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交租了!
「張川!王侯是不是死在你手上!」王峰一見到張川,立馬指著張川鼻子怒喝。
張川微皺眉,「王侯是誰?此人我根本不認識。」
王峰冷笑一聲,「是,你現在當然不認識了。你當初喝他血吃他肉的時候認不認識?!」
張川聞言,心裡狠狠一驚。當初迫不得已才將王侯做儲備糧,但是這件事只有活下來的幾個心腹和前來實驗室找東西的馮憑知道。心腹是肯定不會出賣他的,那麼就只有……
張川看著馮憑,眼裡閃過狠戾。馮憑一聽王峰這麼一說就知道遭了,當初知道這件事的,除了張川一行幾個,就只有他。那幾個活下來的都是張川的心腹,這件事王峰知道了,不管是不是他馮憑漏出去的,張川肯定都會疑心他。
馮憑本欲解釋,但是卻看到張川眼裡的殺意。馮憑心裡凜了凜,嘴瞬間閉上了。
張川對他本來就不怎樣,他們能走到一起還是利益牽絆。剛才他沒耐住,把張川的人動了。張川本來就對他有怨,此時王峰一番話,只會讓張川心裡更恨……
馮憑眯了眯眼,看來張川怕是靠不住了。
王峰見張川不回話,自然就以為張川是默認了。冷笑一聲,「張川,雖同是在樓哥手下做事,但你殺我兄弟這仇可不能善了。」
張川聞言,本欲嗤笑一番。可是剛扯起嘴角,卻拉扯到剛才和馮憑扭打時的傷口。抿了抿唇。張川道,「王侯此人,我確實不認識。你說什麼難道我就要認什麼?今天你說我殺你兄弟,我認了,那明天你是不是就該說我想謀樓哥的位置了?」
王峰本也不是專程為了王侯來報仇,他和王侯自小就分開了,兄弟情也不是很深。此次說王侯也不過是來砸場子的說辭罷了。此時聽張川死咬不鬆口,也不糾結了。
「行,這件事我們慢慢清算。剛才你說謀樓哥位置……張川,你和馮憑在這裡鬼鬼祟祟做什麼?」
張川剛要說話,那邊馮憑卻開了口,「王老弟,我是我,張老弟是張老弟。我只是聽聞張老弟這邊來了個小美人,一時好奇來看看罷了。」
張川聽馮憑還敢提楚齊,壓在心裡的火氣再度燃了起來。不等他發作,王峰再次開口,「小美人?我倒是不知道,姚寒那老頭子也是小美人了。」
這下不管張川還是馮憑都驚住了。今天姚寒帶人來追的時候,怕行蹤暴露是靜悄悄的來的。張川和馮憑扣下姚寒之後,怕此事傳到樓啟耳里不好,便把姚寒來過的蹤跡都給抹了。就算瞞不住一世,但卻能瞞一時的。沒想到才幾個小時,王峰就知道了。
張川笑的有些勉強,「王哥你說笑了,姚寒由來看我不順眼,怎麼會來我這裡。」
王峰心裡也這麼想,但是想到剛才給自己消息的人說的話,又遲疑了。「話雖這麼說,但是我來了就沒可能那麼便宜的走……我也不逼你,要麼把姚寒交出來,要麼給我兄弟償命。你自己選。」
馮憑雖不欲參合王峰和張川的私事,但是王峰提到的事情已經觸碰到馮憑的利益了,馮憑也站不住了,「王老弟說的什麼話,我在這裡也有段時間了,並沒有看到什麼姚寒啊。姚寒是什麼人,怎麼可能來張老弟寒舍?」
王峰冷下了臉,「看來二位是想瞞我到底了……既然二位不把人交出來,那就別怪兄弟我不懂禮數了。」
不待馮憑張川反應,王峰一聲令下,跟著王峰身後的異能者一窩蜂的就往裡面沖。張川也拉下臉,「王哥這客人做的不地道,也別怪小弟這主人不知禮數了。」
站在張川身後的異能者見狀也一窩蜂的撲上前,頓時兩方人馬在大廳里斗的火熱。
張川正在疑惑王峰怎麼會這麼快就知道消息,這時從剛才的屋子裡傳來一聲楚齊驚恐的尖叫。尖叫聲很快就被打斷,似乎是叫聲的主人再次被人敲暈了一般。
張川和馮憑的心裡同時閃過一絲不妙,轉身就要往裡走。王峰瞧見了,立馬翻身攔在二人面前,「有什麼好東西不能給兄弟瞧一眼的?」
張川此時擔心屋子裡的情況,不欲和王峰多做糾纏,草草打了幾下便順勢溜了。馮憑也擔心那邊的情況,看了眼王峰沒有動手,直直的跟在張川身後往房間跑。王峰見沒人理他,也不說什麼,跟著二人後面溜溜達達的去了。
張川推開門之後房間里什麼人都沒有了。鐵鑄的窗戶不知道被什麼腐蝕了,此時大大的口子彷彿在無情的嘲笑他們。
張川追到窗口往下看,夜色里幾個人影飛快的朝著北邊別墅去了。
馮憑心裡一跳,再顧不得張川和王峰,轉身就往外跑了。張川恨恨的拍了拍窗沿,此時毒霧還未消散乾淨,張川一拍手上不經意沾染了毒霧,手心頓時血糊糊的一片。
王峰見狀,驚恐的倒退了幾步。料想可能是姚寒被人帶走了,看著張川的樣子,冷哼了一聲轉身也走了。
張川一人站在空曠的房間,隱隱感覺有什麼東西從此離開了他的生命里。長嘆一口氣后,正欲出門之際眼角掃到一旁的一支試管。
這是他給楚齊的「疫苗」。自從他給楚齊之後,楚齊一直貼身帶著。大概是剛才被馮憑侵/犯的時候掉下的。張川眼神一凜,慢慢走上前,撿起來地上那支試管。
沈瑜一行有驚無險的將姚寒和楚齊帶了回來。姚寒似乎是受到了重刑,身上都是傷痕。楚齊雖然看似沒有受到刑罰,但是卻比重傷的姚寒還要嚴重。
陳浩是最厭惡不過楚齊的,但是在和沈瑜一起給楚齊清理身子出來之後臉上卻滿是憤怒。
姚寒坐在一旁,神思有些彷徨。宋詞在一旁輕輕的給姚寒上藥,有時候手上沒分寸,下手重了也不見姚寒喊疼。
陳浩憤憤,「張川那畜生,竟然做這樣的事!」
姚寒聽到張川二字,眸光閃了閃。「不是張川……是,是馮憑那畜生。當著我的面,竟然,竟然就……」
姚寒掩著臉哭了。都是他,要不是他叫宋詞從C市將楚齊帶到曙光基地,楚齊就不會再遇到張川,就不會認識馮憑,就不會……
宋詞看姚寒這樣,心裡也難受。但他始終認為,這是楚齊自作孽。走到這地步,楚齊要負很大的責任。
沈瑜收拾好之後,看了看天色皺眉,「陳浩,我哥怎麼還沒回來?」
陳浩也在好奇,照理說,以正常速度來看,沈瑾應該是已經回來了的。但是這個時候了,還不見蹤影。陳浩不好明說,只是安慰道,「阿瑾本事大著呢,不會出事的。大概是先導者和咱們那個二手貨不一樣吧,先讓阿瑾熟悉熟悉。」
沈瑜聞言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心裡仍有些擔憂。
宋詞見人都回來了,謝意的話也不多說了,「雖然按照資料上來預計,喪屍潮大概抵達時間是明天。但是到底還是有許多不可控因素……我的意思是,反正已經和那邊翻臉了,我們準備的也差不多了,我們連夜趕路,去和沈瑾會合。」
沈瑜擔心的就是這點。現在並沒有確切的喪屍潮抵達時間,他怕沈瑾在路上就已經遇到喪屍潮了。所以宋詞話落就說,「我贊同。」
陳浩有些猶豫,「可是楚齊這個樣子,怕是不好轉移……阿瑾要是沒有在路上遇到我們怎麼辦?」
沈瑜聞言也拿不定主意了,「可是就這樣乾等著,我心裡慌的厲害。」
宋詞蹙眉,「要不這樣,你們先走。我留下來……如果明天你們還沒回來,我就帶著人去小鎮和你們會合。」
姚寒嘴裡發苦,「這個時候你留下來和送死有什麼差別!都走,小詞你帶著小齊走!我留下!」
宋詞剛要反對,一個異能者推門而入,「宋哥不好了,樓啟帶著人馬把咱們包了!」
姚寒騰的站了起來,「你說什麼?」
「樓啟,樓啟和馮憑帶著人馬,把咱們給圍起來了!」
姚寒臉色頓時灰白,全身彷彿沒了力氣般跌倒在椅子里。
樓啟是四階異能者,那個馮憑也是三階巔峰。光是這兩個人就難以對付了,要是平時他沒受傷,還可以和宋詞聯手跟他們一戰。現下他重傷未愈,樓啟那邊又還有那麼多異能者……
沈瑜心裡正在焦急,火氣沒地兒撒,聞言便道,「來便來了,還想著我們要走了饒他們一命,沒想到他們倒是好,送上門來了。」
姚寒剛要說樓啟的厲害,想要叫沈瑜這個小娃娃別那麼大口氣,卻被宋詞壓下了。「姚伯,他們很厲害。」
姚寒心裡一跳。宋詞已經是四階,能被宋詞說很厲害的……
沈瑜沒有注意到姚寒和宋詞之間的小動作。只留了楚言一人在裡面照顧楚齊和姚寒帶著人就打開了別墅大門。
圍在外面的是馮憑樓啟和一大幫異能者。沈瑜開門見山,「諸位這麼晚不睡到我房錢集結,是我沒交房租?」
樓啟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臉上有道疤。看開門的是個小娃眼裡不免有些輕視,「姚老哥就讓一個毛頭小子來迎客?」
沈瑜不怒反笑,「你是哪門子的客?姚老爺子可沒說讓我來迎客,這位大叔也太喜歡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吧。」
樓啟臉上一沉,「小娃娃,毛都還沒長齊就學大人這般放狠話,可是會吃虧的。」
沈瑜笑,「我這個人不挑食,基本什麼都愛吃,但獨獨的不喜歡吃虧。」
樓啟想了想手下傳來的消息和剛才馮憑來報的消息,沒了和沈瑜扯笑的閑心。提了提嗓子,「姚老哥,風光了一輩子,臨了了卻縮在一群毛頭小子身後?」
屋裡的姚寒受不住激,臉色漲的通紅就要開門出去。楚言一把將姚寒攔下了,「姚爺爺看不起我們?」
姚寒赫然,「哪裡是看不起,這天下終歸是你們年輕人的。只是樓啟為人有些手段,我不想你家哥哥受罪罷了。」
楚言聞言,淡淡的笑了,「姚爺爺聽沒聽過一句話。在絕對的武力面前,所有反/動派都是紙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