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3章 久仰久仰
付倩倩正亂七八糟的想著,就聽男人冷漠的淡道:「把她拎上來。」
圍著男人的「飛魚服」立馬有人伸出手,把付倩倩強行拖到了車上,付倩倩嚇得臉發白,驚道:「你們玩什麼?拜託,這一點也不好玩。」
男人眯起眼,對圍在外面的打鬥漠不關心,好像對他來說,這樣的刺殺,這樣的死人,是家常便飯,不苟一笑的目光,好像帶著某種穿透的將她從頭打量到腳,然後才道:「付倩倩!」
「沒錯,是我,殺人可是犯法的,你們玩歸玩,這一切跟我無關啊。」
棄長裙而不穿,而是穿著一條看似古怪的湛藍色的緊身褲,上衣的布料到是不錯,上等的雪紡紗,這樣的打扮,倒是很像西域風情,但又不太像,這女人真是他上回見過的付家嫡長女付倩倩?
這時黑衣人好像發動了最後一次進攻,動作凌厲的驚心動魄,付倩倩看到跟那墨黑色「飛魚服」糾纏的黑衣人,一個爆發劍芒再度直指男人。
男人側目,付倩倩就看到黑衣人的劍再度被挑偏,但身前這個一身高貴氣質的男人,忽然蹙眉,好像被無形中的劍氣所傷那般,猛的,脆弱的捂著胸口,後退了兩步,然後靠在她的身邊「噗」的一聲,吐出一道血箭。
付倩倩倒吸了口氣,然後出自人道主義的扶住他,精神有些崩潰的怒喊道:「都給我住手,我已經報警了。」
驟然付倩倩看到黑衣人里,有人動作停滯了幾秒,然後一聲長嘯從山中傳來,所有黑衣人像是接到命令那般,頓時如潮水一樣退去。
男人靠在付倩倩身邊,薄唇不著痕迹的上揚,然後道:「申屠成你去追,其他人回府。」
被叫申屠成的男人,正是一身墨黑「飛魚服」的男人,他目光稍稍看了眼付倩倩,然後翩若驚鴻的如箭般飛掠而去。
付倩倩面癱,大腦里跳出她絕對是碰上不可思議的事情了,這裡只怕跟她想的不一樣,難道……難道……
男人抓著她,然後有些虛弱的道:「扶本王進去。」
付倩倩深吸了口氣,然後老實的扶著他進了馬車。
很快,馬車動了起來,速度明顯比剛才加快,跪坐在馬車的邊上的付倩倩,睜大眼盯著男人,說實話,這男人長得極貴氣,烏黑的長發不是假的,身上張牙舞爪的那是蟒,淡紫明黃相間的顏色,陪襯著男人無以倫比的高貴氣質。
男人剛吐過血,此時嘴角還邪魅的掛著一絲血跡,狹長的單鳳眼玩味的再次打量她,閃爍著意味不明的光芒。
「你不是付倩倩。」他清冷的道。
「我叫付倩倩,但我肯定不是你認識的那個付倩倩,不過嘛,你這血吐得也太假了。」她聳聳鼻尖,然後冷靜下來的回道。
男人勾勒著嘴角,臉上有股血腥的冷意,眼裡明明像笑,但那笑不達眼底。
「哦?這血為什麼太假?」
「硃砂、丹紅、蜂蜜……混成藥丸,用的時候嚼碎,這伎倆我已經就常用。」剛才他吐血時,她就聞到味,想當初為了不學那祖傳的金針渡穴,她沒少研究這東西。
番茄醬那太假,豬血太噁心,所以用很多種中藥加紅色素調配,也是她最喜歡用的假血,平時用在逃課上,常常出奇不意,當然,還有惡作劇。
男人聽她眉毛都沒動一下的念出假血的成份,眼裡閃過更多的驚奇,這個女子,不是付家的嫡長女,她是誰?
「你是誰?」
付倩倩指著他:「你又是誰?」
好大的膽子,男人邪邪的冷笑,然後慵懶的靠在軟墊上,真好像剛吐了血,身嬌體貴虛弱無比那般。
猛的付倩倩又眨了眨眼,目光落在他修長的大腿上,然後乾笑了兩聲,不說話的往馬車邊上縮了縮。
男人沉寂了幾秒,口氣清冷的如同呵出冰渣:「本王宗政漠,大鐘王朝的親王。」
付倩倩有些艱難的咽了咽唾沫,剛才她又發現了一個秘密,現在聽他說什麼大鐘王朝,付倩倩腦抽的很厲害,然後咧嘴傻笑道:「呵呵呵……原來是王爺啊,久仰久仰……」
「不算久仰,你是本王的逃妾!」他口氣又冷又玩味。
付倩倩乾笑,百轉千回間,她已經想了很多,眼下雖然不能確定,但她肯定自己惹上麻煩了。
「呵呵呵,這個黑鍋背的太冤枉,我又不是你那個真正的逃妾。」
宗政漠無所謂的垂著眼帘,有些蒼白虛弱的臉,看起十分脆弱,跟剛才「出水芙蓉」那驚鴻一瞥,實在不相搭。
「那又如何,你在質疑本王。」
付家還有點用,付倩倩這個籌碼目前不能棄,相比起那個一無是處,滿眼戾氣,嬌橫跋扈的付家嫡長女,宗政漠對眼前的付倩倩更有興趣。
「不敢,不敢,王爺英明神武,丰神俊朗,只是這樣,我也太無辜了,您說是吧!」付倩倩說得很真誠,連敬語都用上了,那怕言詞諂媚,也被她說的一板正經。
宗政漠沉默不言,看也不看她,然後假寐的閉上雙眼,沒多久,車外傳來惶恐不安的請求。
「漠王爺,妾身剛聽侍衛說王爺剛才吐血了,妾身惶恐不安,請漠王爺容妾身上車服侍王爺。」
這聲音……
不就是剛才說:妹妹們,你們說,王爺這次會把她送給誰的女人嗎?
剛才十美同出,看得她眼花繚亂,驚為天人,她只記得十個女人都長得很美,除此之外,她誰也不認識。
還在假寐中的宗政漠好像睡著了一樣,付倩倩尷尬的往角落挪了挪,心裡叫翻了天:能來個稍微正常點的人,然後告訴她,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嗎?
馬車還在動,外面的女人大概聽不到宗政漠的聲音,擔憂的急道:「漠王爺?漠王爺?停車,我要上車看看王爺。」
隨車而行的侍衛中這才有人道:「花夫人,沒有王爺的命令,不能讓你上車。」
花夫人柳眉倒豎,義正言詞的重道:「王爺沒有回我,剛才又吐了血,若是王爺有什麼三長兩短,你擔待的起嗎?停車,讓我上車看看。」
當她不知道么?剛才那付家的女人就上去了,這樣邀寵的好事,怎能讓她一個人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