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鍊氣三層

30|鍊氣三層

第三十章:

張外爺虛眯起眼睛,仔細的打量自己的孫子,半晌開口道:「你老實跟我說,你這次去學校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兒?」

什麼事兒?張瑾愣了愣,繼而想起昨天張君寶說過的話,心裡頓生警覺和驚恐,他外爺不會真能看出他不是處男吧?

想到這點,腦海里又不自覺的出現今天早上自己那齷蹉的舉動,繼而滿臉通紅。

「你臉紅什麼?」張外爺嚴肅的表情因為孫子彆扭又臉紅的模樣破功,繼而皺眉喝道,「別給我整天整些亂七八糟的,小小年紀不好好讀書,整天不知道在邪乎什麼?我是問你,你是不是在那本地攤上的書上看到了什麼?」

啊?張瑾再愣住,本來已經緊張的要爆炸的心臟,狠狠的掉回地面!同時暗鬆一口氣,原來不是看出他不是處男了啊?

看著孫子那傻逼的樣子,張外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壓制住想翻白眼和恨不得過去踢他兩腳的衝動,滿臉的嫌棄道:「毛都沒長齊,整天想什麼亂七八糟的?……還傻愣著什麼?回答我的問題。」

「啊,呃!嗯。」

「嗯個屁,……書上真寫了?」

「嗯。」反映過來的張瑾重重的點頭,順便隱藏自己的心虛。現在他最害怕的就是被人發現不是處男了,只要不是發現他這個秘密,其他的什麼都好說。

只是小說書上不是說,修為低的是看不出修為高的修為嗎?自己現在看外爺,確實能看出來他的修為,可外爺是怎麼看出自己的?

張外爺凝眉注視著孫子半晌,嘴角開始慢慢有了笑意,雖然他本人似乎想要極力的壓制,但最後仍然滿臉的激動:「老天待我張家不薄啊!哈哈,沒想到我張家還能有再回歸的一天。好,好,好!」

張外爺連說了三個好,看樣子心情極其的好。

不過張瑾卻是一臉的莫名其妙。

張外爺這會兒才沒心情和孫子解釋,兀自激動了一會兒又向孫子道:「你現在是不是已經煉出了氣感?」

這個……

張瑾思索了下,決定對外爺說實話,雖然不用全部實話,但他也不想隱瞞自己已經有真氣的事實,因為接下來他想將自己已經會的針灸,和腦海里的九天玄女金針與真氣相融合。

如果這會兒不說實話,那麼之後就要打臉了。

至於全部實話那是肯定不可能的,就算再沒有常識,張瑾也知道實話說多了,肯定事兒也多。

「嗯。」張瑾重重的點頭,「按照書上說的,現在應該算是三層了吧!」其實應該有七八層。只是本能的張瑾覺得自己還是要保留點,畢竟一下子那麼高,他也不好解釋。那個奇怪的畫面上都說了,現代以後想要修鍊真氣很難的。而東來紫氣的事情更不好解釋。

不過,看張外爺的表情,似乎三層的真氣就很讓人震驚了。

「三層!」張外爺喃喃自語,表情上的震驚昭然若揭。以他老人家對真氣這事兒的了解,鍊氣三層那可是了不得的。他們張家在建國前,就是靠真氣吃飯的。

可是當年他們張家整個家族中,擁有真氣的也不過寥寥幾人。

就像他習練了這麼多年,也不過稍微有點氣感,還是不能使用的。

其實真氣這東西,多數時候,除了靠勤練之外,還要靠運氣。就拿他們張家來說,在近一千年的歷史中,真氣修鍊到五層以上的也不過裊裊三人,真氣修鍊到五層的總共不超過十個人。建國前他們家那位震驚中外的名醫老祖,也就堪堪鍊氣四層而已。

現在,自己的孫子居然告訴自己,他已經是鍊氣三層了!他還這麼年輕,那以後是不是有望進入鍊氣五層,鍊氣六層?

如果真如此,那麼張家的醫家之路崛起必將勢不可擋!

「呵呵,哈哈!」張外爺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想著想著居然又是眼淚又是笑。

張瑾從來沒見到過這樣的外爺,心情莫名的有些沉重,想要安慰,卻不知道說什麼,只能傻傻的站在一邊。

張外爺情緒外放了好一會兒才收斂起來,抬頭凝視著孫子片刻道:「吃飯去吧!」

「呃!好。」張瑾本以為外爺要對他說些什麼,像是詢問他書上到底寫了什麼等等,沒想到最後居然是這四個字。

張外爺的確是有千言萬語,可是看著孫子那一臉懵懂的樣子,最後卻是什麼都說不出來。

張家當年的覆滅雖然有時代的原因,但也與自己,與這世間的人性有關。孫子如今還未成年,甚至由於地域的局限性,性格過於單純,這樣的他對於世間黑暗的一面來說,如同一個三歲小孩。

雖然現在的他已經是鍊氣三層,但是華夏的醫家從來都不是單純的醫學世家,其中之繁雜是普通人難以想象的。如果過早的將一個曾經傳承千年的家族仇恨強加到一個未成年的孩子身上,那隻會是揠苗助長,最終只會是又一個家族崛起的犧牲品。

想要將張家重新帶進華夏醫家行里,單單靠鍊氣三層的修為還不夠,在如今的世界,至少,至少是五層,甚至更高!

不過,想到孫子如今的情況,張外爺對未來開始有了盼頭。

他只需要再等等,再等等,張家就算不能在他活著的時候回到醫家世界,也會由孫子來傳承張家,總有一天,張家的醫家榮耀會再次歸來。

現在,他不希望孫子有太多的壓力,所以他選擇什麼都不說。轉個身往堂屋的後門走去。

張瑾跟著外爺往屋裡走。剛走了兩步就聞到一股汗酸的臭味。吸吸鼻子,驀然發現,那氣味是來自自己身上?

怎麼回事?自己昨晚上明明洗過澡的?而且昨天晚上也不熱啊?怎麼才一早上就這麼重的味道?

早飯是濃稠的稀飯加芝麻油榨的干辣椒炒鹹菜,吃起來非常的爽口,張瑾一口氣吃了三碗還捨不得放筷子。

最後之所以放筷子,那是實在頂不住外爺眼神的壓力。

「作業多嗎?」張外爺看到孫子放下筷子才開口。不是他捨不得給這小子吃,而是對方明明肚子已經飽了還要死撐活脹,恨不得一次夠本的模樣,實在讓他看不下去。

張瑾一邊收拾著碗筷,一邊還有些意猶未盡,聽到外爺問話,趕緊回道:「在學校的時候就做完了。」

「哦,那早上沒事的話就上山去砍點柴,現在大家都還沒忙完。再晚,等你下次回來,附近能砍的都砍完了。上次採藥的時候,我記得南邊山坳里有幾顆枯死的松樹。你帶斧頭去砍,晚點到山口叫你爹幫忙給弄回來。就不要去叫老大和老三了,我昨天聽你爺爺說,家裡還有兩塊地沒種。」

不是說家裡爺爺和爹分開種的嗎?怎麼還有地沒種?張瑾有些疑問,卻沒問開口詢問。

一個人上山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麼問題,他們卧牛村本來就深居山中,山裡的孩子,哪個不是從小到大在山裡亂串的。他又常年跟著外爺上山採藥,這周圍的山裡情況沒有人比他更熟悉了。

再說今天他一個人上山說不好還可以試試剛剛煉成的真氣。

陽曆十一月份的天氣,氣溫已經慢慢降低,山上早上開始沒有了露水,再冷下去,或許霜就要出來了。

張瑾拿著鐮刀,扛著竹耙子,背了一小捆草繩,按照張外爺的吩咐往村南邊的山走去。

路過他們家地的時候,遠遠的就看見他大哥和小弟,一人在用手扶拖拉機拔地,一人在後面撒種子,旁邊地邊上還放了幾個裝肥料的袋子,看樣子一個早上都要忙。

張爸爸,張爺爺,還有張媽媽則在旁邊的一塊地里分工合作種豌豆。

至於他們家的牛,卻是在另一塊地里被自家的小叔趕著耕地。看到這一幕,張瑾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家爹媽都是勤快人,他們家雖然地多,可是一向都不落人後。今年有了車,他爺爺和他爹最起碼能一人一天耕兩塊地。

可或許也就是因為他們家有了手扶拖拉機,不患寡而患不均的情況出現了。昨天晚上雖然只是零星的聽了點,但也夠他明白家裡現在的情況了。

以前的時候,因為大家都用牛種地,種快種慢看個人的能力,沒什麼好說的。可是今年不行了,張爺爺的三個兒子,就算都明白那車是張瑾抽獎抽的,也止不住會心生嫉妒。

畢竟卧牛村雖然在附近的村莊中還算是富裕的,可也架不住手扶拖拉機這東西,整個村子也不過三台。有了這東西,簡直就是搖身一變成村裡富戶的節奏。

這樣的時候,就算張爺爺的其他兩個兒子再大度,他們的媳婦也會眼紅。

張家今年地種的慢,不用說就是種地的時候,張爸爸被叫去幫忙耕地了。

不過,這些事兒張媽媽一直不讓兒子參與,並且還告誡不管父母輩的有什麼矛盾,兄弟伙的還是要和睦相處。這樣的胸徑,或許也是張爺爺不跟大兒子小兒子生活,一定要和二兒子生活的原因。

「老二,幹嘛去啊?」路過家裡地頭的時候,張媽媽正好抬頭看到。

張瑾揚揚手裡的稻草繩道:「去山上砍柴。」

「哦,那你一個人小心點。」

「恩。」張瑾應了一聲。

背後傳來張老三的聲音,只聽他大聲的喊道:「二哥,打只兔子回來。」

「當兔子是你家的啊?」張爸爸回頭就是一句。

張爺爺哈哈大笑道:「行了你,娃子在學校根本吃不到油水,昨天叫你割點肉回來都捨不得,還好意思說。老二趕緊去砍柴,中午早點回來,讓你媽殺只雞好好給你們哥仨補補。」

「不用了。」張瑾想到自己今天準備在山裡練銀針的事情,開口拒絕道:「外爺說明天上街割肉,我中午不回來吃,晚一點大哥和爹到南邊山口接我就行。」

「外爺要割肉?」不等其他人說話,張老三先歡呼了起來。

那嘚瑟的丟人模樣,讓隔了很遠的張爸爸直接垮了臉,轉頭就勒令張媽媽今天不準殺雞了。

張瑾沒繼續和家人瞎聊,晃晃悠悠的就走了很遠,等走完村裡的一片平地的時候,村南的山也到了。

秋天的山上,由於村裡的大家還在農忙,沒人過來打柴,地上已經累積了厚厚一層松針。隨便一竹耙子下去就能耙很多。

南山進口的地方,剛好是一大片密集的松林,這會兒走上去跟踩在絨毛地毯上一樣。張瑾見地上的松毛很多,想了想,乾脆放下草繩子和鐮刀,就近耙起了松毛。

松毛是農家最好的引火柴,以他什麼搬運工具沒帶的情況下,還是在山口捆好往出搬方便。並且在這邊弄好了松毛,等進山了,他就只需要砍幾棵枯樹往外拖。要是在山裡面耙松毛,等他拖出來,捆好的柴火也鬆散了。

由於地方寬敞好耙,再加上張瑾刻意加快了速度,沒一會兒時間,就耙了一大堆。期間還在幾顆比較隱蔽的松樹下摘了好幾斤的松菇,夠吃好幾頓的了。

估摸著能捆成兩三個柴火的樣子,張瑾才放下耙子,隨手在幾個灌木叢砍了幾顆灌木丟在上面。

卧牛村雖然不說民風有多淳樸,但像這樣耙好一堆,又放了砍好的灌木的,一般是不會有人去拿的。除非不是本村的。不過這個時間不管是卧牛村,還是附近其他村子的人都在農忙,所以他並不擔心有人回來拿他的柴火。

做完這一切,張瑾扛著耙子繼續往山上走,遇到路邊有枯樹或者比較好的荊條,艾蒿等柴火的時候,也會停下來砍幾鐮刀堆一堆放路邊。

當然,遇到松菇,木耳,山楂什麼的,那就更要停下來採摘了。今天進山的時候他就打算好了。練習銀針的一個,採摘山貨是另一個。班上那些城裡的同學可是說了,每到過年的時候,市區的蔬菜也好都很貴,像是蘑菇,木耳等一些山貨,更上最低十幾,最高五六十塊錢一斤。為此他還偷偷從家裡拿了幾個蛇皮袋,準備到時候分開裝。

其實去年的時候他就有了到市區買山貨的想法,無奈的是蘑菇什麼的都不好存放,就是乾的,一般情況下采了放家裡也會被不知不覺的吃掉。

打著要攜帶去學校賣錢的主意,更是會被家裡覺得是不務正業。現在好了,有了空間,他只需要把採到的東西放在裡面,也不怕壞掉。等過年的時候,就能直接賣了。

修鍊出了真氣,張瑾的腳程也變得快了許多,從出家門開始,不到兩個小時,他就到了外爺說的南邊的山谷。而這個地方,以前他不說中間打站耙松毛了,就是一直走也必須是兩個多小時近三個小時的樣子。

這邊雖然距離卧牛村不遠,但一般情況下,大家並不會進山太深。尤其是這幾年國家要求封山退耕還林后,山上的動物也又變得多了的情況下。

外爺說的枯樹就長在南山山谷的邊沿上,不少,七八棵的樣子,有些上面長滿了木耳,有些都腐爛的沒什麼火力了,頭頂的樹枝也沒幾根了。但張瑾知道這樣的木柴已經從內到外的干透了,也非常好燒。所以二話不說就開始動手。因為想要試煉自己修鍊的真氣,他出門的時候還刻意忘記了帶斧頭。

沒有斧頭,現在就只能用鐮刀來砍了。

看一眼手裡的彎月鐮刀,張瑾努力的回憶腦袋裡,那些曾經出現過的畫面中使用真氣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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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之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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