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會愛上你】第002章:冷血的男人6000

【我不可能會愛上你】第002章:冷血的男人6000

【我不可能會愛上你】第002章:冷血的男人6000聽到林曉那「鬼哭狼嚎」的聲音,杜墨言皺眉,打量了下圍牆的高度,三四米高,這高度,嚴重的話能摔骨折,當然,也可能完好無損。

就看林曉是不是裝的了。

從醫十多年,診治過的病人無數。以他一個醫生對病人痛苦呻.吟聲的了解,林曉的叫聲明顯是誇張了,她是裝的!

幼稚!

他第一次見到這麼幼稚的女孩!臉皮厚,他再冷漠,她都無視,換做別的女孩,早就臉皮薄地不敢再與他見面了!

林曉還在叫著,杜墨言像沒聽見,拿起鋤頭,沒有驚動那些鳥雀,他往屋裡走去。

「我去!怎麼這麼冷血?!」叫了很久,嗓子都要喊啞了,林曉仍然沒見杜墨言出來,她自言自語地氣憤道,還趴在地上的她,小心翼翼地爬了起來。

「嘶……」膝蓋疼得教她倒抽口涼氣,她的膝蓋上去掉了一層皮,一層鮮紅的嫩.肉上沾染著土壤,小碎石子。

「阿西!」林曉氣得雙手扒著頭,「早知道不穿這破洞牛仔褲了!阿西!」平時無聊就看韓劇的她,我這時氣憤地用著韓語發音感慨。

膝蓋上傳來火辣辣的疼,她齜牙咧嘴,割腕的時候都沒覺得這麼疼過,扶著圍牆,站了起來。

她一瘸一拐地走到鐵門邊,想著杜墨言的冷血,氣得抬起沒有受傷的一隻腳,朝著鐵門踹去,「杜墨言!虧你以前還是個醫生!你丫就一冷血無情的混蛋!你還不如那些小混混呢!」

林曉大聲地吼,已經進屋的杜墨言,聽到踹門的聲音,他有些憤怒,大步出去。

「你再踢!我報警!」他冷聲警告,看到了站在門外,穿著白襯衫,破洞牛仔褲的身材瘦削的在他眼裡,跟未成年的不良少女沒什麼區別的女孩。

當然,他也一眼看到了她右膝蓋上的傷。

「有本事你報啊!本小姐死都不怕,會怕警察?!」林曉氣憤地吼,雙手抓著鏤空鐵門,用盡全身力氣地晃著。

杜墨言簡直對她無語,他大步上前,大約到了門口附近,瞪著門外任性、囂張的年輕女孩,「這位大小姐,到底怎樣,你才不會這麼纏著我?!」

他離職有多少天,她就出現在這多少天了,杜墨言感覺自己算是被她成功地煩到了,氣到了!

林曉仰著下巴,驕傲地看著他,「跟我談戀愛啊!我喜歡你!」

她大聲地說道,說完,發現自己的心臟居然狂跳了起來,速度很快,有點顫抖,還有點,害羞!

天吶,她居然會害羞!

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她想,她是真的喜歡他的!一定是!

杜墨言簡直懵了,他好像地看著她,「孩子,別任性,別胡鬧,有這工夫,不如好好上學。別鬧騰了!」

他說完就轉了身。

「孩子?!哎呦我去!你這老男人說誰是孩子呢?!本小姐二十齣頭了!是個要什麼有什麼的女人!」林曉瞪著杜墨言的背影,大聲地吼,一臉不滿!

在他眼裡,她是,是孩子?!

這對於她來說,簡直是一種侮辱!

「你二十齣頭,我都三十好幾了,可以做你爹了!」這小女孩居然說喜歡他,他可沒有喜歡呦齒的嗜好!

他背對著她說完,頭也不回地進屋了。

林曉雙拳緊握,有點生氣,但很快就恢復了樂觀,「愛情是不分時間和距離的!」

大她十幾歲又怎樣?!

她轉了身,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胸前,還用手托著比劃了下,「又不小!衣服肥而已!居然說人家是孩子!眼瞎了可能!」

她邊走邊嘀咕,雖然膝蓋上的傷口很疼,但她不是那種弱不禁風的嬌弱大小姐,為了杜墨言,這點痛又算什麼?!

回到隔壁的小洋樓,保姆立即迎上前,「哎呀,小姐,你的膝蓋怎麼了?!」

「沒怎麼!誰都別理我!我上樓了!」林曉一臉的無所謂,說著,進了屋,爬上了二樓,進了自己房間。

脫掉牛仔褲,去了衛生間,直接拿花灑沖傷口上的碎石子和泥土。

她皺著眉,一點不覺得傷口多疼,滿心滿腦子都是杜墨言。

「原來,這才是心動的感覺。以前都沒有遇到過呢!跟他說話的時候,偶爾也會臉紅,所謂的小鹿亂撞,就是這種感覺吧?」林曉自言自語道,不經意間,瞥見鏡子里的自己,滿面嬌羞的樣子,還真陌生。

她確定,遇到杜墨言,才算遇到了真正的愛情。

以前的那些男朋友,根本沒有給她任何心動的感覺,難怪沒兩個月就厭惡了!

「哎呀,我這差點就自殺了,如果死了,可不就可惜了?!」她又自言自語道,站了起來,走去盥洗台,抽了面紙按在膝蓋上的傷口上。

「阿西!真疼吶!杜墨言,你這個不懂憐香惜玉的冷血動物!」林曉又氣呼呼地自言自語,不過,想到杜墨言對所有女人這樣,她就心理平衡了!

回到卧室,她沒給傷口上藥就趴在了床.上,拿起枕頭底下的筆記本和筆,在筆記本上寫著《追杜墨言計劃》!

她做了很詳細的心理分析,覺得杜墨言不接受她,不是因為她多不好,而是,他有一段還沒走出來的過去。

一個男人,死了老婆和未出世的孩子,當然得痛苦,而且聽說,他老婆死的時候,他都沒見最後一面,還在手術室給別的病人做手術。

他一定還活在自責和愧疚里。

「不能生他的氣,他不喜歡我,是因為還愛著他老婆!他也是個重情重義的男人,雖然表面很高冷。」她邊說邊寫,一一記錄下。

「看起來高冷,禁慾系,這樣的男人,看起來無情,一旦動起真情來,就會死心塌地!啊啊啊啊!我喜歡!」林曉激動地想,翻身躺在床.上,胸口按著筆記本,花痴地幻想著杜墨言。

幻想著有一天,他會愛上自己,全心全意地對她好!

不過,後來的後來,林曉才明白,幻想永遠是幻象,她沒有美夢成真的那個命。

第二天,教杜墨言難得清凈的是,林曉沒來找他。

下雨了,他泡了杯茶,坐在走廊底下,看著濛濛細雨,喝著茶,自從學醫以來,這段時間,他第一次感覺到了悠閑。

不過,內心某個地方還是空的。

側過頭,身側再也沒有一個嫻靜溫婉的女人坐在那,一臉溫柔地看著他了。

說不上是後悔,還是其它的感覺。

他從學醫起,就明白醫生這個職業的特殊性,尤其外科,忙起來是自己都顧不上,別說家人了。和韓遇汐結婚前,也勸過她,想清楚,他跟一般的男人不同,他可能不會做一個合格的丈夫。

喜歡他多年的韓遇汐說:「沒關係,我理解。」

婚後,她確實很包容他,面對他長年累月的加班,她從沒有過怨言,一心一意支持他的工作。

當年,她懷.孕滿三個月,才告訴他。

說是,怕他擔心她。

那麼好的一個女人,她越好,他現在就越愧疚。

但是,如果時間倒回去,他還可能會那麼做。沒辦法,這就是醫生!

除非,他最初沒有選擇這個職業!

手又在顫抖了,手裡的茶杯在晃動,裡面的茶水往外灑,他立即放了回去。

後仰著頭,嘴角上揚,也許,就這麼死了也好。

早點死去,對他來說,才是解脫。

——

一連三天,都沒見林曉來找他。他很慶幸,她終於放棄了。現在的這些小女生,真的是,臉皮不是一般的厚,還任性、霸道、狂妄。

他在院子里,種了些大白菜,這樣,冬天就有很多白菜了。

「杜墨言!」這如魔咒般的聲音,教他背脊發涼,怎麼,就這麼陰魂不散?!

他猛地轉身,就見著身上裹著大披肩的林曉,站在鐵門外,她臉色煞白。

「你又來幹什麼?!」他以為她已經知難而退了的!

林曉白了他一眼,「就因為你對我見死不救,害我大病一場!這幾天我都在養病,沒能來看你,現在燒還沒退呢!」她說著,連咳好幾聲。

那晚,膝蓋的傷口感染髮炎了,她發燒近四十度,第二天上午保姆才發現,送昏迷不醒的她去了醫院。

杜墨言挑眉,不就膝蓋破了皮么?那麼嚴重?見她虛弱的樣兒,不是裝的,他是醫生,望診,也是專業技能之一。

「什麼叫我害你的?!既然還沒退燒,就回去休息!」他揚聲道,對她,唯一的一點憐憫,來自於一名醫生的職業道德。

「杜墨言!你就算不喜歡我!作為一名醫生,也該有點表示吧?!」林曉氣呼呼地說道,撅著嘴。

杜墨言冷嗤,「孩子,我現在不是醫生了!別拿醫生的道德綁架我!你生病了,那是你的事兒,跟我沒幹系!」

他酷酷地說完,又進了屋裡。

林曉雙眼深深地望著他的身影,才兩三天不見,她就很想他了,但凡有點意識,就會想他。

不停地想,中毒了一樣。

她沒走,就蹲坐在他家門口,很想進去他的屋裡,看看他在做什麼。

廚房裡,杜墨言正在煮麵,他一日三餐幾乎都吃挂面,清湯掛麵,不放任何調料、佐料,就是清水,燒開,下挂面,再煮爛。

他不會做飯,也懶得學,湊合著填飽肚子就成。

林曉一直坐在外面,直到天黑,杜墨言才發現她坐在門口,他走了過去。

像防備什麼野獸似地,三十好幾的大男人,試探性地敲了敲鐵門,發現沒動靜,不禁挑眉,「林曉!」他沉聲喊。

林曉還是沒動靜,想著她之前還說燒沒退,杜墨言只好開了鐵門,這是出於職業本能。

她坐在地上,臉頰泛紅,杜墨言的大手撫上她的額頭,那溫度還很燙。

他很是氣憤,最不喜歡不把自個兒身體當回事的病患,想也沒想地把她打橫抱起,沒有進自己家,而是走向東面那棟小洋樓。

「杜墨言……是你嗎?」懷裡的林曉似乎醒了,喃喃地問,她抬起頭,看到了他的側臉,這時,病怏怏的人,突然像吃了回魂丹!

「真的是你!」林曉激動地喊,伸出雙臂親密地抱住了他的脖子。

「你給我鬆開!老實點!真想把你丟水溝里!」正路過小橋,橋下就是池塘,他冷聲警告。

不把她送回去,讓她家人看著,估計她還會跑去他家門口!

「好好好,我老實,我老實,您別生氣,彆氣!」林曉連忙鬆開他的脖子,乖乖地說道,她的臉,悄悄地貼上他的心口,微眯著雙眼,一臉滿足的笑容,頓時幸福感爆棚。

杜墨言正抱著她呢,而且是公主抱的姿勢!

林曉又感覺到了自己的心臟猶如小鹿亂跳,「噗通噗通」的,雙頰已經燒得滾燙滾燙了!

杜墨言加快步子,從沒覺得三四百米路,有這麼漫長,只想趕緊把這小丫頭送回家,最好能遇著她父母,讓她父母管管她。

他卻不知道,他懷裡的林曉,早已經在腦補他們在一起的種種畫面了,甚至想到了結婚。

「征服萬年冰山男!想想就——」

「你到家了!」他冷冷道,伸手按了門鈴。

林曉從美夢中醒來,懊惱地皺著眉,「啊!」

杜墨言動作很粗.魯地將她放下,林曉差點跌坐在地上,他一隻手扣著她纖細的手臂,這時,有保姆模樣的婦人來開門。

「小姐,您回來了!」

林曉一臉的落寞。

「你好,你家小姐還在發燒,應該儘快給她找醫生,不要讓她亂走!」杜墨言說著,鬆開了林曉的手臂,他轉了身。

「你不就是醫生嗎?我就要你幫我看病!」林曉任性道,撅著嘴。

杜墨言壓根沒理她,大步離去。

保姆一臉的為難,她哪敢叫小姐怎樣怎樣,「小姐,您還是回房間休息吧。」

林曉沒吱聲,剛邁開步子,就跌坐在了地上……

「小姐!」保姆嚇得驚呼,杜墨言是聽到保姆的聲音了,他沒有回頭,不想給予林曉任何的關心,這樣,她才會對他死心!

但他不了解,林曉就像是一個打不死的小強,無論他怎麼對她冷酷,她都會纏著他……

——

林曉病好后,繼續風雨無阻地每天去他家門口,她發現,杜墨言對何初夏挺溫柔的,但是,即使是她,他也沒讓她進他家門。

好像,他的院子和屋子,是外人不可踏入半步的聖地一般,她也知道,這是他和他已故妻子的家園。

「我才不跟過世的人吃醋呢!」林曉又坐在了牆頭上,嘴裡喃喃道,又是一個美麗的黃昏。

「杜墨言,我很好奇,你每天吃沒吃飯!從來沒見你去買過菜,你不會一直沒吃飯吧?這樣不好,你得愛護自己的身體!」

林曉的話,在杜墨言聽來,簡直是笑話。

這個不把自己生命當回事的小丫頭片子,竟教訓起他來了!

「杜墨言!你就不能理理我嗎?你趕緊走出來吧,不如我們搭夥過日子吧?除了你,這世界上沒什麼值得我留戀的人和事了!我一個厭世的女孩跟你這個鰥夫,簡直絕配啊!」

她又道,杜墨言還是不理她。

他真佩服這女孩的臉皮厚度和她的毅力!

天完全黑了,林曉見杜墨言進了屋裡,她熟練地從牆頭上跳下,並沒再摔著膝蓋。

只不過,讓她詫異的是,之後的兩天,杜墨言都沒出來,她確定,他在屋裡,但是,沒有出來過。

——

「杜墨言!杜墨言!你,你別嚇我!你醒醒!」地上躺著的他,臉色慘白,唇都是白的,那樣子,跟斷氣了沒什麼區別,林曉簡直急瘋了。

她胡亂地按著他的胸口,又胡亂地捏著他的鼻子給他做人工呼吸,他還沒反應,她嚇得衝出去,對著自己住處放聲大吼,很快,她的保姆和保安們都來了……

他差點就死了,當他被搶救的時候,她都嚇哭了,生怕他會死。

從來沒有這麼害怕失去過。

「杜墨言,我不許你死!我都還沒得到你呢!」林曉坐病床邊,終於可以有機會好好地將他看仔細了,也終於可以握一握他這雙救人無數的聖手了。

「我得到你,你也不許生病!你要陪我一起白頭到老!」林曉又霸道地說。

杜墨言剛醒,就冷冷地對她說:「滾!」

「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是我救了你一命!要不是我!你早死了!杜墨言!你這條命現在是我的!不許你糟蹋!」

「誰要你救我了?!滾!」他粗.魯地吼,失去了一貫的風度,當著醫生護士的面吼她。

「哎呀,我去!你,虧你還是醫生!我救了你,你一句感激都沒有!還罵我!」林曉氣得想打他,當她出去的時候,才意識到,杜墨言可能就是不想活了。

他可能是想追隨他的亡妻而去!

她勸他一點用都沒有,而且,他不許她進他的病房,後來是他的朋友勸他,他才肯動手術的。

「杜墨言,就算你手術后,口眼歪斜,半身不遂,我都不會嫌棄你的!」手術前,她終於得以接近他身邊,對他誠懇地說道。

杜墨言冷哼,「林小姐,你省省吧,我不可能會愛上你!如果說,在這之前加個期限的話,那是一萬年!」

他斬釘截鐵道。

也就是說,他一萬年都不可能愛上她!

「好啊,那我等,不就是一萬年么,一萬年之後,你就可能會愛上我了。」她想也不想地回答他道,撅著嘴,一臉的樂觀。

杜墨言氣得閉上雙眼,「幼稚!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你還不懂,我討厭看到你,能別纏著我么?!」

「行了行了,你想罵我,手術結束,好好地出來再罵我吧!」林曉並不生氣,可不想跟他一般見識,她以為,無論杜墨言說什麼難聽的話,她都不能退縮,那樣,她就失敗了。

她把杜墨言對她的種種可惡、刁難,當做是一種考驗!

不一會兒,她看到穿著手術服的何初夏去了他的身邊,眼睜睜地看著他對她溫和地笑著說話。

他把他的生死都交給他的徒弟了!

手術期間,她一直在祈禱,不知是不是老天爺知道她的心愿了,杜墨言的手術很順利。

她每天都讓家裡保姆送飯來醫院,但是,杜墨言根本就不吃她送的飯菜,沒辦法,她只好央何初夏送給他。

不知道是林曉送的飯,杜墨言才肯吃。

「杜墨言!你給我好好養著,等你病好了,本小姐再把你治得服服帖帖的,總有一天,我讓你對我死心塌地,百依百順!」她站在病房外,氣呼呼地說道。

不過,那個「總有一天」,永遠都不會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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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愛婚約,甜妻要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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