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身體力行的影響

因為曾經在櫻花港一些不是很好的記憶，新的凱撒級雖然仍是泰坦重工駐芙羅琳共和國櫻花港分廠建造，卻改變了現場提貨的方式，轉為在MR248交付。

MR248和MR249都是中立國，選擇中立主要因素還是自身實力太弱，看似都與芙羅琳共和國一樣擁有一整個恆星系，實際上也只是單居民星，沒有專門的礦產星，更不用說工業星，工業很依賴沒什麼特產的小行星帶，這樣的工業實力根本建立不起L2工程，所以芙羅琳能算單星系中型國家，他們倆只能算小國。

中立國MR248與249在交通上很依賴芙羅琳共和國，從路徑上看，要前往星際橋，兩個星系都須經過MR246或247中轉，相比而言，並未執行武力擴張政策，僅僅是排外的芙羅琳共和國顯然比藍皮海盜更好打交道，哪怕同樣要付出「安全通行費」，起碼不存在多次收費后仍會被打劫的風險。

在MR248的交貨過程很有效率，這次交貨船和接貨方都有超空間信息綜合系統，不過凱撒級的戰艦無法入港交易，廠方為避免偽造信號的事件而謹慎起見，仍然要求潘文藉助了中立區巡邏艦隊劃定的交易區，並為此額外花費了幾百星幣。

黃金號帶著新船回到海默星D21鋼殼港，開始處理雜務。

繳獲的共計八艘護衛艦都是較為老式的產品，如果進入艦隊，人員成本與維護成本就夠喝一壺，全都要處理掉，鋼殼港顯然還沒有足夠的環境成為周邊區域的交易中心，無法快速消化掉八艘護衛艦，因此需要進行代售。

D21開發公司在卡瑞達的精心建設下，有一個自己的龐大銷售團隊，潘文身為股東倒是沒有佔便宜的心思，以20%銷售額的代價將艦船交給了他們。20%，聽起來似乎是天文數字了，其實這個比例在跨星系代銷中並不高，更何況潘文的艦船來路有問題，會導致銷售對象範圍進一步縮小，為了拿到提成，諸如替換軟體系統、特色演算法、塗改舷號等支出也會由銷售團隊承擔。有龐大的團隊在銷售能源棒時順便賣船，效率與最終售價都高過潘文自己去弄，銷售利潤還會通過股東分紅的形式迴流一部分，潘文根本損失不了什麼。從這件事看，有個靠譜的團隊果然還是很方便的。

新的凱撒級被命名為鑽石號，缺少的船員，由多麗絲連同幾名老學員去挑選，而且是從財務組胡科那邊過了預選的名單里挑，素質上即使略差應該也有精英階的平均水平，同樣無需潘文操心。

潘文回到鋼殼港唯一要自己折騰的事情，就是把鋼殼港的小黑屋給找出來，為已經在結構上做過略微改動的鑽石號選配第二主機、警衛機器人等。

……沒錯，十一萬多星幣的鑽石號，甚至還沒包括這些個加裝零配件的價格，幸好這些東西倒也不貴，兩三千星幣就能搞定。

鋼殼港有簡單的居民行政系統雛形，不過由於人口的關係，有些部門根本就只有個名字，有的人員一個人就兼職了一大票部門長官的頭銜，仍然每天沒個蛋事閑著。所謂的行政中心和服務中心，現在也只是辦公室而非接待大廳，都看過後，潘文不得不跑去找卡瑞達拿到安全部門的通行證跑去尋求幫助。

安全部門有專門的監控部，裡面還有些小部門，潘文只管找負責視頻監控，在這幫小伙的幫助下，他很快定位到了自己的目標——在某個人經營餐館的角落裡被當成裝飾品的雞蛋機器人。

潘文在監控部門未表現出找到目標的高興，而是繼續折騰了小伙們幾個小時后帶著失望離開了。藉助雞蛋機器人進出小黑屋則已經是兩天後的事情。

小黑屋屬於第二世界里的平行空間，沒有相應許可權的人甚至看不到雞蛋機器人驗證通過後地面的路線燈。不過由於第二世界的擬真特點，雞蛋機器人還是有被人拿去拆解的可能，雖然並不能拆解出什麼機密來，可再次尋找雞蛋機器人又是個麻煩事，潘文可沒打算每用一次小黑屋就找一次雞蛋。

現在鋼殼港的船廠僅有兩家，小黑屋沒有憑空再弄一家工廠，而是讓潘文這個首次啟用鋼殼港小黑屋的覺醒者指定，疤龍的職業道德曾經在賽格伊斯給潘文留下過好印象，所以乾脆就指定了他的船廠。

……

就在潘文從小黑屋訂貨出來不久，鋼殼港卡瑞達指揮艦專用船塢里，發生了一些對話。

指揮艦第一會議室里，除了潘文和輪休中的蘑菇頭，全部股東都在，明顯是在開個什麼會。

「他的艦隊難道不能讓在座的各位感到害怕嗎？我想潘文先生真的不適合D21開發公司，有他在我們很難完成商業轉型。」紅髮女海盜現在一身太空職員裝，似乎少了些威風。

這種有超過一個大股東的會議里，小股東們通常都忙著和自己的女秘書調_情，並沒有功夫聽大仙們的發言，所以能夠回應女海盜的，僅有周森和卡瑞達兩人而已。

平時莽漢一般的周森沒有急著表態，和女海盜一起將目光投向卡瑞達。

「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但是我更怕潘文大人的『敵人』。」卡瑞達頓了頓，才向兩位大股東解釋，「如果你們關注過潘文大人留在鋼殼港的財務組，就會知道他的艦隊後勤開支已經遠遠超出了正常的『生意』範圍，進入了一個我們普通群眾很難理解的區域。」

「哈哈，大小姐如果是普通群眾，我們又算什麼？」周森笑的有點干。

「周森大人知道帝國和聯邦的雇傭軍為什麼要圍攻死亡之海嗎？」卡瑞達似乎叫所有人都是大人。

周森乾脆的搖頭：「讓你失望了，我還沒來得及研究。」

沒想到卡瑞達的回應更讓兩人意外：「我也不知道，我最近看了很多評論覺得沒有什麼結論是可靠的，我也想不出非官方軍隊為什麼要攻擊一個環境惡劣沒有資源的地區，所以我和你們一樣，都只是不了解真相的普通民眾。」

「大小姐，請不要轉移話題。」

聽過卡瑞達的話，周森低頭沉思起來，菲奧蓮卻似乎想抓著什麼不放。

卡瑞達眉頭互相靠近了點兒，她突然發現當初選擇菲奧蓮並不是個多好的選擇，她務實，公司的大小事情都幫了不少忙，可是現在的她太在乎錢，而在這個宇宙里，沒有足夠的實力有多少錢都只是給別人準備的。

「菲奧蓮，你還沒了解潘文大人是什麼樣的人，也沒考慮過世界是怎麼運轉的。潘文大人曾經跟我說過一句話。」卡瑞達停了下，將聲音試圖放粗了些學著說，「『只要有足夠的實力，想要的，直接去拿就好了。』把他逐出股東會，你想過會發生什麼嗎？公司其他股東和公司本身的保安艦隊夠用嗎？如果公司的武裝實力足夠，你還會這樣敵視他嗎？」

聽著卡瑞達的話，周森低著頭的拳頭捏緊了些，而已經有些時日沒離開過D21的菲奧蓮這才猛然想起，傳言中的潘文到底是個多麼凶神惡煞的形象，因為最近總是只在鋼殼港里看到他無害的一面，幾乎都忘了這點。難道要暗殺？可是先不說潘文這人走到哪裡保鏢都不離身，即使能成功，也必然會導致公司解體，到時候分成幾個小公司近距離傾軋，產品哪裡還能有成本優勢。

看到兩名大股東被唬住，卡瑞達心中鬆了口氣，也不給兩人緩衝的時間，立刻進入正題：

「這次叫大家過來，是希望通過一項增加公司武裝力量的預案，今後的股東分紅將減少百分之十，用於強化我們自產戰艦的能力和保安艦隊的規模。」

「我反對！」雖然剛剛被唬住，菲奧蓮還是立刻反應過來表示了自己的意見，並將目光投向周森。

在這個股東會上，菲奧蓮如果不能取得周森的支持，是不可能反對成功的。

周森感受到菲奧蓮的無助，抬起頭來，用手抓了抓腦門，說：「換成鼓勵股東自行增加私人實力吧，我們自產的能源可以多點折扣。」

他沒有直接表示反對，但意思是差不多的，如果擴增公司艦隊的規模，對股份最多的卡瑞達最有利，而卡瑞達和那個男人的交情有點蹊蹺，說不定就會讓平衡更失控。

在大家族裡耳濡目染很長時間的卡瑞達轉眼就明白了周森的想法，但在短暫的考慮后她並未堅持自己的提議，畢竟她的提議也是受潘文新船的刺激，情急之下弄出來的，有些東西還有些欠考慮。比如潘文這個男人的艦隊到底到什麼規模是個頭？公司的安保艦隊規模擴張后假如仍然無法提供絕對安全，受損的只是所有人的利益而已。

另一個讓卡瑞達臨時改主意的是她自己對潘文的了解，在她眼裡，他似乎除了對待那不知道會不會打到海默星來的「敵人」，並不喜歡在其他方面花太多心思，若是公司艦隊規模快速擴張而找不到合適理由導致翻臉，本來無事變成大事，那才叫冤枉。

「這樣吧，改為增加百分之一到百分之二的預算強化公司的艦船研發能力，以後能找到足夠的客戶，船廠的專利轉讓費就能回收足夠的資金，同時允許股東以免專利的方式在本地船廠購船。」能源是公司的心臟，不能隨便放行，否則股東私賣能源搶自家生意的悲劇不可避免。

一艘授權類而非山寨類的新船一旦免去專利費，購買費用會下降近百分之三十，是非常巨大的優惠，而相比山寨艦，授權艦的可靠性會高很多，所有的產品都會有實驗依據而不是靠PP想出來的。正好由於潘文提供的技術原材料，公司有足夠的技術儲備用於發展監測開發技術。

「我同意。」這個結果周森很滿意，不想再被菲奧蓮壞事。

見到有大股東表決，在秘書的提醒下，小股東們紛紛表示同意。菲奧蓮不知為什麼仍然沒轉過彎來，最後仍然表示棄權。

由於小股東實際佔據公司總股權的41%，隨便加哪個大股東都可以強行通過決議，不過卡瑞達還是很理智的，表示作出詳細計劃書後會對此議案進行全體股東表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