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二章 聖人戰姬

十月二十四日，夜晚七點

「那個……這是自助餐，所以不會有服務員來的」上條當麻有些尷尬的提示起拿著菜單等待服務員過來的戰爭姬來，而後者則一臉不解的將菜單放了下來，畢竟是固守於聖地的聖武士，會去普通餐廳吃飯的這種事根本就從未發生過，倒不如說作為地下最強的她甚至連進食都是不必要的

「你要吃什麼，我去幫你添」上條當麻因為氣氛很尷尬的緣故所以起身打算先行借故離席，而被加名為戰爭姬的女人則淡淡用餘光掃視起了餐館的大堂

「左數第三張桌子、前面離櫃檯左手邊的第二張桌子、後門和前門的服務員、然後還有在廚房裡正加工甜點的廚師，這些人都是魔術師」在大致掃視完整個大廳后戰爭姬便淡漠的言道「少年，你似乎又惹上了大麻煩」

「這種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上條當麻反倒是擺出了一副雖無奈卻也習以為常的表情來，對他而言這種事在決定站在那個少女身邊時便已經註定要發生了，不曾打算要逃脫、也不會想著要去迴避，既然已經選擇了這條道路那麼他便會堅定不移的走下去，上條當麻相信對於自己而言最陌生的那個過去的自我也一定會這樣想的

「來的都只是一些野路子法師罷了，所以也不必擔心」戰爭姬的語氣很平淡，就像是這些人對其而言根本連半點威脅都沒有的樣子……不，應該說是她認為這些魔術師對於上條當麻而言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這種事我倒是不怎麼清楚，土……我的朋友也說過這些人只要用我的右手就能應付了」上條當麻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而戰爭姬則淡然的給出了回答

「因為吾讓聖地向全世界的魔術結社都發去了警告，時鐘塔、英國清教、羅馬正教、俄羅斯成教、黑塔、死徒二十七祖、**目錄聖省，還有一些較為零散的組織都應該收到了那條信息」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戰爭姬的臉上也隨之出現了一絲小小的得意「即便想要獲得**目錄也需要有命來使用，對於聖地而言「根源」或是「原典」也沒有魔術師想象的那麼繁雜」

（註：原作里的戰爭姬怎麼說呢……謎團太多，性格方面我不好決定用初始版的還是「死後版」的，所以就乾脆按我個人的推理———採用靈兒性格作為主體的戰爭姬好了）

「哎？！」戰爭姬所隸屬的聖地是在學園都市的住民們難得可以得知的一個名詞，因為聖地所掌握的「念刃」也可以說是異能或超能力的一個分支，只不過前者趨向於規則的束縛，比如說念刃對念刃本身無法造成實質傷害、還有念刃對魔法的產物較為苦手這點比起異能來都要遜色不少，不過其他兩者倒也存在著相應的弱勢就對了，異能一個人只能肩負一種、而超能力則要依靠大腦的運算和科學手段的輔佐，換句話說這三者之間倒也分不出誰孰強孰弱，只不過是離哪邊比較近的問題罷了

「吾在**目錄聖省掛過名，魔法**目錄的名號便取自於那」戰爭姬看上條當麻一副很驚訝的模樣后便也解釋了起來「本有著保護其的職責，但吾對此毫無興趣，所以便讓同為聖人的神裂火織去代替了，正好她欠了吾一個承諾」

「**目錄聖省又是……」

「不值得記住的地方，唯一的成果也就只有弒殺…不，是封印了歐洲大陸最強的魔女這點罷了」戰爭姬的語氣雖然沒有起伏但上條當麻卻可以聽出她對那裡的不屑感，茵蒂克絲的外號就取自於那……也就是說是魔法側的所屬吧？

「簡單來說便是讓世間最優秀的魔術師前去挂名罷了，吾雖然不精通魔道、但也因為聖地的要求而掛上了一名」說白了那也就是個鍍金頭銜，因為特權不少的緣故所以倒也吸引了不少魔法師前去瞻仰一番，若是將名字提出來的話基本上都是魔法側前十以上倒也沒錯，比如說羅馬正教的神之右席後方之水、黑塔的神選法師露露緹雅、目前歸屬於學園都市的鍊金術師愛德華、時鐘塔的寶石翁基修亞·澤爾里奇·修拜因奧古、自由身的滅龍魔導師莉娜·因巴斯、佔據弒神者王座的黑色貴公子亞歷山大·加斯科因、幻想大陸的碧空勇者萊納·龍特、毫無疑問這些都是各個魔法勢力中所存在的最高戰力，混入裡面的戰爭姬倒顯得十分格格不入，因為她並不是精通魔法、而是因為懂得如何殺死魔法從而立足於其中的，這點從她所獲取的稱號中也能看出來了

「罪之罰」———何等像是聖地一員的名字

「這樣嗎……啊，對了，說這麼久的話我都忘記添飯了，抱歉啊！」上條當麻匆忙道歉了一句后便直接拿起盤子飛奔向了大餐桌前，對於每一分錢都要留作家用的他而言自助餐肯定是要挑選出最合適的營養搭配才是最划算的

「倒也真是羨慕這樣的你啊，少年」用著稍微有些落寞的語調輕言一句，戰爭姬？現在站在此處的她到底是第幾個身體了來著？這不過是個從以前就一直繼承至今的名號罷了，體內流淌著修女同胞的鮮血、記憶里摻雜著歷代戰爭姬全部的痛苦和執念，遲早有一天她也會和從前的「戰爭姬」一樣被完完全全替換成該擁有這個名字的主人吧，所以……能夠站在**目錄身邊的你可真讓我羨慕啊，上條當麻

「……」連回憶的資格都被剝許、即便和過去的人們擦身而過卻也只能默然不語，有時候她會不經意的回到後勤班裡去小小懷念起當初曾觸碰過的一切，然而即便如此那一切景物都已經變了，萬人跪拜、異端臣服，用最殘酷的神罰將骨骸化為塵埃、用最冷酷的意志裁決同澤們的命運，她很清楚自己已經回不到過去的日子裡了，看吧……這容貌都早已不屬於我，印象中那活潑好動的金色少女早在一次次的傳承中變成了冷漠沉穩的戰爭姬，早晚有一天……我會連這種事都無法想起了吧

「所以說、清除掉世間所有的異端便是吾之任務、吾之職責，同時也是———」

———她所必須要去傳承至下一代的「名字」啊

「與你的生命訣別吧，異端」彎曲手指、而後從瓷杯和餐桌的間隔之中發出泯滅的崩壞曲，暴風在喧鬧、而後但凡存在著形態的物質都開始土崩瓦解，戰爭姬所世代相傳承的力量化作了念刃·湮滅一指，這是天生只為了毀滅而存在的技能

「戰爭姬……啊」從口中發出咬牙切齒的喃喃自語，多麼值得懷念的名字，親自殺死了血族第二長老密斯忒琪的女騎士、使人狼臣服的女武神、然後……還是毀滅了近萬妖怪的聖人屠夫，每次她的戰功都代表著對異端們的再一次審判，啊，感覺鮮血在沸騰、表情因憤怒而變得猙獰，用這個「名字」的主人的能力將「人格」給化作謊言，只要這樣的話他便能維持住那千變萬化的自我，對……此刻我之名依舊為「星」，不是球磨川禊、也不是曾借用過的任何一張臉，僅僅是會對最初之敵感到深惡痛覺的「異端」罷了

「哎……？」覺得背後涼颼颼的上條當麻提著夾子一臉僵硬的回過了身，餐廳里的人並不多，而且戰爭姬也刻意將念刃的範圍控制在了無人區之內，所以導致的結果就是上條當麻此刻很輕易的便能聽到人們的尖叫聲和即將會到來的警鈴聲，what……？搞半天原來你也不是個正常人啊！果然魔法師這種東西真的沒一個正常的啊！

「即便用人類的容貌來掩蓋、汝身上那不可洗刷的罪名也依舊註定了你非常人」戰爭姬往前踏出一步，那眼神中毫無憐憫和正視之情，就像是在看一個工具……或者是一頭牲口

「這也是我要說的話啊……即便你再如何想要混入人群中，但你身上的鮮血依舊在讓你的千年傳承之名更加「閃耀」，戰爭姬閣下」刻意將「戰爭姬」這個不算是人名的名字咬得重了點，從未有資格能夠批判、否認、欺辱、甚至是反駁任何一人的星無視了這些所謂的強弱法則，是的，他沒有資格對其說出這種話，但那又能怎麼樣？惡是什麼？惡便是不符道德、不從規則、不聽勸解、不忠善良，他從未否認過這一點，那麼自然也不需要去遵守不需要遵守的東西，是的，他是個惡者，不想祈求原諒、也不會要誰承認

「吾會讓你連說出遺言的機會都沒有」

「要在這科學之都挑起戰爭嗎？好啊，這樣我們雙方的目的也都能達成了」在科學的都市之中、魔法和神秘向「不尋常」者掀開了世界的帘布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