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 外交官為自己之後的發展打下了基礎……
「呀!!!!!」
伴隨著一聲短暫而又急促的尖叫之後,一位正躺在床x上熟睡的黑髮女孩突兀的睜開了自己眼睛並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伴隨著胸口的劇烈起伏她大口大口的喘息著,似乎只要這樣做了,就能將她心中的恐懼和無助全都隨著呼吸間給吐出來一樣……
約莫著過了五分鐘之後,眼神獃滯的黑髮少女僵硬的伸出了手在床頭摸索著,很快一盞擺放在床頭櫃之上的檯燈被她摁下了開關,片刻間,略顯暗淡的燈光就將周圍一小圈的黑暗一掃而空,同時也映出了黑髮少女此刻那無比蒼白的臉頰~
燈光是暗黃色的,不但刺眼反而還相當的柔和,少女那獃滯的眼神似乎也在燈光的輕撫之下慢慢恢復了神采……
那是疲憊。
此刻,少女的眼中除了疲憊,也只剩那深埋在瞳孔最深處的恐懼了!
「呼……」
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之後,黑髮少女戴上了放在手邊的黑色圓框眼鏡,並隨手取下了掛在一旁的浴巾,然後下床,走出卧室,她也不開燈,就這麼摸黑的在房子里前進,她要去廚房,那裡有她昨天睡覺前定時加熱的牛奶,現在這個時間,牛奶應該剛剛加熱好了,如果她現在去把牛奶先從微波爐里拿出來,等到洗完澡了,剛好就能喝上溫的牛奶。
到了廚房,打開了頂燈,微波爐發出了「叮」的一聲,看樣子是剛剛停止了加熱。
少女取出了牛奶,然後拿起放在微波爐旁邊的沐浴液,她要去洗個澡,夜裡做噩夢出了一身汗,浸濕的睡衣緊貼在了身上,黏糊糊的,十分的不舒服~
至於換洗的衣服,和牛奶一樣,她也是早在昨天晚上睡前就準備好了,並整整齊齊的放在了浴室的門前,好像她早就料到今天的夜裡她會做噩夢,會在特定的時間被嚇醒……簡直就像,就像她能夠預知未來一樣!
但事實上,這是否定的……
這個黑髮的女孩叫做周美玲,今年二十二歲,是隸屬於天朝國家科學院的一位院士。
在十六歲那年,她在國際性的科學周刊上發表了名為《論天氣控制的可能》,其中所提出的設想震驚中外,被國際上讚譽為「本世紀氣象學最天才設想」,同年九月,她與自己的助手完成了第一台天氣控制儀,成功將論文當中的設想變為了現實,雖然儀器作用範圍只有不到五百米,而且只能降雪,但是這項發明依舊將她推向了時代的風口浪尖之上,她再一次成為世界各國所矚目的對象,同時她也成了被天朝斧正重點保護的「戰略型+資源型」*1科學家。
第二年,在天朝斧正的邀請之下,十七歲的周美玲正式成為了天朝國家科學院當中最年輕的一位院士,同時她所有的研究經費全都由國家提供,並直接提前下撥給了她五十年的經費。
在周美玲十八年那一年,她突然放棄了對氣象科學的研究轉而將自己的精力全都放在了關於「空間」的研究,同時上書斧正,指明在四年之後亞歐大陸會因地區空間的劇烈震蕩而遭受滅頂之災,只有大力研究空間科學利用「空間加固」技術才能避免這場災難,雖然斧正相關負責人完全不相信她所說的話,但是為了安撫她,還是將相關的器材和一隊科研人員交給了她去研究所謂的「空間加固」技術。
在「空間」的領域,周美玲顯然並沒有她在「氣象學」的天賦,在兩年的研究之中,她耗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資源,卻依舊沒有任何的成果,斧正的相關人員對她這樣的行為表達了相當的不滿,並暗示她已經可以適可而止了,但周美玲不為所動,依舊我行我素的將自己的精力放在了對「空間加固技術的研究」。
周美玲二十一歲那一年,終於忍無可忍的斧正相關人員借口撤走了協助她研究的科研隊伍,並表示如果她依舊執迷不悟,斧正將會取消對她在經濟上的所有資助。
1月24日,在周美玲過完她二十二歲的生日之後的第二天,已經忍耐到了極限的斧正撤回了對她的所有經濟支持,為了研究的繼續,她開始變賣自己的財產,四處貸款借錢以維持研究所需,之前與她交好的人現在紛紛與她斷絕了關係,除了之前和她一起製造出「天氣控制儀」的那個助手之外,她已經徹底成為了一個孤家寡人……
……
周美玲入魔了一樣去研究「空間加固」技術當然是有自己的原因的,很簡單,因為她「看到了」劫難,準確的說,她在夢裡看到了那場席捲天朝,蒙x古以及俄羅斯等諸多國家的巨大劫難!
在周美玲十一歲的時候,她第一次做了這個可怕的夢,真正的「噩夢」也至此拉開了序幕……
從那一天開始,她每天夜裡都會做相同的噩夢,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夢中的場景也變得越來越真實!
之前在夢裡她只是用上帝視角來觀看「劫難」,因此除了震撼之外她並沒有任何其它的感覺,但是到了後來,她開始親身參與到了「劫難」當中,甚至一次次葬身其中之後,她才真正體會到了人類在天災面前的無力與弱小。
「我想……我得做點什麼!」
飽受噩夢折磨的周美玲終於在十四歲的時候覺醒了!
她開始研究氣象學,但到了十八歲,她才發現學氣象救不了國人,因為「大災變」並不是因為氣象的原因,而是因為空間的劇烈震動,所以說,要想避免災難的降臨,最好的辦法就是加固天朝所在這片區域的空間強度……
為了能睡一個好覺……啊呸,為了拯救世人這一偉大使命,十八歲周美玲頂起了專業不對口的壓力,開始潛心研究起「空間加固」技術,以求在四年之內拿出成果!
但是,很詭異,在她開始進軍空間科學這一領域之後,她便感受到了世界對她那深深的惡意……
實驗用的儀器在實驗的過程之中莫名的損毀,計算關鍵數據時特殊實驗場地詭異停電,平時和善無比的技術人員一開始實驗就變得極度易怒,斧正阻撓,輿論譴責,這一切的一切就好像有一個高高在上的幕後黑手在推波助瀾,想要阻止她去完成構想當中的空間加固器!
但美玲是一個倔脾氣,你越不想讓她乾的事情她反而越想去干~
本來只是為了能不被噩夢困擾而被迫研究的周美玲爆發出了驚人的能力,在四年當中,她借氣象研究為由,經過測算之後,她在天朝各地都裝上了她製造的「節點」,然後開始完善「空間加固器」的樞紐,只要「樞紐」一旦打開,所有的「節點」都會被激活,然後形成一個巨大的屏障,屏障當中被籠罩區域的空間強度會成幾何倍數提升,徹底將「空間震」給隔絕在天朝國土之外!
……
洗完澡的周美玲用浴巾擦乾了身子,然後換上了她穿了將近八年因而已經打滿了補丁的白大褂,回到廚房,直接將溫度剛剛好的牛奶灌了下去之後,叼上了一片被麵包機烤的恰到好處的麵包片,風一樣的大步走出了沒有門的門~
至於為什麼沒有門……反正她家裡最值錢的也就是那一台被她整修了無數次的已經認了主的微波爐和烤麵包機,她用沒問題,要是別人想用,呵呵……朋友,你買意外險的保險了嗎?
……
周美玲騎著她那輛已經超年限服役的「坐騎」趁著夜路上人少肆意的馳騁著,今天她心裡莫名的煩躁,總感覺有人想搞一個大新聞,因此凌晨4點44分起床的她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去秋名山跑跑步,而是直接趕到了實驗室。
昨天夜裡她已經在家裡用算盤打出了核心的數據,現在只要她把這個數據給輸入進「樞紐」里,之後不管今年到底會不會出現她夢到的那個「空間震」都不會和她有半毛錢關係了!
但是,幕後黑手顯然不會讓她那麼如意……
平時最快可以到達實驗室的那一條路今天莫名其妙的要檢修!
沒關係,我繞小路。
在小路里車子被地上的釘子刺破了輪胎!
沒關係,鞋底厚,我跑著去。
小巷裡遇到了流氓劫道!
沒關係,助手教過我關節技。
記錄核心數據的文件袋被跑的飛快的扒手搶走了!
沒關係,所有的數據我全都已經一字不漏的記在腦子裡了。
……
面對幕後黑手層出不窮的攻勢,周美玲冷冷一笑,全都完美的接了下來,於是惱羞成怒的幕後黑手發動了它的殺手鐧!
空間震降臨的時間被它提前了……
天空在扭曲,周美玲身邊的房子像是被一隻看不見的巨手重重拍了一巴掌,開始垮塌,被驚醒的人們就像沒頭的蒼蠅一樣在街上亂竄著,時不時有幾個人被從天而降的建築物碎塊給砸在了下面或者是被突然看不見的扭曲給撕成了兩段,哀嚎,慘叫,混亂,滅亡和夢中完全相同的場景深深的刺激著周美玲的神經,同時也宣告著她十年所做的一切,徹底功虧一簣!
……
【沒想到這個世界的世界意識怎麼不經調戲,竟然會自己攪亂既定的進程~】
【對啊,剛好我們可以趁著這次混亂用「碎片」提煉一些純粹的世界之力……】
【那麼,現在我們幹什麼?】
【當然是逆轉這個國家的命運,在賺上一筆啊!】
一隻白皙的手指輕輕的撥動了一下掛在脖頸之上那用於裝飾的沙漏,暗金色的光芒飛快的向著四周擴散了開來,於此同時,除了周美玲,所有被暗金色光芒所籠罩存在的速度全都被削減到了極致!
「快去啟動樞紐……在下會給你爭取三分鐘的時間……」
「助手」的聲音在周美玲的耳邊響起,嚇得她打了個激靈的同時也讓她注意到了街道上的異狀,不過她來不及疑惑,因為她的時間不多,她現在要借著這來之不易的三分鐘立刻去啟動樞紐!
……
【三十年後的天朝某小學的歷史課】
「現在大家把手上的課本都翻到第八十五頁,我們今天講一講空間震的由來~」
年輕的歷史老師在黑板上用紅色的粉筆寫出了「空間震」這三個字後轉過了身,
「在講課前,我先給大家講一下我們民族的英雄,周美玲的故事……」
……
據後人記載,三十年前在天朝以及其周邊範圍所爆發的那一場空間震被稱作第一次空間震,這一次空間震將數個震中x國家徹底從地球之上抹除,震邊也受到了相當巨大的影響,人類死傷慘重!同時,空間震開始在全球範圍內發生,霓虹成為了重災區!
同年,天朝外交發言代表玖思女士聲稱,天朝之所以在三十年之前以及現在的空間震之下沒有受到太大的損傷並不是因為外媒所宣傳的什麼「空間加固器」,而是因為炎黃祖先的庇佑!並表示她今年要第二次出使霓虹,跟這群堅信天朝有那個什麼「空間加固器」的頑固份子進行一系列友好的交流,並爭取和(把)他們達(打)成共識……
……
「在天朝宅了這麼久,也是時候開一波新地圖了!」
當天,剛做完外交發言的外交官玖思小姐連夜帶著自己的助手玖冥悄悄的乘上了飛往天宮市的班機……
ps1:所謂戰略型的科學家就是說她的某項發明對戰爭和軍隊有極大的用處(例如:紅警里的天氣控制儀);所謂資源型的科學家就是說她的發明對民生有極大的作用(例如:控制一個區域的降雨,讓乾旱的地方豐產)
少年們!你們一定要記住弱國無外交啊!嘖嘖嘖……
4k奉上,為了給各位更為良好的閱讀體驗,建議你們清一下緩存……
我補作業去了(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