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妓女也能當教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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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眾女子進入廳中向我們一行跪拜道：「參見公子爺，諸位大爺！」
我伸手向諸女虛扶一下，說道：「免禮！本公子說了任何人都禁止行跪禮的！爾等在我山莊做生意，自然得遵守山莊的規矩！」
「謝公子！」
「讓姑娘們為公子唱幾首拿手的小曲！」李雍對老鴇說。
我跟本就瞧不起這個時期的音樂，有聽這些歌姬唱小曲功夫，還不如指點老鴇裝修店面房屋，便對老鴇說道：「算了，本公子說過不想聽！我主要是來看一下姑娘們及園中房屋的裝修情況！」
李雍以為我是第一次到風月場所，面嫰不好意思，便勸道：「公子既來了，就聽一下小曲，我等也沾沾光，園中姑娘可都是知書達理，詩詞歌賦不敢說一流，起碼還過得去！」
我聞言后，大驚，說道：「啊！你是說她們都認識字！」
我正為找不著人教導山中弟兄而犯愁，此刻聽聞李雍說園中女子精通詩詞歌賦，心想乾脆讓這些妓女教導山莊弟兄識字，這些風塵女子在這毫無女權的時代，受盡凌辱。這些風塵女子到了此處后，搖身一變，就成為教書育人的良家女子，對本公子所要其教授的東西，還會象陳其等士子不情不願並說三道四的嗎？答案是肯定不會！
李雍此刻尚不知我心中的打算，便老實回答道：「風塵女子不識字還混啥，做這行業的大多都識字！」
我此時解決掉困擾心中多時的難題，不由心情大好，不由得意忘形地笑道：「本公子要讓那些士子瞧瞧，在沒有士子的幫助的情況下，老子也能做出一番事業！請諸位大姐姐唱一曲拿手的曲子給本公子聽吧！哈哈…」忘形之下，我對諸女的稱呼也改了。
幾位歌女擺好古琴后，丁丁咚咚地彈唱了一曲。我對能找到人教導山莊士卒識字非常高興，根本就沒仔細聽曲子，而是YY著將來帶領一群婊子所教導的山賊稱雄天下時，天下士子會怎樣看待和怎樣說我的利益集團，會不會說我的文官集團是婊子教導的呢？
唉！只要不被說成是婊子養的就行啦！到時候成王敗寇，老子說了算，想怎麼樣美化，就怎麼美化，還不是本公子一句話的事！
正在YY之時，一曲已終，李雍討好地向我問道：「這幾位女子可是我花了二十金買的，還沒有出閣的黃花女子，皆是色藝俱佳，內弟覺得其所彈唱的曲子如何？」
「啥？二十金就買了！還有沒有？再多買點！實在買不到的話，搶也行！山莊里的弟兄好久都沒做買賣了，都快變成良家子弟了！」我為二十金就能買幾個識字的女子，大為驚詫，那些士子不就是認識幾個字而已，﹙在此時我的心目中，是這樣認為的。﹚對楊府這樣的商賈人家是打心眼裡瞧不起，更不用說請其為我出力。現在花二十金就能買好幾個識字的妓女，如果老闆不賣的話，就搶！屆時，只須略施捨些小恩惠給這些風塵女子，還怕其不忠心耿耿地為俺楊興辦事！
幾位歌女聽聞我安排下人購買風塵女子，還說不行的話就強搶，心裡頓時嚇了一跳，還以為我們要對諸位歌女使出啥駭人聽聞的手段，諸女害怕性命不保，慌忙向我們幾人跪下道：「求公子爺和幾位大爺繞命！」
「搞啥啊？好好的怎麼會說繞命？雖然說曲子不怎麼樣，但也不怪爾等啊，你們所會的也就只有這些！」我見此情形，大惑不解，以為諸女是認為曲子不好而得罪我們等人。
一歌女壯著膽，顫抖著對我道：「請公子爺饒恕我等吧！我等一介女流不值得公子派人去搶，殺死我等這樣的女子，對公子爺沒甚好處！」
「別跪著，本公子說過山莊里的人禁止行此跪禮的！起來吧！本公子什麼時候說過要殺爾等？」我說完后，示意李雍三人將眾女子扶起。
膽大的歌女站起身後，繼續說道：「剛才聽聞公子爺說讓李掌柜多買些我們這樣的風塵女子到山莊來，如買不到就要強搶！小女子自思我等對山莊中並無啥作用，聽俺的一個姐妹講，她被小黃岡的劉大刀疤包到山寨中，結果半文錢未收到還險些丟掉性命！」
「哈哈！哈哈！這位姑娘誤會本公子了！本公子原打算是讓你等在此做生意的，誰知諸位竟然還認識字，本公子就決定不讓爾等做這皮肉買賣，而是幫本公子教導我山莊中的士卒讀書識字，當然了，要教啥，本公子會給你們教學大綱的，考慮到我山莊士卒有三千多人，還有近千人的工匠，爾等區區十來人無法勝任，所以本公子讓我姐夫再多買些風塵女子！」我將買妓女的目的說與眾人聽。
李雍三人聽楊興如此一說，心想不愧是才華橫溢的少莊主啊，如此棘手的問題就這樣解決了。
而諸位女子聽聞，我竟然要讓妓女來教導山莊士卒讀書識字，頓時感到不可思議，齊聲對我道：「我等乃是風塵女子，怎麼能教導貴山莊士卒讀書識字呢？只怕會使貴山莊蒙羞！」
我說道：「本公子說可以就行！既然諸位已進入我山莊任教，本公子也不瞞各位，這幫兔崽仔也不是啥好鳥，剛從山賊轉變成我楊府家將沒幾天，大家彼此彼此！」就是嘛，若論出身的話，山賊跟妓女，誰比誰清白到哪兒去呀？
諸位歌女對我道：「公子爺既然如此看重奴婢等，奴婢等在此謝過公子！」
「對了，諸位既然已成為山莊的教書先生，本公子就將爾等的賣身契約交還於爾等！還爾等自由之身！本公子再彈唱一曲權當為諸位女士賠禮！」我說完后，很紳士地走向古琴。
我稍梢試了試古琴的音色壯況，便丁叮彈奏起古箏，過門奏完后，我便開口唱道：「不知道在那天邊可會有盡頭，只知道逝去光陰不會再回頭，每一串淚水伴每一個夢想，不知不覺全溜走，不經意在這圈中轉到這年頭，只相信是靠雙手找到我欲求……」一曲《順流逆流》唱完，大廳中的眾人被我所彈唱的歌曲驚呆了，典許二人雖聽我唱過小曲，但那是清唱，如今我自彈自唱，又有樂器伴奏，當然要比清唱動聽許多，何況我前世還是歌舞廳駐唱歌手！
眾人還未從我所唱﹙奏﹚的曲子中回過神來，我就對身邊的李雍等人道：「怎麼樣？本公子說過的，如是唱歌跳舞，就連她們這些歌姬都還差本公子一大截！」本公子又開始賣弄啦。
李雍三人除了拍馬屁還是馬屁：「公子爺高才，屬下等嘆為觀止！」
眾位歌姬見我如此狂妄，心中想道我等十歲不到，就在樂坊學習歌舞，而她們眼前的我最多不過才六歲大，她們在心裡認為就算我從娘胎里就開始學習歌舞，也不可能比她們等強出多少，眾女心中甚是不服。
我見諸位女子一幅不屑的模樣，也不與其計教，便對眾女說道：「本公子待過完年後,準備成立一個文工團來宣傳本公子的思想意識，諸位大姐屆時可以早上加入山莊的文工團訓練，下午教導山莊士卒！到時本公子讓機械坊製作幾樣爾等沒見過的樂器，讓爾等知道啥叫音樂！啥叫旋律！」
我又在YY著組建一個類似於後世的樂隊，李雍找了這麼多精通音律風塵女子，不搞個文工團太浪費人才，再說憑山莊的工業基礎，除了電子琴等需要用電的樂器不能生產外，一般的管弦樂器甚至包括鋼琴只要是我想做，都還是能做出來的。
「諸位女士既已是山莊教師，此處就不適合你等居住，諸位請隨本公子回去另找房屋居住，而且也方便今後開展工作！」我說著，抬腿就朝外走。
老鴇見我把諸女都帶走，便問道：「請問公子爺，人都讓公子爺您帶走了，咱們的這逸心園還開嗎？」
我答道：「開！怎麼會不開，不過這店面得另外裝修過才可，本公子等會兒將裝修圖紙畫與你，由你負責安排工匠裝修！」
「遵命。」
我接著向李雍道：「對了，姐夫以後買回山莊作皮肉生意的女子應盡量賣異族女子，最好是金髮碧眼的那種，要求其不但面容姣好，身材必須要前凸、后撅、腿子長、**大！如此的尤物，才能為山莊賺錢！
而知書達理，精通琴、棋、書、畫、音律的漢族女子，能買的就買，如其主子不賣，就強搶！咱們就當是救這些風塵女子跳出火坑！何況咱們救出她們后，她們還要教導山莊士卒識字！」我靠！明明是找不著教書先生教書才把黑手伸向妓女的，可到了我的嘴裡，竟變成了是救這些風塵女子跳出火坑！是做善事！當時就把諸歌姬感動得嗚嗚而哭，還表示從今後，一定報答我的大恩大德，並對我忠心耿耿！
李雍、許褚、典韋及老鴇四人則是對我買異族女子所要求的面容姣好、前凸、后撅、腿子長、**大的經典名言而感慨不已，心道咱家公子對女人的審美觀點，咋就這麼精闢呢？說得是那個貼切啊！咱活了這麼多年，怎麼對女人的認知，還不如不足六歲的公子爺呢？只能怪自己太蠢啊！
我則是打算培訓一批異族女子跳鋼管舞及脫衣舞，再組建訓練幾個大樂隊，準備開一個集娛樂餐飲一條龍的的大型娛樂場所。想象一下在漢末泰山竟然有一個如同後世的而且還有鋼管舞、脫衣舞表演的娛樂場所，其生意會不好，工匠們還不樂不思蜀？
我的一句話就使青、徐、冀、兗四州的風月場所遭了殃。各大妓院、樂坊先是有人出錢購買粉頭、歌姬，答應賣的則罷，不賣的則一夜間妓院、樂坊被燒老闆被殺，四州風月場所的老闆們跟本就想不到是北斗山莊所為，竟然還有人說，是因為妓院賺了太多的黑心錢，以致遭到天譴！弄得有些膽小的竟然不做這一行！
為了讓士卒及工匠積極努力地學習文化知識，不歧視這群擔任教書先生的風塵女子，並接受這幫婊子的教導，山莊政治部及李雍的哨探營在我的授意下，有意識地無意中露出一條小道消息，謠傳我為了讓山莊士卒及工匠讀書識字，在找教書先生時受到了許多士子的白眼及冷嘲熱諷，我一怒之下稱就算讓妓女、婊子教導山莊之人識字也不再聘請士子了，因為士子的風骨還不如婊子的貞操，他們只會為了自己利益而打算！待以後我帶領北斗山莊成了氣候之時，這幫為了自身利益而又講究風骨的士子，即使象狗一般地乞求我收留，而那時的少莊主是絕不會收留或使用這群只論出身不講實力又狗眼看人低的傢伙！
北斗山莊短短的半月內或買或搶總共籠絡到九十餘位風塵女子，當這些被從歡場帶到北斗山莊的女子，得知並不是讓其繼續從事迎來送往的皮肉生意，而是讓其專門教導山莊人員讀書識字時，對山莊的做法甚是驚訝。
眾女從小活到大還沒聽說過某家大族不但供給其家奴食宿，而且是只有當今的富貴人家才吃得起的精細麵食！還要大規模普遍性的教導其家奴識字，在找不著先生的情況下，竟然想出買妓女來擔任先生的點子，而且所教導是在她們眼中看起來不倫不類的白話文，對山莊中的各種事物都覺得驚奇無比。
特別是楊少莊主竟然另創出一種計量方法，和用來代換漢字一、二、三、四……的數字元號及算術，並寫成教材讓眾人傳授給山莊人員；還有北斗山莊中人用的沾水筆，此筆跟毛筆一樣稍微沾點墨水就能寫字，只不過筆尖是尖的，比起毛筆要好用許多，書寫速度比毛筆更是快了不少。而且據山莊里的人說，這些稀奇古怪的事物都是不到六歲的少莊主所折騰出來的！眾女不禁想這楊公子為何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好的才華？就能弄出這麼的好東西呢？
有的妓女認為這不過是北斗山莊的少莊主耍少爺脾氣，一時的興起或心血來潮的一種敗家仔行為，在煙花之地混的女子，對這樣的事見多不怪，也就沒拿當回事，抱著玩耍看熱鬧的心態混，對其工作也並不認真，靜觀山莊人員的學習態度及庄中主事人的態度。
當抱有成見的這部分女子，在參與了我組織的一場西庄受訓人員，及另一場以風塵女子為主的訴苦大會時，經過我有意安排的積極分子的有意識的大力洗腦宣傳后，才明白這世間是如此的不公平，而自己又是如此的幸運，自己作為一介女流如不是碰巧被楊興派人救出火坑，再過幾年後，待人老珠黃時，等待自己的只有死路一條！
諸女再聯想到某些有心人對山莊士卒所說的將來主公成事後，所用之人必須是山莊培訓出的人材，而山莊中人在說到主公將來所要做的事時，這幫天殺的竟是一臉的期待神色，竟然沒想到造反是要被殺頭誅九族的！還有那西庄、別莊的小頭目們都是削尖了腦袋要進入山莊中的軍官學習班進修！
特別是工業區的工匠對主公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只要是主公說的，不管對錯，都認為絕對正確，對主公所創的計量方法及算術學得即認真又好，在談起少莊主時，也是認為主公將來絕對不會久居人下的，而作為第一批追隨少莊主打底子的老人，屆時自然是跟著水漲船高！暈啊！怎麼這北斗山莊中全是這樣的人啊，連工業區的工匠，都對那位即將滿六歲的小孩子，竟然抱有這如此大的信心！
開了訴苦大會之後，那些認為我是玩一時之興的女子，這才知道本少莊主是玩真的，北斗山莊以後是真的要造反！而這些婊子所擔任的教書先生從庄中的政治教導員、新思想積極分子、小頭目口中有意無意露出隻言片語中了解到山莊中不但有驚人的武器裝備，我楊府的經濟實力也是不容小覦的，諸位教師逐漸被山莊政治教導員洗腦，竟然也對山莊將來所要做的事有些充滿嚮往！有部分人因感激我將其從歡場中救出，竟然對我所宣揚的思想理念達到狂熱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