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堂少爺作詩2

第95章堂少爺作詩2

周揚又輕輕說了一首小詩讓堂少爺知曉,堂少爺的臉上欣喜無比,來來回回念叨著,費了好長功夫才一字不差地完全記熟,便緊緊的拉住了周揚的手,對這個新來的跟班一心為主,大公無私的表現,滿意得連連點頭。..

兩個人正大力培養忠實的主僕關係時,卻見丁小姐臉上帶著笑容,推門走了進來,對先生施禮道:「先生好。」

周揚見她走路間略有些不便,知道她昨日的傷勢還未徹底好轉,心道,今日還要再教訓一下這丫頭,免得她再到處為我惹事。

教書先生急忙還禮,丁玉婷轉過頭來,一雙似水的雙眸瞥了周揚一眼,玉手卻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那還帶著些許紅腫的翹臀,顯然是對他昨日的暴行進行一個無聲的抗議。

周揚心裡暗笑,讓你官家大小姐再那般蠻橫不講理,他裝模作樣的對丁玉婷恭敬行禮道:「丁小姐早。」

丁玉婷鼻子里輕輕哼了一聲,嘟著嘴看他一眼,臉上有些羞澀,卻不接他的話,直接向堂少爺道:「堂哥,你今天可也早的很那?」

堂少爺見堂妹問起自己,臉上一紅,急忙正色道:「堂妹,你沒聽說過早起的鳥兒有蟲吃么?我一直都是這麼早來書房聽先生講學的。」

還真是有什麼樣的下人,就有什麼樣的主子,丁玉婷看了堂哥一眼,心中暗罵,臉上嬌笑問道:「不知堂哥今早都跟先生學了什麼文章,說給玉婷聽聽可好?」

堂少爺道:「我今日清晨起來,突然詩興大發,特意新做了一首詩,現在正有意請表妹賜教一番。小理」

他這話一出口,不僅是丁小姐,就連一旁的教書先生都有些意外,這個堂少爺,上課就是瞌睡蟲,下課便成翻江蛟,做什麼都好,就是不會讀書做詩。

丁小姐玉手輕捂住蘭嘴咯咯笑道:「那好呀,就請堂哥把自己今晨新作的佳句吟念出來,讓我和先生見識,見識吧。」

堂少爺精神一振,輕跺兩步,玉扇輕搖,似模似樣的吟道:「清晨入古寺,初日照高林;曲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山光悅鳥性,潭影空人心;萬籟此俱寂,唯聞鍾磐音。」

丁小姐和教書先生都有些呆住了,顯然想不到這樣的好詩竟然是出自堂少爺之口,要知道他昨日還是七竅只通了六竅,今日卻怎的有了這般才華?

丁玉婷雖然面有驚色,卻也不是個這般容易著套的人,想起周揚昨天的種種突出表現,忍不住向這「登徒子」望去,只見他搖頭晃腦,緩念輕吟,竟似也沉迷於了堂少爺的佳句中而不能自拔。

這佳句真是堂哥清晨隨性所作的?丁玉婷心中雖有一個大大的問號,只是那身邊跟班的周揚神色如常,一時之間也看不出什麼岔子。

教書先生一拍手道:「堂少爺,有你這等佳句,那簡直就是曠世奇才啊。我這就向大人報喜去。」

堂少爺急忙拉住他道:「先生先不要著急,待我取得了功名,再報與伯父大人知曉不遲。..」

見這堂少爺似乎突然之間變了一個人,教書先生老懷大慰,還道他是孝心一片,便也應承下了他的請求。

丁玉婷實是不敢相信這樣的佳句會是自己熟識的堂哥所作,可是怎麼看也實在看不出周揚身上的破綻,便向堂少爺道:「堂哥,這詩真是你清晨隨手所作的么?」

丁堂少爺還是首次在這文采絕佳的堂妹面前揚眉吐氣,自然是得意洋洋的道:「那是自然。堂妹覺得如何?便是再做幾首又有何難呢?」

這話一出,身邊的周揚頓時後背冷汗直冒,這堂少爺還真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主,教了半天,也才記全了這麼一首,他那水桶般的肚子里哪還有什麼可供他炫耀的詩句呢?可是又怕被丁玉婷看出端倪來,臉上並無什麼表情,只是用腳輕輕地踢了一下尾巴已經翹到天上去了的堂少爺。

丁玉婷嬌笑著道:「若今科鄉試之時堂哥能有今日之才,我想二叔在家定會高興得跳了起來。」

表少爺這還是第一次受到了表妹在眾人面前的誇獎,精神勁頭十足,拉著先生主動要求授課,定要在堂妹心中一改自己以前草包的形象。

丁小姐今日也留了下來聽先生講課,坐在了書房靠近門邊的位置上。

按說周揚只是個身份低等的衙役,這個書房是丁大人為自家公子小姐們學習經史所建,已他現在的身份,未經堂少爺的召喚,是不可以隨意踏入書房的。..)可這也正和了他的心,聽著書房裡那個教書先生滿口的聖人云,君子曰,他非瘋了不成。

此時堂少爺在書房內聽先生講學,他卻是手撐著朴刀,站靠在書房的門邊,聽著先生的「催眠經」昏昏欲睡,竟站在那裡睡著了。

睡的迷迷糊糊,卻覺得有人在拉自己衣服,睜眼一看,卻見丁玉婷正坐在門邊的書桌前,回頭望著自己,拉著他衣服道:「坐下說話吧。」

「督府的規矩,公子小姐們跟前,哪有卑職坐的地方。」周揚急忙謙遜道。

丁玉婷見他裝模作樣,忍不住哼道:「你昨日那般種種,怎麼不記得督府的規矩?本小姐現在叫你坐下你便坐下,站在那裡不覺得累么?」

周揚臉上急忙嘻嘻陪笑道:「既然是督府小姐心疼下屬,那卑職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丁玉婷害羞地狠狠白他一眼道:「誰心疼你了,你這登徒子,可不要瞎說。」

她臉上現出一抹羞紅,與昨日的羞憤全然不同,似乎和昨天的「霸道」小姐變若兩人。她與楊莉年齡相差不大,本就有一種官家小姐的氣質,又生的極為美艷,這一番嬌羞,竟然使周揚這號稱博覽群花的採花人也愣了愣神。

周揚見她身體半偏,不敢整坐於凳上,便道:「怎麼,那裡還疼么?」

丁小姐幽怨的瞪了周揚一眼,輕輕嗯了聲,小聲的埋怨道:「都是你這登徒子給害的,你要人家這段時日怎麼見人啊!」說完,小臉羞紅的望了周揚一眼,接著道:「等下你隨我後面出來,我有話要對你說。」

有話要說?難到是因為昨天我打了她屁股,使她對我有了一種依賴。一天不打就難過?周揚淫蕩而又騷包的胡亂猜想著。他好奇的望著側身小心站起的丁玉婷,只見她用不利索的碎步向書房后的院子走去。

他一手提拉著朴刀,見堂少爺正全神貫注的坐在那,認真聽著先生的講學,便也跟在丁玉婷的身後,來到書房后的院子里,臉上一個人見人愛的微笑道:「不知小姐喚卑職前來有何事?」

「堂哥今天作的那首詩句定是你告訴他的吧?」丁玉婷語氣平和的問道。

「丁小姐,你這是高抬卑職了,想少爺玉樹臨風,儀錶堂堂,熟讀經史,作這麼一首佳句,可謂隨手拈來。」周揚一臉吃驚的看著丁玉婷,急忙為堂少爺辯解道:「卑職何德何能,能像少爺這般有才學。」

「你不要在為堂哥說好話騙我了,堂哥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更清楚。自從你昨日對出徐公子口中說出的那個佳對之後,玉婷便知道你不是一個表面看上去讓人厭惡的潑皮。」丁玉婷俏臉殷紅,用玉手手背捂住朱唇,望著周揚一個嫵媚的輕笑著。

「嘿嘿,多謝丁小姐誇獎。」周揚難得被美人誇獎,老臉一紅,嘿嘿笑道。

「你既然不願承認那首詩是你所作,我也不再追問。以你的學問,留在堂哥身邊,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丁玉婷看了一眼周揚,輕聲的說道。「可是你要是被我發現對堂哥有什麼企圖,我定當饒不了你,你可給我記清楚了。」

說著說著,丁玉婷把臉一板,大聲的警告周揚道。

對男人我可沒有什麼企圖,至於像你這樣的花姑娘嘛,本衙役還是會考慮考慮,圖謀不軌的。周揚自認自己的性取向還是很正常的,怎麼會對男人有興趣呢?

說到底,這丁丫頭還是不相信我的一片熱忱,堂少爺可是我在督府的保護傘,我護著他還來不及,怎會對他有什麼企圖呢?周揚搖搖頭,也懶得再在這件事情上與她爭辯。

丁玉婷見周揚只是搖頭,一臉的苦笑,也不再追問他原由,臉色緩和了一些:「過幾日我與堂哥將一起受邀去揚州書院參加在那舉辦的詩友會,你也回去準備一下,到時和我們一起前去。」

反正自己以後的酒樓生意一定會做到揚州去,這次全當公費出差考察吧。周揚對這種出差遊玩的事一向看得開,聽了丁玉婷的吩咐之後,點點頭道:「知道了,小姐如沒有別的什麼事,我便先去將這事告知一聲邱總鋪頭,然後回家等侯小姐的召喚,再一起前去揚州。」

這人分明是假借去揚州的事,故意這幾天不來督府當差。可是想到幾日之後就要出發了,也就不在與這潑皮計較,丁玉婷輕恩了一聲道:「邱總鋪頭那我會親自去知會一聲的,你就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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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策平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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