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第129章 我要活的
然後他們剛剛走了一小段路,便又從四面八方涌過來一大批黑衣人。
那些暗衛將庄予兮護在中間,然後便與那些黑衣人纏鬥在一起。
這些黑衣人的武功都不弱,而且人數眾多,她身邊的暗衛漸漸有些吃不消,暗衛中的一個人命令其中的兩人帶庄予兮先走,那兩個人在其他人的掩護下找到了一個突破口,然後帶著庄予兮快速沖了出去。
那兩個暗衛運用了輕功,兩人一起扶著庄予兮,只是不知是不是剛剛消耗了太多內力,庄予兮不僅覺得身子沒什麼力氣,就連肚子也有些不舒服。
他們身後有一半的黑衣人追了過來,而且距離越來越近。
這時其中一個暗衛鬆開了庄予兮的手,向前用力推了一下另一個暗衛的身子,那暗衛便帶著她又與那些黑衣人拉開了一些距離,而剩下的那個暗衛則一個人將那些黑衣人攔住了。
庄予兮回過頭看了一眼那拚命打鬥的暗衛,心中滿是感激和敬佩。
帶著她的那名暗衛絲毫不敢鬆懈,帶著她一路狂奔,可是後面那些黑衣人很快便追了上來,他們似乎是不達目的不會罷休。
此時是白天,京都大街上人來人往,他們兩個在屋頂上跳躍,惹來底下百姓的陣陣驚呼。
那暗衛見那些黑衣人越來越近,他看了一眼繁華的大街,帶著庄予兮混入了人群中。
他左右看了看,然後帶著庄予兮鑽進了一家酒樓的柴房。
他左右看了看,拿個一捆蘆葦桿,然後看向庄予兮身上的衣衫,「皇後娘娘,借您身上的衣衫一用。」
庄予兮馬上明白過來他想做什麼,道:「我們先在這裡等等看,他們不敢大張旗鼓地四處找人。」
那暗衛想了想,「還是讓小的將他們引走最為可靠。」
「不必。」庄予兮堅持,如果他出去,雖然能夠將他們引開,但是他卻是必死無疑。
她想了想,看了看他,「把你身上帽子和面巾摘掉,還有衣服也脫了,再去院子里找兩套其他的衣衫,我在這裡等你。」
那暗衛見庄予兮堅持,而且他看此時的庄予兮有些虛弱,也不放心將她自己留在這裡,所以就按照庄予兮說的做了。
好在這座酒樓也有客房,那暗衛很快便找來了兩身十分普通的男裝。
庄予兮挑了一件比較小的穿在了身上,然後摘掉了身上的首飾,將頭髮梳成了男子的髮髻。之後她又從地上弄了一些灰塵一點一點在自己的臉上的抹勻,再看時,她竟成了一個微微有些黑的英俊少年。
那暗衛是一個二十五六歲左右的青年,他生得眉眼清秀,只是那清秀中卻帶著幾分冷厲。
那暗衛也穿好了衣衫,然後他們二人便大大方方出了酒樓。
他們兩個走到了街上,並沒有看見黑衣人的身影,可是他們仍然十分小心,一邊觀察著周圍的情況一邊向皇宮的方向走去。
當他們走到一個較為偏僻的小巷時,突然湧出十幾個大漢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那些大漢不像是那些黑衣人,倒像是大戶人家養的打手。
那暗衛將她護在身後,冷冷看著面前的人,冷聲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攔住我們的去路。」
那些大漢沒有說話,向兩邊讓開,這時一個男子走到了他們前面。那男子一身錦袍,面上都是戾氣,只是一條腿卻是跛的。
庄予兮看著那男子,只覺得似乎在那裡見過。
那男子也一直看著庄予兮,他斜斜地挑了一下唇,「看來皇後娘娘是不記得我了。」
庄予兮挑了挑眉,開始在腦海中搜索關於這個人的信息。
那男子睨著庄予兮,「既然皇後娘娘不記得我,那麼不知安青安校尉還記得我嗎?」
那男子的話落,庄予兮猛地記起,這男子是她在軍營中被她用了軍法的那個男子,似乎是叫什麼秦立。
「看來安校尉記起來了。」那男子對庄予兮的表情十分的滿意,他笑了一聲,「安校尉當初真是威風啊,看看我這條腿,都是拜安校尉所賜啊,你說我要怎麼感謝一下安校尉你?」
庄予兮走上前,與那暗衛並立,冷冷地道:「在軍中,你不服管教,屢屢觸犯軍規,我對你的處置已經算是輕的了。」
那男子眼中閃過一次陰狠,「輕的?好一個輕的?那我也輕輕地感謝一下安校尉你!」
他說完,比劃了一個手勢,他身後的大漢則向庄予兮走了過來。
那暗衛擺出保護的姿勢,護著庄予兮向後退了兩步,可是轉過頭一看,他們身後也走出了十幾個大漢。
「我一直在找報仇的機會,這個機會可是好不容易等來的。」秦立笑了兩聲,又道:「對皇後娘娘下手可要輕著點,我還要活的。」
那些大漢向他們一步一步靠近,庄予兮被暗衛護在身後,她摸出幾根銀針,向那些大漢快速射了出去。
幾個大漢倒地,而其他大漢則怒吼一聲向他們攻來。
那些大漢手裡都拿著棍子或是長刀,他們雖然武功不比那個暗衛,但是他們人數多,而且每個人都很有蠻力。
庄予兮趁著空隙奪了一把大刀過來,然後和那個暗衛一起抵擋那些大漢。
她打倒了幾個人,可是下腹卻突然一痛,她身子一虛,拄著大刀喘了幾口氣。
她現在的身子真是太差勁了,要是以前,這些大漢她自己一個人就能夠輕鬆搞定。
「娘娘!」那暗衛見她拄著刀,知道她的身子一定不舒服了,忙打退了面前的兩個大漢,退到了庄予兮的身邊。
「我沒事。」庄予兮道,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力。
這時那些大漢又沖了過來,那暗衛怕庄予兮受傷,將她牢牢護在身後。只是他一個人哪裡能夠攔得住那麼多的人,而且那些人的目標還是庄予兮。
庄予兮在那暗衛的身後,不時揮兩下大刀,可是她的肚子卻越來越痛,以至於她連揮刀的力道都變得很小。
最後,她已經沒了揮刀的力氣,一手捂著肚子,靠著牆慢慢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