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時間幻夢一場空(打賞加更)
開頭兩句一出,路漫慢老師連忙屏住了呼吸。
ItiswhenIstandinfrontofyou(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
butyoudon『tunderstandIloveyou.(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飄逸而又娟秀的花體字,不疾不徐的寫下了這兩句最為驚人的情詩。
連班上那些英文成績好的同學,看到這接下里的兩行詩,面容也變得嚴肅起來了。連林幽蘿也是一臉好奇的看著白曉笙的背影。
Thefurthestdistanceintheworld(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isnotwhenIstandinfrontofyou(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
youdon『tknowIloveyou(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Itiswhenmyloveisbewilderingthesoul(而是愛到痴迷)
butIcan『tspeakitout(卻不能說我愛你)
「啊呀!」
這個詩歌小段一出,一個小女生甚至驚訝的叫了出來,看著白曉笙的背影眼中開始泛起奇異的光澤。
周圍那些看不全黑板上詩歌是什麼意思的學生,一臉莫名奇妙的瞥了她一眼。
不過白曉笙對背後的事情不管不顧,依然繼續手上粉筆的刻寫。
Thefurthestdistanceintheworld(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isnotthatIcan『tsayIloveyou.(不是我不能說我愛你)
Itisaftermissingyoudeeplyintomy
heart(而是想你痛徹心脾)
Ionlycanburyitinmyheart(卻只能深埋心底)
Thefurthestdistanceintheworld(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isnotthatIcan『tsaytoyouImissyou(不是我不能說我想你)
Itiswhenwearefallinginlove(而是彼此相愛)
butwecan『tstaynearby(卻不能夠在一起)
……
……
Thefurthestdistanceintheworld(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isnotthelightthatisfadingaway.(不是瞬間便無處尋覓)
Itisthecoincidenceofus(而是尚未相遇)
isnotsupposedforthelove.(便註定無法相聚)
Thefurthestdistanceintheworld(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isthelovebetweenthebirdandfish.(是飛鳥與魚的距離)
Oneisflyinginthesky,(一個翱翔天際)
theotherislookinguponintothesea.(一個卻深潛海底)
洋洋洒洒上千個花體英文單詞,鋪滿了整個寬闊的黑板,如同一朵朵精心雕刻的白色薔薇,一株株整齊的種在這片黑色的花圃之中。
僅僅只是望過去,就能感覺其中迎面撲來的文藝氣息。
密密麻麻的花式體英文,一大塊一大塊的,看的那些初中學生真是心生震怖。不論是能理解其中意思的,還是不能理解其中意思的,全部都是一副屏住呼吸的表情。
最為震驚的人,除了深知閨蜜德行的林幽蘿外,就是英語老師路漫漫了。
她是英語專業出身的大學生,業餘時間也熟讀過不少國外的原版著作和文學,但卻從未見過如此震撼人心,如此讓人引起共鳴,而如此不能自拔的詩歌。
這就是文字的力量!能夠影響人心的文字!
看著這首情詩,路漫漫不自禁的想到了她那無疾而終的初戀,那是一段憂傷而又甜蜜的故事。
甜蜜到,那麼的無可奈何!
白曉笙在結尾處筆鋒一轉,在旁邊輕輕寫下一行英文小字。
Tomydearyoyo(致我最親愛的幽幽)
致遙遠時光的你,謝謝你曾陪伴在我身邊,度過那美好的青春歲月,那曾是我記憶中永遠揮之不去的美夢。
當初我不小心放開了你的手,而如今,我卻只想抓的更加牢固。
不想放了,再也不會放了。
此時那高高在上的太陽,正輕輕轉動了一下它的位置。
那下午的和煦陽光透著窗戶,懶洋洋的灑了進來。白曉笙轉過身來,沐浴著側邊的陽光,彷彿整個人都披上了一層淡黃的薄紗。她對下方那一臉震驚的林幽蘿微微一笑,狐媚的臉蛋顯得愈發嬌俏,仿若從志怪故事走出來的狐狸精。
這時候即使有不少厭惡白曉笙的學生,此刻也似乎隱約明白了那數千年前,帝子辛為何要為蘇妲己而播棄天下了。
白曉笙這一笑看的林幽蘿也是一呆,隨後又惱怒的回過神來,覺得這閨蜜簡直就是犯規嘛!
那妖媚如畫的長相,那人見猶憐的小模樣,完完全全是那種禍國殃民的紅顏禍水!
「啊!白曉笙同學,你這首詩…」
路漫漫在此時開口了,她臉上還有著久久未散去的震驚,以及眼角下那晶瑩的淚花。
『我去,這是什麼演技?!太誇張了吧,是在搞笑么!?』
白曉笙只是一瞥這英語老師的表情,心下更是無語。
一首大眾化的情詩而已,沒見過么?至於一副土包子我好激動的模樣?
這《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的詩歌,在原本時空可是非常的火,在2003年時候在《讀者》上摘入,隨後被很多文學愛好者捧為神作,一下火遍了全球。這首詩一度是被傳為印度詩人泰戈爾《飛鳥集》的詩歌,但後來有學者表明在泰戈爾的詩集種根本沒見過這首詩。倒是有不少事實證明這首詩原出處,為香港作家張小嫻的《荷包里的單人床》。
「這不就是那…」
咦?
似乎不管是是《讀者》上的摘入,還是張小嫻的詩集,好像這個時間點上都沒有出場。
那豈不是說,咱成了第一個寫出來的?
我在這個過去時空中,成了詩歌的原創者!?
但即使是第一次見到這詩,這反應也太誇張了些吧?
鈴鈴鈴。
下課的鈴聲正好響了起來,白曉笙看著周圍還在震驚當中的學生和老師,直覺告訴她似乎做了一件很不得了的事情。
但具體哪裡不對勁,白曉笙也沒回味過來。
這個過去的時空,果然和她之前想的不一樣啊!這些一堆堆的學生還有老師,不過是一首詩歌而已,怎麼就這麼像是被下了弱智光環一樣?
林幽蘿站起,一副看陌生人的模樣打量著白曉笙,似乎第一次認識對方一般,「笙笙,這首詩歌是你寫的么…?實在是太令人驚嘆了!」
聽到林幽蘿的問話,白曉笙心中咯噔一聲,連忙推開路漫漫老師,直接跑了出去,連身後林幽蘿的呼喚都沒有在意。
現在白曉笙,只是一個人想靜靜而已。
千萬不要問我靜靜是誰!
在黃昏下努力奔跑的少女,背後的陽光餘暉鋪滿了她腳下的道路,那些踩過的光影,儘是她逝去的青春。
白玉易老,時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