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留下來,陪我!
「哼哼,你會颳風我也會,而且刮的比你大!」
女童嘟了嘟嘴,瘦弱的身子瞬間綳直,黑髮飛舞,剎那間,從她身上也釋放出一陣強大的陰氣,猛然間和秦慕的精神風暴撞擊在了一起。
周圍的空間開始扭曲了起來,女童開口道:「太弱了!」
她一揮手,在她身上綻放出一道光芒,化作了一隻金色的大手瞬間朝著秦慕壓了過來。
秦慕眉頭微微一皺,這是村民們的信仰之力,此時竟然被這個女童當作了攻擊的手段。
他的精神力也隨之提升,直接分開一部分對抗碾壓過來的金色大手,一時間竟是分庭抗禮起來。
「嘻嘻,還有點本事,怪不得敢單槍匹馬就過來。」女童咯咯一笑。
秦慕心中暗暗叫苦,他之前很輕鬆就破除印記,還以為只是個不入流的小鬼,沒想到這般難纏,這樣下去,他落敗也就是遲早的事情。
「託大了,這貨吸收了這麼久的信仰之力,實力已經不是普通小鬼可比了。」
秦慕心思飛轉,眼睛一轉就定格在了手中的骨戒之上,心中一動,既然骨戒能吸收陰魂和陰氣,那應該也可以吸收女童釋放而出的強大陰氣吧!
他咬了咬牙,瞬間將自己對抗陰氣的精神力一收而回,就在秦慕收回精神力的一剎那,女童的強大陰氣就如暴風般的朝著秦慕一卷而來。
秦慕就感覺呼吸都一滯,這要是被陰氣襲中,免不了神志要受損,到時候可能真的就被女童弄得神神顛顛了。
他毫不猶豫的就祭出骨戒,剎那間骨戒就散發出微弱的光芒,光芒一卷,就將撲壓過來的陰氣盡數的吸收了進去。
隨即吸收過來的陰氣也直接如源泉般匯入秦慕的腦海內化作了精神力,秦慕的精神力也從之前的330陡然飆升到了350。
秦慕心中暗道僥倖,好在這陰氣只是從一個方向席捲而來,他還可以應付,要是四面八方盡數都是陰氣的話,恐怕就算有骨戒他也應付不過來,必然是要受傷的。
「咦?」女童眼中露出一抹驚訝,「你這戒指是個好東西,不如給我吧。」
她身上的金色光芒陡然一增,直接就將秦慕的精神風暴破滅掉,一直金色大手轟隆隆的朝著秦慕抓來,顯然剛才女童也未盡全力。
秦慕的精神力驟然受到攻擊,他心神也是一恍惚,等他清醒過來,那隻金色的大手已經抓向了他手中的骨戒。
「不好!」秦慕臉色一變。
金色的大手碰觸到骨戒之上,只見骨戒就這樣輕輕一顫,竟是直接發出了兩道微弱的光芒,瞬間照射在了秦慕和女童身上。
秦慕的腦海如被針扎一般,鑽心的疼,只不過很快就恢復了過來,轉眼望去,周圍的場景已經再次變了一個模樣。
秦慕看著眼前的場景,不由就呆立在了原地,震驚的完全說不出話來。
他此時站在山巔之上,入眼處是一座一座連綿不絕的黑色山峰,黑色山峰之下,一條條河流交錯不停,緩緩的流淌著。
這河流的顏色,赫然都是血色的,在這血色的河流之中,無數骷髏白骨在其中飄蕩,順著河流而動,發出凄慘無比的叫聲。
如泣如訴,在著山峰之間回蕩開來,久久不絕。
血色的河流順著山峰流淌,終於匯聚在了中心處,形成了一個方圓十里的湖泊。
那些緩緩流淌的白骨,也在靠近中心的一剎那,瞬間灰飛煙滅。
「傷離別,思君君未歸,伊人獨憔悴……」悠揚凄美的歌聲從中心的湖泊中傳了過來。
秦慕眺望過去,那湖泊分明離自己很遠,歌聲卻清楚無比的傳入了耳中,甚至,那湖泊中的場景,也是一目了然,清晰無比。
一個女子,長發披肩,赤~裸著美背,露出一副動人的曲線,沐浴在這湖泊之內。
女子就算只有一個背面,也能看得出來絕對有一副傾城傾國的面容。
她唱著歌兒,將那血色的湖水舀在自己雪白的肌膚上,手中拿著的就是一張雪白人皮,在身上輕輕的擦拭著。
在昏暗的畫面下,勾勒出一副妖異的場景,這種落差,卻令人根本移不開目光。
秦慕看呆了,是真的看呆了,他恨不得立刻就跳入血色的河流之中,順著河流到達女子的身旁。
「我美嗎?」
「美。」
「那麼,你願意留下來陪我嗎?」
「我,我……」本能的秦慕就像開口回答,只是這一刻,他卻猶豫了。
「你,在猶豫,告訴我,為什麼!」女子卻絲毫沒有責怪的意思。
秦慕雙眼漸漸變得通紅,緩緩朝前邁了一步,踩踏的碎石滾落而下,消失在了茫茫的血色河流之內。
秦慕朝著下方看了一眼,只要跳入血色的河流之內,就能到達女子身旁,他們就能永遠的在一起了。
「我,我究竟在猶豫什麼呢?」秦慕抱著頭,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過了片刻后,秦慕緩緩的抬起了頭,眼神變得清明了起來,開口道:「一念真,一念假,如果我相信這一切都是假的,那麼,這所有的一切對我還有什麼意義……」
說完,他眼神堅定的往前邁了一步,身子筆直的墜落而下,就要墜入到下方的河流之中。
「哎……多情總被無情負。」女子哀怨了一句。
「嘭!」
秦慕落入血色的河流之內,意識不斷的下沉,他猛地睜開了雙眼,之前所有的一切,都已然消失不見。
「秦大師,你怎麼了,發什麼呆啊?」毛三呼喚了秦慕一句。
秦慕看了看毛三,又看了看這昏暗的靈溪寺廟,緩緩的舒了口氣,開口道:「走吧。」
「額,咱們不殺鬼了嗎?」毛三微微一怔。
「事情已經解決了,你要想留在這過夜,我也沒有意見。」
「別啊,秦大師,解決了就好,解決了就好,咱這就回。」
秦慕二人走出了寺廟,天色已經漸漸的昏暗了下來,餘暉灑在身上,覆蓋了一大片的金黃。
秦慕抬起頭,看著微微有些泛紅的夕陽,心神還有些恍惚。
那個在血色湖泊內的女子,自己認識嗎?為什麼會有如此熟悉的感覺。
剛才要不是突然迸發出這種熟悉感,他也不能從那血色的夢境中掙脫出來……
「你這骨戒好像還不錯,對我的靈魂有滋養作用,本神女決定,以後就在這裡落家了。」突然一個聲音傳入秦慕的腦海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