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臉紅(修)
「見過殿下」輕呼一口氣,晏秋急忙彎腰,躬身行禮到。誰知她頭一低,便見著自己的衣服凌亂,衣領大開,裡面的月白色的肚兜若隱若現。
晏秋這厚臉皮的這時也是轟的一下,臉蛋通紅髮熱。而且她還發現自己的左手上還拿著一塊黑色的布片,至於是哪來的,她偷偷瞄了一眼冀王殿下的衣擺。
雙手把衣領攥緊,她連忙跪下,晏秋竟有些忐忑,不同於一月前的迷糊,這次她是真正被攝住了。她悄悄咽口唾沫「小女唐突,望殿下恕罪。」
不過上方卻是半點動作也唯有,反倒是自己身邊的兩個丫鬟居然離開水榭了。看著身邊走動的裙擺,晏秋瞪大眼睛,有些拿不準冀王殿下究竟要做什麼,要知道這位可是能止小兒夜啼的冀王殿下。
「起來」冀王聲音微顫,不容抗拒。
晏秋一愣,殿下竟然沒有怪罪於她?真是萬幸。聽說曾有丫鬟將茶水倒在他身上,冀王一惱,直接將其杖斃,她今天可真是走了狗.屎運,逃過一劫。
「起來」見地上俯跪的女子身子僵直,盈盈一握的纖腰彎著,讓人真想去摸一把。只是冀王殿下卻不為所動,他眼神深邃冷聲重複到。
女子跪在地上,傾斜著身子,衣領半開,裡面皮膚白皙,春.光乍泄……冀王殿下手指微動,面無表情,似是一點也不為所惑。
晏秋感受到冀王殿下冷淡,面上一副尷尬的表情,自己衣襟大開,而且還是在一個男子面前,雖然這個男子有好基.友,但她也很尷尬。
冀王殿下不知道晏秋所想,他垂眸打量著眼前的女子,上次來去匆匆,也沒看仔細。
女子杏眼水汪汪的,皮膚通透白皙,似是能掐出水,一頭烏髮垂下,相映生輝,嘴角微張,帶著些許魅惑。
結果冀王殿下眉頭卻是打起結來,這晏氏太過貌美了些。
冀王活了二十年,與女子交流甚少,見到晏秋,便下意識肅起面容,訓斥到。
一聽冀王有些惱的意思,晏秋立馬從地上爬起來,眼睛瞧著腳尖。嘴角一撇,果然傳言是真的,冀王殿下脾氣可真不好。
見晏秋起身,無意識間,他手指微動,磨拭著手中的綢帶,很光滑!冀王目不斜視,右手握拳輕輕一咳,清貴雋意。
見冀王有動靜,晏秋抬頭一撇,結果就這一下就讓她愣住了。冀王手中的東西……那分明是自己的腰帶啊!她剛才親自選的,還覺得綠色清爽。
卧槽!怎麼回事!
晏秋眼睛瞪的老大,直勾勾的看著冀王手中的東西,稍微平復的臉上再一次飄起了可疑的紅雲,而且大有燒起來的架勢。
「咳」冀王低頭一看,面無表情的向前一扔,神請自若。
晏秋一抬頭,那條綠色的腰帶就掛在她的頭上……頭上……
見此,冀王淡淡掃了一眼,微微轉過身,坐到亭子里的石凳上,冷聲說到:「自己整理好。」
晏秋老臉紅紅,嘴角直抽。看到他背過身去,才悉悉索索的整理起衣服來。她整理好衣襟,隨後又把腰帶繫上,直到看著手中的黑布時犯了難,冀王會不會再想起來怪罪於她?她賠不起……
想到這,她淡定自若的把那節黑布塞到衣袖裡,只是臉上到底有些局促和尷尬。
「過來」冀王聽力了得,自然聽出晏秋已經整理好衣物。
「是」剛藏好,就聽到這一聲,晏秋眼皮一跳立馬回話。待話音落下,她才反應過來冀王的話中意思,嘴角抿著,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
「彎下腰來」冀王嘴角呈一條直線,端坐在凳子上,一臉嚴肅的說著,好似在書房議事。
晏秋眉頭一挑,聞言乖乖傾下身子,冀王殿下脾氣反覆無常可是出了名的。
冀王看看倆人的距離,眯著眼不滿到:「再近點」
晏秋依言,乖乖向前幾步。
冀王這才滿意的湊過去,把頭放在晏秋頸間,深吸一口氣,心到就是這個味道。
晏秋身子僵住,打在脖子上的溫熱氣息……
看著眼前女子額頭上漸漸滲出汗意,冀王皺著眉頭,忽然一勾手,攬過晏秋讓她坐在自己懷裡。
晏秋額頭上青筋暴起,不是說冀王有龍陽之好的嗎?不是說他不近女色的嗎?這是在做什麼?告訴她,她沒有眼花!
冀王卻是不管晏秋心中萬馬奔騰而過,而是抱著她,面無表情的把頭埋在晏秋的脖子上。
待眉間的脹痛退去后,他才微微抬頭,側著衣領又看到了月白色的東西。先是身體一僵,隨即便把晏秋往地下一推,騰的站起來,眉目見全是清冷。
晏秋沒反應過來,就又趴在地上,手掌心被擦破,血慢慢滲出來。她皺著眉頭,面上淡淡,不知道冀王殿下的脾氣為何如此反覆無常。
見此,冀王身子微頓,然後一轉身直接大步流星走出水榭,領著躲得遠遠兒的徐路,朝書房走去。「去把徐仲卿叫來。」他冷冷給徐路丟下一句話,面容肅然。
「是」雖然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但他跟了殿下這麼多年,自然是看出來殿下他這是惱羞成怒了,徐先生是站著也躺槍啊!
徐路幸災樂禍,想著徐先生不知道又會被王爺收拾成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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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王府書房,燈火搖曳。
「王爺,臣告退」徐仲卿行禮到,已經子時,他準備離開。
冀王點點頭,探討了一晚上的政事,他也有些頭痛。
退出去的時候,徐仲卿看到王爺用手撐著額頭,明白王爺是又犯病了,心裡擔憂。
而卻不知道,在他出去后,他所擔心的冀王殿下正干著偷香竊玉的勾當。只見冀王殿下眼裡帶著狂躁,從袖子里掏出一方粉色帕子,這是今天他從晏秋身上拿來的。
他將帕子放在鼻翼,深呼一口氣,緊蹙的眉頭微微舒展。同時又有些不滿意,沒有今天下午舒暢。
良久,他放下帕子,冷聲喚到:「徐一」隨後一道如鬼魅般的人影悄無聲息的落到屋中間。
冀王手裡握著帕子,眼睛微斂,淡聲說到:「去竹園……」停頓一下,才繼續說到「把這瓶葯送去給採薇。」
徐一面無表情應聲,又如鬼魅一般隱入黑夜。
這天晚上,冀王做夢了,然後第二天早上徐路為他換了被子,一條褻褲在冀王殿下陰沉的表情之下被燒。
然後……冀王在王府演練場操練了徐路一天,府里的護衛看著都牙疼,都道王爺最信任的徐護衛得罪王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