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9.第519章 前往九離山
在遼國以為,他們以強者的姿態,入侵掠奪大鐘時,他們卻不知道,自己早成了宗政漠和高句國眼中的蛋糕,多年來的養精蓄銳,等的也就是這一天。
這就叫前門失蹄,後院著火,而對方還不知情,以為勝券在握的搖著大旗不斷的深入,結果遼國只會越陷越深,這就是他要給遼國的教訓。
至於西夏,從來都沒有擺脫被吞掉的棋局,師傅想要戰場放在大鐘,他偏要劍走偏峰,吐番的兵再差,只要給他一點時間,他就能有把握直接輾壓過去。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戲碼,他等著!但前提是——絕不能動他的肋骨,否則他保證,他會燒光黃雀所有的羽毛。
當初他把杜懷放在心裡尊敬等同如父,現在才知道,所有一切都是逢場作戲,怪不得他們師兄弟三人,所學所練的東西都不一樣,因為從一開始,他們就是杜懷手裡的棋子。
將她母妃活生生的培植成藥彘,這樣的算計,他豈能罷休。
如今還要傷害小騙子!
他當真以為,可以將所有人都玩弄在手心嗎?
翻過山樑,當看到雪花落下,前面的山欒,變成白茫茫的一片時,宗政漠清冷的雙眸中劃過了一絲暖意。
下雪了!他答應要給她堆個雪人,雖然這很幼稚,但只要她喜歡的,他會做。
小騙子,別怕,本王就快要看到你了。
吐番的這第一場雪下的很大,沒有風只有雪,團兒大的雪花雖無重量,但在馬兒急速奔走之下,打在臉上還是有刺骨的冰寒。
清風用手擋著風雪,當看到漫天的雪花那邊,忽然飛出一道紫袍,長長的軟鞭拖曳的甩動著,而小雪花好似焦躁的用前爪緊緊的趴著楚謙的左肩。
清風立馬吃驚道:「王爺,是楚國師來了。」
宗政漠抬起眼皮看去,臉色瞬間沉如冰山。
這個時候,在這裡看到楚謙和小雪花,他幾乎已經確定,她出事了。
楚謙看到宗政漠一行人,眼中並無驚訝,快速的接近后道:「小騙子被白玥那混蛋擄走了。」
宗政漠拉住馬,冷硬的臉上沒有半點表情,從懷中摸出兵符,轉頭丟給清風,冷道:「你去告訴達桑,就說聖女被西夏人擄走,讓達桑還有徐庸領兵出戰,攻打西夏,馬留下,其他的事情,本王會飛鴿傳書給他。」
清風默然的跳下馬背,提起輕功要走時,宗政漠又沖周奇道:「告訴申屠成,取西夷的計劃不變,但要先清洗羅蠻,其餘的事情,本王會再傳信給他。」
周奇和清風對視了一眼,同時道:「王爺,我們一走,你身邊就……」
「呱躁,他們若問起,便告訴他們,本王和楚謙現在前往九離山斜谷。」
喘息不定的楚謙面色沉凝,這一路追來,他很確定擄走小騙子的就是白玥那二貨,他要把小騙子帶去的地方,除了九離山斜谷,別無它處。
柴曼真的屍體若是在九離山的斜谷,那麼付雅倩的屍體肯定也在哪。
杜懷要逆天改命,那就要給卓不群換成帝王命格,先奪神女,再挾持小清墨和小漠兒相互殘殺,他坐享其成的如意算盤打的太好了。
可他卻棋差一著,豈不知小漠兒的命數,因為跟付倩倩命理相連,早就不由天了么?
他推算的那些,必然不會如他所願,就像現在,小漠兒並不打算親臨戰場,而是提前發難。
這就像老神在握的棋手,以為還要三步才定江山時,對方已經橫空落定,直接將軍一模一樣。
跳上馬背的楚謙二話不說,跟著宗政漠掉轉馬頭便往回奔。
頂著漫天的風雪,宗政漠壓著沉重,一字一字的開口問道。
「她怎麼樣?」
「你想聽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宗政漠臉黑的如積壓的雲層。
楚謙長嘆一聲,吸了口氣才道:「好消息是,如果保大不保小,小騙子就會沒事,如果又保大又保小,小騙子就會一屍兩命。」
宗政漠心「咚」的一聲,被擊的粉碎,就像馬蹄下的雪,被濺踏的稀吧爛。
短暫的沉寂中,漫天的雪花下,整個世界彷彿只剩下瘋狂奔狂的馬蹄聲,除此空空蕩蕩。
「這些年來,杜懷一直隱藏在沈家,化名為鄧老,小清墨上回擄走小騙子,在蝴蝶谷里,杜懷便給她吃了長生草種子,若不是恰好有喜,小騙子也許就會成為培植長生草的葯彘。如今那長生草,寄生在嬰兒體內,如果不落胎,她必死無疑,還有小清墨……他想讓你們相互殘殺。」
楚謙無心再戲弄宗政漠,沉重的將最後一句說完,又加重語氣的將長生草的來源告訴了他。
當時達桑說長生草種子在二十五年前被盜走,他就知道盜取之人,是杜懷,楚謙有些嘲諷心想,一場算計,謀劃了二十五年,他不累嗎?
就算他讓柴曼真起死回生了,那又如何,伊人芳華還在,但他已白髮蒼蒼,虧他修行多年,難道還窺不破,多行不義必自斃,七個字么。
宗政漠的袖袍在翻舞,握著韁繩的手,青筋一根根的跳動,眼中淬滿了藍色的雷霆霧靄,並且像風暴般越聚越多,時間彷彿在眼前倒流,穿透了漫天的白雪,他看到了無助且驚慌的她站在雪地之中……
以他對她的了解,她必然會沒心沒肺的笑,笑著將那眼淚一滴一滴的咽回去。
就像當初靈魂掉換時,她痛的麻木了,大口大口的吃飯,翻著白眼告訴他,意志力轉移大法,就是讓你不停的說,你恨飯,恨飯,所以要吃了它。
也許付倩倩自己都不知道,她的意志力轉移大法,其實就是害怕,她的大膽,她的放肆,她的倔犟,她的滿嘴跑火車,只是因為她想要保護自己不受到傷害。
笨蛋!別怕,有本王在,天塌不了,任何傷害你的人,本王都會讓他付出代價。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等付倩倩從昏昏沉沉中醒來,天空是陰沉沉的,沒有像棉花糖一樣的雪花,只有嗚咽的北風,還有顛覆的痛疼,四肢更是凍的冰涼,涼的她快要感覺不到溫度。
她記得她站在清風面前,詢問清風,宗政漠回來沒有時,清風對她劈了手刀。
這又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