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第142章 第141 章 兩個選擇
李疏豫面上帶著笑,眼底卻冷漠如冰,「當然是想來看看貴妃你了,只是貴妃好像並不缺人陪。」
白溪心裡一沉,臉上的笑不變,「皇上為何這樣說?」
李疏豫冷笑了一聲,道:「帶進來!」
白溪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一轉頭,果然看見那侍衛被人拉進了屋子,他的身上綁著繩子,面如死灰。
「這人你可認識?」李疏豫看著那侍衛,問的卻是白溪。
白溪面上還算鎮定,「不認識。」
李疏豫站起身,走到那侍衛身邊,仔細打量著那侍衛。
「你真的不認識,可是他剛剛還說自己從你那裡騙來了這個。」李疏豫拿出一個手鐲,正是白溪事先給出去那個。
白溪面色微變,抿著唇,沒有說話。
「大膽奴才!」李疏豫突然大喝一聲,嚇得那侍衛一下子跪倒在地,「你竟然敢威脅貴妃,說什麼手裡有貴妃迫害皇后的證據,朕看你就是不想活了!」
那侍衛被李疏豫的話弄得一怔,然後他看向白溪,卻見白溪正一臉厭惡地看著自己,他心中一慌,想都沒想,辯解道:「娘娘,我沒有說皇后的事,也沒有說我們的事,我什麼都沒有……」他的話猛然頓住,驚恐地看著白溪。
白溪此時面色平靜,她看著那侍衛,但是眼神卻似乎放空了一般。然後,她抬起頭,看向李疏豫,突然笑了,「皇上既然都知道了,何必再演這一場戲。」
李疏豫沒想到白溪既然認得這麼快,他冷冷一笑,轉身坐回了椅子上,看著跪在地上的侍衛,道:「你們都下去,把他也帶下去!」
很快,一旁的侍衛和宮女都退了出去,屋子裡只剩下他和白溪。
李疏豫看著白溪,平靜地道:「念在左相的面子上,朕給你兩個選擇。」
白溪看向他,眼睛里閃過一絲光亮。
「一,承認你陷害皇后和皇嗣的事實,打掉你肚子里那個孩子,一輩子待在冷宮,不準踏出半步。這樣你與那個侍衛的事情就只有朕知道。」
白溪眼睛里的光突然熄滅,然後自嘲地笑了笑。
「二,你與那個侍衛的事被公之於眾,白家將因為你而蒙上難以洗清的恥辱,而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只有一死。」李疏豫淡淡道。
白溪一開始只是無聲地笑,後來,她大聲笑了出來,帶著幾分癲狂。
「這不公平!你憑什麼這麼對我!憑什麼!」白溪嘶喊道。
李疏豫眯了眯眼睛,「不公平?」他站起身,「是,沒有給你皇后之位和寵愛是我對你的虧欠,可是如果你沒有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庄予兮,我還會給你第三個選擇,是你自己一步步走到這裡的。」
白溪眼睛赤紅,「我傷害她?明明是你傷我在先!她奪走了我的一切,那些都是我應得的!都應該是我的!」
李疏豫的眼睛里充滿了厭惡,「如果你沒有給她下藥、如果你沒有和宇文寧勾結想要殺她、如果你沒有讓你的野男人將她拉下湖,如果那些你沒有做過,我會放你出宮,讓你過你自己想要的生活,可是,事到如今,我覺得不殺你已經算是對你的恩賜了。」
「或者,你想選擇第二個?」
白溪突然平靜了下來,只是仍然在痴痴地笑著。
李疏豫等著她的選擇。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白溪慢慢止住了笑。
「我從一開始就沒有相信過。」李疏豫毫不留情地道。
「所以這段時間,你都是在演戲?」白溪的表情帶著不可置信和從未有過的絕望。
「是。」李疏豫道。
「呵……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白溪踉蹌著向後退了兩步,然後自嘲地笑了起來。
李疏豫見她又癲狂的樣子,微微蹙了蹙眉。
白溪又哭又笑,好一陣子她才恢復平靜,扶著桌子,有氣無力地道:「我哪裡有選擇,為了白家,我還有選擇嗎……」
李疏豫看了她一眼,然後大步離開。
幾日後,李疏豫突然下了一道聖旨,貴妃白氏意圖陷害皇后和皇嗣,且已認罪。所以判處削去其貴妃頭銜,將其打入冷宮,永不得出。而就在聖旨下達當日,白貴妃則因為情緒激動而小產。
這一變故來的很快,白家人始料未及。
當天,在白溪小產後,左相進了宮,他不相信白溪會做出那種事。可是就算他想不信,白溪的態度擺在了那裡,由不得他不信。
他一輩子效忠皇家,可是自己的女兒竟做出這種事,他還有什麼臉面去向皇上求情?
傷害皇嗣是足以殺頭的大罪,皇上這已經是格外開恩了。
左相想到這裡,也認命了,勸白溪養好身子,然後這件事情也到此為止了。
庄予兮聽到這個消息時很是吃驚,她剛回娘家沒有一個月,怎麼宮裡就發生了這麼多的事?
而就在她得知消息的第二天,李疏豫就派人到庄府將她接回了宮。
「怎麼,我不接你你就不想回宮嗎?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和孩子嗎?」李疏豫看見她,微微有些生氣的樣子。
庄予兮被他的樣子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伸手攔住他欲抱過來的手,「這是怎麼回事?」
李疏豫將她抱住,「這還不明白嗎?」他靠近她的耳畔,輕聲道:「我和白溪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那個孩子不是我的。」
庄予兮猛地抬起頭,一臉吃驚的看著李疏豫。
李疏豫捏了捏她的鼻子,「我說過給我一點時間,你就是不信我。」
庄予兮躲著他的大手,「所以這段時間你是故意和白溪那樣親近的?」
李疏豫笑笑,繼續蹂躪她的鼻尖。
庄予兮見他的樣子便知道自己猜對了,不過細想想她之前瞞著他那麼重要的事情,他們兩個也算是扯平了。
「那我們兩個扯平了?」她笑著道。
李疏豫聽見「扯平」兩個字,臉上的笑突然消失,他捏著她的臉頰,挑了挑眉,「白溪給你下藥,還有你落水的事,為什麼不說。」
庄予兮扯了扯嘴角,乾笑了兩聲,「你說什麼,我不明白。」
李疏豫也勾了勾唇,然後俯身印上她的唇,「那讓我來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