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第二批學員
藍皮海盜們仍然是往常一樣的傲慢且無理，但是潘文艦隊現在的震懾力可不再是當時只光禿禿的黃金號可比的。所以在付出「引介費」見到奴隸主時，潘文有了更多的底氣。
「三十星幣，我要五百人，現金付款。」聽到對方高級奴隸的報價高大六十星幣后，潘文直接就開口砍了一半。
「人類，三十星幣連飯錢都不夠。」
潘文若只有一艘黃金號敢如此砍價，可能直接就打起來了，不過現在這位奴隸主明顯得掂量掂量，就算他呼朋喚友能幹掉眼前的艦隊，可是眼前的艦隊一旦發現不妥，能在接戰前把自家的奴隸農場和食品工廠都移平了，搞不好自己的艦隊都要陷進去。
「我不是第一次來買人了，上一批按你們的報價幾乎白白浪費了我半年時間，如果不能接受我的報價，你只能自己留著了。」自家的兵培養出來賺沒賺只有他自己知道，這樣說只是種戰術而已。
漫天要價就地還錢，他從來都不是個不懂人際關係的人，只是平日里沒將心思花在外人身上。藍皮的講三十星幣糧食錢都不夠，潘文卻沒有拿星幣的購買力來說事兒，如此就避免了扇對面的臉皮，掰出個必須低價的理由事情也更容易談下去。
不過有一點需要說明，本次的引介費和其他堵門海盜那的讓路費足足給了五百星幣出去，遠高於他艦船數量應支付的重複過路費，如果眼前的藍皮傢伙真的不讓價，潘文也不介意走之前多找幾個倒霉鬼開刀。
「我的豬玀是這裡最好的，六十星幣絕對物有所值。」藍皮的說著話，腦袋上的肉質呆毛抖了抖，貌似有點心虛。
「哎！」潘文故意搖著頭嘆了口氣，一副老氣橫秋的隔著視訊說，「你們總是只看到眼前的生意能拿多少，所以生意總做不出去。這樣吧，如果你能答應我的報價，並保證品質，我保證兩年內至少在你這分批購買不少於一萬人。」
潘文本來就打算利用購買奴隸跟藍皮海盜們把關係弄好些，現在只是順便拋出誘餌作為砍價的籌碼，而且這個誘餌並不是完全虛構的。
之前與卡瑞達在床頭閑聊的時候，潘文就向她表達過自己對MR246奴隸的興趣，只不過暫時還不是時候形成一套議題。
MR246的人類奴隸很多人都有興趣，但是多數都只買一些向外零售。
接受過藍皮海盜奴隸教育的他們，優點是容易培養忠誠度，哪怕其中高智商的也比人類社會的成年人也更單純，生活方面對資源、產品的需求更容易被滿足。缺點則是育成費用高昂，大批量安置時成本也偏高。
很多生活在各太空站、基地的底層群體，實際並不需要D21付出資金，只要保障就業並給負責將人送到D21即可，稍微高級一點的，也只是墊付幾個星幣的就業承諾金。比如D21現有兩個船廠的工作人員都是這麼來的，協議簽訂后船廠方會將D21墊付的承諾金返還，D21開發股東團除了提供人員運送並不為此買單。
MR246的奴隸卻不一樣，他們本身不是自由人，讓他們離開MR246就需要錢，對比一般艦船作業人員的年薪這筆錢甚至還不少。D21要大批量引進奴隸，僅此一項開支就很難得到股東會的通過。等今年過去假如賽格伊斯還沒被突破，明年D21財政環境更好，能多出一筆用於D21人員生活保障及教育籌備的資金，就說服股東會開始少量引進培養成直屬衛隊，藉此也可以建立較為像樣的教育體系並順帶成立D21管理局。
按照賽格伊斯的模式建立D21管理安全局，僅僅是人員簽約金既人身保險部分，就是一筆極為龐大的開支，奴隸不是自由人，通過基因技術培育的他們也沒有家人，所以這筆錢是不需要付出的。購買款加培養費加年薪也許會比簽約金加年薪還高一點，但是更好的忠誠度足以讓股東會動心。畢竟隨著D21人口增加，想要有自己子女的人也會增加，教育體系是遲早要有的，隨著規模擴大，管理安全局的必要性更不用提了。
一萬人這個數字明顯讓對面的藍皮傢伙動心了，額頭上的肉質呆毛抖了起來，問：「我怎麼相信你？」
「我可以和你簽署購買意向協議。」
「都要高級豬玀？」
不提那個侮辱意味嚴重的辭彙，奴隸在MR246也是被分門別類的，不過根據情報沒有分太細，只是在十二到十四歲的測試后被分作高級和普通。高級奴隸中有一部分會成為奴隸農場等各太空工程的管理層和藍皮海盜們的幕僚團，被淘汰的就只能當管理普通奴隸的組長、廚房老大之類的。普通級別的這裡就不提了，反正除了成為各農場、工廠的工人外，都非常殘酷。
「至少半數。」成立管理安全局會有很多很枯燥的普通文職工作，甚至會有隻負責蓋章的崗位，身體或腦力素質較為普通的人員需求也很多，同樣使用奴隸要比外面社會裡長大的人類保密度更好。
藍皮傢伙癟著嘴沉默了數秒，終於點頭：「四十星幣，不能再便宜了，我保證給你最好的豬玀。」
說到底，因為藍皮海盜沒規矩的生意方式，導致沒有銀行在這裡開業，藍皮海盜比任何地方的生意人都更無法拒絕星幣現金交易，談生意的結果一般只有兩個，要麼打起來要麼成交。潘文的艦隊規模顯然沒有任何一個蛇頭願意冒險去搶星幣，讓利的結果是可以預料的。
「這個報價我可以答應，但我只挑最好的，今年的訓練結果如果讓我滿意，後面的購買中可以適當放寬標準。」
藍皮傢伙再次癟嘴，不過看在錢的面子上還是同意了潘文的挑三揀四。
這個結果早在預料之中，阿妮克人做生意是很粗糙的，不然也不可能幹出重複收取過路費致使航線蕭條的事，既然同為高級奴隸，在藍皮海盜眼裡每個奴隸的養育成本是一樣的，每賣掉一個都是增加了在MR246極為稀缺的星幣，賣不掉的也不礙事，他們的奴隸產業本來就是自用的，只要沒有其他蛇頭眼饞，多少奴隸都能消耗掉，比如多建個太空工廠之類的。
和隨小船來的蛇頭的阿妮克人心腹簽署過遠古時期的羊皮協議，開始了挑選和交易。
因為感覺賽格伊斯頂不住太久，為了早一點培養出一批可用的指揮人員，新一批奴隸學員的心理測試等挑選工作比上一次更嚴格，海港號的指揮層與醫務組也參與了測試。
讓老學員感受下顯得有點殘酷的淘汰率，主要是為了強化他們的上進心。潘文在去D21之前跟老學員們做戰略教學時就提過，因為艦隊提供不了太多實習崗位，他自己也沒剩幾個錢，為了以後「解放」她/他們同伴時能少些損失，新學員只能挑選最優秀的。
老學員們對藍皮海盜的養成制度很清楚，在她（他）們的幫助下，雖然啟用了更嚴苛的測試，挑選的進度卻不慢。花了幾個小時，從接近兩千三百人中湊夠了五百人。
新學員男女比例大體為三比七，男性比老學員比例略高一點也很有限，再一次印證了女性只有更聰明才能在奴隸中獲取與男性相同的位置。
新學員中按體能優勢標準選中的，要比老學員多幾個，還是不足10%。
潘文也知道艦隊的陸戰隊員偏少，排除掉超限機甲組的成員后，偶爾在入手半殘戰利品涉及俘虜時有點不夠用。沒有增加更多的體能型教學位置，實在是教出來也不會太好用。
陸戰隊不像其他崗位有戰艦複雜的機構來保護，戰鬥中沒有太多容錯率，最危險的登艦作戰中一個失誤導致小組全滅都很正常，應該說每一個可靠的陸戰隊員都是死人堆里爬出來的。模擬訓練再怎麼像終究沒有危及生命的懲罰，能提高他們在實際任務中的存活率就不錯了，並不能讓他們變成零失誤率的殺人機器。所以在陸戰隊最後還是要以僱員加學員的混編方式投入實際使用，留給學員的名額就不太多了。
購買新學員的淘汰率大於上一次的兩倍，但是各項測試的平均值只提高了半個級別，從B-提高到了B。雖然提高不多，不過有了老學員的教學經驗，還有他們現身說法，潘文也能期待有更好的結果。
新學員被分作兩組，各兩百五十人，分別安置在海港號與黃金號上。在海港號上的那組任務包含常識學習、體能訓練和太空遭遇規則等基礎知識；黃金號這邊在剔除掉由海港號負責的部分后，只負責崗位知識培訓、戰術素養培養等。
和藍皮海盜完成交易，安置好學員，潘文想了想，沒有再一次找其他藍皮海盜「拿回本金」，賽格伊斯如果毀了，MR246也許會成為避難所存在，還是不要老打人家主意的好。
指揮艦隊以最短路線離開MR246，儘快前往藍國抵抗陣線打錢。路上，11號人造人妹子與新學員們一起加入了學習行列。11號妹子雖然擁有完整的能力，可是從常識方面來看她與奴隸出身的學員沒有差異。
11號人造人妹子和常規NPC不太一樣，比起NPC她更像台機器，也不知道是設定就如此還是什麼開關沒開。借著和新學員共同學習，順便看看會不會有什麼變化。
對於11號的安排潘文這段時間考慮過多次，想通過正常手段查出她是否在製造中被動過手腳幾乎沒可能，植入型的各種機械可以被檢查出來，但是基因層面被控制是沒辦法檢查的，要進行安全利用，只能通過黑屋的黑科技。而且11號專用機甲沒有黑屋幫助，也不太可能投入實戰。
可是用黑屋來改造11號和她的機甲，先不說她本人的安全化涉及些什麼，她的機甲在功能完善後可是屬於戰術偵查機，不能像超限機甲一樣擴充團隊分攤開發費，潘文對花費實在有點怕怕，只能等有分離艦隊需求時再看了。
安排著教學，當艦隊再次經過MR243時，一個壞消息突入眼帘——小P國們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