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5章 魔女的舞台（31）

【凈土靈山】曾私下培育了一名【佛主】，喚作喬靈兒，后悄悄地送入了【斜月山】之中。

這之後並非不管，而是萬物自有其它發展的過程，不宜過多干涉。

在當初【凈土靈山】二尊的推算之中，喬靈兒會經歷各種劫難，最後會在人族之中修成正果……這是一個蠶食人族氣運的過程。

這是這一步的計劃還沒有真正開始，就已經胎死腹中。

其實【靈山】二尊為了能夠蠶食【聯盟】，布置了許多的手段——但諸多手段都沒有三天尊動手快，甚至【靈山】二尊最終也被三天尊祭天，滋養了【蒼藍洞天】，最終演化成功【六界】。

……

「……不知道你清不清楚虛空傳說歸一的說法？」【博士】也不知道從那裡找來的一塊大黑板和粉筆，在上面簡單地畫上了圖文，「其實嚴格來說，這裡的【凈土靈山】二尊，也算是一種外來者。」

天王楠翹起了大長腿，吃著薯片喝著快樂水，「繼續，別停，我知道的事情遠比你想象得多。」

【博士】聳聳肩，「簡單來說，【蒼藍】在沒有晉陞【黃金世界】，脫離【天庭天宮】的統御範圍之前，其實是不應該出現【西方教】的萌發的。但是這裡最終還是出現了【西方教】，而且還是比較正統的【西方教】，歸結的原因是，正真的虛空【靈山】之主，與【天庭天宮】中的那位做的某個交易。」

虛空神話側，【靈山】，【天庭天宮】都是巨頭。

雙方的巨頭通過某種手段探測出【蒼藍】之中會有虛空遠古舊神紀時隕落的不可名狀存在復甦……

「【蒼藍】的兩位【靈山】尊者，其實是仿造的。」【博士】很是平靜地說道：「是根據某個比較廣泛流傳的傳說的劇本，而為三天尊量身打造的經驗包，其最終目的就是為了讓三天尊能夠完全復甦。」

天王楠揉捏著額前的劉海髮絲，沉吟著道：「虛空【靈山】的主人這是在種恩田嗎？不至於吧…為了什麼？」

「合作交易是雙方的。」【博士】微微一笑道：「也就是說，這次的復甦計劃，並不是單方面的，而是雙方面的……如同【蒼藍】這樣的，在虛空【靈山】的統御區內，其實也有一個。」

天王楠不禁目光微凝。

【博士】道：「這邊的【凈土靈山】二尊是人為創造的傳說，是經驗包。同理，在虛空【靈山】那邊的，就變成三天尊是經驗包…真正需要復甦的，便是真正的【靈山】二尊，接引與准提。雙方的劇本前期大體上是一致的，但是最終的結果不會一樣……那邊最後會是佛道大興的局面。」

天王楠好奇問道：「虛空【靈山】那邊的世界叫什麼？」

「【迦南】。」【博士】扶了扶眼鏡，「同樣也是甄選出來的一個巔峰白銀小世界……在我離開之前，【迦南】正推進到了道教衰退的階段，人族的國主將佛門定義為國教。」

「……等等，在你離開之前？」天王楠怔了怔，「李建一這個人……不是，【烏哭】三藏，竟然不是土生土長的【蒼藍】人？你是從【迦南】偷渡過來的？！」

「偉大的魔女主人，如果是憑實力過來的，應該不算偷渡吧？」【博士】笑眯眯地說道，「當然，如果不是【蒼藍】本身出了問題，我想我也現在也不可能在這裡。」

天王楠默然…這才是對的，【蒼藍】的管理員失蹤，才讓這樣的偷渡變得可以操作。

但問題是……

「你從【迦南】消失，那邊不會發現嗎？」

【博士】道：「據我所知，雙方約定好，一旦實驗開始，就絕對不會窺視另一方的實驗進度…雙方都提供了等量的素材，至於成功與否，各憑運氣。其實我的到來，應該是源自於一場意外。」

「什麼意外？」

【博士】直接化身成為了Q版小人。

意外是這樣的。

某日，【迦南】之中的【烏哭】三藏正在釣魚，並且天氣晴朗，但突然之間烏雲滿布，然後就從天空之上墜落下來了一隻很奇特的生物。

向來都是好奇寶寶的【烏哭】三藏成功地找到了那墜落物，在觸碰的瞬間，時空的跨越就發生了。

「噔噔蹬蹬——！就是這樣，【烏哭】三藏就來到了【蒼藍】。」

Q版的【烏哭】三藏又變回了【博士】，並且在黑板上畫了一隻帶光環的神雞…鳥，「至於這隻奇特的生物，其實就是集團一直在研究著的【乘黃】。」

「【乘黃】……」天王楠揉了揉額頭，「你讓我捋一捋…意思是，【乘黃】先跳躍到了【迦南】，最後帶上你又跳躍到了【蒼藍】……它為什麼要這樣進行跳躍？」

「這也是我一直在尋找的答案。」【博士】想了想道：「通過一直以來的研究，以及我曾經用【夢神通】闖入了這隻【乘黃】的意識之中，我綜合出來了一些信息。」

「虛空之中的【乘黃之鄉】曾經發生過一場恐怖的災難，大量剛剛誕生的【乘黃】遭受到了屠殺…似乎還有兩名虛空之中的強者在【乘黃之鄉】內進行廝殺，一個被另外一個完全毆打……後來【乘黃之鄉】被打爆，大量的【乘黃】在驚慌失措之下肆意地發動了跳躍時空的能力。我所遇見的這隻，大概也是這樣才無意中跳躍到了【迦南】的，又又因為太過驚慌害怕，又再次跳躍，來到了【蒼藍】。抵達了這裡之後，它也耗盡了力量。」

「至於為什麼剛好從【迦南】到【蒼藍】，我的假設是，這兩個世界或許太過相似的關係……畢竟前期都在共用一個劇本。」【博士】在黑板上畫出來了兩個世界球，雙箭頭等號，「又或者，才【蒼藍】這裡，有誰剛好提供了一個它所能夠撲捉到的坐標。」

「嗯……」天王楠突然想到了老方，她在【蒼藍】之中最先接觸到的從別的小世界進入【蒼藍】的【外人】…當時她就推測過，類似老方的人或許不少。

她心中一動道：「如果【乘黃之鄉】遭受災難，大量的【乘黃】在逃離之中慌不擇路……也就是說，虛空之中，類似你這樣的情況會不少吧。」

「通常來說，我會默認類似我這種情況的，絕大多數，大概率活不過三天。」【博士】淡然一笑道：「世界意志是會糾正錯誤的…兩個同位體同時出現，總有一個要被抹除。當然，不同的世界可能在操作上會有所不同，但結果不會改變。」

「那這裡的【烏哭】三藏呢？」

「他啊？」【博士】聳了聳肩，「來的第一天就被我幹掉了…畢竟是在佛道更強大的【迦南】的我，比他要強大很多。」

天王楠翻了翻白眼，「我看你不是殺了他，是統一了他吧。」

「主人您是懂虛空的。」【博士】眯著眼笑道，「想來類似的操作，主人一定很有經驗了。」

天王楠再次白眼，想了想道：「這麼說來，這份【無天經】，是你從【迦南】帶來的？」

【博士】道：「【天地開元經】是【迦南】那邊的特產啦，【蒼藍】是不會出現的……因為意外，其中一份的【無天經】被我帶來的，這個傳說也就被我散出去了。」

「真夠陰險啊，無論誰得到了【無天經】，只要無法去到【迦南】，那麼它就始終無法湊齊……」天王楠搖搖頭，「依我看，那位【文殊帝君】，其實是被你陰死的才對。」

【博士】道：「關於【天地開元經】的傳說，其實在【凈土靈山】之中，也算是最高機密之一，我沒有想過要陰誰的…只是【文殊】他選擇在【蒼藍】的新【六界】時代入主【靈山】…剛好看到了這個記載而已。」

天王楠想了想道：「你出身【迦南】的事情，除了你自己和我之外，還有誰知道？」

「沒有了。」【博士】搖了搖頭。

「哦？」屑天王楠頓時來了興趣，「【人皇慶】不知道？三天尊也不知道？你確定？」

【博士】道：「【乘黃】的時空之力，哪怕在虛空之中，也應該是很高級的一種，因此三天尊在沒有完全復甦，又或者實力達到之前，我想是沒有發現的。至於【人皇慶】…他倒是覺得我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有過懷疑。」

「你是怎麼忽悠他的？」

「我說我覺醒了前世宿慧唄。」【博士】笑了笑道：「【夢神通】這種能力可以很好地掩飾我的問題。」

星創而誕生的【博士】不存在欺騙天王楠這個【造物主】的可能…當關於【李建一】這個人物的疑問解開了之後，天王楠便索然無味地進入了賢者狀態。

【博士】不禁好奇道：「你好像一點都不驚訝，是因為在我身上的秘密不夠勁爆的關係？」

「有沒有可能，是因為你老娘我的秘密比你更多？」天王楠淡然道：「所以呢，你究竟有沒有覺醒【宿慧】？我說的是…真正的那種。」

【博士】搖了搖頭，「很可惜並沒有，不過我倒是碰到除了三天尊之外，別的也有【宿慧】的傢伙……【六耳】，他也是源自於舊神紀的時代，不過似乎只有一些很微量的記憶而已，或許只是一塊比較早【復甦】的碎片？」

「【六耳】啊……」天王楠點點頭，「難怪這個老登這麼六。」

【博士】忽然道：「其實，我懷疑當初【天庭天宮】的主人在與虛空【靈山】之主共謀的時候，隱藏了【蒼藍】許多的事情……【六耳】的存在，或許就是被隱藏的信息之一。除了三天尊之外，這裡或許還有更多舊神紀之前的強者碎片。」

天王楠擺了擺手道：「【天庭天宮】能藏，虛空【靈山】也是一樣的…這大概率是一場心照不宣的交易，甚至有可能是雙方間的交換。沒準此時在【迦南】之中，也有原本應該是要歸入【天庭天宮】的傢伙已經覺醒了【宿慧】了。」

【博士】眨了眨眼睛，用著自家【造物主】就很喜歡的風格說道，「換qi，play嘛？」

「你小子~~」

……

……

【博士】最終還是如願以償了，天王楠答應讓它能夠拆開【紅之王】的…腳步裝甲。

啊楠是這樣想的，她決定每次都獎勵【博士】能夠拆解研究【紅之王】的一個部件…比如立了功的時候，比如作為生日禮物……之類。

超大方的！

「……原來如此，【乘黃之鄉】嗎。」高長恭在聽完了天王楠的簡述之後點了點頭，隨後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高先生似乎對於【乘黃之鄉】被摧毀的事情，有些看法？」

「嗯，有一些。」高長恭也沒有隱瞞，「【乘黃之鄉】是一個頗為夢幻的地方，它本身是能夠在時間長河之中遊走的……一般我們認為，如果沒有抵達【原初】航道第四節點實力，能夠強渡時間長河的不可名狀，不太可能找到【乘黃之鄉】——當然，這並非絕對，你無法主動找到，並不代表你不會被動碰到。」

天王楠想了想道：「【博士】提到過有兩個強者在【乘黃之鄉】內交手，其中一個是碾壓方…嗯，這兩人同時出現在【乘黃之鄉】，可能性的組合就很多種了。可…為什麼要摧毀【乘黃之鄉】呢？」

高長恭道：「有可能是為了【惜時之金】。」

天王楠…屑楠猛然雙手按著桌子站了起來，瞪大雙眼，「【惜時之金】？就是號稱1克便能抵得上一整個青銅世界所有本源的……超超超高級材料？！這玩意是產自【乘黃之鄉】的？！」

「新神紀之後，【惜時之金】的價格被炒到這麼高了嗎。」高長恭頗有些詫異。

「……您是老錢人家。」天王楠頓時咬著手帕爬在地上，可憐兮兮道：「又怎知我們這種后時代流浪孤兒窮苦人家的艱辛。這玩意人家也就在一次虛空拍賣場上遠遠地見過一次，連進內場拍賣的資格都沒有咧！聽說只能在【深空禁區】之中的一些遠古戰場上，才能夠從一些神器的殘片上提取出來一丟丟……那個拍賣場的主人還說，如果我願意賣身幫他挖礦兩千…兩萬年，就會給我零點零零零1克……實在是太欺負人了，難道我就只值這麼一點嘛！」

「……」

知道這楠姑娘多半是夾著真話在胡扯……

高長恭輕吁了口氣，隨後隨手一拋，淡然道：「才想起來，還未曾給過楠姑娘見面禮，是長恭考慮不周了。」

天王楠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呆毛豎起……手鐲！一整個！

「雖然不是什麼很高級的道具。」高長恭搖搖頭道：「不過也鍍了一層【惜時之金】…作用的話，則是【輝月】以下可以時停三次…不過之後需要補充能量，這就要你自己來解決。」

——TM的！【惜時之金】啊！

——鍍的老娘也要！！

——至於時停功能，他喵的還是能可充電型！想想就能開發很多時停系列……有用！

「高先生喝茶……先生累嗎？我按摩的手法也很好的！其實，除了身心不能交給您之外，我什麼都可以的！」

高長恭很淡然地巧妙地躲開，隨意地走到了露台處，打量著此時銀裝素裹的【火雲】大地，忽然道：「其實，【惜時之金】如果使用打造神器道具之類，也是一種浪費。它最重要的用途，其實是作為材料之一，用以合成【萬素礦母】……」

「【萬素】……」天王楠瞳孔猛然一凝，「那不就是……等等！先生是知道合成【萬素礦母】的配方？！！」

高長恭沉默半響，才淡然道：「我所知道的配方，充其量不過十分之一二而已……楠姑娘，就別想太多了。況且，這當中不少材料，可不是找就能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