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大神的悲催控訴
她在那裡蹲了很久,眼眸悠長飄遠。
她已經和金叔談好了一切,順利的不能再順利!
對於一個在這裡守候了幾十年的人來說,還有什麼比等到她更主動熱情的?
原來這裡一直沒有被發現是有原因的,是因為金叔守護著,還是世代守護著。
為玉家守護著最好的玉石來源!
前世懵懵懂懂、不知所以,這一世上天補償給她可以看清人心的本事,是否就是為了探知真相?
一夜而過。
天剛蒙蒙亮,她就醒了,鳥兒清脆的鳴叫便是最好的鬧鈴,院子里有炊煙升起,飯菜的香味飄進屋裡,勾人食慾。
她收拾利落,出了門,金嬸子正在院子里煮飯,見到她笑著打招呼,「起來了,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玉樓春走到水井邊上洗臉,笑著回應,「睡飽了就起來了。」
「呵呵呵……昨晚睡得可好,怕你不習慣這山裡的土炕。」
「怎麼會?昨晚睡得很踏實,一覺到天亮,連夢都沒有做呢。」
聞言,金嬸子那臉上的笑就越發的燦爛。
可走過來的某人就聲音幽怨了,「小樓樓,不是說好昨晚要夢裡有我的嗎?」
玉樓春轉身,就見慕容秋白和金叔正從外面回來,兩人的手裡提著幾隻野兔子,還有一籃子野果子,正是她喜歡的那種。
她眨眨眸子,「你早就起來了?這是和金叔去哪兒了?」
慕容秋白沒有立即回應她的話,他的視線緊緊的被那張揚起的俏臉鎖住了,不施粉黛,清麗無匹,玉石般的肌膚上還有水滴在閃動,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穿過茂密的樹林,落在她的臉上,聖潔美好的令人窒息,如落入森林的精靈,如飄落凡間的小仙女,出塵脫俗,驚艷奪目。
他痴然的走過去,下意識的伸出手去,想觸碰一下,這一切是不是夢。
這一幕,被迷惑的還有金叔,有那麼一剎那,他幾乎看到了六十多年前的人忽然站在了眼前,那時候他還是孩童,可記憶里那一抹影子卻像是烙印,永生難以剔除。
金嬸子咳嗽一聲,幾人驚醒。
金叔默不作聲的低頭進了屋,慕容秋白邀功般的把手裡的籃子舉起,「我和金叔去山上晨練了,順便打了野兔子,還摘了你愛吃的果子,嘗嘗,我摘得是不是格外好吃?」
玉樓春看著他的眼,心裡感動的嘆息一聲,原來他早早的便起來央求金叔帶他沿著玉琉河走了一趟了,為了探路,可嘴上卻這般說……
她垂眸看著遞過來的果子,鮮艷欲滴,似乎還帶著露珠,被他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捏著,他唇角的笑溫柔深情,又堅定而固執,她張開咬住,酸甜可口,一直滲透到心裡。
他又笑著問,「好不好吃?」
她點頭,「好吃。」
他便揚起奪目的笑,眉目如畫的臉比第一縷陽光都要靜謐美好。
金嬸子望著這一幕,悄悄擦了下眼角。
早餐很簡單,卻充滿濃濃的家的味道。
煮的很軟糯的粥,裡面放了好幾樣五穀雜糧,黏稠濃郁,一看便是煮了很久,煎的金黃的雞蛋,還有幾道爽口的小鹹菜,每一樣都可見用了很大的心思。
慕容秋白見玉樓春吃得津津有味,便笑著跟金嬸子請教煮粥的秘訣,金嬸子很痛快的一一告知。
飯後,兩人收拾好行禮,跟金叔兩口子道別。
金嬸子還有些不舍,往玉樓春的包里塞了不少的吃的,直到再也裝不下為止。
金叔有些不放心的又問了一遍,「不然還是我陪你們上山走一趟吧。」
慕容秋白笑著道,「放心吧,我都記下了,若是有事,我會給您打電話。」
玉樓春也道,「我會小心的。」
玉石的分佈她前世早已爛熟於心,那條路走了無數遍,最好的礦石資源在哪裡,她怎麼會忘記?
尤其這一世,玉石就像是某種執念,滲透進了她的骨血,有時候無需觸摸,便能感受到一種魔力的召喚,召喚著她的腳步,停留在那裡。
這一次,她想憑著這種異能試試,是否還會有更好的玉石在等著她。
兩人離開院子,背影漸漸消失在繁茂的樹林里,金叔兩口子還站在柴門口,久久不動。
金嬸子一臉的擔憂,「國華,你要不暗中跟在後面?小姐畢竟是第一次來,萬一……」
金叔眼眸深邃,「咱們等了幾十年,準備了幾十年,終於等到這一天,可是我卻覺得小姐不像是第一次來……」
「什麼意思?」
「我也說不好,昨天我跟小姐聊起來的時候,總覺得小姐好像什麼都知道一樣。」
金嬸子想起什麼,驚喜道,「我記得老爺說過,玉家的女子都有那個天賦,或許……」
金叔點點頭,「或許吧,小姐心裡通透,不過卻都沒有點破。」
「嗯,小姐很聰慧,又勇敢,終於有盼頭了……」金嬸子又擦起眼角,「不過,小姐到底你還年輕,你還是跟著去一趟吧。」
金叔搖搖頭,嘆息一聲,「還是不跟了,小姐身邊跟著人了,還有那位慕容家的少爺,那絕非池中物啊。」
「你早上跟他一起上山,可是說了什麼?」
「他說,以後的玉石都由他來運送,包括山上的玉石礦開發權,他都會想辦法不驚動任何人的劃到小姐的名下。」
「什麼?」金嬸子驚異,「可玉家的生意讓他插手合適么?」
「我一開始也覺得不合適,可是他後來說服了我,慕容家這些年在政界的權勢越來越大,是最有能力和那些人抗衡的,只有他出手相護,這一切才不會被侵吞了去。」
「可他畢竟是外姓人……」
「也許將來就不是了……」
兩人之間的話,玉樓春自然是聽不到了,她耳邊只有慕容秋白時不時的情話綿綿,讓人羞惱又甜蜜。
兩人牽著手,沿著玉琉河的下游一直往上走,河水清澈,魚兒歡快的遊動著,岸兩邊有無數不知名的野花野草,風景如畫。
不過,隨著兩人越走越遠,地勢也越來越險峻,甚至到後來連路都沒有了,慕容秋白不得不拿出刀來,走在她的前面,為她開闢出一條路,小心翼翼的護著她走。
玉樓春跟在後面,憑著心裡那種詭異的召喚衝動,不時給他指著前行的方向。
「你都不問我要去哪兒?」後來她終於忍不住問他。
慕容秋白縱容的一笑,「你讓我去哪兒,我就陪你去哪兒。」
「你就不怕?」
「只要你在我身邊,我便什麼都不怕。」
玉樓春握住他的手,手指相扣,用力的緊了緊。
兩人一路而上,中午的時候,找了處平緩安全的地方吃了點東西補充體力,稍加休息,又再次開啟了對這片神秘山脈的探索。
玉樓春時不時的拿出手機對著某處拍照,照片里,似有溫潤的光在閃爍。
一直到了玉琉河源頭,玉樓春也沒有發現跟前世有什麼不同的玉石礦源,一處處都是她記憶里的,刻骨銘心,她不由的有些小小的失落。
慕容秋白看著她,忽然指著山脈的另一面建議道,「不然我們再到那裡去看看?」
玉樓春順著他的方向看過去,山脈的另一面地勢更險峻,從來沒有人去過,包括她自己,一來是危險,二來前世的她憑藉知識覺得那裡不會有玉石出現,不過此刻……
心裡熟悉的詭異召喚忽然變得強烈了。
她下意識的點點頭,只是看了腕上的手錶一眼,又皺起眉,「今天太晚了,我們要是去了,天黑前只怕趕不回去。」
慕容秋白拍拍背上的包,眨眨眸子,笑著道,「那有什麼關係,我帶了帳篷,在山裡宿一晚便是。」
聞言,玉樓春一怔,又羞惱的瞪著他,「我沒帶。」
慕容秋白笑得眉眼越發燦爛,「我帶了就好,是雙人的,睡我們兩個剛剛好。」
玉樓春咬著唇不說話,俏臉浮上紅暈,山上的清風吹過,嬌艷如花。
慕容秋白的心也便也似放在風裡,越發的蕩漾起來,情不自禁的靠的更近,低頭,語氣輕柔而誘惑,「山裡的夜晚最美,星星最亮,我們一起看好不好?」
玉樓春還是不說話,心跳的越來越快。
他聲音更加溫柔如水,「我保證,你若是不願,我定不會勉強你,我們就蓋著被子純聊天好不好?」
哪怕他編織的情網讓她意亂情迷越陷越深,她卻也知道,男人說什麼純潔的話能信才有鬼了了,只是她聞著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氣息,想到什麼,終於點頭,只是他沒有發現,她唇角的弧度有那麼一點壞。
慕容秋白琥珀色的眸子驟然一亮,燦若星辰,「小樓,你真的同意了?」
面對他灼灼的視線,玉樓春撇開臉,拉著他的手,羞惱的催促,「快走啦……」
「呵呵呵……」他笑著跟上,幸福的心花都開了。
山的另一面,荊棘叢生,更是無路可走,兩人都小心翼翼的,避開一處處的險峻,慢慢的尋找著。
天色越來越暗,卻還是一無所獲。
可玉樓春的心裡卻升起一股莫名的熱潮,涌動著,催促著,指引著她往某個方向而去。
慕容秋白從來不問,只堅定的走在她前面,為她披荊斬棘。
她看著他挺拔修長的背影,看著他純白的衣服上被荊棘劃破,不再優雅矜貴,看著他手上越來越多細小的傷口在滲著血跡,又被他毫不在乎的抹去,看著他順著她指的方向不管多麼危險都義無反顧的走去,她眼眶酸脹,卻在他回頭溫柔看過來的時候,露出最甜的笑。
「小樓,跟在我後面,小心腳底下。」
「好!」
「要是累了,咱們就休息一下。」
「嗯。」她低低的應聲,「咱們還要走多久?」
「直到你找到想要的。」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兩人牽著的手自始至終都沒有鬆開,靜謐的山林里飄蕩著他低柔的囑咐聲,還有她越來越溫柔的指引。
星星開始在頭頂上閃爍,玉樓春聽著他開始濁重的呼吸,想放棄了,他卻笑著鼓勵她,「我沒事,小樓再堅持一下。」
玉樓春點頭,閉上眸子靜靜的感受那份無聲的召喚,終於在又堅持了半個小時后,兩人停在了一處巨大的岩石前。
岩石前很空曠,似乎有這麼一方天地不願被打擾似的。
玉樓春慢慢的走近,手像是著魔一般放在了岩石壁上,俏臉也緩緩的貼上去,半響,燦然一笑。
慕容秋白站在她的背後,靜靜的看著,直到她轉身,笑言,「咱們就宿在這裡吧。」
「好,這裡有空地,正好適合扎帳篷。」他笑著打開背上的包,一樣樣的東西拿出來,開始忙活。
玉樓春又沿著這一片慢慢的走了一圈,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
幸好,沒有放棄。
果然還是尋到了,這裡竟然有翡翠,而且憑著她的感覺,這裡蘊藏的翡翠還很豐富且質地極佳,可謂是個寶藏!
她靜靜的沉思著,直到慕容秋白開口喚她,「小樓過來。」
她轉頭,才發現不但帳篷搭建好了,在旁邊不遠處的空地上,還升起一堆火,溫暖而明亮,他正用鐵條穿著一隻處理好的野兔子不停的在火上轉動著,香氣漸漸的四溢。
玉樓春笑著走過去,他早已準備好了墊子,她坐下后問,「這是早上金叔打的野兔?」
慕容秋白點頭,「是啊,我跟金叔學了怎麼烤最好吃,配料都帶全了。」
他一邊說,一邊撒著調料,味道更濃烈了。
玉樓春羞惱的哼了一聲,「原來早有預謀。」
慕容秋白就曖昧的笑,「錯,是緣分使然,是蒼天憐我,你找到了想要的,我也等到了我想要的……」
玉樓春咬咬唇,紅著臉默然不語。
若是沒有他,她是肯定早就放棄了的,那麼眼前的寶藏也就永遠的沉寂在此,無人得知。
火焰跳動,明亮的映照著兩個人的臉,眉眼裡都是溫柔一片。
火上的肉終於烤好,金黃的皮,勾人食慾,他不顧灼燙,用刀子切了一片片,遞進她嘴裡。看她吃得眉眼歡喜,身上的灼痛便是得到了最好的撫慰。
兩人分食完一隻兔子,火也漸漸的弱了下去,慕容秋白又去尋了一些粗壯點的樹榦填進去,火再次燃燒起來。
現在雖說是六月了,可在山裡到了晚上還是涼颼颼的。
於是,慕容秋白拉著她的手進了帳篷,帳篷的材質不懼風雪,坐在裡面半分冷意都感覺不到了。
可隨之而來的,卻是燒人的灼熱。
帳篷里早已鋪好了防潮的墊在,雙人的睡袋也攤開,一個長長的枕頭,上面綉著連理枝,無一不在訴說著曖昧和旖旎。
玉樓春坐在帳篷的門口,強迫自己鎮定著,只是在他越來火熱的視線下,臉上早已紅了一片。
「看夠了沒有?」她終於羞惱的嬌嗔。
慕容秋白就坐在她旁邊,兩人的身子緊緊的貼在一起,他能感受到她輕微的顫動,而他自己便在那顫動中,越來越緊繃如弓弦。「沒有……」
他出口的聲音微啞,透著說不出的性感香艷。
「慕容秋白……」她紅著垂下臉。
他握住她的手,沙啞的糾正,「是秋白,小樓樓喊錯了……」
玉樓春咬著唇不語。
他著迷的湊近,唇離著她的耳邊只有一公分的距離,「喊錯了要懲罰喔……」
他的氣息滾燙,撩人而魅惑,她的聲音都顫起來,「秋白……」
「嗯,再喊一聲。」他的唇落在了她的耳上。
「秋白……」她抓緊了他腰上的衣服。
「嗯,再喊我,我還想聽……」他的呼吸急促,落下一個又一個濡濕漉的痕迹。
「秋白……」她閉上了眸子。
「嗯,我在……」他終於摟她進懷,溫柔又堅定的,不再留一絲的空隙。
唇一點點的在她的肌膚上洗禮,留下屬於他清雅如蓮的氣息。
她被他深情如水的攻陷著,一寸寸失去領土,直到奉獻上心。
遠處的火焰在激烈的跳躍著,如空氣中越來越熱烈的激情燃燒,帳篷上倒映著兩道緊緊相擁的影子,越纏越緊,直到*的倒了下去……
天上的星星更亮了,照耀著臉紅心跳的一切美好。
一道道呻吟喘息,消散在清風明月里……
直到一聲懊惱的低吼,「小樓,你故意折磨我……」
「……」
「小樓,我真的會死在你手裡。」
「……你不是說純聊天么,所以我就沒說。」
「唔……」他痛苦的呻吟一聲,含淚控訴,「我恨你家大姨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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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禾假期結束,開始上班嘍,嚶嚶嚶……不開森。
嘿嘿,不過字數會多起來啦,萬更努力走起,妹子們不要養文嘍。
這幾天會開始群驗證,嘻嘻,你懂的,我們晚上一起看星星哈。
還有一點木禾再重新申明一下哈,文文的背景是架空,不要和咱們現代的國情相參照喔,有些專業知識勿考究哈,嘿嘿,木禾雖然喜歡考古,也喜愛玉石,可是都是門外漢啦,所寫的東東也是為了劇情的需要,所以看文的妹子不要太考究喔。
下午有二更喔,么么噠,嘻嘻,為什麼分開,機智的妹子們一定是懂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