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 高橋純一來了
睡得著才怪呢,靳東虎睜開眼笑道:「你折騰夠了嗎?給我也喝點水吧。」
兩個喝過了水才相擁著躺下來,良子柔聲道:「虎,高橋純一已經到上海了。」
「哇,這可是個好消息呀,我一直等著他呢,終於要見面了。」靳東虎心說這真是個好消息。
「你要讓很多『皇軍』不能人道,良子如何向父親交待呢?」良子幽幽道。
「我只是少讓他們造點孽,替你父親積點陰德,他應該感謝我才對吧?」
「你把良子和師傅還有英秀都糟蹋了,這算不算是造孽呢?」
「好象是你們在糟蹋我吧?我可是提供了能為你們美容的寶貝兒呀。」
良子翻了個白眼,勾過他的下巴,親了一下他的唇,「良子心愛的男人很無恥呀。」
靳東虎捏弄著她的臀笑道:「我還想更無恥一些,我要良子的這個地方。」他的手指拈著肉溝里濕液捅進了良子的雛菊,無比緊湊的感覺讓他一陣心悸,這只是手指,如果……
良子輕輕掐了一下他羞笑道:「等人家傷好了可以嗎?你實在太壞了,良子打你一頓。」
「哈……。」靳東虎開懷大笑,摟住她的雪頸道:「來,讓東虎摟著良子睡吧。」
「嗯,」良子貼在他懷裡閉上眼睛,心裡充滿了難以言喻的幸福感覺。
次日,靳東虎在吉澤英秀的引領下,到一家日商開辦的旅店去見高橋純一。
想起這個女人昨天夜裡的精湛技藝,靳東虎心頭一熱,這個吉澤英秀似乎比山上平康更受良子看重,看押高橋純一的兩個男子很深沉,身上渾發出陰寒的氣息,眼神極度銳利。
「虎君,這是小姐身邊影子秘侍其聽兩位,北原正步和大冢勝雄。」吉澤英秀轉頭又對他們倆道:「這位是小姐的丈夫三光正友先生,你們不可失禮,明白了?」
二人神情一變,流露出一絲恭敬,但僅僅是一絲,「見過三光先生,請多多指教。」
「相互指教。」靳東虎身形微躬,算是回過禮了,吉澤英秀有點想笑,這真是個有趣的男人。
「高橋還處於暈睡狀態嗎?」吉澤英秀問他們兩個。
「是的英秀小姐,這是可以令蘇醒過來的解藥,進入暈迷之前他還在帝國監獄,他並不知道自已已經來到了支那,這期間一直為他注射營養葯,以維持他的生命特徵。」
吉澤英秀接過北原正步遞給她的一個藥瓶,這種葯她很熟悉,這是一種可以令人長時間保持睡眠的藥物,她轉過身朝靳東虎微躬道:「虎君,高橋要怎麼處理?」
在來的路上靳東虎已經在想這個問題,即將展開的研究製作是一場新的革命,而且影響會很大,為了不讓這個秘密泄露出去,必須找一個更隱秘的地方成為高橋的研究所,憲兵司令仍能繼續承擔製作工序,只要加強那裡的戒備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但是配置秘方絕對要控制在絕少數人的手裡,心念電轉之後,他有了一個想法,「帶他回中日銀行,關在地下密室。」
沒在旅店耽務多久,靳東虎就讓吉澤英秀送自已去了九江路容利飯店。
昨天發生在望平街的事估計今天那邊會送來一個令雙方比較滿意的解決方案,杜黃張是不會去得罪『仁奎佬』的,他可沒法國人那麼好糊弄,通過昨天的事件,靳東虎達到了他一個目的,那就是他向杜黃張他們傳達了一信息『我和仁奎佬有很不一般的關係』。
在上海灘和仁奎佬有特殊關係的人物絕對會被江湖人重視,潮洲一虎在昨天望平街事件之後名聲更加響亮了,那些曾經當他是小癟三的人們不會再這麼想了。
車子在容利飯店停下的時候,門外站著一堆人,果然是在恭候他大駕的葉焯山等人,陪在他們身邊的是十三金剛之首張定襄,五姑才不管來的是誰呢,象這一類人她不可能去奉陪。
靳東虎下車之後朝吉澤英秀擺了下手,示意她可以回去了,張定襄走下來,「虎哥回來了。」
望著遠去的小車葉焯山眼神一閃,沒想到開車的居然是個很美很妖艷的女人,這個靳東虎讓越來越看不透了,那個車的車牌葉焯山認識,是虹口中日銀行的車。
「有勞葉兄久候了,這位是……。」靳東虎一下車就看見了葉焯山身側站著個神情有些陰鷙的男子,長袍馬褂,挽起的袖子露出雪白的袖口,身形稍微瘦了點,眼光很有神。
「鄙人萬墨林,我們杜先生無暇分身,派墨林來和靳先生談談昨天的事。」
原來是杜公館的大總管,老杜絕對的心腹呀,靳東虎道了一聲久仰,「這裡不是談事的地方,也快中午了,不若由東虎做個東道,請萬先生和葉兄去『一品香』小聚?」
「靳先生太客氣了,還是由墨林做東吧,請……。」
一品香座落在福州路,是有名的文明人飯店,出入者均是自持身份的階層人士。
在二層一張桌子上,靳東虎、張定襄與萬墨林和葉焯山對坐,他們的隨從七八人另開了一桌,推杯換盞,一開始都沒提昨天的事,只是閑扯,相互恭維,都是場面上的客套。
「那位張公子今天怎麼沒和靳先生在一起?鄙人很希望與張公子有共飲的機會。」萬墨林開始介入主題了,聽口氣象是在責問靳東虎『你有沒有決定這件事的權力?』
「君豪老弟把這件事交給靳某全權處理,他對道上的事一向很淡陌,怎麼?萬先生……。」
「哦,靳先生不要誤會,鄙人沒別的意思,仁奎佬一向坐鎮在通海,很少回上海的吧。」
「嗯,大該每個月會回來三兩天吧,海格路的公館平時就君豪老弟一個人住著,萬先生若是想見見仁奎佬,等他回來,兄弟可以引薦,就是怕仁奎佬忙的不可開交呀。」
「不敢,不敢,鄙人輩份相差太遠,就是杜先生要見仁奎佬也得先投帖子呀,對了,靳先生,關於昨天的事,我還想聽聽你的意見,法租界那幫洋人也不是太好糊弄的呀。」
靳東虎心裡冷笑,姓萬的還真敢說這話,怎麼著?嫌我靳東虎面子不夠大?想把仁奎佬逼出來領你們杜先生的情嗎?哼,想的不錯呀,老杜的行世的法則向來是『事不做絕兩面光』,有機會巴結一下仁奎佬他會放過嗎?就照眼下他的狀況看,各方面還遜了黃金榮一籌,而老黃是目中無人的狂妄之輩,自以為在上海華人世界中他就是土皇帝,自詡是青幫天字輩的大佬,以前可沒把仁奎佬放在眼裡,還是讓盧永祥整過一回,他才知道軍閥大爺們的厲害。
在這一點上,他沒張嘯林那樣的認識,張嘯林知道,有人有槍就是實力,別的全扯蛋,他不向黃金榮那麼狂,相較之下他要比老黃有眼色的多,別看嘴上吼的凶,心裡實在鬼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