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炮轟要塞

碧空要塞，中央廣場。

作為要塞魔法防禦陣的中心點，中央廣場旁邊理所當然豎起著高高的法師塔，通過防備森嚴的法師塔，要塞中的魔法師們就能夠控制住布置在地下的防禦魔法陣。

討伐軍兵臨城下，防禦魔法陣早已開啟，整座要塞已然被一層淡淡的銀白se光芒所籠罩——這也是碧空要塞建成以來第二次開啟防禦魔法陣，第一次是建成后的測試。

現在的中央廣場上沒有任何行人的存在，有的是一架架對空的重型弩車和全副武裝的士兵，這是為了嚴防討伐軍的空騎部隊從這裡發動突襲，防禦魔法陣可不能防禦這個。

只是這種種措施沒有給杜恩萊克.薩德羅以任何的安全感，這位聯盟威名赫赫的大領主站在法師最高層議事廳的窗檯邊，看著遠處要塞外滿山遍野的討伐軍團，心裡的恐懼怎麼也壓制不住。

在他的身後，幾十名大小領主和商人同樣神情沮喪，討伐軍來得實在太快，幾乎是跟在他們的腳後跟抵達了碧空要塞，讓他們幾乎連喘上一口氣的時間都沒有。

整個議事廳完全被一種極其壓抑的氣氛所籠罩，人人心神不寧。

「諾思大師，防禦魔法陣應該沒有問題吧？」杜恩萊克突然問道：「聽說迪拜軍中有十幾位魔導師，他們從哪裡找來這麼多的魔導師？」

站在杜恩萊克旁邊的一名老法師面無表情地回答道：「薩德羅侯爵，你儘管放心，要塞魔法防禦陣雖然幾十年沒用，但是運轉一切正常，除非對方有兩名達到聖域級的大魔導師聯手，否則是絕對不可能摧毀的。」

「當然，你們也該知道，魔法防禦陣只是用來防禦魔法的，其它的我也無法保證什麼。」

杜恩萊克點了點頭，轉頭又向著坐在左側第一位的一名騎士問道：「羅蒙騎士，你們狂瀾騎士團什麼時候能夠進入要塞幫助我們抵禦迪拜軍？」

這名中年騎士是卡帕斯帝國狂瀾騎士團派出的聯絡代表，正如雷吟所預料的那樣，走投無路的領主們將最後的希望放在了卡帕斯一邊。

同樣一臉嚴肅刻板的羅蒙一絲不苟地回答道：「請侯爵大人放心，如果碧空要塞陷入危機，狂瀾騎士團會立刻前來支援，如果你們打敗了迪拜軍，我們同樣可以協助你們收復聯盟的領土。」

其實無論是諾思魔導師也好，羅蒙騎士也罷，兩人的回答杜恩萊克完全知道，只不過在這裡他重新提起，就是為了給在座的所有人以足夠的信心。

「各位…」他轉身看著所有人大聲地說道：「到了這裡，我們已經沒有別的選擇，要塞是我們最後的機會。」

「既然雷.因斯特能夠在龍舞要塞擊敗幾十萬狼人，我們在碧空要塞同樣能夠擊敗他區區不過十萬軍隊，要不了多久，我們就能夠回到自己的領地，並將迪拜徹底打入地獄！」

最後幾句話他說得咬牙切齒，在這場戰爭中，這位聯盟中實力數一數二的大領主大商人失去了大部分的財富和軍隊，家族中更是有許多精英子弟陣亡，絕對是元氣大傷了。

在杜恩萊克的拚命鼓吹之下，議事廳里的氣氛終於好了不少，不少人重新樹立起了一些信心。

只是有更多的人在心裡暗想，迪拜軍正會如他們所期望的那樣發動強攻嗎？

三天，一連三天時間要塞西部平原上的討伐軍按兵不動，除了將要塞圍得水泄不通之外連一場試探性的進攻都沒有發起，只有空騎團的斥候不停地在空中來回偵察。

在討伐軍包圍碧空要塞的第四天清晨，一頭巨大的飛龍降落在討伐軍的大營當中。

「累死了，累死了！」剛剛變回人形的菲兒大聲嚷嚷道：「背著這麼多東西飛了這麼遠，哥哥你可要賠償我！」

雷吟笑道：「好好，等攻下碧空要塞，繳獲的財富我給你十分之一，你看怎麼樣？」

喜歡收集各種錢幣財寶是龍族的天性，跟了雷吟這麼久，現在的菲兒絕對是個小富婆，不過她依然整天嚷嚷著窮死了。

聽到雷吟的許諾，菲兒頓時眼睛大亮，因為她知道現在的碧空要塞里可是聚集了一大批帶著巨額財富的大領主大商人，十分之一的戰利品絕對比她現在擁有的財富還要多得多。

「好！你可不能耍賴啊，快點將這個討厭的要塞打下來吧！」菲兒急不可耐地說道。

雷吟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對著旁邊的士兵們大聲喊道：「快將所有的東西卸下來裝好，日落之前我們要進入要塞慶祝勝利！」

豪氣萬丈的話語讓戰士們士氣大振，他們齊聲應和著，開始拆卸菲兒帶來的大箱子。

這個方形長條金屬箱子大約近十米長，寬有兩米多，下面還安裝有類似鞍座的東西，顯然是方便固定在菲兒背上使用的。

外面的黑se金屬辦很快就被拆卸了下來，顯露出了裡面的內容物，跟在雷吟身邊的指揮官們全都好奇地圍了過來，看看究竟是什麼能讓雷吟發出如此豪語，只有寥寥幾個人心知肚明。

在這個巨大的金屬箱子當中，整整齊齊地擺放著十八根暗金se的金屬圓筒，每一根圓筒的表面都鐫刻著無比複雜的魔紋，在陽光的照耀下折射出神秘的光澤。

「大人，這是什麼？」阿瑞斯卡首先忍不住問道。

而一同圍觀的幾名魔導師卻變了臉se，隨軍而來的高級魔導師西莉亞震驚無比地問道：「因斯特大公，這難道就是古魔法帝國時代的戰爭利器魔晶大炮？」

「西莉亞大師果然見識不凡！」雷吟笑道：「這是在龍舞要塞由矮人大師們打造出來的魔晶大炮，只可惜打造這些大炮需要的材料太過珍貴，暫時只能打造出十八具。」

他口中說可惜，不過臉se卻全是滿足之se，而西莉亞和其他的魔法師們已經震驚得無法言語了。

魔晶大炮是古魔法帝國時代縱橫無敵的戰爭利器，帝國覆滅之後，那些魔晶大炮全部損毀或者失落掉，幾百年來從來沒有再出現過。

而現在雷吟居然擁有了打造魔晶大炮的能力，那誰還是他的敵手？

不過雷吟並沒有擁有了魔晶大炮就天下無敵的感覺，因為他非常清楚這製造使用魔晶大炮的代價。

他原先擁有的那具魔晶大炮差不多是白撿的，用起來毫不心痛。

而現在自己真正打造起來才知道其中的厲害，這十七具魔晶大炮耗費掉的材料就價值上千萬金幣，這還是很大一部分魔金屬沒有花錢購買的結果。

比魔晶大炮更貴的是相配的魔晶炮彈，按照矮人們的估算，一發魔晶炮彈的成本達到了五萬金幣，而且魔晶大炮是有使用壽命的，打完一百發之後就只能報廢，並且無法重新熔煉使用。

所以這魔晶大炮用來攻城還可以，野戰就是笑話了，十八具魔晶大炮齊轟一次，近百萬金幣就沒有了，還沒有打垮敵人自己要先崩潰了。

以古魔法帝國的強大，也沒有能力在普通戰鬥中頻繁使用魔晶大炮，否則也不會讓野蠻人得逞。

聽完雷吟的解釋，圍在旁邊的指揮官們不由得嘖嘖讚歎，他們彷彿看到了眼前堆著的是一座金山。

事實也確實如此，魔晶大炮就是由金山堆積而成的，想到使用大炮需要的代價，魔導師們的臉se這才恢復了許多。

當然，高昂的代價換來的是超強的威力，由於採用了魔晶魔力爆發的形式，因此魔晶大炮的威力不受驅散魔法的影響，而且對城市防禦魔法陣有這極強的破壞能力。

雷吟非常清楚魔晶大炮的威力，自從擁有魔晶大炮和製造方法以來，他都極為謹慎的保守這個秘密，不到關鍵時刻絕不動用。

只是現在羽翼豐滿的他已經不需要再掩藏下去了，更何況在神恩帝國的時候他公開使用了一次，帝國那邊應該知道了這個秘密。

而擁有了足夠數目的魔晶大炮，公國就能夠震懾周圍窺伺的對手從而順利地升格為帝國，這才是雷吟動用魔晶大炮的真正意圖所在。

雷吟又從空間指環當中將魔晶炮彈和炮架取了出來，這空間指環也是菲兒一起帶過來的，裡面裝載了一百五十發魔晶炮彈和十八具炮架。

炮架是矮人大師們的發明，和普通的弩車架相類似，可以將魔晶大炮裝在上面供普通的士兵操縱，非常的方便。

而一百五十發魔晶炮彈已經是全部了，公國剛剛積累起來的財富幾乎全都消耗在這些戰爭裝備上，還動用了蘇菲家族的大部分資金。

如果不是這一次吞併了聯盟收穫極巨，否則迪拜真的會因此破產。

在雷吟的指揮下，幾十名專門挑選出來的投石車手小心翼翼將魔晶大炮裝到了車架上。

看著圍攏在周圍的年輕騎士和魔導師們，雷吟大笑道：「我們的秘密武器已經到了，準備攻城吧，給他們瞧點厲害的！」

「遵命！」騎士們齊聲應道。

…

嗚~嗚~嗚！

低沉的號角聲在討伐軍大營中響起，沉寂了四天的軍團終於行動了起來，再一次顯露出了猙獰的獠牙。

輜重兵們在斧盾手的掩護下推開簡易柵欄，數百架大型投石車在負重獸的牽引下緩緩向著碧空要塞推進，同時出動的還有成百上千的弩車。

進攻的號角聲也驚動了要塞中的守軍，報警的鐘聲急促響起，無數全副武裝的士兵立刻從掩蔽處涌了出來站到城牆上，弩手們拚命地給重弩上弦裝箭，城牆後方的投石車陣也在緊急準備。

戰鬥的爆發對於守軍來說並不算是一件壞事，因為這幾天的等待對他們來說也是一種煎熬，雖然依託巨大堅固的要塞，但是誰也不知道面前那百戰百勝的軍團會採用什麼樣的方式攻城。

而現在，一切的答案即將揭曉。

籠罩在要塞周圍的淡銀se魔法光芒驟然明亮了不少，顯然是法師塔中的操控法師加強了城市防禦魔法陣的效果。

而討伐軍一邊，眾多的投石車有條不紊地慢慢進入了事先劃定的區域之後才停了下來，上千名投石車手在指揮官的吼聲中開始拉杆裝彈。

討伐軍一方的投石車射程極遠，盡可以在要塞投石車的攻擊範圍之外發動攻擊，碧空要塞裝備得投石車數量不少，但是大型投石車上不了城牆，自然也無法利用這個高度優勢。

「發射！」

沒有多餘的前奏，隨著指揮官的一聲令下，數百架大型投石車開始了它們的合奏。

在巨大槓桿的作用下，數百顆沉重的石彈飛上了天空，足足飛過七八百米的距離，呼嘯著向這要塞城牆上重重砸落下來。

守衛在城牆上的士兵也不是傻子，一看到討伐軍的投石車發動，馬上紛紛躲了掩蔽處或者城牆後面。

轟！轟！

重達數百公斤的石彈重重地砸在城牆上，砸得碎石橫飛，一些躲閃不及或者沒有隱蔽好的士兵被砸中發出了凄厲的慘叫，有些則直接變成了血肉模糊的屍體。

不過這樣的攻擊對於要塞造成的傷害極小，碧空要塞的城牆極為堅固，全部採用巨大的條石砌成，想要用投石車摧毀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同樣的，由於城牆的結構設計合理防護周到，絕大多數的守城士兵躲開了石彈的攻擊，對他們的殺傷也是極小。

不過討伐軍的投石車手並沒有停止這種效果不大的攻擊，他們一次又一次機械地拉杆、裝彈、發射，將一顆顆石彈投了出去。

要塞中也有幾輛投石車試著反擊了一下，不過它們投出的石彈落點距離討伐軍的足足還有一百來米，反而暴露了位置被幾十顆石彈齊轟迅速沒了聲息。

石彈像是雨點一樣落在要塞城牆上，砸得守軍根本就抬不起頭來，後來討伐軍中的中型投石車也向前推進，並投出了大量的火油彈。

落地炸開燃燒一片的火油彈對於城牆上的守軍絕對是個嚴重的威脅，許多的躲在城牆後面的士兵被火焰沾染道，紛紛慘叫著跳了出來，要塞城牆上變成了一片火海。

不過守軍的反應也是極快，不少的戰士頂著雨點般落下的石彈用沙子來撲滅火焰，還有冰系魔法師參與其中，很快就將火焰全部撲滅。

這就是依靠要塞的好處，大量昂貴的火油彈並沒有換來足夠的殺傷力，碧空要塞巍然不動。

這樣的場景讓在法師塔頂層觀看戰鬥的領主們鬆了一口氣，他們信心越發強了起來，不少人開始期待討伐軍正式攻城的那一刻。

碧空要塞雖然是為了防禦卡帕斯帝國而建，但是面向聯盟一邊的城牆防禦一點都不遜se，不要看討伐軍一開始先聲奪人地砸得很歡，但是真正要攻城了，那些躲在城牆和城洞里的士兵絕對會給敵人以難忘的教訓。

而誰也沒有注意到，討伐軍一方在大量投石車的掩護之下，悄悄地從大營中推出了十幾架造型奇特的車子，並且迅速地推進到距離要塞城門不足五百米的位置上。

這就是剛剛運抵的十八具魔晶大炮，為了保證這些大炮的安全，雷吟親自率領著五百名精銳近衛騎士加以保護，讓負責推動大炮的幾十名投石車手都感覺到受寵若驚。

由於事先已經用模型做過練習，這些車手們紛紛將炮口對準了要塞城門，魔晶大炮的攻擊路線完全是筆直的，根本就不需要考慮落點的位置。

看著十八具金光閃閃的大炮，雷吟霍然揮下了手臂低吼道：「開炮！」

十八隻大手幾乎在同一時刻用力拍在魔晶大炮炮筒的機括按鈕上，這十八具大炮頓時發出了怒吼！

轟！

十八道灼熱無比的焰流同時從炮口噴了出來，在瞬間膨脹成為一條巨大的火龍，以無堅不摧的氣勢咆哮著沖向碧空要塞的城門！

這是自古魔法帝國時代結束以來，大陸上首次出現的魔晶大炮齊轟場面，那如雷霆咆哮的轟鳴聲和十八條火龍齊出的壯麗景象震驚了所有目睹這一幕的人們。

在眨眼之間，十八條焰流火龍在城門口匯流到了一起，和保護要塞的防護魔法陣發生了猛烈碰撞，驀然爆發出堪比太陽還要明亮的光芒！

籠罩整座要塞的護衛魔法陣劇烈顫動了一下，一瞬間被火龍撕開了一個大口子，合流的赤焰直直地撞在十幾米高的金屬閘門上！

碧空要塞的閘門採用了十幾萬斤的精鐵澆注而成，厚度足有一米多，它是保護要塞的最後一道防線。

如今這道防線受到了最嚴酷的考驗，焰流猛烈地撞擊在上面產生了巨大的爆炸。

轟！

整面堅不可摧的金屬閘門硬生生地先後凹進去了一個大洞，巨石砌成的城門在爆炸中瑟瑟發抖，城牆上和閘門後面的士兵頓時發出了一陣驚恐無比的喊叫。

「繼續！」雷吟面無表情地說道，彷彿剛才轟掉的不是近百萬金幣。

又是十八顆魔晶炮彈被填入了炮筒當中，投石車手們愈發純熟起來。

轟！

十八具魔晶大炮發出了第二次怒吼，而這一次，還沒有來得及修補過來的魔法罩再也無法對它們造成任何的阻隔和削弱，威力發揮到十足的焰流再次轟在了受損的閘門上！

無數的石塊混合著鐵屑四濺橫飛，閘門完全變形向後彎曲，上面拉動閘門的金屬纜繩悉數折斷，整座巨大的閘門已經是岌岌可危。

「再來！」雷吟大聲吼道。

熱血沸騰到了極點的投石車手們以最快的速度將第三顆魔晶炮彈裝填入炮筒當中，第三波轟擊發射！

沒有絲毫的懸念，當焰流轟擊到已經慘不忍睹的閘門上的時候，這面全金屬澆注的巨大閘門四分五裂地向後飛去，其中兩塊從後面的守城士兵人群中掃了過去，帶起一片血雨腥風！

不過短短的幾分鐘時間，在別人看來堅不可摧的碧空要塞向著討伐軍完全敞開了大門！

「停止所有的攻擊！」雷吟像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淡淡地說道：「向要塞喊話，給他們十分鐘的時間考慮，只要投降，我保證所有騎士和戰士的安全，否則我將轟平整個要塞！」

隨著雷吟的令下，所有的投石車停止了轟擊，魔晶大炮也向後退回到了安全的本陣當中，而一名魔法師通過擴音魔法向著要塞喊話。

響亮的聲音在要塞上空回蕩，要塞中的每一個人都能夠清楚地聽到：「…只要你們放下武器停止抵抗，迪拜公國攝政王大公雷.因斯特龍騎士以騎士的榮譽保證你們得到合理的待遇，放下武器，你們就可以平安地回家和親人團聚，否則…」

不用他的威脅，魔晶大炮的威力已經讓守護要塞的十幾萬士兵有了清晰的了解，城門被攻破的時候他們還以為是神靈在發怒。

高高的法師塔上，幾十名領主商人完全都傻了，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討伐軍居然有如此強大的攻城武器，原先認為可以依靠的要塞根本不堪一擊啊！

「我們該怎麼辦？」一名領主帶著哭腔問道：「我可不想死啊！我們投降吧！」

「不，絕不能投降！」杜恩萊克暴怒道：「命令軍隊坑諑上城門，我們跟他們決一…」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團灼熱的火球狠狠地砸在他的身上，這位聯盟大領主頓時發出了凄厲的慘叫，周圍的人忙不迭地逃開，議事廳中一片胡亂。

杜恩萊克的慘叫掙扎並沒有持續多久，爆燃的火焰在極短的時間內將他燒成了一堆灰燼！

在其他領主驚恐萬狀的注視中，中級魔導師諾思晃了晃手中的權杖問道：「我不會陪他一起死的，你們誰還有不同意見嗎？」

誰還可能有什麼不同的意見，大家本來就想投降了。

諾思獰笑了一聲，他的目光落在了旁邊狂瀾騎士團派來的聯絡代表羅蒙身上，對方的臉se刷得變白。

…

正當碧空要塞法師塔發生內亂的時候，雷吟接到了一封來自龐貝的緊急信件。

信件里寫有兩個內容，一個是安娜貝拉在龐貝宣布迪拜公國晉陞為帝國，國號龍之帝國。

而第二個則是神恩帝國向公國緊急求援，獸人大舉入侵，規模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