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5.14 我在重生文拆CP
席燈卻是輕輕笑了一聲,窗帘被風吹捲起,冬日的陽光像是波光粼粼碎在他的眼裡。他露出一口雪白牙齒,精緻如人偶的臉上露出一絲惡意的笑容。
「你不過是個戀父的可憐蟲。」
「你的感情就像地下道骯髒的老鼠一樣,讓人唾棄,誰會病態地愛上自己的養父?哈哈,洛維你就是變態。」
席燈笑得大聲,絲毫不顧對面人越來越沉的臉色。
洛維輕輕吐出一口氣,「羅恩,給我打。」
羅恩本就是做慣粗活的人,此下被藥品誘.惑著,下手更是重,一腳腳專門挑人體的脆弱部位。洛維陰沉著臉,直到看到羅恩把人打得猛地吐出一口血,才不急不慢叫了停。
席燈狼狽地蜷縮在地上,可臉上卻依舊帶著笑,他挑眼看著洛維,那雙又大又明亮的眼睛寫滿了不屑。
「你永遠只會是卑鄙的失敗者,因為你最愛的人只會是自己,如果你喜歡他,怎麼會捨得弄傷他?」
洛維慢慢走到席燈跟前,用腳跟踩到席燈放在地上的手指。那雙手柔軟瑩白,看起來漂亮像工藝品。洛維逐漸用力,輕飄飄地說:「我愛他,我當然愛他,所以才沒辦法原諒如此傷害過他的你、羅恩以及……我自己,我不介意跟你們一起下地獄,不過在比之前我要先讓你們嘗嘗比地獄更恐怖的滋味。」他話一落,就猛地加大力氣,他耳朵響起骨骼碎掉的聲音,同時伴隨著慘叫聲。
那慘叫聲讓本來還一臉漠然的羅恩都臉色一變,隨後忍不住低頭看向已經被折磨了許久的人。
那個擁有著如陽光般燦爛的金髮少年,那個有著人偶般精緻面容的少年,那個總是帶著甜笑的少年,此時就像一個被弄壞的娃娃,支離破碎地蜷縮在地上,唇角帶著血,一條腿被活生生踩碎,以一種奇怪的姿勢躺在地上。完好的手此時也在被折磨。
羅恩聽聲音便知道洛維是一根根地踩碎的。
*
席燈被關在這個房間的第十天了,這十天里,每天會有人給他送一塊麵包和一杯水,此外,什麼都沒有。他的腿和手都被精心醫治過,不過醫生說這輩子恐怕都無法復原。席燈便拖著一條殘腿和一隻廢手活著,他實際還在慶幸,還好洛維沒讓他碰那些上.癮的東西。
席燈逼自己把麵包啃完,正要伸手去端水時,門突然開了,而他抬頭看清外面的人時,手忍不住一抖,隨後便掩飾般地快速收回來。
洛維臉色很黑,走進來就把門給反鎖了。他關門的聲音太大,又嚇了席燈一跳。席燈看他幾眼,就挪到牆角去。沒挪幾步,就被洛維抓著頭髮拖了出來。
「躲什麼躲?你以為我看不見你?」洛維鬆開席燈的頭髮,他本來想一把把對方頭髮剪掉,但卻還是沒有剪。他有一次抓掉席燈一大把頭髮,他也不是故意的,只不過對方掙扎得太過厲害。
他不知道打人這種事會不會上.癮,但他上.癮了,每日都會來這間房,看到對方越悲慘越好。他發現他已經把一條毒蛇給弄成一隻殘廢的沒用兔子。整日只會拖著那條廢腿。
想到這,他又有些無趣。他蹲下來,待看清對方眼裡的害怕時,更覺得索然無味。他今日喝了些酒,本來就是酒氣有些上頭,才會跑上來,可對方的表現就像給他從頭頂灌了盆冷水。
原來那個不可一世的海勒好像被自己一點點催毀了,只是催毀時間太快,他從中享受的快.感還不夠。
洛維從鼻間哼了一聲,扯了扯自己的黑色領結,今日實在應付了太多人,那些人全部都是打著佔便宜的想法上門,這些天太多瑣碎事情弄得他眉目間有些倦意。
「還沒有什麼沒玩吧,我們加快點速度吧。」被酒精弄得有些頭昏的洛維思維比平時慢上許多,他開始慢慢思索海勒上輩子對他的養父做過什麼,待想到最不可饒恕的事情后,他的表情頓時一變,眼神變得噬人。
他把席燈拖到床上,手下的人掙扎得厲害。不過一條殘腿一隻廢手,連續吃不飽,能有多大反抗的力氣。
洛維居高臨下地看著席燈,纖長的睫毛如蝶翼垂落,半掩住在燈光下更顯幽暗的蒼綠色眼珠。
「海勒,你曾那樣對他,可有後悔過?」
他的每一句都像宣判。
「他曾溫柔待你,將你寵若珍寶。」
他掐住身下人的下巴。
「你怎麼捨得如今對他?拿你和羅恩的臟手去碰他,看著他在你面前活生生病死,你怎麼捨得?」
洛維越說越輕,從眼角滑落一滴晶瑩的淚珠。那淚珠順著洛維白皙的臉頰往下滑,砸落在席燈的唇角。
席燈本來都偷偷伸到對方背後的手因為那滴淚突然失力,重新落在床上。他開始漫無邊際地想,如果殷十六知道他現在的表現一定會嘲笑他,如果是殷十六會怎麼做呢?他肯定會表現得比自己好多了吧。
洛維扯出個冷笑,「我才不會碰你,你只會讓人噁心。聽說你被收養后,就被你那些所謂叔叔伯伯睡,甚至你那艷.名遠揚的姑媽也把你接過去她家養了半年,是不是你上了她之後,她老公上你?否則怎麼能容忍你這麼久。」姣好的唇吐出一句比一句惡毒的話。
席燈因為之前心軟本就有些心煩意亂,如今聽了這些話,終於忍不住抬腿去踹洛維,邊怒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