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少,別惹我】第022章:關心我的,是不是?

【韓少,別惹我】第022章:關心我的,是不是?

【韓少,別惹我】第022章:關心我的,是不是?正是寒冷的冬季,空氣乾冷,醫院圍牆根部還有尚未完全融化的一灘灘積雪,積雪被污水污染,失去了潔白。醫院門口,人來人往,賣早點的小攤將人行道堵得水泄不通。

隔著來來往往的人,隔著數米的距離,兩人的視線有一秒的交匯。

等韓翊再看到她時,青舞已經轉身了,她剛剛到底有沒有朝這邊看過來,他已經不確定,是他眼花了吧?!

一定是!

這麼一想,他頭也不回地朝醫院裡走去。

青舞一直沒敢回頭,她剛剛看到韓翊轉首了,心虛地扭頭,屏息著往前走,生怕被他發現。

生怕被他發現,她的心思。

——

韓翊回到燒傷科,還沒走的韓遇城見他臉色不太好,這出乎他的意料。

「四叔,有煙么?」韓翊揚聲問。

韓遇城輕輕搖頭,這小子忘了他幾乎戒煙了!

韓翊的表情更加陰鬱。

「沒追上青舞?」韓遇城沉聲問。

「追上了!」韓翊一副無所謂的樣兒,沉聲道,背靠著牆壁,渾身疲憊,還有一名下屬在icu,他其實沒多少心情談情說愛的。

因此,也更覺累和鬱悶。

「追上怎麼不高興?我看你追她的時候,一溜煙跑了。」韓遇城追問道。

「我哪高興了?我那是追她去問問笑笑的情況!」韓翊揚聲反駁道,一副對青舞很無所謂的樣兒。

韓遇城卻揚起了唇角,「可憐了我的小孫女,都被你們兩個蠢爹蠢媽當擋箭牌了!昨大半夜,青舞打電話給你四嬸,說笑笑想找爸爸,問她要你的號碼。」

他打趣道。

「什麼擋箭牌!您不會真以為是青舞想要我的號碼的吧?」韓翊沒好氣地反駁。

韓遇城但笑不語,那笑容里儘是對他的取笑,邁開步子走了。

他走了好幾步,背對著韓翊,才開腔:「韓翊,青舞從來不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誰對她好一分,她會回報十分!究竟是她要你號碼,還是笑笑要找你,你自個兒拎清楚!」

韓遇城背對著韓翊,說完這一句,走遠了。

韓翊在性格上其實跟他不一樣,如果說他自個兒是屬於悶騷型,那韓翊肯定是明著騷那種。他們的成長環境不一樣,韓翊自小到大是崔女士嬌生慣養出來的,比他更有先天的自信,甚至自負。

怎麼到了青舞這,他變得也不那麼自信了?

或許,任何人剛遇到愛情,都會如此吧。

小心翼翼,死要面子活受罪,非得對方說愛你,才肯放下所有的驕傲和自尊,把心交出去。

好像誰先表白,誰就輸了,誰先愛上,對誰叫不公平似的。

不過,這些只是初期的表現,到了他這個年齡,經歷過風風雨雨後,反而會惋惜:「當初為什麼不是我先愛上她?」

韓翊還靠在牆根,沒心情思考韓遇城的話,管她是青舞還是笑笑,他只知道,青舞要是真關心他,就說出來了!

「韓隊!醫院找你簽字!」正想著,戰友沖他說道,他立即直起身板,大步走了過去。

韓翊一忙起來,也就沒空跟青舞置氣了。

——

青舞這兩天,每天都煲湯,每天上班前都交代笑笑,如果爸爸回來,記得讓他喝湯。可是,韓翊根本沒回來。

以前,見他來公寓,她覺得彆扭,不想面對他,現在,居然開始盼著他來了!

下班后,她走在冷風裡,連圍巾都沒系,也沒戴口罩,就那麼吹著冷風,往地鐵站走。走到地鐵站的時候,她忘記進展了,走著走著就走過站了。

路邊有賣糖炒栗子、烤地瓜的,想起了家裡的笑笑,立即各買了一份。

一輛豪華級的房車在她身側停下,貝特朗從車上下來,說是要載她一程,送她回去,她連忙拒絕。

「我已經叫了專車了,司機、司機馬上就到!」她撒謊道。

貝特朗並沒有勉強她,聳聳肩笑了笑,上車了。

那輛豪華房車離開后,青舞真叫了一輛專車,以前她幾乎不打計程車、不叫專車,一直都是公交車、地鐵。

她剛下車,走到台階邊,看到站在台階上的韓翊,愣住了,轉瞬,心底明顯是雀躍的,欣喜的。

韓翊眯著眼,望著遠去的那輛白色小轎車,「今晚,又是哪個男學員啊?這麼low的,你也喜歡?」隔著很遠的距離,勉強能看到那輛小轎車的車標和型號,韓翊嘲諷道。

青舞心裡的喜悅,因著他的話,頓時就沒了,她捧著兩隻還熱乎乎的紙包,朝電梯里走去。

韓翊連忙跟上。

「你怎麼還不食人間煙火?專車都不認識!」在等電梯,青舞看也沒看他一眼,嘲諷道。

專車?

所以,剛剛那輛白色小轎車其實是專車?

他在跟專車司機吃醋!

韓翊懊惱,「我哪坐過那玩意!不過,你怎麼突然捨得坐專車了?掙錢了?」他似笑非笑地挪揄她道。

青舞不想理他,先進了電梯,韓翊連忙跟上。

電梯門合上,兩人誰也沒說話,青舞明顯地感覺到了一絲局促,有點尷尬,心跳得很快,雙頰不自覺不爭氣地就紅了,她甚至不敢看鏡子里的他一眼,一雙游弋的視線,四處瞟著。

韓翊那雙不羈的黑眸卻一瞬不瞬地緊盯著鏡子里的她。

她穿著長款及腳踝的奶油白色羽絨服,一頭秀髮盤在腦後,頭髮梳理得很整齊,幾乎沒什麼碎發。小巧白.皙的耳朵露在外,耳廓被凍得有點泛紅,白裡透紅的樣子,甚是可愛。

她那張清湯掛麵似的臉上,未施粉黛,表情淡漠得彷彿她不屬於這個人間。

但,右手手臂捧在腰間的兩紙包,又顯得她是一個接地氣的普通人。

糖炒栗子,還有一份是什麼,他不清楚,只聞到了很濃的香味,那種香味好像聞過。

青舞幾乎是屏息著,忍受著這份尷尬,以及他那灼灼的似乎要把她看透的目光!

當電梯門終於敞開,她終於暗暗鬆了口氣。

韓翊還愣著不動,她不客氣地從他身邊經過,快速出了電梯,韓翊不疾不徐地跟著她,到了家門口。

笑笑早就睡著了,青舞看著桌上的一包糖炒栗子一包烤地瓜,心想還是留著給她明天吃吧。

韓翊剛進門,快速換了鞋子,走到客廳沙發邊,一屁.股就坐了下去,「累死老子了!」

他靠在沙發上,雙腳搭在茶几上,後仰著頭,閉著雙眼,一副就要累得睡著的樣兒。

青舞看著他,皺著眉,他這幾天一直在忙吧,手臂上的傷,好了沒有?

沒有問,只是悄悄地去了廚房。

煲的雞湯還在,她熱了雞湯,又用雞湯煮了一大碗麵條,加了兩隻荷包蛋,不一會兒,端著托盤出去了。

只見客廳里的韓翊,不知什麼時候吃起了糖炒栗子,栗子殼隨手丟在茶几上,茶几上還有地瓜皮。

這個臭混蛋,垃圾桶就在旁邊,不知道往裡面丟,當的什麼兵?生活作風一點都不嚴謹!

「給我做的?對我這麼好?」韓翊幽幽地問,心裡早樂開花兒了!

青舞淡淡地掃了他一眼,點點頭,「你趁熱吃吧,我去看笑笑了。」

剛要離開,手腕被他捉住,嘴邊被塞了什麼東西,青舞垂眸,「吃啊!我給你剝的栗子!」

她愣了下,這才張開嘴,一顆栗子被塞了進來,連帶著他的手指也擦到了她的唇、舌頭,鼻息間儘是他手上的味道,那是濃烈的男性氣息以及煙草的味道。

不是曾經那個成天噴香水的公子哥身上的味道了,她更喜歡後者,很男人味。

含.著栗子,她躲開他,快速地去了笑笑的房間。

這個青舞,到底對他是怎樣的感覺?

韓翊看著熱氣騰騰的雞湯麵,還有一碗湯色濃白,飄著雞肉的雞湯,心裡暖融融的,他也在心裡糾結著這個問題。

能夠主動給他做宵夜,這代表,她不討厭他吧?一定是!討厭一個男人,還會管他餓不餓?

更何況,他們在床.上的時候,配合得很好,尤其那天早上……

想起那天早上,他又開始想入非非了,心.癢難耐的。

躲在笑笑的房間里,青舞有點不想出去,直到韓翊來找她。

他走到笑笑的粉色小公主床邊,原本倚靠著床頭坐著的青舞,立即起來,連忙要走,韓翊沒攔著她。

他是想留下來,看看他的小閨女,好幾天不見了,心裡怪想她的。

粉色的床鋪里,睡得香甜,皮膚白.皙粉.嫩的小寶貝,懷裡抱著一隻玩偶,長長的睫毛,一根一根地貼在白.嫩的皮膚上。

「乖閨女,爸爸每天實在是忙,沒時間陪你。」韓翊有點愧疚地說道,都沒帶她出去玩過。

笑笑每天也就上午那點時間有媽媽陪著,其餘時間,爸爸媽媽都不在身邊。

出生入死的時候,他現在不會無牽無掛了,尤其上次的火災,沖入火海前,腦子裡會閃過笑笑的小.臉,閃過青舞的臉,會想:「如果他死了,她們母女怎辦?」

——

「啊——」青舞剛出浴.室,看到床.上呈現半個「大」字形躺著的韓翊,她嚇了一跳。

身上只剩下一條牛仔褲的韓翊,赤著上身,左手臂上還纏著紗布,紗布上有乾涸的血漬。

青舞皺眉,心情複雜,有對他的心疼,有對他睡在她床.上的氣惱。

「你來我這幹嘛?」她沒好氣地問。

韓翊睜眼,看著天花板,「什麼你的我的,我跟你,最親密的事兒都做過了,還分什麼你我?」他幽幽地反問。

「會換紗布么?去,給我換紗布去,今天出勤的時候,這傷口又裂開了!」韓翊坐了起來,赤著上身的他,手臂上纏著紗布,看起來,十分野性,俊臉酷帥。

聽說他的傷口又裂開了,青舞的心扯了下,連忙點頭,渾身直裹著睡袍的她,迅速出去了。

韓翊現在是消防員,她們母女入住這裡后,家裡的藥箱都已經更新過,以防不時之需。

她在裡面找到了紗布、剪刀、紫藥水……

「你怎麼還抽煙?!」剛進門,見坐在床尾的野性十足的男人,手裡夾著煙,那樣子,更具野性、不羈,青舞皺眉,有點生氣。

韓翊卻得意地笑了,「把煙灰缸遞給我。」他沖她微笑著說道。

青舞白了他一眼,拿過煙灰缸,她拿著煙灰缸站在他跟前,韓翊大.爺似地將煙頭按滅在裡面,就好像她是他的女僕。

「你以後在家最好別抽煙,笑笑聞到二手煙不好。」青舞沉聲道,其實只是想為了他好,笑笑又成了擋箭牌。

韓翊卻笑了,「我好像記得某人也在家抽過煙……」他幽幽道,只見青舞的臉色驟變。

她被他堵得沒話說。

彎著腰,給他解手臂上纏著的紗布。

「青舞,關心我的,是不是?在你心裡,已經把我當成你的男人了,對吧?」韓翊笑著問,嘴角染著愉悅的笑容。

青舞的心緊繃著,她故意逼著自己狠著心,才能不會因為他而悸動。

「你胡說什麼!」她冷酷地說完,一個用力,將黏在他傷口上的紗布,猛地拽下。

「嗷!」韓翊疼得粗喘一聲,很是誇張,而他那左手臂上的傷口,因為青舞那用力的一扯,又破了一大塊皮。粉色的染著血水的嫩.肉裸了出來,看得人肉顫心驚的。

青舞也沒想到自己剛剛的下手那麼狠,手裡還捏著臟掉的紗布,鼻息間有股肉腥味。

「青舞!你丫謀殺親夫啊!下手這麼狠!這麼毒的你!」韓翊氣憤道,心裡很是受傷,她居然一點不心疼他,還硬生生地把原來都快好的一塊皮給扯下來了。

青舞本來是愧疚的,聽他罵她「毒」,她內心裡的愧疚感立即就消失了。

「你矯情什麼?不就是一塊皮么?一個當過特種兵的大老爺們,還把這點小傷當回事兒?」他罵她毒,他自個兒呢?

她突然就想起了三年前,她剛懷上笑笑,兩三個月的時候,在京城他找到她,在知道她懷.孕的情況下,還對她動粗,雖然她也沒讓著他。

那時候,他怎麼就下得去那一腳呢?

到底誰毒?

韓翊並沒因她的話惱火,「我說青舞,我疼的不是這點小傷,是你對我的狠心態度!」

「那你對我呢?」她冷淡地反駁,拿起了紫藥水,拿著棉球蘸著藥水,直接往他的傷口上擦,這一刺激,韓翊疼得又咬牙。

青舞蹲在那,雙眼失神地看著某個點,整個人陷入了那段心酸的回憶里。

那天,她心口被他踹了一腳,她躲去女衛生間,才躲過了他的追擊,心口紫了一大.片,因為有孕在身,不能上活血化瘀的葯,那塊淤青過了個把月才完全好……

如果那一腳是踹在她的肚子上,那……

越想心裡越酸,那種酸苦的,不被他當做一回事的感覺,很難受。以前倒沒這麼介意過,因為那時候對韓翊死心了。

「我對你怎麼了?我虧待你了還是怎樣?」韓翊沒好氣地反駁,很是莫名,哪知道她指的是什麼事?!

青舞不想再跟他理論,默默地給他纏上紗布。

「我說青舞,你是精分么?一會兒對我好,一會兒對我狠心的!」韓翊捉住她的手腕,仰著頭看著她,控訴道。

「我沒對你好!給你做飯,是看在笑笑的份上!畢竟,你是她的爸爸。」青舞一臉淡漠,平靜地說道。

韓翊猛地站起,氣得捧住她的後腦勺,那懲罰性的霸道的吻就強勢地落了下來,狠狠地堵住她的唇,放肆地吸著、啃著!

青舞由開始的無動於衷到漸漸地心酸,在韓翊沒注意的情況下,一把把他推開,她沖了出去。

「青舞!」韓翊咬牙地喊。

她穿著睡袍,本想跑出去的,發現無處可逃,從吧台拿了瓶酒就去了健身室,將門反鎖上,她坐在地板上,開了瓶蓋,仰頭灌了起來。

「青舞!你給我開門!」韓翊拍著門板,大聲地吼,怕吵醒笑笑,不得不壓低聲音,門上還掛著鑰匙,卻打不開,他意識到,房門被她反鎖了。

青舞像沒聽見,繼續喝著悶酒。

「這個死女人!究竟想怎樣?!」韓翊第一次遇到這麼一個,他猜不透,看不透,讓他無法掌控的女人,氣得低聲咒罵,煩躁地扒著頭。

他轉了一圈,想到健身室的陽台和主卧的陽台是相通的,他立即去了主卧。

他赤著上身,站在健身室的陽台上,開了燈,透過窗戶,可見坐在地板上,正在喝酒的青舞。

幽暗的環境下,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感覺,她此刻是難過的。

為什麼難過哦?

他不得而知。

健身房南陽台的門被他打開,他安靜地走了進去,開了燈。

燈光亮起,穿著浴袍坐在地板上的青舞,右手裡握著酒瓶,她面無表情,但,雙頰上卻明顯地掛著兩行清淚!

看著她在哭,韓翊整個人都愣了,心,揪著疼了……

「青舞……」他蹲下,喃喃地喊。

青舞仍然不理他,含.住了酒瓶瓶口,仰著頭,灌著一瓶五十多度的洋酒威士忌,蜜糖色的酒液沿著她的脖子流下,她的雙.唇早就被烈酒辣腫了,又紅又脹,猶如飽.滿的玫瑰花瓣。

韓翊從那股心疼中回神,從她手裡一把奪走酒瓶,「青舞!」

「啪」的一聲,酒瓶被他摔碎,那劇烈的響聲,終於把她拉回神。

她呆愣著看著近在咫尺的韓翊,眼淚無聲無息地汩.汩流下,對他的怨、對他那種愛他又必須要離開他的無奈,一股腦地都通過眼淚發泄.了出來。

韓翊的心是絞著的,以前一直覺得她是一個冷血的沒有感情的女人,但,她已經不止一次哭了……

「哭什麼……」他喃喃地問。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別靠近我……別惹我!」她說著說著,語氣重了,腦子裡儘是他說過的那些難聽的話,人越是在傷心的時候,越會想對方的不好。

她越這樣,他越捨不得走!

「青舞,你說的,都是真心話?」他心酸地問,捧住了她的臉,「為什麼跟我這麼親密了,還這麼討厭我?!」

他鬱悶地皺著眉反問。

青舞看著他這張近在咫尺的俊臉,心底突然一個衝動,她跪了起來,膝蓋不小心就跪在了剛剛的酒瓶碴子上,她像沒反應,反手捧住了這張讓她又愛又怨的俊臉,在韓翊的錯愕之下,她強勢而激烈地吻住了他!她好像要把他一口吞下了似的,歇斯底里,用盡氣力地吻著他,吸吮著,鬆開雙手,雙臂緊緊地抱住了他熾熱的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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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愛婚約,甜妻要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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