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私生女!
楚世安和安十謹大概沒想到,就因為那隻大狗的事情,張家卻爆發了一場積怨已久的爭吵,而身處這場風暴的兩人雖是尷尬而驚愕,卻也似乎嗅到了一絲秘密的味道。
被安十謹K了一拳之後,張子宇罵罵咧咧的咒罵了安十謹許久,剛想要還手的時候,卻正好趕上楚十安帶著鄭管家和張子江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安十謹平日里總是一副嬌媚笑面如花的樣子,就算是生起氣來,別人也只當她是嬌嗔,而楚世安則是與她完全相反,平日里冰冷而慵懶,但她生氣起來的樣子,別說是張子宇,就連安十謹都嚇了一跳。
楚世安雙手插在外套的口袋,面無表情的擋在安十謹身前,面上跟結了一層厚厚的冰一樣,漆黑清冽的眸子冷冷的,帶著幾分銳利和警告的看著張子宇,瘦弱的身子直直的站著,瘦弱的身子迸發出一股駭人的氣息,讓人害怕她是不是下一秒就出其不意的一腳踹過來。
張子宇雖然初時也被楚世安鎮住,可是緩過來,看楚世安是個瘦瘦弱弱的女人,這裡又是他家,不免又乖張起來。又對著安十謹罵了起來,污言穢語讓人聽到就覺得噁心。鄭管家站在一邊尷尬的勸和,可張子宇理也不理他,繼續對著安十謹和楚世安罵罵咧咧。
原本楚世安看在張子宇是張老爺子的兒子的面子上,忍下了怒氣,可是看張子宇罵的越來越難聽,她握緊拳頭,眼睛微微眯起。正當她忍不住,想要一拳揍過去的時候,從她斜後方突然響起一個沙啞暴怒的聲音:「去死。」一塊石頭極速飛來,狠狠的砸在張子宇的額頭,張子宇踉蹌的後退了兩步,被拌倒在地,額頭上鮮血頓時涌了出來。
「啊…啊」張子宇瞪大眼,眼前的光線被一片鮮紅籠罩,他躺在地上抱著自己的頭痛苦的哀嚎,鮮血滲出他的指縫瘋狂的往下滴,不過幾秒鐘,草地上就留下了一灘血跡。鄭管家被嚇壞了,楞了一會,才鎮定了起來,趕緊扶著張子宇就去找張家的私人醫生了。
楚世安一回頭,就看到張子江臉色蒼白的嚇人,身子不停的抖,低著頭驚恐的看著自己的手。而那隻可憐的白色大狗狗嘴邊一圈白毛,都被血染紅了,一邊那灘嘔吐物里躺著一顆沾著血跡的石頭,看的出來它很痛苦,但卻趴在地上討好親熱的搖著尾巴蹭著張子江的腳。
楚世安眉頭輕輕一皺,走上前去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沒事了。」「我…我傷了我哥,他會不會有事。我不知道,我看到大米吐出帶血的石頭,我腦袋就突然一片空白,我就撿起石頭砸了過去,我控制不住自己,我不是故意的。」張子江臉色蒼白眼神慌亂飄忽,情緒很穩定。
「他不會有事,只是輕傷,不用自責。」楚世安雙手抓著張子江的肩膀,低著頭輕聲安慰著她。安十謹蹲在地上安撫著狗狗,目光時不時的落在楚世安身上,看著她溫柔的一直安慰著張子江,唇角挑起一絲苦澀的笑意,安十謹低下頭摸了摸狗狗的頭,那原本清亮的眸子慢慢的黯淡了下去。
之後,張子江叫了兩個保鏢把狗狗送下山去醫院動手術,而楚世安和安十謹則是陪她在客廳坐著。張家人除了張老爺子,所有人都去看張子宇的傷勢了。張夫人離開時,狠狠瞪了張子江一眼,咬牙喊了一句:「等我去看了你哥,再來收拾你。」原本就驚慌失措的張子江,聽到張夫人這麼說,徹底的崩潰了,趴在楚世安懷裡哭了起來。
安十謹坐在一邊拿起紙巾幫張子江擦了擦眼淚,手腳利落的把她拉進自己懷裡,按在自己肩頭輕輕拍著她的背。楚世安低頭看了看空了的懷裡,又偏頭看著抱著張子江的安十謹,疑惑的挑眉。她一直懷疑,安十謹是不是看上了張子江,一路上就想法設法的想要親近張子江,一個不留神就將人拉進了自己的懷裡。這個趁虛而入的女人。楚世安心底有些不悅,或許她應該好好同安十謹講講規矩,作為偵探的助手,絕對不能與委託人或其家人發生感情糾葛。
況且,楚十安抱著胸口偏頭,見安十謹一隻手搭在張子江臀部的手,一隻手從她肩頭慢慢往下撫摸輕拍,臉上的笑容就像是只偷了腥的狐狸。純情而乖巧的張子江,怎麼能落入這隻色狐狸之手。一想到這,楚世安眉頭緊皺,將張子江從安十謹懷裡拉了出來。「你…」安十謹眼眸微斂,不悅的看著楚世安。楚世安一臉淡然的看著她黑下去的臉,泰然自若的以口型告訴她「我是老闆。」安十謹挑眉,輕輕哼了一聲,抱著胸口眼中戲謔而複雜的情緒,看著楚世安。
在張子江低聲的啜泣聲,和楚世安安十謹兩人無聲的拉鋸戰中,張家人除去張老爺,都從樓上走里下來。張子宇臉色蒼白,頭上纏著繃帶,一下樓就狠狠的瞪向張子江。張子江身子一抖,驚恐的看著他們,抓著楚世安手臂的手,用力的連楚世安都感覺到了疼痛。
「你看看你,你為了條狗連你哥都打,你還不過來跟你哥認錯道歉,還躲在兩個外人後面幹嘛。」張夫人黑著臉,以一個長輩的姿態教訓起張子江。張子江身子一抖,驚恐的躲在楚世安身後,抓著她的手更加用力了。還沒等張子江開口,安十謹就從一旁的沙發上站了起來,抬頭看著張夫人,不屑的冷笑一聲:「張夫人,張小姐不是故意的。她只是丟了個石頭,誰知道不小心丟中了張先生而已。也不知怎麼,到了張先生嘴裡,就成了張小姐是故意丟他的。」
「不管事情是怎樣,都是我們張家的家事,不關你們這兩個外人的事。鄭管家,馬上請這兩位小姐出去。」張夫人面色不善的瞪著安十謹,咬著牙從牙縫裡蹦出這幾句話,這就想要驅客。「張小姐是我們的朋友,怎麼,我們的朋友被欺負了,我們連一句公道話都不能說嗎。」安十謹皺著眉頭,眼眸冰冷,面上卻是楚楚可憐的委屈模樣。
「朋友,她也就只會交你這樣的朋友,跟她那個沒用的狐狸精老媽一路貨色。」張夫人不屑的瞥了安十謹一眼,嘴裡說出的話卻讓楚世安和安十謹震驚了。兩人回頭,見張子江站起了身子,原本柔柔弱弱的人眼中迸發出怒氣,她抬手指著張夫人,聲音顫抖還帶著哭腔:「你可以侮辱我,但你不能侮辱我的朋友和我的母親。」
張夫人見張子江指著自己,怒不可遏,說話更是難聽,原本雍容華貴氣韻猶存的臉,變得醜陋惡毒:「你媽是個什麼貨色,你自己不知道嗎,在別墅里待了幾年你就以為你是個大小姐嗎,你別忘了,你就是個私生女,是那個□□的賤人留下來的小雜種。」「媽你夠了,別老是賤人長賤人短,郭姨娘不是那樣的人,小江她也不是什麼小雜種,她是我的妹妹。」一直站在張夫人身後,一直低頭沉默不語,斯文內向的張子奮,突然爆發,藏在眼鏡後頭的眼睛突然變得血紅,狠狠的瞪著自己的母親,張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