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船名為...?
第十二章船名為...?
青澀的木渣味和咸濕的海洋氣息,深深的刺入了某個男子的大腦,在海風的吹盪下,終究將他從渾渾噩噩的半睡眠狀態中喚醒。
那少年緊了緊披覆在身上的銀白裘襖,下意識的看了看雕刻在檯面上的日晷,面露一絲不耐道:「喂,提克迪奧斯,你說都等了兩小時了,他們怎麼還沒到?不會是在半路被某隻不長眼的魔獸給一口活吞了吧?媽的,我早就說要清理附近的魔獸,你丫還跟我反駁說什麼沒必要,擦~!你看看現在......」
那名為提克迪奧斯的鬼臉男子,頓時有種把頭髮拉下來當黑線的衝動,不過奈何他天生禿頭,也值得無奈的打消了這份頗為荒唐的打算。
「稟主人,當初我只是剛剛報出「必要」的消耗,您就徹底否決了。」
話說,這「必要的消耗」聽起來倒是很輕鬆,但實際執行起來卻非常困難。憑藉著現今一本基地的實力,要想徹底清理周遭魔獸,在不計後果的情況下,至少一半的魔獸士兵要在此役中喪生。而這僅僅只是表面上的損失,若是追究深層意義以及實際意義上的損失,這顯然不是如今的一本基地能夠承擔的了。
「是嗎?忘了......」那少年不愧是艾澤拉斯領里最優秀,亦是最合格的賤人,他愣是想都沒想,便一口回絕,看來他幹這種事已經是習以為常了。
值得注意的是,他在瞎扯的那一刻,心臟依舊跳個不停,並沒有任何異常情況發生......
「......」
「......」
兩方都同時陷入尷尬的境地,這種情況可堪稱絕世經典以及頗具罕見性質的一刻。話說回來,若是當事人並不包含某個名為葉弦的少年的話,恐怕定會是一番很有意思的景象。甚至我們可以想象得到:一個面容清秀,氣質里總有幾分淫蕩的男子,調侃著雙方當事人,時不時的冒出幾句令人胯下生寒的言語,這該是多麼和諧、多麼有愛的畫面啊~!甚至,做成計劃生育廣告,也不是啥大問題,主要的問題在於...你能不能成功馴養一隻蛋猿。
正在周遭通通化作沉寂之時,突然,兩人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不約而同的擺出一番酷若生寒的姿態,不苟言笑,甚至在不經意間,也能感受到那一絲微不可聞,瀰漫在空氣里的寒冬之息。
兩個尤為蛋疼的男子不約而同的裝逼,也將預示著某個戲劇性的場面到來。
「哦~前輩!抱歉,我們睡晚了!」就是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將整個莫名其妙的「吃」與「被吃」的事件徹底告終,同時也極其隱晦地告訴葉弦這廝一個荒謬的答案:自己的那兩小時休眠時間,原來是這麼給糟蹋掉的......
葉弦頓時有種想要把對面浩浩蕩蕩而來,稱之為「難民」的人一箭射死在牆上的衝動,尤其是為首的那位,笑容可掬的男子,船長大人——馬達托加斯,他的笑容實在是有些憨厚的嚇人。
「哼~!你可以選擇再晚點來,小輩!」葉弦冷哼一聲,故作生氣道,赫然把某個笑容憨厚的男子嚇得不輕,連忙把那份獨屬自己的純真美好藏在心底,絲毫不敢有半點輕浮之色。
「啊~!前輩,小的該死啊!小的保證...保證以後...以後做到早睡早起~!」馬達托加斯那貨只感到後庭一緊,瑟瑟縮縮道,險些將隔夜尿都給放了出來。
「哼~!隨你,不過你可別忘了...那個寶石~~......」對於馬達托加斯是否用「早睡早起」來論證「身體好」,葉弦並不感興趣,他所在乎的,是眼下某人口中所說的那顆能產金幣的寶石。
不過話說回來...做為他這樣一個「世外高人」級別的存在,為了那點俗物而去奔波賣命,他自感不屑。他之所以想要那顆寶石,完全是為了了去自己的一樁心愿,也算是頭等人生大事,甚至比尋找那暫處在虛幻之中的吉安娜、泰蘭德、瑪維等這些個品德優秀,作風良好的英雄還要重要!
「前輩請放心!我們帶路,保證能找到!就算找不到...我們一定會找到的......」
「希望如此......」葉弦古井無波的拋下了一句,轉身便走,做足了前輩的風範。而身後某個為了防止身份暴露,包的跟狗熊似的恐懼魔王(主要是他長的跟真主起碼有八成的相似度,害怕引起不明真相的群眾恐慌),則狠狠地瞪了馬達托加斯一眼,理所當然的踏上了葉弦的腳印,惹得馬達托加斯一行人臉上的問號就只差實質化了。
問歸問,馬達托加斯等人並非什麼不識好歹之輩,好歹也是見過世面的,見葉弦神色不慍,連忙一聲不吭的跟了上去。當然,這跟後面那群如狼似虎的魔獸士兵所帶來近乎實質性的壓迫感,還是有一定關係的......
......
嗯...真的很特別...每每看到那艘新船的時候,葉弦總會有一種想要罵娘的衝動......
寬大到連視覺感官上都覺得有些笨拙的「肥胖」船身,銜合著兩端高高翹起的整條龍骨,呈現出某種奇異卻又復古的造型。船艙內,過多的防水艙甚至連帶著外形也發生了一些改變,單單是船艙外側凹凸不平的線條,就讓人有種想要崩潰的**。整體看上去,他就像坨鬆散的麻花,好似被人擰成的幾何圖形,太可惡了!
不過,這還不是最可惡的!在葉弦眼中,最萬惡的,當選某個高高翹起的船首像!那迷離的眼神,唏噓的鬍渣滓,活脫脫的一隻草泥馬啊~!特別是嘴角盪起的那一絲憨態可掬的笑容,甚至讓葉弦聯想到某個同樣憨態可掬的船長身上。
「卧槽~!老子就要坐這隻草泥馬,哦不,這艘船出海了...丟人丟到家了...內牛滿面啊~~~!」看著看著,葉弦甚至留下了「激昂澎湃」的淚水,至少,在馬達托加斯眼裡是如此......
「咳~...像葉前輩這樣的冷淡之人,都感動淚流滿面了,看來回家對他來說...真的很重要吧~...」正巧站在葉弦身旁的某船長在心底暗道一聲,順便替自己緬懷緬懷思鄉之情。
不過緬懷歸緬懷,感嘆歸感嘆,馬達托加斯這貨很不巧的看到掛在牆上的日晷隱隱指向正午,暗道了一聲不妙,趕忙說道:「前輩,吉時已過,咱們還是趕緊登船吧!要不可就來不及啦!」
「小輩啊~~~...你小子還真是夠牛逼!連這造型都能設計的出來......」葉弦眼角含淚,指著某個造型特異的船首像說道。
「過獎~過獎。請前輩趕緊登船吧,要不可就真的來不及了!」馬達托加斯面露急色。
「嗯...對了,要不要抓幾頭魔獸來祭拜祭拜?好像做你們這行都有些規矩。」
「呃...不用不用,那是像您老人家這樣的人才做的事情,我們年輕人一般是不搞什麼祭拜儀式了。」馬達托加斯對葉弦的疑問並沒有感到可笑,反而是一臉正經的說道。畢竟在他眼中,葉弦少說也是奔三位數的老頭了,比起年紀輕輕的自己,思想上理所應當的比自己來得陳舊,來的腐朽。
「嗯...那就好......」
「對了前輩,您還沒給這船取名吶!要不小的給他取一個,保證讓您......」
「我...想到了一個!」
儘管葉弦乍然打斷了他的諸多遐想,但馬達托加斯本著尊老愛幼的大好思想(側面的反映出實力問題),並沒有對其不禮貌的行為而感到生氣,只是在心底低罵了幾句而已......
「前輩您說!」
此時,葉弦恍若尋求到某種妙不可言的感覺,好似靈魂出竅了一般。就連猝然打在臉上的海風,也在那種飄渺虛無的狀態下,淡淡的宛若揉撫,沒有想象中的冰冷,甚至是帶著那點不可思議的俏皮的溫和...突然,眼下一黑,又仿若天地初開,萬物萌春,無數細小的粒子組成的字幕,印上了他的腦海。隨即心有所悟,用溫吞的口氣說道:「......」
馬達托加斯發誓,能夠將那幾個字說的如此富有磁性而又不失幽雅的人...他一生難忘!
「羊——」
「駝——」
「者——」
「...不愧是前輩,如此文藝的史詩級名字都給您老叫出來了。您老還真是神功蓋天,霸王再世啊!我對您的......」馬達托加斯連忙露出了他那頗具標誌性的憨態可掬的笑容。雖說對「羊駝」兩字背後的內涵不甚理解,但為了自己辛酸的前程,甚至有把臉皮豁出去,倒貼給葉弦的打算,
「...啟程吧......」
葉弦無奈的微微一擺手,喝止了那某人的鬼話連篇,隨手操了一瓶無敵藥水,一腳踏進了那艘不論裡外都讓他感到不雅的「羊駝者」號。
就這樣,在菲拉德史上赫赫有名的「智慧方舟」——羊駝者號,在低調中開始了它那偉大的處女航。後世也戲稱此為——「大賢者的初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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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最終稿,已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