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章 公子哥兒
馬岩悠哉悠哉的走在御街之上,天氣已晚,街上行人漸稀,只有些飯後閑人無聊,出來三五成群的聊天納涼。
下午府里來人,叫小少爺回去有事,劉企便帶他回府,馬岩因為給廖博士評卷,所以晚了些,直到這時才迴轉。
對這古街馬岩一直欣賞不夠,每在這時他會感覺自己是站在另一個高度來看這個時代,想起前世的摩天大廈,很難把自己代入到這樣一個環境里。
一個路口,轉彎過來一駕華麗馬車,馬夫揮鞭高喝神采飛揚:「駕!閃開了,借過——」
馬岩看得皺眉,不由想起那飛揚跋扈的指揮使代什麼孕的,想想後背就疼,只想側身避過。
他想避,可座下大黑顯然沒那心思,見了馬車跟毛了似的,嘶叫一聲狂奔而出,直衝那馬車而去。
馬岩在馬背上大驚,這大黑一向很聽他話,叫往東不往西,如今這毛了還真不好控制,只得用力狂帶韁繩高呼:「吁吁——」
可大黑擺明了不吃這套,掙得更加厲害,偏著頭仍向馬車奔去,也許是視線不準,呯的一聲撞上馬車。
這下連那馬車中人也受不了了,只聽裡面驚叫聲起:「啊——啊,怎麼了,怎麼了?」
馬岩頭腦一片空白,這馬要真驚了自己真就廢了,大黑如此高大,跌下去就是骨斷筋折啊!
所幸那大黑撞上馬車有些穩定下來,卻還是磕葯了一樣連扭帶拱連蹦帶跳,目標卻是拉車的那匹白馬。
馬岩坐在那裡心驚膽戰,只好死死扶住馬鞍,好不容易待大黑安靜下來,抬頭一看,見這畜牲正親昵的拱著那白馬,那白馬倒也真配合,時不時打個響鼻。
馬岩鼻子險些沒氣歪,鞭子用力甩在馬臀上:「靠!好你個大黑,朗朗乾坤光天化日就在這調戲良家母馬?」
大黑不理他,只是掙了一下,馬岩又是一陣緊張:「大黑我可一向待你不薄,竟這般待我,今日必要教訓你才好,晚飯沒了!哎那位勞駕,讓我下去,對,把車挪一挪,挪不了?那我踩一下好吧,好,這就下來了,謝謝!」
腳踏實地馬岩安穩了許多,剛想對那大黑髮彪,就見馬車上那人也已經下車,看似要對他發彪,是位年輕俊朗的公子哥,手拿一柄摺扇,氣勢洶洶向他衝來,扇子直指他鼻子。
「你怎麼騎的馬?會不會騎馬!?」
馬岩聽著感覺怎麼這麼熟呢?想必若是換成會不會開車,會更熟些,知道今日這事是自己理虧,只得賠著笑臉上前點頭道:「在下馬岩,見過這位公子,今日這事呢,其實是這樣,我的大黑——就是它了,在這街上見到了你家小白覺得漂亮,所以起了愛慕之心,額——也就是發春了,所以上前親近——還好沒擦到沒碰著的...」
「小白?你管我的馬叫小白?」那公子瞪大雙眼勃然大怒:「你才是小白,只會寫白書的小白!」
這都哪跟哪啊,馬岩連忙賠罪:「是是,我小白,否則也不能慘成這樣!還好現在大家都沒損傷,就這樣罷了如何?你看他倆多麼親切和諧——」
那馬夫想上前說話:「公子——」卻被這公子哥生生打斷:「你閉嘴,知道沒你事,就是這位小白的不對!」
「在下姓馬——」
「知道是你的馬!」那公子吼叫著仍不解氣:「賠錢,驚到我了!」
馬岩一呆,怎麼好好的碰到這事了?還帶訛人的?伸手翻了翻里懷,拿出小翠留給他的幾十文錢:「只有這些了,要不都給你?」
「哼!」那公子哥一臉的輕蔑加鄙視:「如此穿酸!今日算你運氣好,本公子大人大量,不和你計較,張勝,我們走!」
看著公子哥趾高氣昂的轉身上車,馬岩一陣嘆息,這沒錢真讓人瞧不起啊,這大小姐也真是的,大宅子都捨得賞自己,怎麼就不記著多給些零花錢呢?悲哀啊!
馬車已走出很遠,那公子哥仍是不解氣,自己在那嘟囔:「真是晦氣,竟然如此便便宜了他,驚得我險些從車上摔下去——」
那馬夫張勝似又要說話:「公子——」卻見他家公子偶然一回頭,又是暴跳如雷,沖著車外狂喊:「我說你老跟著本公子幹什麼?還想放馬撞我?」
馬岩策馬走在後邊也是鬱悶,這馬車總在前邊晃,大黑還是一個勁的往前掙,還得使勁攔著,見到那公子哥探出車窗叫喚,只好苦著臉抱拳:「順路,順路而已!」
那公子哥險然不信,氣洶洶的沖馬夫道:「張勝,你說他是不是故意的跟著我們,我看他居心不良——」
馬夫仍想說話:「公子——」那公子猛然似乎側耳聽到什麼,一擺手:「停!」
張勝只好停下馬車,聽那公子道:「張勝,你聽到沒有?什麼聲音?」
張勝努力聽了聽:「好象是胡琴聲音!」
公子揮手道:「沒錯沒錯!是胡琴,聲音很——哀怨,我們過去看看!」
張勝悶悶的又驅動馬車,低聲道:「就在前面,看都看到了,還停什麼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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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挨罵,更讓人心冷的是壓根沒人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