點走了,我還改嫁。」
「你……」向老爺子甩了一下手,「唯女子和小人難養,哼,老子不跟你一般見識。」
話落,躲得遠遠的,不摻和向奶奶的偷看計劃。
向奶奶撇撇嘴,「老的爬不動就爬不動,找那麼多借口。」嗤完后,又熱切的看著向翰,「兒子,你爬!」
向翰抬頭看了眼四樓的窗戶,為難的喊了聲,「媽……」
向奶奶眼睛一瞪,「你別跟老娘說,你也老的爬不動了,要是那樣,我立馬支持兒媳改嫁。」
向翰嘴角一抽,「媽,我是能爬上去,可關鍵是……爬上去幹什麼?」
向奶奶忽然曖昧的笑起來,「還能幹什麼?你上去瞅一眼,看看咱們家東流和孫媳婦那啥那啥……」
向奶奶用兩根手指興高采烈的比劃著。
向翰看得面色一黑,「媽,您讓我去看那個?您覺得合適嗎?」
「有什麼不合適?」
「您說呢?」向翰無語了,別說兒子跟人家有沒有那啥,若是真的那啥,他一個男人看見了像什麼話?
向奶奶還有些不明白,魏淑賢在邊上涼涼的提醒,「媽,您兒子要是真上去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就算我大度忍了,您孫子也能一槍把他老子打下來。」
聞言,向奶奶總算是懂了,「那這個光榮又艱巨的任務只能兒媳你完成了。」
魏淑賢皺皺眉,「媽,不是我不想幫您,您知道的,東流三歲以後,他就不讓別人幫他洗澡了,我要是爬上去,這萬一看見什麼不該看的,這對純潔的我來說,可就是毀滅的打擊……」
向奶奶翻了個白眼,「行,我懂了,你們都純潔,就我一個人污,我上去看行了吧……」
說著,她擼袖子,準備爬梯子。
見狀,魏淑賢忙攔住,「媽,您快消停點吧,您要是爬到四樓上去,血壓還不得爆表了?」
向奶奶不依不饒的,「爆表就爆表,總比這麼干著急憋得要爆炸好……」
魏淑賢無奈的道,「好,好,我爬行了吧?」
向奶奶哼唧,「不怕純潔的你受到毀滅打擊了?」
「那也總比您爆表好啊。」魏淑賢說著,動作麻利的就順著梯子爬上去了,越接近四樓,越是小心翼翼,唯恐弄出一點聲響。
畢竟偷看這種事,不太光彩,她怕被兒子抓包丟了臉面。
終於到了四樓的窗檯,雖然有帘子擋著,可從餘下的一角角縫隙里,她還是看到了地上的衣服和腰帶,七零八亂的,預告著急切和瘋狂。
她眼眸猛地睜大,那可都是兒子的衣服啊,不過……
她後來又調整視角,看到了床上緊摟的兩人,面色一下子複雜不解了,這是個什麼情況?
向奶奶在下面焦灼的等待著,「怎麼樣?怎麼樣?」
魏淑賢不知道如何回答,又盯著研究了片刻,才糾結著面色順著梯子下去了。
到了地面上,向奶奶看著她的表情,不解的問,「裡面是什麼個情況,怎麼你還悲痛欲絕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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