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5章 魔女的舞台（21）
掉出來的腦袋再裝回去這種陰間的操作，天王楠自然暫時不會讓李建二做的，這個大頭蜘蛛看起來……不是很萌的樣子嘛？
她從李建二那被同樣被冰封的驅趕之中很順利便回收了一枚【命珠】——牛大廣充值過後的【命珠】。
「嘖，不愧是【天地同壽】的特性…看著還真是讓人心動啊？」
天王楠嘖嘖稱奇。
李建二則是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現在回想起來，原來化身【無限城】天王【辛蠍】的人是你啊……」
啊楠會出現在這裡，就沒有在意李建二是否能夠拆穿她偽裝的事情——楠2號在接觸李建一的時候，就已經展現過不少的手段。
「何以見得。」但屑楠還是想要逗一逗對方。
「再見。」李建二卻忽然眨了眨眼睛。
旋即，整個腦袋的溫度便瘋狂地提升起來……天王楠眉頭一皺，說自爆就自爆，確實是李建一這個瘋子的正常行為模式。
只可惜對方始終大意了一件事情。
持續升溫的腦袋已經啟動了自毀程序……當李建二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數據意識卻並非在全新的備用身體之中蘇醒，而是依然還存在於當前的這枚腦殼之中。
「選擇這種途經【復活】，可能是你做大的錯誤了……博士。」
李建二電子眼眨了眨，眨動的過程之中，機械的冰冷感漸漸散去，隨之而來的則是生而為人的靈動。
他喃喃自語道：「不可思議…原來是這樣操作的嗎，真是作弊般的能力啊。」
隨手將腦袋給扔在了地上，此時的【李建二】在墜落的過程之中，腦袋竟是如同變形金剛般開始分裂，扭動，改造……最終落地，已經化作了一個一尺來高的【小人】。
他打量著此時全新的小型身體，甚為好奇，並且身後延展出了兩個如同拇指大小的推進器，將自己抬升了起來。
「我現在應該稱呼你為什麼，主人？」【李建二】頗為好奇，「還是…母親？」
「沒有這麼個好大兒。」天王楠嫌棄似的搖了搖手掌，對於已經【星創】過後的生命，就無須做什麼繞彎子的事情，「先把腦袋裝回去吧。」
【小人】的身體再次變形，最後完美地融入了原本的身體之中……但卻已經不是原來的自己。
他從來都不是真正的【李建一】，只是【李建一】曾經留存下來的意識數據，只是一個數據盤……甚至現如今，從數據盤之中轉移出來的部分，又成為了全新的獨立個體。
這是一個從死到【活】…再到生的過程。
「從現在開始，你叫【博士】。」天王楠直接道：「和從前區分開來。」
【博士】直接接受了全新的命名，「我現在要做什麼，成為您的卧底，回歸【空天堡壘】？」
「自你被我【星創】開始，想必【空天堡壘】之中你原本的那份主意識應該就有所察覺了。」天王楠搖搖頭道：「回去就不必了，暫時留在我身邊吧……把你所知道的關於牛大廣的所有事情都告訴我。接下來，就是開卷考試的時候了。」
……
閃現。
一道對標成年人來說，稍顯矮小的聲音，憑空出現在了一處密室之中……少年阿飛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四周。
這裡是化身為巨塔戰士的【天空塔】的內部……其實內部並沒有太多的變化，只是阿飛卻始終有一種被窺探的感覺。
趙無眠讓他伺機行動，最好能夠找到【天空塔】的秘密…又或者找到那個能夠吐出【命珠】的瓶子。
其實趙無眠也並不確定，瓶子是否會在【天空塔】之中……她只是推測，這個【瓶子】或許是無法以任何方式收容進入儲物道具之中。否則當初在拍賣場上，【辛蠍】天王完全可以直接拿出【命珠】，而不是拿出瓶子，再讓瓶子吐出【命珠】。
「在什麼地方呢，小姐說的瓶子……」
阿飛已經搜查了不少的地方了……眼前這個密室，是無意之中發現的，看起來像是個庫房之類的地方，四周的架子上，擺放著許多說不出來名字，但看就不便宜的東西。
反正不認識，打包就完了？
他自覺醒了【神通】之後，就擁有一個小型的隨身空間，遠比一般的儲物道具好用。
房間內的藏品，此時直接傾倒進入隨身空間之中……他緩緩地掃過所有，好奇地拿起來了一對奇特的玉雕打量了起來。
「小朋友，不問自取這種行為，無論放在何時何地，都不合適吧。」
「……誰！」
突然響起的聲音，讓阿飛心中大驚，他沒有絲毫的猶豫與遲疑，直接發動了【神通】瞬移……身體直接消失不見！
他本應該出現在這密室之外，然而此時，明明進入了空間的身體卻被什麼東西直接揪出，隨後再次回到了密室當中，被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只見一名身材挺拔，臉色佩帶著一塊水晶惡鬼面具的男子，整站在自己的面前。
阿飛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自從覺醒了【神通】，並且在巫族時代成功二覺以來……他可以打不過別人，但像是這種明明已經瞬移卻還是讓人給揪回來的情況，一次都沒有！
「你…你是誰！」
「你來我的地方，不問自取拿走這裡的東西，你問我是誰？」高長恭淡然地打量著這驚慌的少年，目光微凝。
這種凝視的感覺，讓阿飛彷彿心臟被握，窒息的感覺油然而生……只是一個眼神而已，自己彷彿就墜入了一個徹底黑暗的空間之中。
「我…我還給你就是了。」阿飛咬著牙，掙扎著踉踉蹌蹌地站起了身來，打開了隨身空間，傾倒所有的內容物。
東西放出來之後，阿飛忽然鬆了口氣，只感覺那種墜入黑暗之中的感覺散去了不少…四周，也恢復到了之前密室的模樣。
他硬著頭皮，再一次迅速地發動【神通】瞬移……這次倒是十分的順利，一下子便離開了密室——沒有多想，阿飛接連發動【神通】，不擇方向，只求遠離。
「始皇的同位體嗎…但感覺勝率不高。」高長恭卻突然輕笑了聲。
高長恭默默揮了揮手，地上的一堆玉雕落入了手中，他輕輕地擦拭了一下，與此同時奇遇亂糟糟的東西則是迅速地回歸到原本存放的位置。
他最後將擦拭過的玉雕擺放了回去，「只不過，感覺偶爾也會有出錯的時候。」
……
……
接連的閃現之後，少年阿飛也不知道自己傳送到了什麼地方……反正心中窒息感已經很輕，很輕。
他停了下來，大口大口地喘息著，「究竟是誰啊…太可怕了……比那個【聖皇妃】都可怕！」
他隨著趙無眠參加過【聖皇妃】當初的壽宴，那位端坐在鳳凰寶座上的女人，算是他見過的最可怕的人了。至於毀滅【崑崙】的天魔……趙無眠當初就沒有參與這場災變，在大劫之前就已經開潤了。
「不…不會追上來了吧，比較東西都還回去了。」
阿飛這才有空打量著四周的環境，由於慌不擇路的關係，他也沒有注意自己最後落地的地方，具體在【天空塔】的什麼位置。
眼前是一個昏暗的房間，房間角落有小夜燈亮起……看起來像是一個睡房的模樣，床上隱約躺著了一道身影。
阿飛略作遲疑，小心走近，只見床上確實躺著了一個人……一名女子。
女人的容貌絲毫不輸於自家的小姐，還有玉樓大姐，甚至於女人那一頭黑白相間的頭髮，看起來還有些特別——就很有種中二的美？
當與此同時，房間的門突然之間打開，一道身影閃瞬間沖入了房間之中。
阿飛心中一驚，就連打開【神通】瞬移的時間都沒有，便見昏暗之中，一隻手掌以急速抓來！
他本能地以拳腳迎擊，可交手不過兩招，就已經被對方直接拿下……對方的手掌直接按在了自己的後頸處，大拇指甚至還抵住了脖子上的某個穴道。
阿飛只感覺渾身酸麻無力，精神難以為繼，一下子就軟到了在地上。
「你是誰，怎麼進來的這裡？」
「放…放開我……」
啪……與此同時，房間的燈在此時瞬間全部打開，除了將自己擒住的人之外，阿飛又看見了另外一個男人，正出現在房間的門口處。
男人的肩膀上爬著一個巴掌大小的……小狗？
「林峰，你什麼情況，怎麼突然就……這是誰？」西門卡詫異地看著這裡的一切，「什麼情況？」
……
「突然感覺有人闖進來了。」林SIR搖了搖頭，沉吟道：「應該不是【雷帝】的人……可能是【空間】神通者。」
「你怎麼知道？」西門卡詫異問道。
林SIR簡單地解釋道：「馬SIR也是【空間】神通者，他發動能力的時候，和剛才這人給我的感覺是一樣的……封禁這種能力的方法，也是馬SIR私下傳授給我的。好吧，讓我看看你是誰。」
他此時將阿飛的腦袋抓了起來。
「怎麼是你？！」當看清楚阿飛的真容之後，林SIR不禁恍然，「難怪，我還道【空間】神通都成爛白菜了，隨便都能碰到……原來是你這小鬼啊。」
「是你！！」阿飛也是大為吃驚……這個，這個不是上次和大小姐在【巫族時代】見過的……小林魔王？！
……
「這麼說來，是你家小姐讓你來尋找【天空塔】秘密的？」林SIR一臉狐疑地盯著。
阿飛察言觀色，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只說了一半，對於大小姐想要順走【瓶子】的事情絲毫不提…那間密室之中碰見的可怕傢伙也不提。
「你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吧…你對我做了什麼，為什麼我的能力？」阿飛扶著腦袋，露出難受之色。
「一些小技巧而已，精神震蕩。」林SIR隨意說道：「你們這些【神通】者，只要精神無法擊中，能力就不好釋放了。你會瞬移，短時間內我不會幫你解除。」
阿飛心中暗驚，他是二覺…而且天賦很強，快要摸到【三覺】的路子了，精神力之強，斷然不是簡單的震蕩就能撼動——誰家的小技巧這麼實用啊！
——估計是這【小林魔王】…人族虛聖太強！
西門卡則是沉吟道：「這裡不是【雷帝】的密室嗎，怎麼那麼輕易就讓人突破進來了？」
林SIR推測道：「一方面應該是【神通】能力的特殊，另一方面大概是【天空塔】發生了改變的原因……目前【天空塔】給我的感覺，就彷彿我們被吞入了一隻巨獸的身體一樣。」
「這個怎麼辦？」西門卡指了指那床上的女子…進門的時候他就已經注意到了。
林峰自然也有留意，他看著床上的女人，略有些怪異道：「本來就沒有的打算進來打擾的，沒想到會在這裡……」
這個女人，林SIR記得，自己在【摘星樓】見過。
西門卡敏銳地感覺出來，林SIR是認識這昏迷的女人的……但就沒有多問。
「你現在還能聯繫上你家小姐嗎。」林SIR此時收回了目光，卻看向了阿飛直接問道。
阿飛搖搖頭道：「不能了，【天空塔】內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管我怎麼移動，似乎也只能在內部活動，無法出去…感覺這裡的空間好像自成一體。」
「我感覺也差不多。」林SIR點點頭，「看來今天是找不到【天蝕】了。」
事實上，出了這麼多事情，找不找【天蝕】暫時的優先度都得往後。
「不，你過來看看，我剛剛有些發現！」
「哦？」
……
屏幕之中，只見一名穿著風衣，掩藏著自己面容的男子，悄然地走進去了一間配電室之中……就再也沒有出來。
「這是？」
「【天空塔】異變之前，我黑進去的塔內的監控系統找到的。」西門卡直接道：「剛才正在調看，你就破門進去了……方才視頻消失的人，就是【天蝕】。他是在這個房間消失的。」
「既然找到了線索，可以去看看。」林SIR很快就有了決斷，「我們帶上這兩個人，現在就動身。」
指的自然是阿飛，還有床上的女人。
……
……
……
……
昏暗的庭院舞台之上，【博士】的聲音已經停止。
天王楠目光幽邃，「……原來，這才是香香她們存在的意義啊。」
「這是我所能接觸到的，認為是牛大廣最核心的事情。」【博士】此時卻道：「但牛大廣事實上，從一開始就沒有信任任何人，不管是三天尊，還是【九月】……他謹小多疑，或許這一切都還只是假象。」
天王楠道：「牛大廣…【人皇慶】之所以變成現在的模樣，是因為當初的【天魔之戰】。你知道他在那場戰爭之中，究竟失去了什麼嗎。」
【博士】想了想道：「看起來像是失去了對抗一切的勇氣。但我始終感覺這樣太過籠統。若是已經失去了【勇氣】，那麼他不應該做這麼多東西來反抗。比較，既然失去了【勇氣】，又何以去對抗命運？」
「連你這個已經算是最親近的合作者，也不清楚嗎。」天王楠搖搖頭…開卷了，但感覺又沒有完全開。
【博士】想了想道：「他倒是曾經說過，他所失去的，是一切。」
「失去了一切？」天王楠若有所思，心中一動道：「那剛才你提到過的【人皇界】呢？」
【博士】道：「上次在堡壘與您見面的時候，我就已經提及過，牛大廣手頭上擁有一處【秘境】，裡面的時間流速與外界是不一樣的，因此才能夠擁有足夠多的時間，打造出堡壘…以及【火雲市】的這座【空天堡壘】。那就是【人皇界】了……其實就是【人皇慶】當初的【帝域】，被他剝除了出來之後，自成一界，是完全由他所創造與支配的地方。」
天王楠忽然心中一動，「這【天空塔】內，是不是有【人皇界】的出入口？」
「這個…我倒是不清楚。」【博士】詫異道：「知道了什麼？」
「沒什麼。」天王楠擺了擺手，「或許你說得對，【人皇慶】也沒有完全信任你。」
……
……
「……就是這裡了，【天蝕】消失的地方。」
這一路上並沒有遇見任何的危險，路路暢通得彷彿有人在背後大開綠燈一樣——林SIR就感覺這【天空塔】內一直存在著一道注視著自己的視線。
他甚至對這股視線感覺到熟悉…是一個自己很熟悉的傢伙。
「可這裡，並沒有什麼特別…至少目前看起來是這樣。」
西門卡打量著四周，配電室內，除了各種大型的設備之外，看不出來有什麼特別的痕迹。
「西門，這裡確實有那個傢伙的味道，雖然很微弱…但真的有！」靈獸犬此時跳下了西門卡的肩膀，跑到了一處，便叫嚷了起來，「最後在這裡徹底消失的！」
但看上去，只是一塊空地而已。
「咦，這裡有很微弱的空間波動殘留……」阿飛突然說道：「你們如果想要知道是什麼的話，可以解開我，我有辦法復原這裡之前的空間運動結構。」
西門卡沒有發話，只是下意識地看了眼林SIR。
林SIR略作沉吟，便揮手在阿飛的身上輕輕一拍。
「你就不怕我跑掉了？」阿飛忽然好奇問道。
林SIR淡然道：「你跑得掉，你家小姐也跑不掉…總會有辦法的。」
「骯髒的大人！」阿飛不禁冷哼了聲…接著也沒有繼續廢話，默默地激活了【神通】之力。
四周的空間波動漸漸變得強烈，隱約地似有一道空間裂縫浮現。
這顯然不是什麼簡單的操作，少年阿飛肉眼看見地露出了一抹疲倦之色——僅僅只是如此之短的時間內。
「…不太行，【天空塔】內的干擾太嚴重了。」阿飛此時吃力地說道，但才剛剛說完，便一臉懵逼——因為空間裂縫忽然就完整地呈現了出來。
就好像是【天空塔】內部空間突然對他放行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