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章 該走的始終要走
欣雯回家拿洋蔥,閻八也有看向江陽對江陽說一句;「等下我開車,你和她們兩個做後座。」
「我開不行嗎?」
「廢話!」閻八皺眉;「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你認為你開車合適?」那個和畫面很完美,閻八都不敢進行腦補。
江陽也清楚自身的情況來車不適合,這便說道;「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你就是讓我開也不行,我沒駕照啊。」
「你倒是真會開玩笑啊,你就是有駕照也不能讓你開!」
「我也不會開車。」
說不會開車,這話是一點也不假。江陽的年齡不是很大,本身又是農村出來的。不是農村不富裕,是江陽家裡不富裕,家裡也沒有車。讓江陽開個二輪摩托車還行,四個輪子的還真是有些難為江陽。
欣雯去的時間也不是很長,欣雯回到這裡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上車去。就是先前閻八和江陽商量好的一樣,是由閻八負責開車,江陽和欣雯,小黃鶯坐在車後面的座位上,車是那種子彈頭樣式的商務別克。後座是有四個座,小黃鶯坐在最後面,欣雯坐在挨著小黃鶯前面的那個座,而和欣雯挨著的那個座是放倒的,江陽就在這個放倒的座上。
「洋蔥能催淚,這的確不是一件亂著玩的事情。我現在就要開始幫你們催淚,你們可要忍住哈。」江陽認為該警告的還是要警告兩人一句,對江陽所說的這些兩人都不能說什麼,只是很認真的點點頭。
點頭是一種最正確的回答方式,這本該就是要點頭的時候。
欣雯是很正常。小黃鶯是不能說話的,能做的也只有點頭或者是搖頭,一些最基本的事情就是不用江陽專門交代,小黃鶯也清楚是該點頭還是該搖頭。讓不讓小黃鶯哭出聲這個事情,江陽和閻八也探討過,所探討的結果就是默默哭泣。
默默哭泣也就是所謂的抽泣,無聲痛哭。
閻八開車還算是平穩,最起碼車上沒有什麼太大的動靜。無論是欣雯或者是小黃鶯,兩人都看不見江陽,唯一能看到的也就是一把不斷上下移動的菜刀,菜刀每移動一下就會將落在洋蔥身上,將一個完整的洋蔥給剁成一塊塊,不一會的時間裡洋蔥就被剁成一塊塊的小塊。
江陽想要的不是將洋蔥給剁成一塊塊,而是將洋蔥給剁成蔥泥。
江陽是沒事,也不會受到洋蔥的刺激。與江陽的沒事相比,欣雯和小黃鶯二人可就明顯有些不是滋味!說是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也不為過,就是想擦也擦不凈,越擦越是想哭。
你想啊,車上密封的,就這麼大點環境,誰都跑掉?
甭說是近距離的這兩人,前面開車的閻八都有些受不住!若不是怕打開車窗會影響洋蔥的效果,閻八一早就會打開車窗透透氣。
時間不是很長,拐進醫院大門的瞬間,閻八可算是鬆口氣。
將車停在一個合適的位置停好,閻八是淚汪汪的對兩人說一句;「趕緊下車!記得要哭,一定要痛哭。」
「你留在這,我跟著她們。」
江陽跟著也是怕小黃鶯出現什麼問題。就現在而言,無論小黃鶯有事或者沒事,江陽都要寸步不離的跟在小黃鶯身邊,這個時間不會短。江陽必須跟到小黃鶯徹底適應現在的新身份才可以。
看到兩個女人下車就哭著往醫院裡面走,自然是很吸引人。
被吸引的這些人裡面也有自然也有一些眼尖的人,這些眼尖的人可以很明顯的看到兩人是淚流不止,都已經將胸前的衣襟給打濕!這裡面肯定是有兩人的親人去世啊!所有人都能猜到這個可能。
醫院這邊是早已經有人在病房外等待,看到小黃鶯和欣雯哭著走來,等待的人自然是要向小黃鶯那邊走去。沒別的原因,只因為小黃鶯就是現在的馮媛,是死者的老婆。
「別說話,有什麼事情讓欣雯處理就行。」
有江陽交代這句話,小黃鶯自然是守口如瓶,只是一個勁的抽泣。眼看這樣,欣雯自然是要接過話茬說道;「我們先進去看看我父親。」
死者家屬要見最後一面是很正常的一件事,誰都沒有阻擋的權利。兩人走進去后,自然是有人順手將門給關上,之後就聽見欣雯的放聲大哭;「我……我類個……你咋就……」欣雯的哭聲很大,很痛。
也辛虧是沒人看到此時的欣雯是什麼樣,若是有人能看到的話,就一定會看到欣雯是連看都沒看趙人皇被白布遮著的屍體一眼,只是對著門口的位置一個勁的乾嚎,就是怕別人聽不見。
小黃鶯的心態還只是一個小姑娘,清楚這房間裡面有死人,小黃鶯自然是不敢上前,只是站在房內門口不遠的位置,捂著臉悶聲哭泣著。
「不用害怕,大哥哥就在你身邊。」
江陽這樣說也算是能帶給小黃鶯一些安慰,對小黃鶯來說也算是很受用。
人都已經來到醫院,也見過死者最後一面,後面一些必要的事情都不能避免,該準備什麼,必須要準備一些什麼。就這些需要做,需要準備,需要處理的事情都是欣雯一手包辦,閻八從旁協助。
大概也就是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事情才算是徹底解決。
趙人皇是趙人王沒錯,也是按照趙人王的身份下葬的,只是無論是趙人皇還是趙人王都不是公司的老總,公司的老總是馮媛。而現在的馮媛的就是小黃鶯,小黃鶯人還小自然什麼都聽王沖的安排,王沖不是一個貪財的小鬼,也不會貪圖欣雯家的這些財產,只是讓閻八從中勸一勸欣雯讓欣雯同意接受。欣雯找到小黃鶯談這些事情的時候,小黃鶯自然是按照江陽的意思點頭答應。
大概是一個月的一天,這天就是欣雯要離開這裡的時候。
閻八沒有打擾欣雯和馮媛母女的對話,有江陽在小黃鶯身邊就已經足夠,閻八相信江陽能夠搞定這些事情。等欣雯從房間走出的來的時候,閻八自然是要問欣雯一句;「和你母親談的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還不是那樣,還是一句話也不肯說。」
「她不肯說話一定要她的原因,你要學會理解她。無論怎麼說,她都是你母親。你這馬上就要離開這裡,也別多想什麼。有空的時候就回來看看你母親就好。」安慰也只能這樣安慰,事實上,閻八很清楚等欣雯什麼時候回來也不一定能見到人。
「還說這些傷心的事情做什麼?」閻八身邊一直沒說話的閻九直接看向欣雯說一句;「我們這就走吧?」
閻九來這裡的時間也已經是不短,那天從醫院趕回這裡的時候,閻九就已經來到這裡。閻九是一個人來的,她是有回閻山去找大師兄沒錯,只是沒有找到大師兄而已。就算是沒有找到,閻九還是要回來這裡。
當然了,閻九能一個人回來這裡主要是閻九的父親有對閻九說過一句;「你八哥讓你回來,自然是不想你遇到什麼危險。你想回去就回去吧,我想等你回去的時候,那邊的事情也算是解決。」這就是閻九的父親對閻九的原話。
也就是因為這句話,閻九才沒有硬拉著她父親一起回來這裡。
最後看一眼這個別墅,欣雯就算是在怎麼不舍還是要離開這裡,去到另外一個地方開始新的生活。
臨走前,閻九放下車窗對閻八說一句;「八哥,你有空也回去一趟。」
「放心,我會的。」
「那你保重了。」說完這話,閻九也有對閻八身邊的江陽眨眨眼。
「保重。」欣雯也跟著說一句。
江陽在這裡的事情自然是不能讓欣雯清楚,因為閻八有對欣雯說過,自從醫院那次以後江陽就已經回到地府去投胎轉世。
「走吧,我們也回去吧。」
「回哪去?」
「你說回哪去。」閻八抬腳就往別墅走。
這棟別墅是欣雯留給馮媛的,另外還有留給馮媛一張卡,至於那張卡裡面有多少錢也只有欣雯清楚。小黃鶯能用錢的地方不多,也不會專門去查這張卡裡面有多少錢。江陽也不貪財,更是不會在意這些,給多給少都是欣雯的事情,這是欣雯對馮媛這個母親最後能做的一些事情。
當然了,欣雯所做的不單單是這些,還有一些別的事情。
別墅裡面還有一個人,這人也不是外人,正是徐姐!徐姐就是欣雯為她目前請的一個保姆,為的就是照顧馮媛。欣雯要一次性付給徐姐幾十年的工資,徐姐自然是萬萬不會接受這些,最後兩人達成的協議是只要徐姐有幫忙照顧馮媛,欣雯就按時每月往徐姐卡里打錢。
「我現在可以大聲說話了嗎?」看到閻八進來,小黃鶯這樣問閻八一句。
「可以。」閻八點頭;「現在你想怎麼喊都行,只要你不出去喊去就沒事。」這棟別墅有隔音功能,閻八自然是不擔心小黃鶯的喊聲能被外面路過的人給聽到。
「喊是可以喊,不過你要清楚只能和我們幾個人說話,不能和別人說話。你可不要忘記哦。」該提醒的一些狀況,江陽還是要提醒小黃鶯一句。
「大哥哥,你說話有毛病。」
「我說話有毛病?」江陽很詫異,坐到小黃鶯身邊不遠,無奈問一句;「你倒是說說看,我說話哪裡有毛病啊。」看是看不到江陽,不過江陽所做的地方有被三人看到沙發有明顯的癟下去一塊地方。
「有毛病就是有毛病,大哥哥你沒有發現嗎?」
「我有發現什麼啊。」江陽是真沒發現什麼。
「還是我來替小黃鶯說吧。」徐姐插上一句話,說道;「江陽你剛才有說只能和我們幾個人說話,不能和別人說話。這句話就不對!你應該說只能和我們幾個說話,這才是正確的說法。」
「你的意思是說,我不是人?」江陽可算是明白過來。
閻八,小黃鶯和徐姐都是看向江陽那邊,那意思就是在說;「難道你是人?」
不得不說,這讓江陽多多少少有些小小的尷尬。
避免尷尬的唯一方法就是暫時迴避,江陽直接對閻八說一句;「我有點事情要問你,我們到一邊去談談。」
大致能猜到江陽要問什麼,閻八直接點頭起身。
剩下小黃鶯和徐姐兩人,徐姐自然是看向小黃鶯說一句;「來,你猜猜看,這裡面是什麼東西?」
看這徐姐拿出的小包,小黃鶯說;「是不是好吃的東西?我就是知道大姐姐你最疼我了。」小黃鶯笑得很開心,「快,快讓我看看是什麼好吃的東西。我要吃巧克力,還要……」
滿心歡喜的小黃鶯打開這個小包的瞬間,頓時是臉色一垮。
「小孩子就是要學習,不好好學習怎麼行?」徐姐說著也沒有閑著,掏出一個文具盒,一個小本,幾本書放在面前的桌子上,「來,我們現在就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我可不希望小黃因長大以後變成一個文盲哦。」這樣說話本沒有錯,只是說這些話的時候,徐姐心裡感覺很是彆扭。
小黃鶯更是張口說一句;「大姐姐,我可是比你大哦。要是在長大的話,我可就要變成一個老太婆了。」
說者無意聽著有心。
徐姐自然是清楚小黃鶯是個小姑娘沒錯,可是徐姐更清楚馮媛的實際年齡。那麼說的話,就小黃鶯現在的情況就是比徐姐還要大上將近一輪!徐姐認為這樣對小黃鶯來說很不公平。
「大姐姐,你在想什麼?」看徐姐遲遲不說話,小黃鶯還以為是徐姐生氣了。這便投降似的說一句;「我們這就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我可不想成為一個文盲,都已經這麼大年紀,沒點文化怎麼行?」
還是那句話,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本來就覺得這對小黃鶯來說很不公平,現在又聽到小黃鶯這樣說,徐姐直接扭過頭去,伸手摸一把眼淚。不是徐姐有心要哭,只能說徐姐是一個感性的人!想到小黃鶯的這種情況,眼淚根本不受自己控制。
察覺到徐姐有些不對勁,小黃鶯慌忙起身走帶徐姐扭過頭去的那面,「大姐姐,你這是哭了嗎?」小黃鶯很是詫異。
「我嗎?我哪有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