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劍指南京

由於作者實在厭煩了寫內戰，準備下章結束，因此這章進度猛進，還請大家見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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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文二年春五月，攻下濟南之後，燕師還兵北平，經過幾個月的整頓，不但士氣大增，火藥、弓箭的軍輜也較厚實，朱棣正準備提兵出北平，直趨金陵，與自己侄兒臨江決戰，拼個你死我活。

卻有建文帝宮內三太監來報，告之以「金陵勢眾，王應緩圖之。」朱棣大驚，派密探四下打探，卻得金陵空虛的情報，不由大怒，殺三太監，從此對太監不再那麼寵愛！

縱觀朱棣一生，他為什麼那麼寵愛太監呢？楊征思索再三，最後得出，這並不是沒有根源的，一是朱棣起兵時，有太監救過他，二是靖難戰中，己方太監非常勇猛，比如白河溝之戰中，緊急時刻，燕將谷允和一個名叫狗兒的太監非常勇猛，率兩股燕軍與南兵對沖。三是最後關鍵時刻，建文帝宮內的太監幫了朱棣天大的忙。『帝御內臣甚嚴，皆怨望。『建文帝稟承老皇帝朱元璋旨意，嚴防太監干政，只當他們是供洒掃的奴僕而已。同時，建文帝又嚴懲冒皇帝名義出外勒索的宦官頭目，使得這些不男不女的傢伙心中充滿怨毒，紛紛派人到朱棣處示好，告之『金陵空虛『，建議燕軍『乘間疾進『。最終使朱棣提前結束了戰爭。所以這就造成了他寵愛太監的，喜歡重用太監的情況。對此也不難看出朱棣是一個性情中人，任人做事喜由自己的好惡來。

明白了這些的楊征當即對症下藥，首先與建文帝宮內的太監達上線，這些人正愁沒有出路，被楊征勾搭上，急忙便投靠了燕軍，便要報告朱棣金陵空虛，楊征早就與這些人混熟了，三杯酒下去，假裝酒後吐真言，雲現在燕軍軍力薄弱，根本就無力南伐，然軍中有些將軍卻不知天高地厚，天天叫嚷著南伐，搞得殿下吃不下飯，睡不著覺，連玩女人都沒心思了。

那幾名太監一聞此言，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幸虧碰上了朱棣的愛將楊征，否則此翻性命難保，那些太監明太祖的祖訓：『內臣不許讀書識字『，一個個大字不識，道理不明，哪裡玩得過楊征，三言兩語之下便墜入楊征的圈套，竟向朱棣進言金陵勢大，應緩圖之，當然下場可憐了，楊征更是聯合張玉偷偷遞交了個摺子，曆數各朝太監專權，欺君作奸之行為。兩大愛將聯名上交的摺子，朱棣當然重視，況且他們說的都是事實。對太監也開始忌憚。

楊征做完這些事之後，終於鬆了一口氣，這下朱棣應該不會破壞老朱定下的祖訓了吧。

朱棣五路大軍共三十萬眾，一路南下，勢如破竹，先在藁城破明兵，斬首四千，緊接著又破衡水、下東阿、陷沛縣，並在鄒縣以十二騎大破明軍運糧的後勤士兵三千多人，直圍徐州。徐州明兵破膽，龜縮城內不敢戰。燕軍繞過徐州，徑趨宿州。下淝河，列兵於淮河北岸，京師震動，明將盛庸擁數萬兵士於南岸，以水師列於江上，企圖阻北軍南渡。

坐慣馬屁股的燕軍果然大多不諳水性，一時之間無計可實，這次軍師姚光孝並沒有留守北平，而是隨軍出征了的，見此獻計道：「何不趁夜黑，乘小舟入南軍艦中放炮！」

朱棣高呼妙計，問手下眾將士誰願前去，眾將士默不作聲，面落尷尬之色，這些人，大多是朱棣北平元老了，熟水性的不多，或是對此計沒有把握，或是資格不夠。

楊征見此，跨前一步道：「末將楊征願為殿下分憂。」眼看著內戰就要結束了，楊征還不乘機多撈戰功？

朱棣見是楊征，面色一寬，說道：「有楊將軍出馬，本王放心爾。」

楊征現在已遷之都指揮同知，屬從二品。率右軍，領兵五萬，底下早有一干能將，並且大多是戰功累累者。

一聲令下，從軍中挑出五千善泳者，由楊征手下的愛將沐雨帶領。沐雨，字子長，北平人氏，可以說是楊征手上的老人了，先是新兵衛一白戶，後由於作戰勇猛，婁婁被楊征提拔，現為神機營一衛之指揮使。據說六歲的時候便已在北平府外的一條小河中學會游泳，孩童們游泳比賽的時候，每次都能拿第一，不知真也否！

五千壯士在沐雨的帶領下，深夜趁小舟潛往南艦不說，單說楊征擺了個席子在江旁，上面把一壺小酒，兩樣點心，與王七共飲。左右則是李勇和典慶。靜等著沐雨的消息。

難得楊征如此雅興，王七當然是捨命陪君子了。楊征兩杯酒下肚，出聲問李勇道：「大勇，怪不怪我？」

李勇一時之間摸不著頭腦，疑惑的問道：「怪少爺？怪少爺什麼啊？」

楊征回道：「沐雨作戰沒有你勇敢，戰功沒有你大，現在卻升為指揮使了，你還是我的親衛長。難道你不怪我嗎？」

李勇裂嘴笑道：「俺只知道只要陪在少爺身邊，每天能喝酒吃肉，就連都指揮使見到俺，還叫俺一聲李將軍，他沐老三區區一個衛指揮使，那有俺洒脫。上回喝酒的時候還羨慕俺能天天呆在少爺身邊呢！」

典慶也在旁邊幫腔，楊征笑罵道：「你這小子，呵呵，來，坐下喝一杯吧！」心下卻暗暗感動，有道是那個小兵不想當將軍呢？兩人為了自己安危，一直寧願當一個親衛在自己身邊，此情怎麼能叫楊征不感動。楊征決定了，以後一定為兩人各找一好老婆。

正在此時，江上卻傳來一陣炮聲，原來沐雨偷襲成功，占上船隻，將裡面的大炮亂轟一通，屢戰屢敗的南軍更本就沒有想到燕軍竟如此勇猛，驚駭至極，棄艦而逃。楊征一聲令下，燕軍乘勝，當夜就攻克盱眙，直趨揚州。

揚州守將王禮等人暗中投降了燕王，把主管江淮的監察御史王彬綁好，打開城門投降，交給朱棣。接著，燕兵又降高郵、克儀真。一時之間，長江之上，俱是燕王旗幟。

京師各大臣們見形勢巨變，各自心懷鬼胎，都以守城為名出逃，致使都城更加空虛。

7月，燕軍大集合，於浦子口向明軍發起攻擊。明將盛庸與諸將逆戰，竟然擊退燕軍，取得一場小勝。

建文帝本來派都督僉事陳喧率軍增援盛庸，不料陳喧徑直坐船過江投降了朱棣。

於是，朱棣祭過江神之後，便誓師渡江。當時，舳艫相銜，旌旗蔽空，金鼓大震。再加上七月水清天闊，雖然盛庸水軍沿江列艦二百餘里，但看見燕軍如此盛勢，嚇得直喊娘親。仗未開打，心理上已經輸了。

燕軍乘船迫岸，首先直衝盛庸主營。庸師潰，追奔數十里。庸單騎遁，余將士皆解甲降。明軍舟師如此之眾，竟不戰而降，至此可見燕軍的兵威已經非同一般。

搶渡長江后，燕軍又攻下鎮江咽喉要地，直奔金陵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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