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那枚戒指有信號了6000

第226章:那枚戒指有信號了6000

第226章:那枚戒指有信號了6000小小韓爬在椅子上,小手握著話筒,小傢伙皺著眉頭,因為聽筒里正發出「嘟嘟」的聲音。

怎麼沒有聲音了?

他把電話筒掛了回去,雙眼一瞬不瞬地盯著電話機,等媽媽再次打來電話。

「韓竧!你在幹嘛?」穿著乳白色毛衣,圍著圍裙的韓遇城,大手上還染著麵粉,從廚房走出來,看著小兒子,溫和地問。

「老爸!夏夏剛剛打電話來了!我聽到她的聲音了!」小小韓從椅子上下來,跑到爸爸的跟前,仰著小腦袋,看著他,十分認真地說道。

韓遇城像沒聽見兒子的話,很平靜,對於「夏夏」「媽媽」這樣的詞已經免疫了,就連提起「何初夏」這個名字,他都不會有任何觸動。

「如果是她,她還會打來的!」他淡淡地說道,壓根不信兒子的話,他太小,太想媽媽了而已。

「我們不能打回去找她嗎?」小小韓抗議道,小小的孩子,跟在爸爸的高大身影后,回到了廚房。

小韓韓用麵糰捏了四個面人,「這個最高的是老爸!旁邊的是夏夏!這個是我!這個是你!」

「哥哥,為什麼我比你矮?」小小韓抗議道,已然已經忘了打電話的事。

「你本來就比我矮!」小韓韓霸氣地回答,還站直了身子跟弟弟比高矮,小小韓也不甘示弱,挺直了身子,「明明就一樣高!」

看著兩個小傢伙爭執的樣兒,韓遇城揚唇,端起包好的餃子,去了灶台邊。

其中有幾隻賣相很醜的餃子是兩個小傢伙包的。

這是他第一次和兩個兒子一起過年,餐桌上擺著熱氣騰騰的水餃,他給小傢伙們做的兒童餐,以及豐盛的某個人愛吃的菜。

他坐主人位置,兩個孩子坐在他的右手側,左手邊的位置空著。

不過,擺了一副碗筷。

兩個孩子一直看著門口的方向,那扇雙開的乳白色歐式木門,一直關著。

「吃飯了!」他沉聲道。

以往說吃飯的時候,小傢伙們都會自己拿起勺子,但現在,他們愣著不動。

「夏夏還沒有回來……」小韓韓失落道。

「老爸,媽媽是不是不回來了?」小小韓也悻悻然道,垂下頭。

韓遇城有點被他們問煩了,心裡很不舒服,他沒吱聲,倒了一杯白酒,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時,發出很大的聲響,把他們嚇著了,他們不敢惹爸爸生氣,連忙拿起了勺子。

韓遇城不停地喝酒,面無表情,雙眼一直盯著左手邊的空碗,嘴角勾著若有似無的笑。

不能想她,想起她來就會恨她!

他終於別開頭,看向兩個小傢伙,「韓-,韓竧……」

看著兩個兒子,欲言又止,想對他們說:你們的媽媽不會回來了,她把我們無情地拋棄了!

但這種話,他還是說不出口,不忍心傷害兩個孩子,只能隱忍心口的那股鈍痛,「好好吃飯!夏夏還在外面忙,忙完了,她就回來了!乖!今天過年,你們倆要開開心心的!」

他笑著道。

兩個小傢伙懂事地點點頭,不一會兒,又開心地邊吃邊鬧騰起來了。

吃過年夜飯,他帶他們去了前院,巴頓跑了過來,看著父子三人一起放煙花,小傢伙們第一次放煙花,開心得很。以前,何初夏是不讓他們碰這些的,過年也不會買煙花。

韓遇城坐在雪地里,仰著頭,看著天空中燦爛的花火。

何初夏,在天上的你,看到了嗎?

我告訴你,很快,我就去給兩個兒子找一個稱職的好媽媽!

他在心裡賭氣道。

美國方面,一直沒找到她的下落,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老爸,你怎麼了?」放完了煙火,小韓韓無意中發現爸爸臉上亮晶晶的,他關心地問。

他沒感覺到心痛,但,眼淚居然止不住地流下。

男人嘴角上揚,一把將小小的孩子按進了懷裡,「老爸,你哭了……你這麼大的人還會哭,很丟臉!」

韓遇城閉著眼,淚水更加肆虐。

寒風冷冽,吹著他臉上的淚水,如刀子般刮著他的皮膚。

他肯定不是在思念何初夏,他只是在心疼兩個孩子,他們才兩歲多,卻失去了媽媽,比他小時候還可憐!他們現在年紀還小,好哄,等他們慢慢地大了,再張口問他「媽媽去哪了?」

他這個做爸爸的,要如何回答?如何解釋?

小小韓看著爸爸抱著哥哥哭了,他也哭了出來,跑過去,主動抱住了爸爸的健碩身體。

「爸爸,你不要哭了,我以後不問了!」好像一問「媽媽去哪了?」爸爸就很不高興,小韓韓大聲道。

韓遇城的心更加翻.攪,想到了曾經年幼的自己。

隱約還記得,那個五歲大的孩子,抓.住護士的白大褂問:「阿姨,我的爸爸媽媽呢?他們怎麼還沒有出來?」

他無言以對,許久才抱起兩個兒子,去往別墅。

帶他們洗澡,洗完澡后,給他們一人一個大紅包,那是壓歲錢。

兩個小傢伙拿著紅包,跑到了他們房間的柜子邊,從柜子里取出一隻盒子,裡面還有很多紅包。

「這是夏夏——」小小韓剛要對爸爸說,被哥哥拍了胳膊,不讓他說。

「這是我們以前的壓歲錢!」小韓韓對爸爸認真地介紹。

韓遇城揚唇,不用他們說,他也知道是何初夏讓他們把這些壓歲錢收在這的。

「這筆壓歲錢,你們打算怎麼花?想買什麼?」他好奇地問。

「留著以後上學做學費!」

「我要買好多好多的飛機模型!」

他寵溺地笑笑,摸了摸.他們的小腦袋,「現在,趕緊上.床睡覺去!」

一聲令下,他們立即尚了床。

遠處還傳來鞭炮聲,喜慶的闔家團圓的日子,他一個人孤寂地坐在沒有燈光黑黢黢的房間地板上,叼著煙,內心分不清是平靜還是麻木了。

就這麼一直靜靜地坐在那,煙一根一根地熄滅,直到他被嗆得咳嗽個不停,才按掉煙頭。

大年初一,帶兩兒子回了韓家老宅,這一次,韓家人齊聚一堂,但唯獨,又缺了何初夏!

韓遇城看起來跟何初夏沒失蹤時一樣,跟家裡人有說有笑的。

「大嫂,聽說你給老杜介紹對象了?」他好奇地問。

「我們老四還挺關心杜墨言的嘛!是啊,一個大學教師,我看挺好的,大學教師相較於醫生空餘時間多,跟杜墨言那個工作狂挺搭的,不是?」大嫂笑著道。

韓遇城點頭,「是不錯!大嫂,改天你也給我介紹個!」

他這話一出,一桌的人都愣了。

「老四,你要是誠心的,大嫂當然願意。」大嫂訕笑道,不敢多提一個字,也知道韓遇城這是在賭氣。

「我當然是誠心的!今個兒,我得把話說清楚,我知道各位兄嫂都很關心我,你們怕我做傻事什麼的。你們放心,我韓老四活了四十年,什麼事兒沒經歷過?什麼罪沒遭受過?已經挺過去了!這日子,該過的,還得繼續過!我這兩兒子才兩歲多點……總不能,跟我一樣沒媽吧?」

他笑著,沉聲道。

沒人相信他這話!

他那麼愛何初夏,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恢復?杜墨言用了六年的時間,才想著要再婚。

韓遇城越是這樣,越是反常。

「各個好像都不信似的!你們不給我介紹,我就自個兒找去!」他揚聲笑著道。

「老四,我們當然希望你能走出來!這是好事!」大哥韓遇銘沉聲道,拍了拍韓遇城的肩膀。

他笑得更開了,還是一個勁地讓兩個嫂子幫他介紹。

——

日子在奶爸生活中,一天天地過去。

這三個月,他哪也沒去,留在京城,配合喬世勛的案子開庭作證,除了這件事外,所有時間都在帶兒子,帶著他們到處玩,陪著他們一天天地長大。

「哥哥,媽媽到底去哪了?」雖然平時不提,但不代表他們已經把何初夏忘記了,只是不敢問而已。

小韓韓皺眉,「夏夏去治病救人了!她會回來的!」

不是沒有出去找過媽媽,每次走到門口,都被保安攔著了,後門也是,有次還被爸爸打了,警告他們不許再出去。

他們知道出去亂跑是錯的,所以不敢了。

兩個穿著一樣衣服的小傢伙,趴在乳白色的籬笆上,看著在後院給花草澆水的爸爸。

「夏夏,不會回來了……我看到爸爸經常看著她的照片哭……」小小韓難過道。

若不是每天都悄悄地看媽媽的照片,他們早就忘記媽媽長什麼樣了。

「你胡說!夏夏才不會不回來!」小韓韓氣憤地瞪著弟弟,這時,韓遇城已經聽到了他們的話。

他揚唇,繼續認真地給繡球花上藥水,他最近迷上了園藝,後院的花草被他打理得生機勃勃。

「她就是不要我們了!」小小韓撇著小.嘴,難過地反駁,伸出小手,打了哥哥一下。

「你又哭!愛哭鬼!還打我!」小韓韓氣憤道,反手推了弟弟一下。

小小韓差點摔倒,小傢伙雖然性格上比哥哥弱了點,但爆發起來也是個暴脾氣,「你才愛哭!我是想夏夏!你不想媽媽!不是好小孩!」

他大聲反駁,猛地推了哥哥一下,小韓韓扶住了泥巴,氣得又打他一下,就這樣,兩個小傢伙在你一下我一下后,抱著扭打在了一起。

韓遇城看著這一幕,沒有立即上前阻止,他的理念是,男孩子就得血性一點。

他當年剛到韓家的時候,沒少和韓遇柏打架,即使韓遇柏大他很多。

花澆完了,關掉開關,他才朝籬笆外走去。

「你們倆幹嘛?!」韓遇城沉聲喝。

小小韓被小韓韓壓在身下,兩個小傢伙面紅耳赤,各個都是兇巴巴的樣兒。

韓遇城大步過去,彎腰,一個接一個地將他們倆分別給拉了起來。

「老爸,哥哥說夏夏不會回來了!他騙人!他不是好孩子!他不想媽媽!」小小韓大聲吼道。

「你怎麼知道我不想媽媽?!」小韓韓氣憤道,「是他不准我想!」

小傢伙吼完,「哇」的一聲哭了,哭得歇斯底里。

韓遇城蹲了下去,滿心惆悵,「都別哭了!我帶你們去找媽媽!」

他的話剛說完,兩個小傢伙都呆了,疑惑地看著他,愣了很久才反應過來,「老爸!真的嗎?!」

他們激動地問。

他沉沉地點頭。

喬世勛的案子算結了,沒他什麼事了,從上次回國到現在,他已經半年沒去加州了。

——

這是兩個孩子第一次出國,十幾個小時的飛行,他們沒睡幾個小時,因為要見到媽媽了,他們很激動,還帶了買給她的很多禮物。

看著兒子們那期待的眼神,韓遇城在心裡苦笑。

她已經失蹤半年多了,雖然早就覺得她死了,但心裡一直存著僥倖心理,不過現在,這種僥倖心理也沒了。

他真的認命了!

如果,她還活著,怎麼會不想方法聯繫他?

兩個孩子一覺醒來,是在陌生的房間,正是斯坦福的別墅,但他們並沒看到媽媽,只在牆壁上看到了她的放大照片。

爸爸騙人!

這裡哪有媽媽?!

第二天,韓遇城帶著他們兩個,去了那個峽谷,乘著已經建好的索道,到了崖頂。

以為已經忘記了,但,看到山崖頂上的風景,那天的情形歷歷在目。

「爸爸,媽媽呢?」小小韓苦澀地問,不是說,媽媽在山頂嗎?

一直沒說話的韓遇城,挪動了步子,一直走到懸崖邊,緩緩蹲下,「韓-,韓竧,你們的媽媽,就在這山崖下!」

他們哪裡聽得懂。

「她為了救爸爸,自己掉下去了。」他又道,隨後跟來的保鏢,看到韓遇城就蹲在懸崖邊上,他們目露警覺,擔心韓遇城做傻事。

「初夏,我輸了,我以為,能夠把你忘記的,結果發現,我還是做不到……」他看著一望無底的深淵,喃喃自語。

「兩個兒子也沒法填補我心中的空缺,唯有你才可以!初夏,我要過去陪你,我怕,等我百年後,再投胎轉世追不上你——」他喃喃地說道,淚水,一滴一滴地墜落。

轉過頭,看著不遠處兩個幼小的兒子。

他們看到爸爸哭了,緩緩走過來,韓遇城這時揚聲對不遠處的保鏢吩咐:「把他們帶走!」

保鏢立即上前,但是,也擔憂地看著韓遇城。

「老闆,回去吧!」

「都給我走!」韓遇城轉過頭,沉聲命令。

「可是——」保鏢怕他想不開,不願意走,但,不敢違抗他的命令,於是,背過了身子。

韓遇城站起,微微仰著頭,腳步往前又邁了一步,左腳已經懸空了。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是那個軟體的提示音。

他愣了,立即收回左腳,掏出手機,打開軟體。

這是一個gps追蹤軟體,追蹤那頭就是她手上的戒指,好像有信號了,顯示的是匹配成功了,但是,又斷了!

韓遇城立即轉了身。

那枚戒指,一直沒找到,怎麼突然有點信號了?

——

原本已經準備追隨她而去的韓遇城,這下彷彿又看到了一丁點希望,帶著兩孩子,立即去了舊金山。

位於舊金山的韓氏分公司總部,早已經成立了一個部門,這個部門就是用來追蹤那枚戒指信號的,24小時都有技術人員值班。

從何初夏被喬世勛綁架到現在,他們一直在追蹤,哪怕覺得何初夏已經死了,他們也沒放棄。

「hanson!」見到韓遇城,戴著眼鏡的工程師立即站起來,韓遇城立即將手機給他。

「你這邊沒發現戒指的信號?」他沉聲問。

「oh,沒有!完全沒有!」工程師搖著頭道。

「我的手機app剛剛提示過!」韓遇城沉聲道,懸著一顆心。

「這就奇怪了!hanson,也許是你的app長期沒更新的原因!我這確實沒有接收到任何信號!」

韓遇城那顆充滿希望的心,此刻,又涼了下來。

為什麼?

他走到了巨幅落地窗邊,看著外面,在心裡喃喃地問。

你不想我死?

所以故意給了我一點希望?

在崖頂的時候,如果這個軟體沒響,他可能已經跳下去了!從來不相信鬼怪力神的韓遇城,這會兒有點迷信了。

她不讓他死,才是更殘忍的事!

「繼續監控!」臨走前,他對工程師吩咐了句。

——

看著韓遇城一直盯著手機屏幕看,威爾拿著酒瓶,碰了下他的瓶口。

「wire,你說,她到底有沒有可能還活著?」韓遇城喃喃地問,語氣平靜。

威爾是醫學界的科學家,科學得有點冷血,從不說好聽的,「hanson,我不想回答你,我怕你做傻事。」

韓遇城笑了,「你不說,我就不會做傻事了?說吧!我能接受!」

「據你的經驗,summer中的那一槍,有沒有打中心臟?」威爾嚴肅地問。

這是一間很安靜的酒吧,客人寥寥。

韓遇城冷靜地點頭,他槍法一流,怎會判斷錯誤?

威爾聳聳肩,一臉遺憾,不過,他的腦子裡有一個很大膽的假設,「當然,如果summer能夠被及時搶救,也許,可能,還活著……」

這算是安慰他的話,那峽谷根本沒人,她能被誰救了?

就算救了,短時間內能到醫院,到了醫院,心臟被打壞了,還能活?

「wire,你相信靈魂么?」韓遇城又認真地問。

「no!」他反駁,「不過,你相信就ok!」

信則有,不信則無。

「可我,做夢都夢不見她!你說,她是有多怨我?我想死,她還不讓!這個霸道、殘忍的小女人!」他像是自言自語,邊說邊笑。

「hanson,她捨身救了你一命,你居然還想死?你才是愚蠢的男人!」威爾揚聲道。

「是她錯了!」韓遇城沉聲道,站了起來。

失去她后,他才明白,愛情,不需要轟轟烈烈,不要成天把愛恨掛在嘴邊,只要你愛的那個人,能陪在你身邊就足夠。

可她無情地走了,殘忍地讓他活在孤獨與懊悔中……

他獨自一個人走在空曠的馬路邊,戴上耳機,一首首他曾經覺得俗的,她卻愛聽的歌曲,一首接著一首地播放。

從《白月光》到《記得》……

從《最親愛的》到《sleepalone》……

已經四十歲的男人,走在看不見盡頭的馬路上,體會著人到中年、斯人已逝的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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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愛婚約,甜妻要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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