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心塞(修)

9.心塞(修)

晏秋醒來時,天已經大亮,隱約可以聽見外面奴僕走動聲。溫熱的氣息打在頭頂上,她身子一僵,才記起昨晚的事。

晏秋側著身子面朝外,身後的男子雙手環抱,把她壓在懷裡。這種姿勢令她有些不舒服,她輕輕把橫置在腰上的鐵臂拿開,想要起身。

「不許起」男子聲音暗沉,霸道至極。

晏秋動作一頓,沒有想到冀王會這麼快醒來。

他手臂一勾,把晏秋轉個面,用手把她摁在自己懷裡。

她這才發現,自己與冀王竟是坦誠相見,兩人肌膚相親,不留一絲縫隙。

她立馬停下掙扎的動作,不敢動一下。

晏秋沒有看到,男子一貫清冷的面上有些尷尬,耳根紅透。

冀王殿下這時清冷的表情不復,有些妖冶,看起來竟然十分惑人。

「殿下,時辰不早了」晏秋聲音悶悶,冀王殿下感受到他的胸口的濕熱。

頓時,他的腦海里只剩下昨晚的快感,身子一動,就將晏秋壓在身下。

「不急」聲音暗啞,似是有什麼要噴薄而出。

說完便低頭封住那張櫻唇,輾轉反側,在晏秋口裡掃蕩,追逐。

晏秋用手拍打著他,卻是無濟於事。直到胸腔里傳來窒息感,他才放過晏秋,轉向他處。晏秋大口大口呼氣,無暇顧及男子在身上作怪的手……

到底要鬧那樣?(;一_一)

這一鬧,晏秋直到午時才起床,這時冀王已經不在。

她這時才懊惱的反應過來,自己昨晚居然失守,就這樣被冀王睡了,而且早上居然又來了一次。

冀王他男女通吃!晏秋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主子,殿下說晚上備膳」採薇一面紅著臉整理床榻,一面吶吶說到。

晏秋正在妝奩里挑首飾的動作一頓,繼而抿唇。

似是看出晏秋不開心,替晏秋梳頭的采歌不經意間說到:「外院的徐大人來尋,說是有急事,殿下這才急忙出去,還吩咐奴婢莫要打擾您,王爺對主子您真體貼」

呵呵,晏秋嘴角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透過銅鏡,采歌正抿唇笑著,挑起一縷頭髮,挽著髮髻,神情專註。

「別胡說」晏秋心有些塞,她想靜靜。

采歌見此卻以為晏秋害羞了,笑得越發狹促。

冀王府外書房

「殿下,陛下派了使者前來,這怕是來者不善啊!」傅元智憂心到。

冀王坐在上座,周身氣息冷凝。

「何況還是那梁宇,他平日在京城就慣有惡行,現在來荊州,怕是會更加放肆。」一位年紀約四十多歲的老者摸著鬍鬚到。

「恐怕又是那妖妃的主意」幕僚傅元智一拍扶手,眉頭緊皺。

傅元智是廢帝慶康三年進士,后當今陛下當政,傅元智認為其乃亂臣賊子,不願出仕。身為皇六子,冀王卻是三顧茅廬,請出傅元智,還多有敬意。

「退之認為該如何應付?怕是那梁宇已經在路上了,不日便要到達。」傅元智雖然心有怒意,卻也非無腦子之人。

「以不變應萬變」這時候的冀王渾身冷意退去。

「這也是目前唯一可行的主意了,哎!」徐仲卿搖搖頭,如今梁氏一族權傾朝野,連冀王殿下也得避其鋒芒。

「梁宇其人,乃梁貴妃親侄,殿下應該避其鋒芒。」一幕僚到。

「豈有此理,讓殿下堂堂皇族,去避一介庶子鋒芒。」傅元智這人智謀夠,卻最是瞧不過那些違背綱常的人。

「可是若是那梁宇回去參殿下一本,那殿下的多年經營豈不白費?」那幕僚痛心疾首到。

「可殿下乃超品親王,他梁宇不過從四品!」傅元智還是不依。

「本王自有分寸。」聽二人反駁許久,冀王冷聲到。算是駁了那個幕僚,但也沒有贊同傅元智。

那些幕僚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說到

:「那梁宇唯一愛好就是好女色,到時給他安排一些舞姬絆住他。」

冀王可有可無的點點頭,任憑下面的人爭論,自己坐在上方,扣著手指。

……

待其餘人都下去后,徐仲卿看著冀王,溫聲問到:「殿下最近精神不錯。」

冀王點點頭,不語。

「世間還有這樣奇事,困擾殿下多年的舊疾連宋神醫也無法,竟因為一個女子便能抑制住。怪哉!怪哉!」徐仲卿一合摺扇,在手中敲打著,口中直呼奇怪。

淡淡的撇了一眼徐仲卿,冀王到:「莫要打她的注意。」

「哈哈,殿下竟如此護短,直叫仲卿我羨慕。」徐仲卿揚聲笑到。

也是看殿下今日心情好,他才敢這樣,擱平時,殿下他早就出手了。

也不知那晏氏有何厲害,竟讓清冷的殿下如此護著。

徐仲卿搖著扇子,與冀王告退。

罷了罷了,他還是與美酒做伴吧!哎!孤家寡人就是心酸。

「殿下可要注意,聽說晏姑娘美貌,莫碰上那梁宇。」

出門前,徐仲卿忽然說到。

見冀王眉頭一皺,渾身氣息凜冽,他笑著出門。

留下冀王一人在書房內靜立。

他的手裡摸出晏秋的帕子,在手中磨拭,思索著徐仲卿的話。

那晏氏的確過於美貌……

想到昨夜她婉轉哀求,低聲哀凄的樣子,他心裡一熱。

也不知那晏氏現在在做甚,冀王殿下嘴角緊抿,大步出了書房,對守在書房門口的小夏子說到:「去竹園。」

小夏子連忙跟上。

「對了,你去庫房挑些……女子愛的東西送到竹園。」冀王身子忽然一頓,居然有些躊躇。

小夏子嘴角一裂,心到殿下終於開竅了。

這邊冀王先大步到了竹園,因著提前讓小夏子通知了,所以竹園裡的奴僕也沒有慌亂,採薇從容不迫的給晏秋通知。

晏秋一愣,沒想到如今他來的越發早,連忙下榻,去迎接。

遠遠的,就見著冀王一身黑袍,大步走來,面上冷清。

只是看到站在門口的晏秋,他腳步一頓,居然耳根微紅。

一見著晏秋面目紅潤的樣子,他就想起昨晚。

此時他也有些不自在,但到底是男人,一個跨步,就攬住晏秋。

也不說話,就帶著晏秋往屋裡走,晏秋一愣,沒想到冀王這麼急。

晏秋,你想歪了呦!^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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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妾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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