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六十九章 另外一個椴皇
黑暗似乎特別眷戀那個與椴皇長的一模一樣的妖,濃霧雖然散開了,卻還有一股濃黑的氣體源源不斷從身上湧出,子熙下意識的抽出身上的符紙扔過去,去被那人輕而易舉的接住了,然後在她驚愕的目光下,一點點的撕碎。
碎片紛飛,伴隨著那人的冷笑:「這種小伎倆勸你不要再用了。」
隨著他的靠近,空氣里的溫度似乎也隨之降下來,秦子熙見一擊不成,又想掏出其他物件,卻被椴皇一隻手阻擋住,她當即不解起來。
椴皇目光死死的盯著來人,平靜道:「你奈何不了他的。」
「你怎麼知道?」她脫口而出。
那人目光居然憐憫的看了她一眼,隨後輕笑:「這種東西對椴皇有用嗎?」
秦子熙愕然,好像沒有唉,可是,這跟他有什麼關係呢?
那人彷彿看出了她的疑惑一般,施恩般的開口解釋道:「我跟他是一體的,既然都奈何不了他,又如何能奈何得了我?」
秦子熙如同遭遇了五雷轟頂般,腳步不穩的倒退了幾步,這……這不可能吧?
椴皇沒有說話,彷彿是默認了。
那人淺笑著繼續道:「當初你為了迎合人類,硬生生的將自己的惡念逼出體外,從未造就了我,可以這麼說,我就是你,就就是我!」
「椴檜,你想做什麼?」椴皇不耐煩道。
椴皇,椴檜,聽起來是兩個人,但在百年之前,他們卻是一體的。
跟人類的善惡一樣,同樣的一個人,可以善良也可以邪惡,當然了,邪惡跟善良從來都是彼消彼漲,善多了,那麼惡就會減少;可一旦惡念滋生,善念就會蕩然無存。
椴皇利用法術將自己邪惡的一面逼出來,這才導致椴檜出世。
「你不想看到我對不對?哈哈,可你不得不看到,因為一旦惡念滋生,我就會伴隨著你永生永世,即便你把我逼出體外,我也一樣如影隨形的跟隨著你,怎麼?你跟人類相處久了,連自己的本性都難以面對了嗎?」椴檜一臉的嘲笑問道。
「你究竟想做什麼?」椴皇橫出一步,擋在秦子熙身前,他看的出來,椴檜此時好像對秦子熙比較感興趣,但他可以肯定,此時的興趣代表著殺戮。
椴檜瞄了椴皇的肩膀一眼,輕蔑得笑起來:「我來的目的並不是為了她,所以你盡可以放心。」
「那你的目的是什麼?」椴皇冷冷問道。
「這還用問嗎?當然是你了!」椴檜伸出修長的手指,頑皮般的點了點椴皇:「你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終有一天我們會再見面。」
秦子熙聽的雲里霧裡,尤其是椴皇,他長的與椴皇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但從神情上來看,他們似乎也有不相同的地方。
比如說,椴皇的氣質偏冷,而椴檜則是一種說不上來的邪惡感,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彷彿都透著一股殺戮之氣。
椴皇回以冷笑:「那又如何呢?」
「看來你還是沒有清醒過來。」椴檜有些恨鐵不成鋼的低嘆:「人族與妖族的關係就跟水與火,妖族再如何退步,都無法達到他們想要的目的……奉勸你一句,不要因為你的懦弱就葬送整個妖族。」
「照你的意思,是不是把全部人類都屠殺了,才不算懦弱?」椴皇反唇相譏道。
誰想到椴檜居然不要臉的點頭了,秦子熙頓時氣不打一出來:「你要不要這麼兇殘?」
誰知,椴檜忽然射過來一抹冷光,秦子熙當場就飛出去了,後背重重的砸在一顆槐楊樹上,疼得齜牙咧嘴。
「自討苦吃。」椴檜收回目光,輕蔑的哼了一聲。
椴皇怒了,凌空一掌擊向椴檜,椴檜足尖一點,輕飄飄的懸在半空中躲避了過去,椴皇旋身飛上半空中,一道銀光閃過,他手裡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劍。
待秦子熙吃力的從地上爬起來時,只看見一白一黑兩道身影糾纏不休,只聽一聲嘹亮的鳥鳴,一隻純白色孔雀凌空而出,跟著椴檜身子一轉,化身為一隻漆黑的孔雀。
然後這兩隻孔雀就打起來了。
一會兒椴皇佔上風,一會兒椴檜佔上風,見他們實在打的難捨難分,秦子熙暗暗掏出一枚銅錢串,輕聲念了一道咒語后,用力的將銅錢拋向天空:「走你……」
銅錢蹭得一下飛射上天,直撲椴檜而去,椴檜目光一冷,旋身化為人形,順勢就將銅錢一把握住,那銅錢居然在他手腕上纏了一圈,跟著就不斷的縮緊。
「該死的……」這串銅錢每一個都被蓋過章了,所以想掙脫掉並不容易。椴檜意識到被秦子熙暗算了,頓然目呲欲裂的朝下看去。
這個時候,白色孔雀的翅膀順勢朝他揮過去,恰好將椴檜打個正著,一頭栽了下來。
秦子熙大喜,又從身上掏出一隻袋子,口中念念有詞,可是,她萬萬沒想到落下的過程中,椴檜居然又恢復原形,翅膀一扇又飛上天去了。
那銅錢雖然束縛住翅膀,但並沒有影響到他的整體發揮,正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邪惡的黑孔雀張口噴出一團黑色的氣體,頃刻間,四周濃霧瀰漫,好像天空被黑暗吞噬般,椴檜趁著椴皇被濃霧包圍的空檔,一個俯衝直接朝秦子熙掠去。
秦子熙只覺得眼前有什麼東西正在靠近,沒等她躲避過去,就被一雙冰涼的手握住了脖子:「丫頭,跟我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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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沒有更新,並非是我懶,而是因為家裡拆遷,沼液正在跟有關部門協調,根本沒有時間寫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