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拚命
「丫,你這個女子怎麼這般不可理喻。」周揚手中捧著那小缽子,腳下飛奔的逃出了山洞,一直跑了四五十丈遠才停了下來,心中氣憤,走到不遠處的一個小溪邊蹲下身子漿洗起手中的小缽子來,口中念道:「要不是看你是重傷員,我才懶得理你,我們的組織講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但是對犯了錯誤的女同志還是要積極的,主動的,關心好,改造好這也是必要的撒。恩,這狐媚子的小手還真是滑,那一對豐乳更是,嘿嘿嘿」想到這裡,臉上不自覺的泛起了淫笑,手上的動作更快了。
山洞中的殷媚兒見周揚飛快的跑了出去,心中怒火無處發泄,抱起自己修長的秀腿坐在那哭了起來。她想著自己從昨天到現在,本已完成了師傅交待的任務,可是卻到最後被這半路殺出的「程咬金」壞了好事,自己本欲帶他出來,問明他。自己到底是哪裡犯了錯,讓他識出了自己的身份,再將這可惡的男子沉入那長江之中。可如今自己不但沒能問出他的名字,還被他那般欺負。那是從她出師以來所沒有過的,更可恨的是那人連自己對他因為羞辱自己而有的羞憤都不允許。想著這些,媚兒哭的更是傷心起來,雙手緊抱著**,口中輕輕的喊道:「師傅~~!」
也不知哭了多久,媚兒覺得自己肚中有些餓了,想想從昨天出事到現在,自己還滴米未進。抬頭看了看身邊,見到在火堆的對面,昨日被周揚帶回來的乾糧正放在那,於是吃力的支撐著自己的身子,向那放有乾糧的位置靠去,也就是這樣一動,身上的傷口處一陣錐心的痛讓她額頭上冷汗直冒。她玉齒緊咬的嘴唇已有一絲鮮紅的血絲。
這時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在她身旁,有力的雙手將她抱起,重新放回原先躺著的地方,那人急切的說道:「你怎麼就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子呢?看,才合上的傷口又出血了,從昨天到現在,這是第二次了。你當自己是血牛啊,身上的血流不完的。」
殷媚兒抬起頭看見周揚蹲在自己的身邊,眼中那又恨又憐的眼神。心中一委屈,小手握拳,打在他的肩上:「叫你不管我,叫你不管我。讓我死了算了。為什麼要讓我再受你的氣。」說著,雙眼已是雲霧一片。
周揚任那粉拳打在自己的身上,看著眼前的媚兒就像那生閨中怨婦,正在那對著自己的負心漢發泄著心中的怨氣。小手有氣無力的打在他的肩上,小嘴輕輕的嘟著,左胸邊的傷口又有血水滲出。
周揚無奈的伸手抓住媚兒的藕臂,輕聲的說道:「誰說我要走了,我這是去洗葯缽,昨天太累了,沒有注意那熬藥的葯缽中的水,結果都熬幹了,我剛才是去將那葯缽洗乾淨,重新給你煎藥。」說完,他指了指放在洞口的葯缽。
媚兒見他說的真切,額上那被地面磕碰得腫脹的大包分外明顯。發現自己的一雙玉臂還被周揚拿在手中。臉上忽的一下羞紅,快速的抽回自己的小手,害羞的低下頭,小聲的說道:「早上起來,我便聞到一股奇怪的糊味。原想叫醒你問問,哪知你卻這般兇相於奴家。」
「誤會,純屬誤會,呵呵。」周揚呵呵一笑,心中回想起早上的事,:「原來是這麼回事。」
「你覺得好笑嗎?」媚兒望著他埋怨的問道。
「主要是先入為主的思想惹的禍,誰要你一直都存有殺我的心呢?我這也是一種本能的自我保護啊。」周揚見到殷媚兒那埋怨的眼神,急忙為自己的行為辯解道。為了不再這樣尷尬下去,周揚急忙轉移話題道:「咦,我放在這邊的草藥呢,你看到沒有?」
媚兒聽了周揚的話,向他眼睛望的地方看去,原來那裡就是早上她對周揚發脾氣的地方。當時氣惱之極,手上隨便拿起一個東西就向他砸去,哪會注意拿的是什麼呢?現在細細回想起來,當時被她拿來砸向周揚的東西可能就是那包草藥。臉上一紅,小手將身邊的周揚一推,瞪了他一眼,大聲的對周揚說道:「誰叫你早上那般氣我,我把它扔到外面去了。」
「哎呀,我的姑奶奶,那可是我找了好久才在山下村中找道一個土郎中給抓來的葯,你有什麼意見可以說嘛,幹嘛每次都要跟自己的傷勢過不去呢?」周揚一邊埋怨著媚兒,一邊快步走出洞外,找尋那被殷媚兒扔出去的草藥。
只聽洞中媚兒大聲的回道:「我的身體,我願意。」
周揚聽到那話,頓了頓身,搖搖頭,小聲的說道:「這個母夜叉,將來哪個薄命的人娶了她,可就真是倒霉到家了。」
在洞外的草堆中找了半天,連個鳥毛都沒發現,周揚抬起頭,看了眼從頭頂樹葉中穿透出來的陽光,擦去額頭上的汗水,當碰擠到早上被地面磕碰出的大包時,一陣錐心的痛從額頭上傳來。口中暗罵道:「真晦氣,一大早的就這倒霉。」正要去另一邊找尋,卻聽洞中媚兒緊張而又急切的喊道:「喂,淫賊,你還在外面嗎?」
周揚一聽又是喊他「淫賊」,心中氣惱,沒好氣的回答道:「什麼淫賊,淫賊的,就不能叫我的名號嗎?」說完頭也不回的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洞中的人沒有回答他,一切又安靜了下來。
周揚又找尋了許久,終於在離洞口不遠處的一個矮木叢中發現了那包草藥,欣喜的他正要將把手伸入那矮木叢中時,只聽洞中的人又大聲的喊道:「淫賊,你還在外面嗎?」
周揚這下可是屁眼裡都是火了,伸手快速的拾起那包草藥,大步的走進洞中,對著裡面的媚兒大聲的吼道:「我說你能不能認真的把我說的話記住啊,老是淫賊,淫賊的叫,要是給人聽去了,叫我以後怎麼再在江湖上混啊。人要臉,樹要皮。把我惹急了,看我不好好的修理你。」
眼前的殷媚兒,並沒有因為他的大吼而生氣,只是眼中含著水霧,嘴上微笑著望著他。
「奇怪了,這狐媚子怎麼呢,難道喜歡我罵她嗎?這個嗜好可不好啊。」周揚看著面前眼中含淚,對著自己微笑的美人兒,心中騷悶的想到。也不管那媚兒的微笑,回過身,解下一包草藥,放入葯缽中,再把葯缽架於洞中的火堆之上,忙完了這些以後,轉過臉來,一本正經的對那看著自己的做事,臉上帶著微笑的媚兒說道:「快把衣服脫了,我要給你換藥了。」
媚兒先是一愣,轉而臉上變的羞紅,小手緊緊的抓住衣領。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突又小臉變得蒼白,小拳頭握的緊緊的,那手指深深的嵌入手掌的肉中。血紅的杏眼狠狠的盯著周揚,似要把他撕碎了一樣,銀牙緊咬著嘴唇,憤憤的,一個字一個字的對他說道:「我的衣服是你換的嗎?」
周揚沒有注意媚兒臉上的表情變化,只是專心的低頭用水調和著外敷的藥膏,當聽到殷媚兒問他的問題時,想也沒有去想,直接回答道:「你當時受傷重,有昏死過去了,我發揚大無畏的雷鋒精神,親手幫你拔出了胸口的劍,當時沒有什麼好的葯,隨便包紮了一下,等我下山找那土郎中要來這些草藥后,你又在那裡胡鬧,讓傷口再次裂開。我見你又昏了過去,就像先前一樣將你的傷口重新撕開,清洗乾淨了,換上了這種草藥。當時我見你衣服全被那血水染紅了,又被我處理傷口時拉開了一道大口子,也就自作主張的買回來一套山下婦人的衣物,將你的血衣換下。這土郎中還真有兩下子。這葯一敷上去,那裂開傷口的血就止住了,你看。。。。。。」說著周揚抬頭,雙手舉起那調和好的藥膏要給媚兒看,卻見媚兒那因憤怒而通紅的雙眼中淚水盈盈。舉起秀拳似要和他拚命的向他撲過來,口中大喊著:「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你這乘人不備的淫賊,你毀了我的清白,我要和你拼了。」
周揚被殷媚兒這突然要與自己搏命般的撲來驚住了,當媚兒那秀掌一下狠狠的扇在他的臉上,整個身子已經撞入他的懷中,和他扭打起來時,周揚才意識到剛才殷媚兒為什麼要問他那樣一個奇怪的問題。
在這個禮教盛行而森嚴的時代,一個女人的身體是只有父母和自己的男人才可以看的,如果讓別的人哪怕只是無意的瞟上一眼,那在這些士子們看來都是褻瀆。忠貞的女子可以為這無意的誤會而身死以證明自己的清白。殷媚兒雖然外表妖媚,可也是深受這千年禮教的約束,一直都是清白之身。哪知今日卻讓眼前的這個男子趁自己昏迷之時,不但看去了自己的身子,更甚是用手觸碰了自己這清白之軀,怎麼不叫她發狂。
心中羞憤而發狂的殷媚兒已經忘記了自己是會武功的高手,現在的她已經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女人了,女人打架是的撕,咬,扭,扯都被他用在了周揚身上。
周揚見在自己懷中拚命的媚兒,知道現在已經不可能再和她辯解了,急忙用盡全身的力氣,雙手緊緊抓住她的藕臂壓在身子的兩側,兩腿成側著的V字行死死的夾住那雙亂踢的玉足,整個身子壓在媚兒的身上。