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兄長(修)
「主子,殿下昨日送來的東西。」早上晏秋梳完妝,採薇拿著一盒首飾進來。
晏秋在妝奩里翻揀的手一頓,嘴角一抽,什麼時候冀王殿下也開始學習撩妹技能了。「拿來我瞧瞧。」晏秋看著滿盒子的首飾,面上滿是笑意。
其實也不賴,這麼多的首飾令人心情不錯哦!
「還有許多綢緞都放在西屋,主子閑了可以去瞧瞧。」採薇站在銅鏡旁。
晏秋倒是沒有想到她的生活會有如此逆轉。她在晏府的時候,祖父只是一個小小的知縣,就算再會撈錢,也富足不到那裡去。
況且他們一家乃庶出,有得僕人伺候都算好了。小家小戶規矩也不嚴,大房二房都看不慣他們,祖父又不上心,一家人過的緊巴巴的。
他們住的小院就五個僕人,兩個丫鬟伺候她和母親,剩下一個年邁的老僕和兩個小廝。
經常她和母親還要做些針線讓霜華拿出去買,補貼家用。常年她們穿的都是棉布衣服,綢緞那些從來是沒機會穿的。
自己進王府那兩日,還是祖父晏永誡命人連夜趕製出來的。後來進王府後,王府又給做了幾身。其實她到覺得棉布做的衣服很柔軟舒適,但時人皆是以綢緞為貴。
一個月前,她還要苦逼的晚上趕綉品,一個月後她穿著綾羅綢緞,奴僕成群。心裡有些爽,嘴角笑意掩不住。雖然她不貪財,但卻也不嫌多(* ̄ー ̄)
他一股腦的送來許多珍品,那些首飾每一件都價值千金。
好吧!她承認她有些窮了好久,終於翻身的感覺。晏秋忽然有些惆悵,冀王殿下還有位好基友呢!
一連幾日,冀王都歇在竹園,那些幕僚都覺得近些日子,一向冷清的殿下居然好說話了許多。
親近的人都知道,冀王殿下因從小落下的毛病,所以脾氣極易暴躁,發作人那是隔三差五的事兒,如今這一個月,竟沒有見冀王發怒,真是怪哉!
當然,徐仲卿是知道原因的。
這日清風拂面,晏秋咬斷絲線,把做好的玉帶拿在手裡仔細看哪裡有不妥之處。
「主子這綉活可真是絕了。」采歌打著扇子笑到。
「你就會哄我開心,我這不過是陣腳密集點罷了。」晏秋知道采歌是在奉承她,她自己的斤兩自己那裡不知道。
采歌卻無半點不好意思,她笑語連連到:「可殿下就喜歡主子做的針線呀!旁人做的那入得殿下的眼。」
「直叫一乾女子傷透了心。」采歌學著西子抱心,峨眉微蹙,好不惹人憐愛。
晏秋眼皮一跳,覺得自己有些不好,為何又要提冀王,她心塞。其實冀王府的日子並不如她想象的那般難熬,恰恰相反,她在這裡的日子比晏府好上太多。
每月定時一抽的日子又快到了,她不免惆悵起來。誰知道她智商掉線時,會做出一些什麼事兒呢?況且冀王還日日宿在她的竹園。
採薇也坐在窗下做針線,笑著看著兩人。
這時門口的碧絲探頭探腦,採薇斂了笑意,看了一眼正在說笑的主僕二人。
她放下針線框,悄悄走出去。
晏秋惆悵間看到採薇的背影,看了一眼,只當她有什麼事情。
「怎麼了?你不知道主子在那裡嗎?」採薇拉過碧絲,站在另一邊的廊下,語氣責怪。
碧絲認錯到:「採薇姐姐我錯了,只是外面有個自稱是晏四公子的書童,要見主子,門房的劉貴說看樣子有些急。」
「我也不敢耽擱,怕真有事,就來稟報主子。」
采歌一聽是晏四公子,也知道這事緩不得。晏秋上面還有個兩個親兄長,晏四公子和晏六公子。「你在這裡等著,我去稟報主子。」採薇說到。
碧絲連忙笑到:「姐姐快去。」
採薇這才進屋。「主子,門房說府外來了一個書童,自稱是您兄長的書童。」採薇進屋屈膝行禮,斂目到。
「我兄長?」晏秋有些驚訝,「可是大哥?」雖說是疑問,卻已經確定。
採薇笑到:「聽說是晏府四公子,想來應是。」
「四公子,那就是大哥了。」晏秋從榻上起來,很是高興。「來的人應該是小柳子,採薇你去叫人把他領進來,大哥也不知道有什麼事。」
採薇抿著唇笑到,然後退下。
晏秋就坐在屋子等著採薇把人領來。
「定是晏公子心裡念叨您,才遣人來的。」采歌看到晏秋激動,也不顧小璣上的針線了。
晏秋抿嘴一笑,沒有說話,可眼底的歡欣卻很明顯。
「主子這樣激動,怕是殿下見了也要吃醋。」采歌努嘴看著被晏秋甩在一旁不管的玉帶,狹促到。
晏秋一曬,拿起玉帶放在針線框里。她最近心塞的厲害,莫要再提那有龍陽之好的冀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