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沒有失憶沒有癱瘓,唯獨失去了6000

第199章:沒有失憶沒有癱瘓,唯獨失去了6000

第199章:沒有失憶沒有癱瘓,唯獨失去了6000他能醒過來,說明手術已經成功了一半,如果醒不來,情況就不好說了,很可能成植物人。具體其它的情況,她還不清楚。

口罩遮掩了她臉上的五指紅痕,但左臉頰仍然麻痛,右臉頰火辣辣的,右耳也嗡嗡的,吸氣呼氣間,耳朵彷彿也透氣了,這叫耳鳴。

進了玻璃門,病床區域,都是無菌區,醫療設備齊全完善。

「現在,請回答我,你姓什麼?叫什麼名字?」顱內手術,尤其海馬腦區域的手術,很容易帶來失憶等後遺症。

何初夏剛進來,就聽神經外科的醫師對他問,她停下,平靜地看著躺在那,睜著雙眼,戴著氧氣罩的韓遇城。

他的雙眼在逡巡,問他問題的,怎麼不是她?

醫師以為他聽不到,又重複地問,韓遇城還是沒有回答,何初夏終於上前。

「譚醫生,我來吧。」她沉聲道。

只有那雙清澈的眸子裸在外,她彎下腰,纖細手指伸了過來,他本能地搖頭要躲。

她正想觀察他雙眼的,見他這樣,說明他雙眼是有神的,意識是清醒的。

「叫什麼名字,記得嗎?」她沉聲問,摘掉氧氣罩,他沒任何不適。

「別問這些廢話……」他虛弱道,當然知道自己是誰,也知道她是誰,手指也能動,腳趾好像也能動,有過一次經驗,這次,他都學會自檢了。

她身後的兩名醫生聽到韓遇城這麼說,面面相覷。

「這是幾?」何初夏豎起一根手指,對他問。

「我兒子都知道,這是1!」韓遇城不耐煩道,閉上雙眼,他口乾舌燥,喉嚨口像著了火,難受得緊,頭更疼。

他還是老樣子,最不配合醫生工作的患者!

何初夏摘下口罩,看著他,「我是誰?!」

一張鵝蛋臉型露出來,白.皙的臉頰顯得她左臉上的五指紅痕十分顯眼,韓遇城那原本無精打採的臉上,表情瞬間嚴肅、認真起來。

「你被誰打了?!」他激動地問,旁邊的心電圖上,反應著他此刻快速的心跳。

何初夏一怔,心臟狠狠地扯了下,連忙抑制住情緒,她站直了腰。

「他記憶力沒損傷,認知能力也正常!」她轉身,看著兩名資質都比她高的醫師,他們也點頭,雖然韓遇城沒怎麼回答他們的問題。

「何初夏!咳咳——咳——」她不理他,他激動地又吼,畢竟是個重病患,沒那麼多力氣和精力,喊她一聲,又喘又咳嗽。

「你激動什麼?!」她轉身,嚴厲道,看來,這手術已經成功八成了!

護士又給他戴上了氧氣罩,他雙眼緊盯著她的臉,抬起手,手指指著她。

「你別管我,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老老實實的,醫生、護士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配合!」她沉聲道,邊記錄他的情況。

韓遇城氣惱,他太累,剛剛那一激動,彷彿耗盡了他的元氣,已經說不出話來。

「再觀察半天,體征指標正常的話,就可以安排去病房了。」她走到護士身邊,小聲交代。

她交代完就出去了。

「她,誰打她了?」過了好一會兒,護士給他換藥水,他吃力地問。

「啊?我不知道啊,我一直呆在icu,沒有出去,所以不了解。」護士如實道,她也很好奇,誰打了何初夏,「不過,興許是醫鬧吧……」

韓遇城閉著眼,握著拳頭,到底是心疼他的,他現在恨不能馬上下床去給她討個公道、為她出頭!

杜墨言見何初夏從icu出來,連忙上前,她還戴著口罩。

「怎樣了?!」杜墨言激動地問。

何初夏認真地看著他那激動不淡定的樣兒,她故作鎮定,「原來您也會不淡定啊?」

杜墨言意識到了什麼,瞪了她一眼,「看來老韓那傢伙,又命大地挺過了一次!」

「我不淡定?跟我有什麼關係!」他幽幽道。

「那您還這麼激動!他沒失憶、沒痴.呆,手還能動,腰腿什麼的,還不清楚,再觀察觀察。」她恢復正經道。

杜墨言也算鬆了口氣,「我這給大哥、二哥打個電話,告訴他們,他們來一趟也不容易。不是,這電話,應該由你來打!」

他說著,認真地看著她。

何初夏輕輕搖頭,「我這忙著呢,還是你打吧,你是他的好兄弟,是他們的妹.夫。」

說著,她已經走了。

她剛回到外科,看到同事們看著她的異樣眼神,毫無反應,還沒回辦公室,醫務處就叫她過去了,詢問情況。

「這周天家屬,太不講究了,跑來醫院鬧什麼?真不會做人!現在這麼一鬧,你和周天的緋聞就在院里傳開了!小何,醫院是相信你的為人的,叫你來不是責備你,是要你平心靜氣,好好工作,別理那些閑言碎語,明白嗎?」醫務處主任對她說道。

她一臉平靜,毫不在乎的樣兒,面帶微笑,「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會在乎那些閑言碎語,也感激醫院相信我。不過,這一巴掌,我還得要周天妻子,給我當眾道歉。主任,這是我的訴求,希望你們能處理!」

平白無故的一巴掌不能白挨了,哪怕那是周天的老婆。

「好好好,我們已經報警處理了,一定要給你討個公道!」

她點頭道謝,出了醫務處,回了自己獨立的辦公室,找了冰袋敷臉,吃了杜墨言帶來的那份早餐后,給家裡去了電話。

聽說韓遇城情況良好,方姨喜不自禁,她給在石城的父親也去了電話。

「夏夏,你也是個成熟的人了,等阿城康復了,一定跟他好好過日子!」何謹之在電話里叮囑。

她隨口答應,算是應付。

在辦公室睡了一覺后,臉上的紅痕已經消去了,右臉的神經還疼,右耳還耳鳴,嗡嗡的,很難受。

再次見到韓遇城,他清醒著,體征正常,度過了危險期,可以送病房去了。

兩人一句話沒說,對他問診的也是神經外科的醫師。

下午時分,病房裡只有他一個人,全身還插著管子,這些管子負責他進食、排便。

掛著水,一瓶藥水要結束了,護士過來,幫他換水。

「你們何醫生,被誰打的?」他不死心地問,身邊什麼通訊工具都沒有,人還太虛弱,沒法下床去找人問。

護士知道韓遇城和何初夏的關係,皺眉,「我,不知道啊。」

「真不知道?」他說著,要拔針頭。

「喂!韓先生!你要幹嘛?」剛上崗三個月的小護士,激動地問。

「你說不說實話?不說的話,我投訴你失職!」韓遇城暴露了流氓本性,對才不到二十歲的小姑娘為難道。

小護士快哭了,「何醫生是,是被周醫生的老婆帶人來打的!」

周醫生?

周天?

他在思考的時候,隱隱頭疼,應該是周天沒錯了!

「為什麼?!」他又問,臉色鐵青。

「周醫生的老婆說,說何醫生是狐狸精勾引周醫生……不過,醫院剛剛闢謠了,說是誤會,子虛烏有!」小護士一五一十道。

「咳咳——咳——」韓遇城聽了,氣得差點沒吐血。

她和周天?

「那你覺得,周天和何初夏究竟有沒有什麼?」韓遇城又問。

「我只知道,他們關係非常好,周醫生經常幫何醫生帶飯什麼的,挺照顧她的。好像,他們以前還是大學同學,所以關係不一般吧……」

韓遇城聽了,眯著眼,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護士膽戰心驚地給他換了藥水。

——

「初夏,是我不好,那個瘋婆子、暴發戶!我馬上就跟她離婚!」周天面對她,氣憤道。

「那是你們的事,我要的是你老婆對我的致歉,而且要當著咱大外科的領導、醫護的面。」她平靜道,沒對周天客氣。

提起這個,周天更生氣,「我是叫了,她不肯來!初夏,你是知道的,她家財大氣粗,就這無法無天的德行!當初要不是我父母非要我跟她好,我是不可能選她的,咱醫院隨便一小護士都比她好!」

「你的意思是她不肯?那好,我要找警方了。」她平靜道,要用法律維護自己的權益。

「找吧!我支持你!韓家不是有公安局的人嗎?你趕緊找!」周天激動道,只覺很對不起何初夏,他的名聲沒所謂。

話音剛落,敞著的辦公室門口,多了一道身影,是醫務處的主任,讓他們去會議室。

周天沒想到,唐霏會主動過來,當著大外科醫護的面,跟何初夏鄭重道歉。

「昨天是我不分青紅皂白,誤會了何初夏醫生和我老公周天的關係。」唐霏站在台上,手裡拿著稿子,帶有感情地讀著。

何初夏坐在台下,雙臂環胸,周天剛剛還說唐霏不肯的,現在怎麼就當眾道歉了?

「我要對何初夏醫生說句抱歉,請你諒解!」唐霏看向她,大聲道。

何初夏這時站起,「周太太,你若還不信周醫生這些天是在加班,可以調醫院的排班表,還有這麼多同事,不是只有我天天和周醫生在一起的吧?」

唐霏正想辯駁,但是,被台下父親的眼神制止。

「何醫生,是,是我沒腦子,一時氣憤就找來了,給你添麻煩了,對不起!」唐霏又道。

她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很快,會議散去,唐霏的父親找到她,不停地對她道歉。

這下,她明白了什麼。

一定是韓遇城為難唐家了!

——

韓遇城的手術是成功了,沒有癱瘓、偏癱等任何後遺症,只有那條曾經受傷的小.腿還麻痹。這台手術的成功,直接將何初夏這主刀醫生捧上了外科界的神壇。

「小小年紀,妙手回春,而且手術對象是你的愛人,小何,你可真是神了!已經超越你師父了!」蔡院長拍著她的肩膀,誇讚道。

「老蔡,你也不想想,小何是誰的孫女?!」

何初夏實在不喜歡這樣的飯局,對於衛生部官員的話,她微微一笑。

晚上十點,飯局才結束,她十一點才回到家裡,孩子們早就睡了。

韓遇城現在已經在恢復期了,不歸她負責,她也很少去高幹病房區看他。家裡每天都有保姆給他送飯,有護工照顧他。

深夜,他一個人躺在床.上,剛擦洗過身子,天氣不熱,舒爽得很,頭上的刀口還疼,包著紗布。

他到現在都還不相信自己是完全好了,雖然左小.腿還沒知覺,但這比癱瘓了要強多了!手術前,他還做好了死的準備來著。

——

因為韓遇城的手術成功,何初夏名聲大噪,找她做手術的病患慕名而來,以至於她現在是越來越忙。

韓家哥嫂再次來了醫院,這次,一大家子的人,喜氣洋洋,除了韓翊缺席,連倆雙胞胎都被帶來了病房。

「初夏還在手術,沒法過來。」杜墨言上前,幫她解釋。

「聽說初夏現在是名醫了,連我們領導都抱怨找她做手術很難安排得上呢!」大嫂懷裡抱著小韓韓,揚聲道,滿臉自豪。

何初夏這麼有出息,他們都覺得臉上有光。

韓遇城坐床.上,一直不說話,懷裡抱著可愛的小兒子。

「老四,不好意思說話了是吧?瞧你之前消極、消沉的!我說什麼來著?」韓遇柏沖他打趣道,「一老爺們,好意思的你!」

「二哥!」杜墨言連忙拉扯韓遇柏,他們還不知道何初夏跟韓遇城鬧矛盾的事,只有他知道。

「杜墨言,咱家老三走那麼多年了,我說你還摻合韓家的事兒幹嘛?趕緊滾去找媳婦去,38歲的人了,再不找,生育能力都沒了!」韓遇柏對他打趣道。

「說真的,墨言,你怎麼還不再婚?是不是性子冷,周圍沒姑娘啊?這事兒,包在二嫂身上!」

「二嫂,不麻煩您費心了,我單身,挺好!你們現在,該多關心關心那位……!」杜墨言指著病床.上的韓遇城,說道。

韓遇城回神,「行了,我現在就等著出院了,各位哥嫂甭擔心了。」

「老四,你這好起來后,一定要好好地帶孩子,好好疼初夏!」

「知道了!等我能出院了,完全康復了,再去一一拜訪各位。」他揚聲道,這話說得像在攆人。

所有人很快走了,他把兩兒子留下了。

「方姨,小東西尿了,有尿片嗎?」小韓韓皺眉,泫然欲泣,被老爹的眼神瞪住,他摸了下,是尿了。

「有啊!」方姨連忙送來,「我來吧,先生。」

「我親自來!」韓遇城沉聲道。

方姨將垃圾桶遞到床沿,他動作熟練地將大兒子換了尿片。

剛換完不久,何初夏匆匆趕來,「方姨,大哥二哥他們都走了?」

「是啊,早走了!」方姨連忙道,「正好,晚飯還沒吃吧,我給你熱飯去。」

她將空間讓給他們一家四口。

「這幾天恢復得怎樣?」她平靜地問,他頭上還包著紗布,看起來氣色不錯。

「這小.腿不能動,其他正常吧。」他淡淡道。

「需要復健,應該沒大問題。」她也淡淡道,走過去,抱起了小小韓。

韓遇城悄悄地打量著她,她看起來還很冷淡,沒說什麼。

方姨熱好帶給她的飯菜,她匆匆地吃飽,表示還要去icu看病人,很快走了。

——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落在他臉上,韓遇城從睡夢中醒來,他躺床.上,摸過手機,打開,瀏覽網頁,手機屏幕上,穿著性.感、撩人的女人,酥.胸半.裸,他仔細盯著看,卻什麼感覺也沒有。

某個地方,仍然軟.綿綿。

他蹙眉,大手伸進了被子里,讓他氣餒的是,如何弄它,它都沒有反應。

韓遇城的心,一下就涼了。

這tm是怎麼回事?!

好不容易因為沒有癱瘓而覺得人生又充滿了希望的他,這下因為性功能不正常,又灰了心!

待掛完水,吃了葯后,他悄悄下了床,自己坐輪椅去了男科!

以前去男科,因為這裡有個醫生是他朋友,他諮詢何初微內.褲上精.液的事,被一些愛八卦的護士傳開,說他有隱疾。

韓遇城坐輪椅上,一動不動,他在等答案。

「老韓,這八成是手術後遺症,比如手術過程中,動到你的性.腺軸了!」男科專家,他的老朋友沈華說道。

韓遇城腦子裡突然蹦出何初夏的身影。

她怎麼沒告訴他?!

「沈華,我這有希望恢復嗎?!」韓遇城嚴肅地問,臉色黑沉。

「老韓啊,我也不好說,咱們先等報告出來了,再討論?你也別灰心,那麼困難的手術,你都成功了,還怕——」

說著說著,韓遇城已經自己轉著輪椅走了。

路上,有護士要幫忙推輪椅,都被他那鐵青的臉色嚇得沒敢幫。

韓遇城坐輪椅到了頂樓,但,天台被封鎖了,只有一個露台,露台三周都有鋼化玻璃防護,他閉著眼,淋著小雨,頭上的紗布漸漸地被雨水打濕。

良久,他揚唇,冷笑起來。

感覺又被命運給擺了一道!

——

「何醫生,你看到韓先生了嗎?他有沒有來找你?」負責韓遇城病房的護士找到了大外科,何初夏剛從手術室出來。

「你沒看到嗎?何醫生剛下手術!」旁邊的護士幫她回答。

「韓遇城怎麼了?」她看著護士,沉聲問。

護士說,他已經失蹤兩個小時了,何初夏立即去找,聯繫保安室,很快發現了他的身影。

「韓遇城!」剛跑到露台,就見著穿著睡衣,頭上紗布都淋濕.了的韓遇城,坐在輪椅上,一動不動。

「你跑來淋雨幹嘛?!」她上前,走到了他的跟前,垂著頭。

韓遇城緩緩抬頭,面無表情,「我打算去國外復健。」

他淡淡地說道。

「你又怎麼了?!好好的,還沒能出院,談什麼復健?急什麼?!」她生氣地吼。

「呵!好好的……手術前,你怎麼沒告訴我會有陽.痿的後遺症?!」韓遇城大聲反問,臉色鐵青,沒一個男人能承受這樣的打擊。

她愣住,想起了什麼,「你,你怎麼知道的?」

她以為他只有小.腿有問題,沒想到這一塊也出了毛病。

「我tm都硬不起來我能不知道么?!剛去男科查了!」韓遇城暴躁地吼。

她吸了口氣,「你別激動,這都是正常的,手術前我給你同意書了,上面都寫得清清楚楚!手術過程中,是發現性.腺軸有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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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愛婚約,甜妻要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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