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為了楊將軍（－）

由於是偷襲戰，我們沒帶多少重武器，為此我搜集了全團現有的１５門迫擊炮和６０挺重機槍，組成了一個迫擊炮加強排和一個重機槍加強連以加強我們的火力。至於防守縣城的重武器只有等第一批運輸隊回來時順便帶來了。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我帶領張忠直的一營、警衛連、特種連及暫時組建的迫擊炮排、重機槍連，跟著兩個抗日聯軍的聯絡員，滑著滑雪板、開著電動雪橇，去營救我崇敬的英雄。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距離回雲山還有五公里路程，隱約能聽見遠處傳來的槍炮聲。風雪已經停了，我命令部隊就地休息待命。從早晨七時出發，到現在已經是下午四時，路上僅休息了半個小時，戰士們都疲憊不堪，在風雪中趕路的感覺，有經歷的人都應該知道其中的痛苦。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報告總司令！」我正在一個樹墩上小憩，趙寶成來了，他一直帶著人在前方偵察，這親自趕回來，看來是有了結果「現已查明，攻擊楊部的是日軍村上聯隊，指揮官是日軍村上能活中佐，另有日軍三個中隊、偽軍一個團協助其進攻，其中就有吉峰調來的那個中隊；楊部現被包圍在回雲山上，戰鬥十分激烈！」激烈？楊部被圍已經一天一夜了，縱然還在反擊，按理說他們的彈藥補給已經不夠了，怎麼激烈法？但趙寶成立即回答了我「看得出楊部的彈藥很缺乏，他們都是把鬼子放近了才打，他們的槍法不錯，白刃戰時也十分英勇，但他們可能很難支持到天黑了。」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難道現在的歷史已經因為我們的到來而發生了轉變了？看這個陣式，如果沒有我們的支援，楊將軍很可能會提前犧牲在這裡！媽的，小鬼子也算是下足了本錢啊，一個聯隊又三個中隊，還有一個團的偽軍！兵力已達到了我們的五倍！這個仗該怎麼打？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看著趙寶成在地上畫出的簡略敵軍分布圖，我決定柿子揀軟的捏，先打掉東路防守的兩個偽軍營和一個日軍中隊，讓楊部先突圍出來再說，畢竟我們的目標是救出楊部，而不是全殲敵軍。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沒有理會趙寶成的請戰要求，我命令張忠直率一營一、二連向敵人發動進攻，務必在兩個小時內拿下敵軍陣地，迫擊炮排和重機槍連了兩個排也劃歸他指揮。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對於張忠直這支不知從什麼地方鑽出來的小部隊，無論是日軍還是偽軍都不屑一顧，也許是由於協助攻擊沒有撈到什麼仗打，一個中隊的小鬼子和兩個連的偽軍象是吃了興奮劑似的，嗷嗷叫著就端著槍向這支剛從樹林里出現的小部隊沖了過來，隊形密集得象是參加閱兵式！看著這一切的我高興得險些把望遠鏡給拋到天上！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義勇軍成立后的第一場野戰就將這樣打響了。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在敵軍大部分進入迫擊炮預定的炮擊點后，張忠直一聲命令，本來就是慢吞吞在衝鋒的戰士們迅速卧倒在雪地里，一時之間雪地上就只有那些正奮力前沖的鬼子兵和偽軍，就在他們還沒來得及納悶的時候，３０挺M1919A4式重機槍同時開火，３０條火鏈一下絆倒了沖在前面的近百名敵兵，就在他們機敏地就地卧倒時，天空中傳來了他們熟悉的迫擊炮彈的嘯叫聲，十五杖炮彈在人群中開了花，那些有幸被炮彈親吻到的士兵們的身體隨著衝擊波飛上天空，然後再落在已滿是鮮血的地上，場面甚是壯觀。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十輪炮擊后，張忠直身邊的司號員吹起了衝鋒號，在敵軍躲避炮火的同時，部隊開始了真正的衝鋒，戰士們一邊拚命奔跑著，一邊用手裡的槍對敵人進行射擊。直到這時，那些倒霉的鬼子和偽軍才發現這支部隊手裡拿的並不是他們常見的中正式步槍或是三八大蓋，而是從沒見過的、火力極猛的武器（那時的小日本兵可能很少有人見過美式武器吧？偽軍就更不要提了）。他們已沒有時間為剛才的愚蠢行為後悔了，除了極少數的還能拿起槍進行還擊（多數是日軍，這時的日軍軍事技術是相當過硬的），大多數敵軍不是被擊斃就是舉起了雙手，當然，這都是些偽軍，日軍即使投降也逃不掉被殺的命運，對於日軍，我的命令是格殺勿論，不要俘虜！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一連二連迅速地越過了那片被鮮血染紅了的雪地，跟在潰退的敵軍後面沖向敵軍搭建起來的簡易陣地。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在炮擊開始時就迅速前移的重機槍陣地現在發揮了巨大的作用，３０挺機槍完全壓制住了敵軍的火力，敵軍幾乎都被打得抬不起頭來，幾個被長官強制開槍的敵軍機槍手也被狙擊手擊斃，此時，身先士卒的張忠直已經衝到了距離敵軍陣地不到兩百米的地方！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就在這時，敵軍的迫擊炮響了起來，凌亂的炮彈落在了衝鋒隊伍中，雖然準頭很差，但仍然有十幾個戰士被掀到了天上，看得我心頭一痛。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立即測出鬼子迫擊炮陣地座標！」我大叫「把那些王八蛋給我打掉！」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其實不用我吩咐，迫擊炮排已經在開始確定座標、轉移陣地，準備對敵軍迫擊炮陣地進行炮擊。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座標ＸＸ，距離ＸＸＸ，標尺Ｘ，三輪急速射！」迫擊炮排代理排長王三槐只用了兩分鐘就準確地測出敵迫擊炮陣地。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可是就在這短短的幾分鐘里，敵軍就組織起了有效的反擊，張忠直他們被壓在離敵軍陣地僅一百五十米的陣地上，和敵軍展開了對射，看得出敵軍也是一支訓練有素部隊。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總司令，讓我帶特種連上吧！」趙寶成性急地請求。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別急，還沒到那個地步，等等看。」我沒有放下手中的望遠鏡。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張忠直心裡一陣著急，他已經沒有了剛才戰友被炸到空中和戰友倒在身旁時的緊張和害怕，當他擦了一把臉上戰友的鮮血后，他的緊張和害怕就變成了怒火。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張忠直知道，現在的戰士們都有自己剛才的感覺，畢竟這些戰士是第一次穿梭在這槍林彈雨中，戰友們的受傷和犧牲對他們的心理有很大的打擊，在密集的彈雨中，他們一時間失去了站起來衝鋒的勇氣。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可是不能在這裡呆著！張忠直心裡很清楚，用不了多久，鬼子的援兵就會到來，到了那時，就不僅是不能攻下陣地，兩個連的戰士都可能就交待在這裡了！想到這裡，趁著敵人的短暫射擊空隙，張忠直一挺身站了起來，手中的湯姆森衝鋒槍打出一個長點射，高聲叫道：「弟兄們，沖啊！」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戰士們的熱血被營長的奮不顧身的舉動激發了，一時間象是忘記了那些隨時會要了自己性命的子彈，就象平時在訓練場上那樣，猛地躍起，一邊射擊，一邊向敵軍陣地發起最後的衝刺，一百多米的距離在瞬間就被拉攏，沖在最前面的戰士的槍上已經上好了刺刀，有的戰士則抽出了背在身後的大刀。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上！」我手一揮，早已蓄勢以待的三連和特種連滑著滑雪板迅速地沖了出去，衛生隊則抬著擔架，提著急救包沖向戰場。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肉搏戰開始了。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許虎子是半年前加入義勇軍的，據父親所說，他是「五虎斷門刀」的弟子，從小自己就練得一手好刀法，參加部隊后，部隊里的一些刀法好手也敗在了自己手下。但是，梅教官用刺刀只三招就制服了自己，原來戰場上，刀花舞得再漂亮也是沒用的，反倒是梅教官所教的那幾下樸實無華的招式，讓自己在和刺刀的對練中屢戰屢勝。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一個鬼子挺著刺刀沖了上來，在陣地上，已很少發現鬼子了，梅教官說鬼子拚刺刀很厲害的。許虎子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小心翼翼地迎著鬼子沖了上去。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鬼子兵「呀」地一聲大叫，一個突刺，刺刀迎著許虎子的胸部就刺了上去，按照梅教官所教，許虎子身子一側，左手把槍一推，右手的大刀就光臨了鬼子兵的脖子，一個睜著不甘的小眼睛的人頭掉到了地上。真管用！許虎子嘿嘿一樂，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沖向一旁兩個嚇得有些呆了的偽軍……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張忠直對於拚刺刀一直不感興趣，總司令早就說了，沒事別拿自己的老命開玩笑，能開槍就開槍，拚什麼刺刀！因此張忠直雖然拚刺技術不錯，但今天他並沒有拚刺刀的準備，衝進敵陣后，只聽到他手中的湯姆森衝鋒槍一直不停地打著點射，沒有一個敵人能靠近他五米，唉，這些偽軍，沒事兒學小鬼子拚刺刀退子彈幹什麼？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看到那個混身鮮血、獰笑著向自己衝來的魔鬼，兩個偽軍不由自主地「咚」地跪下，把槍舉過頭頂拚命大叫：「我投降！我投降！饒命啊！！」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更多的偽軍扔下了槍，跪地舉手投降。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