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其所好

投其所好

「有沒有什麼辦法讓一個人改變主意的?!比如說,一個人已經和別人有約會了,又該用什麼辦法,讓他推了那個約會?!」林夢問。

楊好晴和朱小萌的回答是:「看人嘍,然後投其所好!」——然後挺好奇她想做什麼的。

新交朋友孫盼盼的回答是:「看對方是男人還是女人嘍。是男人的話,大概得撒嬌、討他歡心什麼的吧……」——卻是沒說如果對象是女人該怎麼辦!

新交朋友蘇雪的回答是:「男人在床上的時候,是最好說話的。情到濃處,你就說想要他的命,他估計都會點頭答應!」——好霹靂的答案哪!

不過不得不說,似乎第三個答案最有可行性啊!而前兩個綜合綜合,貌似也是可行的。林夢覺得,她還是先試試那個綜合版的。吹枕頭風,對她來說,太挑戰了!

於是她苦思冥想之後,這天打發走了徐姨,一個人開始在廚房忙東忙西,堪堪在容凌到達之前搞定了一切。

等容凌進了屋,她笑眯眯地迎了上去,請他落座吃飯。期間,她睜大眼,卻也只看到容凌在吃第一口的時候稍微停了一下筷子,然後一直都是神色如常的進餐,彷彿根本就沒察覺做菜的人已經換了。還是說,她師從徐姨,所以風格近似徐姨,他根本就嘗不出來。

林夢心裡開始七上八下,忍不住地扒了一口飯之後,問:「容凌哪,今天的菜,呵呵,還可以吧?徐姨做的匆忙,怕沒弄好!」

先拿徐姨過來試探,這讓她臉上一紅,畢竟算是小小的謊言嘛!也是因為她是第一個給容凌做菜,心裡沒底。萬一容凌覺得不好吃,還有個徐姨頂黑鍋不是?!

他只淡淡地應了一句:「嗯,還行。」

卻是什麼都不說了,稀疏平常地彷彿和往日沒什麼不同!

她一直提著的心,一下子就落了空,猛地就沮喪了。他都說了「還行」了,就是說菜色一般般,沒什麼可值得說道的,虧她忙了那麼久,非但沒讓他吃出來味道不同,也沒得到他的誇讚。真是太丟臉了!

她原本的計劃就是,讓容凌吃出來這菜的味道有些不同,然後他反問,她就可以順勢回答了。然後,他可能會挺高興的,然後她就可以趁機打探那天他和誰有約了,是不是可以把約會往後推遲一下呢?!

好了,現在說什麼都不管用了!

她頹喪地將碗筷都收到了廚房裡,該保鮮的就保鮮上放入冰箱里。一切完畢之後,她沮喪地想,明天還得吩咐徐姨不準往外說呢!這要是被容凌知道了,她得多丟臉哪!

哎!學藝不精!

林夢懊惱地撲在沙發上,抱著抱枕就開始蹂躪。期間容凌出來倒了一杯水,瞧見了她的怪模怪樣。她嘿嘿乾笑,然後放過了被折磨的極度變形的可憐抱枕,拎了自己的書包就開始往書房裡面鑽。

這一晚,容凌極為兇猛。

事後……她累得快要暈過去了。突然聽到他用那種情事過後的沙啞嗓音在她耳畔低喃:「今晚的菜,我很喜歡!」

說著,抱緊了她,關了床頭燈。

室內猛地暗了下來的時候,她更想睡覺了,然後迷迷糊糊地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等到次日一早腦袋恢復清醒之後,才隱約地覺得……他大概是什麼都知道了!可那個時候她已經在學校,而他大概已經去上班了,根本就是錯失良機了啊!

再者說,做菜這種事,總是講究第一次的嘛!她糊裡糊塗地就這樣貢獻出了第一次,再做一次,肯定效果大大打折的啊!

林夢氣惱地開始咬抱枕,覺得那個男人,太有腹黑的嫌疑了!他怎麼能那麼淡定呢,她問他的時候,他怎麼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呢?!氣死她了!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啊?!」回去之後,她忍不住問他。

他一臉平靜,涼薄的唇瓣略動了動,很是無辜:「發現什麼啊?!」

「就是……就是那個嘍……」

「哪個啊?!」

「就是那個啦!」她羞紅了臉,卻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看他。

「哪個啊?!」他卻還在那問!

她急了,略拔高了聲音,羞惱地說道:「總之,你就是知道的,對不對?!」

「我知道什麼啊?!」他挑眉,高大的身形配上稜角分明的臉龐,不自覺地不怒而威了!

她一下子矮了氣勢,別彆扭扭的哼了哼:「就是……就是那菜嘍……」

「菜怎麼了?!」他這個時候卻是莫名有耐心地在和她扯這些沒營養的話,完全不符合他平日的風格,可她,卻什麼都沒發現。依然傻傻地在那倔著。

「就是那菜不一樣啦!」

「哪裡不一樣了?!」

她忍不下去了了,豁出去了:「你沒發覺昨晚那菜不是徐姨做的嗎?!」

「不是她,那是誰做的?!」

她氣得開吐血:「是我,是我好不好?!」

「哦!」他神色自然地應道:「原來是你做的啊,難怪有那麼一點不一樣!」

她頓時氣餒,一看他似乎真的是現在才知道的樣子,就覺得自己很丟臉。

「算了,不和你說了!」

她氣得哼了一聲,跑了。卻沒看到身後的男人猛地眼中閃過一抹亮光,偷偷地扯了扯嘴皮,笑了一下!

如此,在容凌的腹黑之下,林夢的第一個計謀,就這樣糊裡糊塗地夭折了!

不得已,只能試著用用蘇雪的建議了。可她幾乎隔天就能和容凌在那嘿嘿咻咻,也沒什麼新奇的,吹枕頭風,貌似不大可行吧。眼看著,六一就要到了,可把林夢急壞了。那邊林姿催著林夢要答覆呢,家裡也好大肆採買做些準備。

她最後沒辦法,偷偷地從孫盼盼那裡借了好幾本言情,打算好好學習學習,看那些女主是怎麼搞定男主的。然後,好巧不巧,就讓她看到了這麼一段,滿面羞紅之下,她忍不住地瞪大眼,仔仔細細地將那段描寫又看了一遍。剛好,裡面的女主也是有事要求男主,然後男主在一番「折磨」之下,就什麼都答應了!

「真的假的?!」她忍不住地犯了嘀咕,有心想向孫盼盼這個「大神」求證,但是這種事情實在是太不好意思了,只能一個人在那瞎琢磨。

最主要的是,容凌很堅定地表明了六一那天的約會不能推掉,否則,她至於走旁門左道嗎?!

不行,她就是想生日那天和他一起出去玩,怎麼都得試試的!

林夢心裡的小宇宙爆發了,然後難得地開始設計容凌,以身體不舒服為由,特地推掉了容凌的求歡,這樣,就餓了容凌兩天。然後第三天的晚上,也就是距離六一也就差一天的時候,她提前將自己洗的乾乾淨淨,然後故作鎮定地在那寫作業,就等著容凌回來。

這一天容凌回來特別晚,晚的林夢的小宇宙都快要燃燒殆盡了。她暗想是不是自己打了「鬼主意」,所以老天爺變相地讓她用這種方式來暗示她不要那樣做啊。

晚上11點多的時候,容凌回來了,林夢卻猶猶豫豫了起來。看他進入了浴室,她躲在書房裡探頭探腦,時而咬唇,還是沒想好要不要那樣做!那樣的事情,也……也挺羞人的啊!

等到他從浴室裡面出來了,她依然沒拿定主意,在那怯步不前。然後,容凌來了,敲了敲書房的門,探入了頭,淡聲吩咐:「早點睡!」

這個男人明令禁止她熬夜,頂多拖到晚上11:30,她就必須得上床!她卻是不能再拖了,想了想,從抽屜里偷偷地摸出了之前弄好的紗布帶,拿在手裡,背著雙手,進入了卧室。

男人已經半靠在床上,拿著一本時事經濟在那看著,明顯在等她的樣子。她走近了,因為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小心肝開始撲通撲通地亂跳了起來,然後小臉不爭氣地跟著漲紅了臉。

她舔了舔不知怎麼變得有點乾澀的唇瓣,到底地叫了一聲:「容凌!」

「嗯。」他從鼻子裡面哼了一聲,深邃的眸子依然垂落在書籍上。

她再度心慌地舔了舔唇,道:「我們來……來玩個遊戲吧!」

遊戲?!

他生了一點興趣,抬起了頭,深邃的眸子,猛地落在了她的臉上。看到她小臉通紅,眸色微微暗了暗。

「什麼遊戲?!」他難得主動詢問,表示了願意嘗試!

她舔了舔粉嘟嘟的小嘴,鼻尖微冒著汗,在心跳如麻的同時,幾步上前,竄到了床上。

「來,你先……先躺下!」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聲音都有些發抖!

他的眼中猛然閃過一抹詭譎之色,定定地打量了一下她莫名通紅的小臉,還有那微微游移的黑眸,再掃了一眼她背在身後的小手,嘴角微微地勾了那麼一小下,配合地躺了下來。

「那個……把手舉到頭頂!」

他也照做了,只是黑色的眸子,猛地躥升了一點熱度。她沒覺察,歡喜地猛地抱住了他高舉過頭頂的雙手,然後在小手微微顫抖的情況下,盡量加快速度,用紗布將他的雙手給綁了起來。他挑了挑眉,卻選擇了沉默,乖順地不得了。

她大大地鬆了一口氣,雖然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但是也沒這個時間去細想,好不容易將他的雙手捆好之後,她又廢了一點時間,再將他的手吊在了床頭,這樣,他應該是動不了了吧?!

書中有說將雙腿也綁起來的,分別綁在床尾。但是屋裡的床可行性不高,找不到可以綁腿的地方,林夢覺得湊合著來就行,反正容凌的雙手被綁住了,應該不會太動彈了!

終於搞定,她拍了拍手,將剩下的紗布放到了一邊。此刻,那個總是不可一世的男人,被綁著雙手,受虐一般地被困著,莫名地有一種禁yu的味道,她看的臉上一熱,低低地垂下眼,慌亂地挪了挪黑黑的眸子。然後,從床上爬了下來,急急忙忙地去關燈。

背過身的時候,床上的男人卻猛地揚起了一抹很邪魅的笑容,彷彿惡魔咧開了嘴、露出了牙。她依然沒有看到!

屋內的燈一下子滅了,就只剩下一盞床頭燈。她站在床邊,看著床上有些混亂的一切,想著既然都這樣了,那就一不做二不休吧!深吸一口氣,她一把脫了自己的睡衣,一點點地蹭到了床尾,爬了上去,然後,有些害羞地向他一點點靠近。

床上的男人雖然躺著,可是卻清晰地將這一切看如了眼裡。看到那個小女人將自己脫的只剩一條內內的時候,他的雙眸猛然熱了。黑暗之中,迅速閃過的亮光,熱切極了。

她慢慢靠近的時候,彷彿一隻慵懶而又高傲的小貓咪,又像一個純然勾引的小魔女。她像一個蠱惑人至深的妖精,卻一點都不自知地在那紅著臉慢慢靠近。

然後,猛地坐到了他的腰上,坐在了男人最敏感的那個地方!

他的身子彈了彈,黑眸眯緊,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到此時,他已經被她餓了兩天了!

她有些察覺,越發地臉紅似火,看著他,面對上那張英俊的可以令人發暈的剛毅臉龐,她嬌滴滴地說明了一下:「你不要動噢!」

男人越發地將眼眯緊,暗想他要是不動的話,除非他成了死人。不過這話,他也只是在腦里想想,嘴上什麼都沒說。

她傻得以為他沒說就是默認了,害羞地沖他小小地笑了一下,伸出了白玉的小手,去拉他的衣服,將他的衣服一點點地往上扯。等到她發現因為他被綁著,所以衣服脫不下來的時候,她一下子愣了。

「咦?!」她忍不住地叫了一聲,看著衣服,發了愁,青煙色的細眉也跟著皺了皺。

某男眼裡閃過一絲笑意,不得不好心地出聲提供幫助:「拿剪刀剪了吧!」

「啊?!」她嚇了一大跳,面紅地彷彿快要滴血了:「這樣……不大好吧?!」有些怯怯地看著他。

某男也不說話了。

某女咬唇坐在那裡,面對著「出師不利」的現狀,想了想,心中一橫,小屁股一扭,刺溜地就下了床,去翻找剪刀去了。

背後,某男低低地「嘶嘶」了一聲!等看到她拿著剪子回來的時候,某男被刺激地不輕。她一頭黑髮披散在身上,半數落在胸前,這種白與黑的絕對搭配,有一種很強烈的視覺刺激感。她小臉純凈,還有羞澀,可偏拿著一把在暗處亮閃閃的剪子,看著有些鋒利,莫名地就有那麼一點邪惡,很像天使和魔鬼的集合體,讓人有點發狂,捨不得挪開視線!

小妖女!

某男在心裡低低地哼了一聲。

小女人已經像一條蛇一般地竄到了他的身上,開始拿剪子卡擦幾下地剪。這個時候,她根本就沒想到,容凌攤開四肢,這樣放任著讓一個人拿著隨時就能要他命的利器在自己的身上比劃,卻是第一次,並且,這還是他提議的!

只因為,拿著利器的,是她!

所以,有必要防備嗎?!

等到大功造成的時候,她鬆了一口氣,扔掉了衣服,扔掉了剪子。

他的上半身一下子裸露了出來,肌理分明、誘人至深的胸膛猛地展現在了她的面前。她坐在他身上,居高臨下,頭一次可以看得這麼清,那小麥色的光澤,在床頭燈的光照下,添了一股柔黃的色彩,讓她的腦袋一陣陣的發暈,更加的心跳錯亂。

趕緊閉上了眼睛,甩了甩頭,將那一份暈眩感驅走。

他略眯著眼,看著她,黑色的眸子別樣的深邃,她被看得心跳一窒,差點迷失在那一雙醉人的眸子里。

「不接著玩嗎?!」

男人卻是忍不住了,懶懶地出聲提醒,聲音暗啞地彷彿變了一個人!

她低促地「噢」了一聲,卻是呆了那麼一下,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眯眼,她很是努力地回想了一下之前看到的內容。有些地方忘了,但是大體上是那樣的。她在心底偷偷地為自己加了油,然後俯下身去,湊過軟軟的小嘴,開始親吻他,將他的火給一點點點燃,在他漸漸因為她而變得發狂,眼睛發紅的時候,她止住了,嬌媚媚地祈求。

「容凌,六一那天,你推了約會好不好,我想和你一起出去玩!」

「不行!」他尚且還有點理智,搖頭拒絕。

這讓她氣地半死,乾脆狠狠心,先給了他,讓他嘗了點甜頭。不過一直有惦記著自己的目的,所以很突然的,在他最享受的時候,她猛地從他的身上爬了起來。

他急吼:「繼續。」

她心慌慌地趕緊躲開,咬牙逼問:「你答應我,我就繼續!」

他危險地眯起了眼,欲潮澎湃的臉,性感逼人,可也有些嚇人。因為,畢竟,任憑哪個男人都會受不了好事做到一半的時候被強硬終止的。

「我警告你,給我好好的弄,否則,今晚有你受的!」

她調皮地吐了吐舌頭,一把跳下了床,反而還威脅他。

「最後一次問你,你答不答應,不答應,我可就走了!」

「女人,你完蛋了!」

他怒哼。只聽得「刺啦」一聲,那特意被她用紗布捆綁地嚴嚴實實的雙手竟然猛地掙裂了紗布,解脫了開來。在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的時候,男人猛地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了起來,下地,幾步就追上了尖叫地要逃開的她。

「啊——」她失聲尖叫!

容凌低低地冷笑,眼裡冒著完全為她而動的血光,重重地嚙咬她纖細的脖子,悶吼:「有你受的,今晚你別想睡了!」

敢這麼折騰他,這個小女人是吃了雄心豹子膽,欠收拾了!

這一晚,他瘋了一般地折騰她!

她則嗓子啞地在接下來的整整一天,差點都說不出話來。身子疲軟,更像是散了架一般,到最後,學也沒上成,不得不請假修養!

換下的被單,沒臉讓徐姨洗,只得拜託容凌那個神清氣爽、精神煥發的大怪物在出去的時候順便扔掉!

「唔……」林夢低低地呻音了一聲,也不知道自己這一次到底算不算贏!

總之大概評價一番的話,她的se誘行動也只兩個字——慘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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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絕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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