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北狄（一）

由於公孫瓚的極力舉薦，又有皇甫嵩，朱儁和我的老師盧植等人或推薦或利用在朝中的影響力，給了我一個軍儀校尉的職務，屬公孫瓚，參贊軍機，與其并力討賊，我將關羽等人任命為別部司馬，統領屬於我的一部兵馬，共三千人，其中有我苦求公孫瓚，從他那要來的幽州突騎一千人。

但是最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侍郎蔡邕也一起保薦我，可能是因為聽說我救了他的女兒吧，他和盧植一起舉我為孝廉，有了孝廉這個身份，以後立功升遷的機會就更多了，想到這裡我又記起了蔡琰那絕世的容顏。

現在的幽州，遼西，遼東，上谷，右北平四部烏丸與叛逃的中山太守張純一起寇略幽州和并州，邊民深受起害，而公孫瓚現在將數萬兵屯住遼西海陽城，準備先行討伐遼西烏丸大人丘力居部，順便監視西面右北平烏丸大人烏延部，讓我帶本部三千兵，他再添兩千，和共五千精兵，越過昌黎郡，千里奔襲遼東屬國烏丸蘇仆延部。

經過十天的準備，我帶領五千人馬告別公孫瓚，直奔遼東屬國。這次我沒帶簡雍，因為要不停的行軍，怕他吃不消就沒帶，讓他留在海陽城處理一些我部士兵家家裡的事情，得讓他們安心打仗才行。昌黎和遼東兩郡就是現在遼寧省，在經歷了五天急行軍，我帶著兵馬潛行到昌黎遼河，準備三日後越過遼河，開始對遼東的叛亂烏丸開始絞殺。

中平元年三月，我帶五千幽州精兵千里奔襲，跨過遼河，進入遼東屬國境內，在進入遼東以前我就像那五千士兵做了思想工作，他們中大部分人自己本身或親人都曾經受過烏丸和鮮卑異族的迫害，所以激起他們的仇恨之心並不難，我對他們只有一個吩咐，那就是凡是男丁，一律誅殺。既然已決定為了大漢那就再沒有任何顧慮。做為一個軍人，我的責任只有一個，那就是不惜一切代價保護自己的國家和人民，而現在我要保護的是大漢子民，我要保護的國家是大漢朝，和這些只知殺人劫掠的強盜來說，講道理沒有用，這在歷史上早就證明了的，對付這些北方的游牧民族，只有當你手中握有足夠強大的軍事力量時，他們才知道和你講道理，不然再大的道理也抵擋不了他們的鐵蹄，這些文人不懂，而我這個來自未來的人知道。

當中原在一個強大的統一王朝的統治下時，他們便採取「內附」這種方法來獲得中央朝廷的賞賜，再在朝廷給予的水草優良的地方繁衍生息，積聚力量，但這些並不能使他們感恩，每當中原內亂，他們這些人便趁火打劫，拿起屠刀去屠殺那些想和他們和平共處的普通百姓，掠奪他們的財物，牲口，甚至是將他們抓回去當奴隸，而文人卻只知道賞錢，和親，用這些辦法來安撫他們，還要打著一個天朝上過不願兩過生靈塗炭的幌子，但這些可能添飽那些永遠不知道飽的惡狼嗎？

當然不會，因為從今天開始，我要讓這個規矩改一改，以後要議和讓他們拿著自己部落里的財物來議和，要和親用他們部落里的公主來和親，其他的一概不問。

四月初夏，北方的氣候還是非常適宜，我挑了一個天氣非常好的日子越過遼河，蘇仆延可能不會想到我會這麼快的從遼西郡趕過來，由於這個時候還沒有出現馬蹄鐵，騎兵還不能實行長途的奔襲，也很少有人像蒙古人那樣每人兩匹馬輪流換乘的，所以我和公孫瓚商量，畫出圖形，找來鐵匠打了幾套先試用，結果發現效果很好，馬匹經過長時間的奔跑也不會出現裂掌的事了，於是他馬上叫人大量打造，還將做好的成品和圖樣叫人送入朝廷。（漢朝的煉鐵技術已經很發達了，甚至還出現了用炒鋼技術鍛煉的百鍊鋼，我和關張三人的武器就是用這中方法打成的。）先期打好的全部用與我這一千騎兵上，另外我記得演義和三國志里典韋都說典韋用的是一雙大鐵戟，但是他現在用的卻是一把長劍，於是就要他給他打造了一副，他用起來非常得心應手，拜謝我后高興的收下了，將它們掛在馬上，對敵的時候好用。

其實除了馬蹄鐵我還要感謝一個人，那就是有鬼才之稱的曹操首席謀士，郭嘉郭奉孝。當時曹操討伐袁氏，袁尚兄弟逃入烏丸，諸將皆說不可討伐，只有他說曹操雖是威震天下，但胡人自持其遠，不服大軍，必不防備，可一戰而定，所以曹操才出兵平定三郡烏丸的，赤壁敗后曹操不是還哭到：「郭奉孝在，不使孤至此。」

我就是用他的辦法，漢朝積弱太久了，已經有好長時間沒有讓這些在匈奴破滅之後強大起來的異族感到害怕了，當年的漢武帝何等威風，匈奴人曾經傳唱道：「亡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婦女無顏色。」但這個歌謠已經過去太久了，久到讓這些異族都忘了漢人的血性，所以當我千里躍進，突然出現在遼東境內的時候，這裡的烏丸大驚失色，他們沒有想到，就連朝廷都管不了的他們盡然有人敢來打擾，但我卻不只是來打擾他們的，在過了遼河以後，只要是出現在我們眼裡的烏丸我都盡數誅殺，一開始幾百幾百，後來上千人的屠殺，我要用他們的血來洗刷漢人所受到的屈辱。

蘇仆延在得知了他的境內突然來一支漢軍后，馬上通知各個部落，和兵兩萬前來救援，但就像他們一樣對漢人所做過的一樣，他們剛到一處，我卻已經移兵到另一個地方了，而他所能看到的因屠殺而留下的痕迹，也是他曾經對漢人做過的，只不過現在是他自己來承受自己子民被屠殺的悲痛了。

對於現在的將軍來說，尤其是中原的將領，他們還不明白什麼是運動戰，在冷兵器時代，不可不說這種站法是最強的。在敵人境內，所有補給取自敵人，然後在運動將敵人的兵力牽制，分散，再在運動中用自己的兵力逐個擊破敵人分散的兵力，積小勝為大勝，用大量的戰術勝利來換取最後的戰略勝利。

但並不代表我就只會這樣，在徹底打擊了他們的士氣后，我決定在東夷校尉的駐地和他們來一場決戰，徹底平定遼東。

遼東的大地上好久沒有這樣大的戰事了，在不間斷的運動戰中我又吃掉了他五千人，而我自進遼東以後一共損失了五百餘人，而且連日來，那些被他們氣壓了很久的漢人有很多過來投奔，遼東百姓本來就很尚武，只是朝廷積弱才使他們不得不受這些異族的欺壓，現在朝廷又來人了，他們自然也就敢反抗了，而他們就像雨點一樣，越來越多，他們殺落單的烏丸士兵，搶奪他們的糧草，反正做他們能做的一切，來騷擾我們的對手。我又從他們中挑了近兩千精壯，讓高順帶著好好訓練，在這近一個月的奔襲里，這些新兵也成長為善戰的精兵了，這次決戰他和我們一起，一起洗雪遼東男兒的恥辱。

兩萬餘人布好陣勢，他們騎兵有近萬人，其餘都是步兵，而我方只有一千餘，但就是這樣，我也沒有從我身邊的將士眼裡看到絲毫的畏懼。

烏丸那邊出來一人，帶著七個騎士策馬跑過來，在距我軍近百步的時候停下來，喊到：「我是蘇仆延請漢朝將軍答話。」

我看了看，冷笑一聲道：「不能失卻了我們的銳氣，雲長，翼德，典韋，你們與我一起前去，高順，你整兵備戰，若我們有事，不要管我們，只管擊殺他們。」

高順應了聲：「諾。」我則與他們三人一起向那員烏丸將領奔去，有他們在就是呂布要殺我也得掂量掂量，那八個人，根本就不放在我心裡。

我們兩方人靠近，他先喝問我道：「將軍今無故興兵，壞我州郡，殺我烏丸子民，我們是受到你們皇帝承認的歸附之民，是你們皇帝要我們在這裡放牧的，難道不怕我上報朝廷，誅你九族嗎？」

我輕蔑的笑了笑道：「我不和你多說廢話，一句話，將你們歷年來搶奪的財物人口歸還，再老實的給我回到你們的屬地去，以後若是再和叛臣一起為亂，休怪我手中寶劍不認人。」

他大怒道：「我們部落的財物是你們皇帝賞賜的，我們的奴隸都是你們皇帝給我們封地里的人口，這都是我們烏丸人的東西，怎麼能給你，別說這些，你們的皇帝怕我們還把你們的公主送給過我們呢，你算什麼東西，你若是現在下馬跪著給我求情，然後回去給我當馬夫，我就放你一馬，不然，你看到我身後的鐵騎了嗎，他們殺的漢人多了，不在乎再多你一個。」

後面張飛聽了馬上就準備拿蛇矛衝上前去，我卻舉起右手揮了揮，然後怒極而笑道：「看來和你們這種人說人話是沒用了，既然這樣那就讓我看看你那引以為傲的鐵騎吧。」說完調轉馬頭回到兵陣里去了，再說下去也就是多浪費口水，對他們說話永遠沒用，對他們，只有用武力，這種人類最原始的方法才能解決問題。

蘇仆延沒有想到我會這樣不答理他，怒目瞪視著我們離他遠去，冷哼一聲也回到自己的軍陣，然後他們陣中號角就響起來了。

我們決定遼東命運的一戰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