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戰爭意向
向幼雛號轉交了消息，潘文指揮艦隊直接投入了保護航線的行動。
雇傭軍在MR243作戰除了跳躍的能量成本，還有諸多劣勢，其中影響最大的是支援與社會大環境。
因為距離的關係，在MR243雇傭軍就算有逆天的通訊能力，增援的速度和規模都起不來，除非新型重護衛艦的普及率提高，這個過程沒有半年是完成不了的。
大環境更容易理解，襲擊重要貨運、客運航線的事情絕對不可能得到公開支持，以伊斯帝國為例，雇傭軍身份暴露后，不止要全面撇清雇傭軍與官方的關係，如果在MR241有建立補給點的計劃都要立刻取消。伊斯帝國的確是大國，大到星際橋附近一堆國家加起來都比不上，然而加布里聯邦也不是吃素的，如果一堆小國提出反對，聯邦絕對不介意陪著小國向帝國顯示一下肌肉。
另一方面，航道安全關係著無數大企業、財團的資金，有理由相信襲擊航道的時間稍微長一點，就會冒出來各種自發組織武裝力量進行反抗的，他們平日要花很多錢維持武裝力量，用到的時候可能比海盜們還興奮。
藉助超空間信息綜合系統，潘文的艦隊花了不到五小時，整合了幾支路上撿來的主動參與護航的海盜艦隊，搖身一變成了保護星際橋橋頭前往MR242方向貨運航道的巡邏隊。
這條航線跟賽格伊斯沒有關係，賽格伊斯的物資出入要通過幼雛號完成，MR243內戰期間幼雛號肯定有備用方案，或者暫停輸入與輸出物資，或者向賽格伊斯要求護航艦隊。幼雛號本身的安全則由小行星帶巡邏艦隊負責，擋得住擋不住是一說，反正海盜們是參合不進去的。
經過MR242的物流航線自然是來往帝國和聯邦的航線，潘文帶著海盜們來為他們護航，有兩個額外目的，一是避開與雇傭軍大規模艦隊遭遇的可能，二是賽格伊斯真的需要這些商人。
雇傭軍大規模艦隊多多少少的都會有些個能顧全大局的人物，很難干出把自己腿打斷的事情。商人則關係到星幣的流通，隨著MR241被帝國與聯邦控制，兩個大國國內星幣貶值，而外界增值是必然的，如果通往兩個大國的航線也崩了，星幣的購買力變化會更激烈。
這條航道的安全組織一定數量的海盜艦隊就夠了，潘文跑來護航更多的是裝個樣子，在個較為安逸的環境里搜集更全面的信息。
通過24小時的不間斷星系掃描，艦隊花了一天小時分析出鬧事者的整體規模，結果比之前的推斷要好一些。
MR243的人工天體與來往艦船都很多，不能簡單搜集輻射量，只能以高能反應進行判斷。總共三十個小時中一直沒有找到行動目標的艦隊應該是不存在的，那麼按照統計出來的結果，趁機搗亂的戰艦總數在三百到四百二十艘之間浮動。
數值的浮動原因是星系掃描不能獲得連續信息，對高能反應的偵測會產生誤差，另外小行星圈內側的本地巡邏艦隊偶爾也會支援在小行星帶附近遭到攻擊的商隊。
雖然比前一天初步估算的數值少，三四百艘船仍然不是個小數目，特別是當這些戰艦全都是重巡邏艦以上等級時，隨時可能會鬧出個大新聞。實際上從十多小時前，通過星系掃描觀測到的能量爆發級數就有了明顯增加，到現在艦隊規模至少有潘文到達時的兩倍。
雇傭軍或者其他什麼搗亂艦隊會出現明顯集結，可以說從側面證明潘文發出的護航廣播起到了正面作用，並且搗亂分子還為此付出了一定代價。
接下來事件發展也有點出人意料，海盜們開始護航不久，暫時未被內戰攪入的小國就在對護航工作做一些信息方面的幫助。建在各岩質行星、藍星軌道上的大型觀測站能力可比戰艦的移動型手段強的多，通過廣播公開通告的方式不但讓部分沒有自保能力的商隊做出迴避，海盜和其他護航艦隊也能更及時的得知情況。
雇傭軍如果有大規模集結，幾乎可以肯定會被各小國軌道上的科觀測點捕捉到，觀測點的觀測能力比戰艦上的移動應用精度高的多，不管是光學式、電子式還是量子超空間型，一旦有消息半小時內就會傳遍整個星系，這大幅度提高了各護航艦隊的安全度。
雇傭軍集團作案的難度很大，分開行動反而能利用和一般船隊差不多的規模騙過軌道偵查系統，可惜這種辦法也用不了多久。
小國既然敢用公開廣播為護航艦隊提供幫助，意味著將航道被襲事件做了全面通告，目的擺明了就是要凈空！
等未被襲擊的商隊將消息通告星際橋另一邊的K11，那邊稍作準備就會開始配合限制航行，接下來等在航中的商隊全部完成脫離動作，誰是壞蛋就很容易抓出來了。
凈空會使小國們遭受一些當前損失，但其維護航線和商隊安全的態度，就能保障MR243穩定下來后航線流量不會損失多少，甚至可能帶來更多的安全方面的投資。
這種自損八百的手段正是小國們出人意料的地方，這招出來，各護航艦隊沒了護航目標自然會隨著商隊一起離開MR243，再來時肯定是結伴而行，搗亂分子將沒有移動目標可巡，剩下的選擇只有兩個——撤出MR243，或直接攻擊小行星圈內。
先不說集合小行星圈內的影響有多大，憑藉三五百艘重型巡邏艦能不能拿下來都是個問題！
MR243的六個小國太空艦隊規模的確很差，聯合起來也不可能是現有雇傭軍規模的對手，可是MR243憑藉對外絕對中立的姿態有著很全面的產業，涉及到的財團武裝就上百個，其中不乏泰坦重工這樣本身就是造艦大廠的。
在凈空程序的過程里，黃金號從各種渠道的匯總信息還發現個有意思的結果：幼雛號從頭到尾都沒有公開要求海盜們幫忙護航，可是實際上在凈空程序啟動后，海盜的護航艦隊有明顯增加！
為了了解情況，潘文在凈空接近末尾時趁機帶艦隊趕回賽格伊斯，不過在半路上事情就已經猜的七七八八。
起因是與各艦長做視訊時，有艦長提出MR243在這幾天並沒有發起針對任何勢力的公開譴責，於是潘文讓艦長們都去向船員們了解一下，結果還是一樣，MR243所有的無線頻道都沒有提及這事兒。再聯繫到賽格伊斯只幫忙不宣傳的態度，顯然是雙方達成了某種默契，不想把事情擴大化。
雙方如此應對可以理解，伊斯帝國和加布里聯邦的國力都太強了，不管是其中一方乾的還是都有份，公然撕破臉最多得到個致歉聲明之類的，受害方不但拿不到實質好處還會遭人記恨，不如忍一下，看看對方會不會收斂些再做計較。
……
某論壇某聊天室。
「沒想到243的應對辦法竟然是魚死網破，連帶把244和245的航道都斷了，這是逼我們回去挖礦啊。」某人抓著頭髮，表情很受傷。
他對面的帥哥皺著眉頭好一會兒，才抬頭說：「這次是我們魯莽了，問題的關鍵點還是海盜。」
「哦？243都不該海盜管，咋扯過去的捏？尹會長給俺們說說唄。」一言不發的某胖被引出興趣，待大家向正在賣關子的尹會長詢問。
「243的跨國企業、財團的確有強大的私軍，但是想調動能同時保護多條航線的武裝模需要大量時間。」帥哥停了下，見大家點頭，才接著講，「海盜才是這附近唯一一支會四處遊盪，在各地隨時都保持存在的力量。他們長期和我們作對，對我們的戰爭能力和顧忌有更直觀的認知，我想凈空程序也是在海盜的建議下實施的。」
「這麼說我們即使能繞過死亡之海，但終究還是要先把海盜打掉，才能來這一片練級？」前面發愁的傢伙明白過來。
帥哥點頭：「看來就是這樣了。」
某胖卻搖頭：「海盜很難搞啊，俺的海盜兄弟說死亡之海裡面可都是坑啊。」
帥哥再次點頭：「死亡之海的確太兇險，如果能選，我寧願先打藍皮海盜，他們的船雖大，卻沒有長期對抗的戰爭潛力，一點一點也磨死了。」
「現在說那個有什麼用？」有人不耐煩了，「241基本沒怪打，海盜縮起來還在搞名堂，不端掉他們我們等級只掉不漲，還能好好玩嗎？」
玩家有各種逆天手段，不過船毀人亡時也要掉經驗的，怪不夠，聯邦和帝國方還要對打，勝率能維持一比一就不錯，大部分非精銳玩家結果如何可以想象。
這時，一個一直坐在角落裡的女人出聲了：「我倒有個想法，帝國規模最大的組織就是日暮王朝吧，他們的運作費用比例高，就算不掉級單純的挖礦也很難滿足胃口，要不讓他們打個頭陣？」
女人的聲音挺好聽，可聽著在坐的男人們冷汗就下來了，某胖和另一個中年面向臉型剛硬的男人對她伸出拇指。
「我同意燕子的辦法，我們可以幫他們補充一些情報，最好能直接拿到傳說中海盜的專用塗裝配方，交給他們。」帥哥尹會長立刻就拿出了可行方案，「海盜的塗裝可以稍微減輕死亡之海的影響，他們一旦拿到塗裝，不可能忍得住！」
「有點難，不過錢能折騰好的事就不算事兒，你們都湊點兒，剩下的俺來辦。」某胖發話總帶著股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